——是我過於妄想,還是這個世界真變得更加瘋狂。
——某種程度上來說,人們活得都很緊張,大家都很苦悶,苟且地活著。
電影《小丑》中的這句對白直擊青君的心。
當《小丑》中的亞瑟·弗列克因精神疾病不分場合、無法抑制地大笑,旁人只會露出異樣的眼光嫌棄地遠離他。即使,亞瑟無助地用紙條告知原因,請求諒解。
亞瑟也曾掙扎,也曾求救,但打擊一個一個接踵而來,希望一個一個地幻滅,將亞瑟一步一步地推入絕境,失去工作、失去朋友、失去親人、失去愛人、失去夢想、失去信仰……
「我一生中,有快樂一分鐘嗎?」《小丑》中亞瑟這樣反問。
於是,亞瑟停止吃藥。
染綠頭髮,穿紅西裝,用最決絕的方式,最悲壯的姿態直面生活的所有不堪,向深深傷害自己的混亂且瘋狂社會進行報復……
痛苦慢慢積累,絕望不是一夕堆疊,瘋狂的人也絕不是突然變成一個瘋子。
應幸我們終是戲外人,令人心碎的絕望可以窺探。
離開溫暖的家,我們被徑直地沖入生活的洪流,當我們自信滿滿地準備迎接挑戰,卻被瓢潑大雨淋得狼狽至極。
想回頭獲得短暫的休息,卻發現,離我們曾經的庇護所已那麼遠,怨惱與憤慨無處發泄,悲傷與失意無人傾聽。曾經習慣的一切都與我們分離,只在記憶里迴響如磬、飄蕩如絮。
我們不是神選之子,沒有主角光環,很多時候只能獨自面對生活。
打擊來得突然,壓力漲的很快,再多的無奈也要忍受,很多的苦衷不被理解。成年人的崩潰可能就在下一秒,而導火索,甚至只是一句簡單的話語。
我們突然要自己面對很多的瑣碎,忙亂甚至無措,無助甚至孤獨。
當我們感到被遺忘,崩潰即將來臨,學會及時止損,調整角度。現實的生活不存在絕對的黑暗,眄睞四周,仍有另一片光明的曠野等待我們耕耘。
在願望的最後一個季節,
記起我曾身藏利刃。
——《揪心的玩笑與漫長的白日夢》
1940年的電影《亂世佳人》中的女主角斯嘉麗同樣面臨過絕境深淵,最大的希望——家,破滅了。
彼時的她,像一個肩擔重石又無處攀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