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是何許人?手撕馬雲氣功導師,力戰騙子大師,兩次遭到毒打

fans news 發佈 2021-12-05T15:59:18+00:00

司馬昭更有名,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司馬師、司馬炎等司馬家之人把中國歷史帶入了最黑暗的兩晉南北朝,說老實話,就筆者印象中的司馬家的確沒幾個好人。

似乎歷史上姓司馬的沒有多少好人,除了砸缸的司馬光,筆者能想到的沒幾個。司馬懿有鷹視狼顧(貶義)之名,一代「奸臣」;司馬昭更有名,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司馬師、司馬炎等司馬家之人把中國歷史帶入了最黑暗的兩晉南北朝,說老實話,就筆者印象中的司馬家的確沒幾個好人。

但我們本篇文章,我們不聊歷史,來聊聊一個現代姓司馬的糟老頭子(他自己常常如此自述),他叫——司馬南。

「糟老頭子」司馬南

三四十年前「糟老頭子」司馬南,還不是「糟老頭子」,那時的他青春帥氣,一張國字臉十分符合傳統中國人的陽剛審美。司馬南也不是一開始就叫司馬南,1978年改革開放的東風吹遍神州大地,剛剛恢復高考不久,一個當過兵叫於力的帥小伙就在千軍萬馬中闖過獨木橋,考上黑龍江商學院(現哈爾濱商業大學)。

在那個年代,考上大學確實不容易,說帥小伙於力,萬里挑一也不為過。

聰明的讀者到這裡一定看出來了,現在的「糟老頭子」司馬南,正是那時候的年輕帥小伙於力。畢業後的於力,在國家商業部幹過一段時間,在浙江工商大學幹過一段時間,而後成為了一名報社記者。

在當記者的時候,他取了一個筆名「司馬南」,或許只是「司馬」這個複姓乍一聽起來有些帥氣,又或許是「南」這個字有「指南而拜」的典故深意,旁人也不知道為何叫司馬南,而不叫司馬北、司馬東、司馬西?不論如何,從此往後的幾十年裡,世人皆知「司馬南」,而不知誰是於力了。

「氣功大師」司馬南

在「糟老頭子」還是帥小伙的年代,中國大地上颳起了一陣「氣功熱」,一個個「氣功大師」層出不窮,其中斤兩在現在看來頗為可笑。但在那個時代,那個紅色信仰被衝擊的年代,那個河流必須擁抱海洋的年代,「氣功」或許也為中國老百姓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精神寄託。

可在「大師們」的手中,氣功儼然變成了騙人生財的「好捷徑」。

1984年,《四川工人報》的一篇報導,將一個名為嚴新的人推到了中國氣功這個大舞台的最前面,司馬南口中「最難對付的大師」就此粉墨登場。

這個嚴新本是成都醫專一個醫學生,中醫知識底蘊頗為豐厚,但他卻發現「氣功」是個好東西,不用闡述原理、藥理,任你吹什麼牛皮都能往祖上傳下的「氣功」里裝,發現了「商機」的嚴新立刻開始「製造」自己的傳說。

他宣稱自己將中醫與氣功相結合,發明了氣功療法,可以隨時「放氣」治療,並且什麼病都能治好。

在種種因素的綜合作用下,嚴新有幾大「流傳世界」的案例讓他名聲大噪,諸如:

通過「放氣」瞬間治好了粉碎性骨折的病人,病人還當著媒體的面做了好幾個伏地挺身;通過嚴新獨創的「通電治療」,一個飽受白塞氏綜合症折磨的病人立馬生龍活虎,第二天所有病情就痊癒了;

最不可思議的是,1985年,他在鄧稼先罹患癌症後,經人介紹見到了這位「兩彈元勛」,沒過多久,他就向外人宣稱自己治好了鄧稼先,不但如此,他還誇下海口自己可以用氣功攔截原子彈。

這話要被傳到國際社會上,真是,里根聽了沉默,戈巴契夫聽了流淚。

可哪怕在短短几個月後的1986年7月,偉大的科學家鄧稼先因癌症逝世,這也絲毫不影響嚴新的「神醫」大名,他甚至口口聲聲地對外宣傳:如果沒有自己的「氣功」,鄧老不會多出來這幾個月……他還向世人宣傳鄧稼先對他的氣功十分敬佩,並將氣功冠以「科學氣功」之名。

