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缺少欲望、缺少快樂、缺少同情心的男人失去妻子的時候

fans news 發佈 2021-11-27T23:56:23+00:00

文:悠然閱讀「缺少欲望、缺少快樂、缺少同情心」是約珥妻子伊芙瑞婭的哥哥納克狄蒙對約珥的評價。納克狄蒙說:「你是個真正的好人,但你現在的狀態十分糟糕。」的確,約珥在妻子伊芙瑞婭意外觸電身亡後,立即決定搬離原來的住所。他提前退休,帶著女兒和兩位母親搬至市郊。

文:悠然閱讀

「缺少欲望、缺少快樂、缺少同情心」是約珥妻子伊芙瑞婭的哥哥納克狄蒙對約珥的評價。納克狄蒙說:「你是個真正的好人,但你現在的狀態十分糟糕。」

的確,約珥在妻子伊芙瑞婭意外觸電身亡後,立即決定搬離原來的住所。他提前退休,帶著女兒和兩位母親搬至市郊。然而,遠離那所充斥著伊芙瑞婭氣息的房子,擁抱新環境並沒有能夠讓約珥平靜下來。約珥如同迷失了方向感的孩子,整日在臥室、廚房、花園之間穿梭,約珥在房間裡嘗試各式各樣的改進,約珥拿起電鑽又放下電鑽,約珥在盡力讓自己忙碌,只是這一切都是徒然。

約珥是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奧茲的作品《了解女人》中的主人公。在這部作品中,阿摩司·奧茲以第三人稱視角講述了約珥在妻子意外離世後約珥的生活及精神狀態。粗看之下,它好似約珥的生活日記,有時甚至會恍惚以為這是約珥一個人的獨角戲,因為約珥仿佛始終游離在世界之外——他對這一切無動於衷,只有一種持續不斷的模糊的感覺,覺得他沒有真正醒來……仿佛都在睡夢中。

約珥就如同那個他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小雕像一樣,因受到羈絆而被迫中斷跳躍。在意外沒有發生之前,約珥是一名以色列特工,他敏銳警覺、冷靜沉著,他憧憬著有朝一日自己坐在老闆位置上向妻子「炫耀」的場景。意外的發生打亂了約珥的生活節奏,儘管約珥拒絕接受鄰居對妻子觸電身亡的種種猜測,但是它們無疑令約珥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

事實上,在妻子發生意外前很長一段時間裡,約珥一家都是各自行事的。他們擁有各自的房間,平時房門幾乎總是關著,只有女兒妮塔的祖母和外祖母來做客時,他們才會從不同的房間走出來聚在一起,起居室才有了生氣。

約珥一家這樣的生活狀態,作者在故事一開始就進行了交待,這也是這個故事格外打動人的地方之一。這個三口之家的相處模式有些奇怪,他們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卻擁有各自獨立的生活,他們吃飯時間自定,他們習慣了關上各自的房間門。而其實,在這表面的冷漠背後彼此間互相深愛著,只是他們表達愛的方式各不相同。

從約珥一刻未停的回憶中可以感覺得到,約珥深愛著妻子,他給予妻子足夠的尊重,默許並積極幫助妻子實現想要的自由空間的願望,甚至於聽從妻子的要求不隨意觸碰自己的女兒妮塔。也正因為此,約珥無法理解、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

從妻子離開的那一天(二月十六日)到第二年的八月二十三日,約珥被一些事情困住了——妻子伊芙瑞婭的照片中的奇怪斑點,新租住房屋裡的小雕像,甚至每日清晨送報員的行蹤。約珥無法忍受送報員隨意將報紙扔在花園小徑上,他在信箱上留了字條,然而送報員並沒有按照字條上的要求將報紙放進郵箱。於是,每天清晨守候送報員成為了約珥的「固定工作」,可惜約珥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狀況錯過時間。

《了解女人》是一部筆觸非常細膩的作品,是一本需要靜下心來慢慢品讀的作品。約珥在新生活與舊回憶間來回穿行,他試著放下自己的執拗,從妻子、女兒、母親的角度去重新審視他的生活,它是一部重生之作。它正如作家邱華棟評價的那樣——一個男人發現自我之書,在他逐漸了解生活和女人的真相之時,他也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和生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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