很快,嚴新的大名傳遍中國,「在世華佗」、「天府神醫」的名頭讓嚴新喜不自勝,一把一把的真金白銀更讓他欣喜若狂,全國各地有許多老百姓趕到成都與其合影,嚴新的胃口也越來越大,他接下來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1987年5月6日,大興安嶺特大森林火災爆發,國家先後調集五餘萬名戰士、警察、群眾在茫茫林海中與火魔搏鬥,嚴新則在兩千多公里外的重慶一座小樓里「施法」,他放下豪言:三天之內,火勢必然被我氣功削弱。

5月8日,燃起的火苗,四處被浴血奮戰的英雄們初步控制,二十幾天後,大火才完全被撲滅。嚴新找到媒體,毫不客氣地貪天之功,告訴大家,大興安嶺火災是被自己撲滅的。

至此,嚴新的名氣到達頂峰。

說起來,嚴新的話放到今天,連小學生都不會信,可那個時代的中國人平均科學素養和文化水平決定了有大量的人相信嚴新。

這個時候,帥小伙司馬南終於出場了。

這一年的他,應當說是春風得意,為什麼呢?他從記者升為了主編,中國人說升官發財嘛。作為記者,司馬南有一個好習慣,卻也算是壞習慣——對一件事兒喜歡追根溯源,弄懂個為什麼。

在當時,司馬南看到過許多大師表演各式各樣的氣功,加上許多名人、科學家的背書,原本帥小伙司馬南對氣功、特異功能之類深信不疑。

可當他真正開始研究這些東西的時候才發現,哪裡有什麼氣功,只不過是江湖賣藝的把戲。什麼「油錘灌頂」不過是持錘者技藝嫻熟,藉助雙手支撐破磚;什麼「腹上開石」也不過是肚子吸氣,抵消大錘衝擊力。

司馬南越研究越發現「氣功」之流都是騙人的,隨著他自己的深入學習,「尖刀頂喉」、「口叼槓車」、「摩託過頭」等都被他熟練掌握,司馬南儼然成為了一個「氣功大師」。

作為一個記者,作為一個戰士,作為一個從小疾惡如仇的男人,司馬南不但不像那些大師一樣,憑藉把戲賺錢,相反他決心要用筆做刀、紙做劍,戳穿那些假大師們斂財的把戲。

從此時開始,帥小伙、「氣功大師」司馬南為戳破氣功騙局,付出了許多,常人難以想像的許多。

「九死一生」的司馬南

1990年8月10日,司馬南在北京科學會召開的「弘揚科學氣功、反對愚昧迷信報告會」上扮演氣功大師,他把那些所謂「大師」們的絕技通通表演了一遍,而後又親自揭穿其中種種。與會者大受震驚,司馬南開始在全國拉開氣功騙局的宣傳演講,前前後後一共十多年。

可是當時氣功十分流行,很多人對此深信不疑,除了像嚴新那樣的所謂「大師」靠著這些掙錢,有些老百姓、甚至行行業業的精英出於種種目的也十分相信「氣功」。

古人問:蚍蜉能撼大樹否?司馬南用前後十年的行動在這裡回答:心之所向,九死未悔(筆者總結)。

在全國陷入氣功熱的潮流之下,司馬南振臂高呼:氣功是騙局!

他寫的第一本書就是《氣功與騙局》,當年的司馬南總結經驗,並得到劉正(十分了解嚴新)的鼎力幫助後,寫下這本書。他想要出版,卻發現沒人願意幹這種「得罪人」的事情,他找了十幾家出版社,最終找到了中國醫藥科技出版社,一家沒人問津的小出版社。

哪怕是這樣,出版社的負責人仍然對他說:

「你寫的內容要一分為二,如果你說得對,那我們這本書就成了最受質疑的書;如果你說得不對,那我們還能說我們這本書也介紹了氣功」。

就這樣司馬南隨後走上了漫長而艱難的反偽之路。

三十年前出版的《氣功與騙局》

「時勢造英雄」或是「英雄造時勢」之爭論延續了數百年,可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知道,孤膽英雄不好當啊!

在當時,大部分人對特異功能持肯定或不置可否的態度,像司馬南這樣舉起大旗公開質疑氣功的,沒幾個。司馬南身邊的領導、同事、親戚、愛人統統覺得司馬南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不相信倒也罷了,你公開反對他何苦來哉?

中國有句老話說得好:斷人財路,殺人父母。對那些「大師」們來說,應該是斷其財路,勝過殺其全家才對。貪婪而又無知的大師們,早就沒有了任何底線和良知。他們想要的只有錢,大量的錢,數之不盡的、像山一樣高、像海一樣寬的鈔票才能滿足他們內心裡空洞的、一時的欲望。

以「女大師」張香玉為例,原本只是初中學歷的她,不甘於在北京的工廠打工,由於面容姣好、能說會道,自創了一種「自然中心功」,從1990年開始,她包下了北京海淀區的一座小樓,作為傳功地點,要想見到「女大師」張香玉,會員首先就要交35元,然後到大廳里同時和幾百人一起接受傳功。

傳功過程中,會有主持人說著「宇宙語」(胡言亂語),然後就會有學員出現抽搐、抖動、說胡話等不一而同的症狀,仔細想想還有些可笑。

有時張香玉還讓大家把「信息鍋」(家裡普通鐵鍋)扣在頭上,聲稱可以接收到宇宙信息,就這樣的騙術,居然為她招來了數萬人的信徒。

僅從1990年3月18日至31日,短短13天的時間,張香玉用這樣的方法賺了整整409255元!

40萬,大家覺得也不算什麼嘛。筆者在此給大家一個數據,1990年北京市區雖未房改,但種種原因導致在市場上出現了部分商品房,2000元一套的房子,比比皆是(童話大王鄭淵潔曾證實,他在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在北京買了10套房,當時北京房價是每平米1400元左右,還得是北京市區好地段的)。

掰著手指給大家算算,張香玉用13天的時間,賺了在北京市區可以買幾十套房的錢……鄭爽賺錢都沒她快。

張香玉是賺到錢了,可錢從哪兒來的呢?這是不是老百姓口袋裡的血汗?還不是老百姓辛辛苦苦從嘴裡摳出的一點、從身上摳出的一點?這錢或許是孩子的學費,或許是老人的醫療費,現在都變成了「大師們」的鼓鼓的荷包。

如此的財路,要被司馬南斷了,「大師們」能甘心嗎?

司馬南開始反偽之後,「大師們」放下話去,「遲早要做掉司馬南!」,他個人的生命受到威脅,甚至家人、朋友也不能倖免,不斷有人騷擾他,甚至在死亡的邊緣走過兩遭。

司馬南曾在節目上說過,1995年,他從天津科技館回家的路上,背後影影綽綽跟上來十幾號穿著同樣衣服的人,上來一句話不說,對其拳打腳踢,反覆毆打。到最後,司馬南在地上被打得一動不動,想動也動不了。直到現在,司馬南還常常說,骶骨骨裂的病根就是那時候落下的。

幸運的是,司馬南撿回了一條命,差點被打死,不然,帥小伙司馬南想變成「糟老頭子」司馬南都難了。

「知錯就改」的司馬南

司馬南有過許多對手,什麼嚴新大師啊、張某某大師啊、張香玉大師啊、沈昌大師、胡萬林大師等等。其中要令司馬南印象最為深刻的,必然是「神醫」胡萬林大師。

胡萬林,一句話概括,由乞丐到神醫,改變不了一輩子只是個罪犯的事實。

1950年出生的胡萬林,前半生幾乎沒受到教育,年輕時糾結村中閒散人員四處尋釁鬧事,被抓捕入獄在牢中呆了15年。出獄後不久,又因為經濟糾紛,把借款的朋友打死埋於自己家裡。隨後,他被判處了無期徒刑,本來這個罪犯後半生就該在牢獄中好好品嘗社會主義鐵拳的滋味,可在1994年,粗通中醫的他得以在極為缺乏人才的監獄門診部戴罪立功。

1995年,同是氣功大師的郭周禮一篇《一個囚徒創造的神話》的文章,將胡萬林打扮成了當代神醫,說他可以治療癌症。在那個信息貧乏,人均科學素養較低的年代,「大師們」走的都是一種路子。

事實上,胡萬林淺薄的中醫醫學知識忽悠人還可以,論治病他一竅不通,1996年,因為經手治療過的患者中先後有13名死亡,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緊急下發《關於立即停止罪犯胡萬林非法行醫的通知》,明確提出立即停止其非法行醫的行為。

可在1997年,無良作家柯雲路寫的一本《發現黃帝內經》的書,再次將胡萬林包裝成「絕代神醫」,這次胡萬林不光可以治療癌症了,連中國人剛剛聽說的、厲害極了的病「愛滋病」也不在話下。

同年,多次減刑得以出院的胡萬林,在陝西長安縣(現為長安區)終南山開辦了一個醫院,借用了部隊一個干休所,醫院沒開兩天,漫山遍野就都是前來求醫問藥的人,用司馬南的原話形容更為貼切:「一瞬間,山上漫山遍野都是人。」

胡萬林會治病嗎?還是那句話,一竅不通,不管來者什麼問題,統統芒硝(一種中藥)兌水加上「胡大師」一通神功操作。

嘴巴可以騙人,病情卻騙不了人。

在他的手下,先後被拖延致死一百多人,但他通過花言巧語在治病前讓病人簽下「生死合同」,狡猾的胡萬林逃脫了所有的醫療責任——直到司馬南的出現。

1998年,曾多次寫檄文揭露胡萬林的司馬南,帶著央視記者親上終南山,當司馬南到終南山上後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山上到處是胡萬林的語錄和大字報,宛如領袖在世。

就在司馬南一行人上山時,央視記者發現情況不好,一直有人盯著他們,央視記者大聲說撤,可說時遲那時快,當司馬南打算撤退時,周圍冒出了數百人將其團團圍住,後面一人大喊:「司馬南!」他下意識回頭一望,旋即被人打倒,被眾人拖到一個屋子裡去。

屋子裡坐的正是胡萬林,這個殺人罪犯直勾勾地看著司馬南,大聲說:「……看這個東西就想揍他!」隨著胡大師手一指,他手下那些信徒就紛紛圍上來,上下前後左右地圍著司馬南打,拳頭、巴掌、皮鞋、運動鞋紛紛落到司馬南的身上、頭上,後來,司馬南在節目中邊笑著邊回憶:「還好把頭護住了。」

信徒們用攝像機對著司馬南,讓他寫檢討、認錯,司馬南呢?那也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讓寫啥就寫啥,他本來以為自己這條小命要交代在這裡了。萬幸的是,他寫完檢討後被關到小黑屋裡,乘人不備逃出了終南山。

他回家後,老婆流著眼淚罵他,不讓他進房門,當年的帥小伙司馬南也只能連連求饒:

「我再也不管這些閒事了,再也不管了……你放心吧……」

這是司馬南第二次差點被打死,司馬南反偽,兩次遭毒打,但是傷養好了,他還是管起了閒事,他將自己終南山被困的這段經歷和挖掘出胡萬林過往的材料,寫成了《太乙宮黑幕》一書,隨著胡萬林老底被司馬南揭露,胡萬林很快就被公安機關逮捕。

「英雄」司馬南

要說起司馬南對陣過的大師,那實在是太多了。

王林,據說是馬雲氣功導師,與幾百位官員明星合過影,商業界大掮客,中國的愛潑斯坦,揚言要用氣功戳死司馬南。結果呢,你猜怎麼著?被抓了。

司馬南在那個全民科學素養不高,自媒體也沒興起,流量更不知是何物的年代,沒拿一分一毫,堅持同氣功、特異功能「界」鬥爭,最終打敗了一個又一個「大師」。嚴新、輪子到了美國,其他大師大部分被抓了起來。

常常有人說「糟老頭子」司馬南是譁眾取寵、是博人眼球,筆者倒想說一句公道話,換了是你,會為了出名準備隨時犧牲生命?換了是你,會為了「反偽」讓家人朋友都受其波及?換了是你,會數十年如一日,只為澄清宇內?

筆者要說,自私者看誰都自私,畢竟王國維也說過:以我觀萬物,萬物皆著我之色彩。堅持了六十多年愛國的司馬南是從昨天開始愛國的?前天開始的?大前天嗎?

六十多載,公者千古,自在人心。

而今,戰士再上戰場,六十五歲的司馬南劍指新時代的「教父」——中國商業界「最頂尖」人物——不可明說的那個男人,否則會胡亂聯想。

蒼蠅只配在腐屍前嗡嗡作響,英雄的大名終將名留青史。

向所有有正義感的國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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