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讀東周列國志系列十六:召忽人生中犯過的那些錯誤

fans news 發佈 2022-01-15T07:06:53+00:00

有的時候,跟對了人是一輩子,跟錯了人也是一輩子。齊襄公的正妻似乎是沒有生兒子,就是沒有嫡長子。齊國國君的小老婆們倒是很能生,其中魯國女子生了公子糾,莒國女子生了公子小白。這兩個公子是相當厲害的角色,按照管仲的說法,「異日為嗣,非糾即白」,這個觀點相當有遠見。

有的時候,跟對了人是一輩子,跟錯了人也是一輩子。

齊襄公的正妻似乎是沒有生兒子,就是沒有嫡長子。齊國國君的小老婆們倒是很能生,其中魯國女子生了公子糾,莒國女子生了公子小白。這兩個公子是相當厲害的角色,按照管仲的說法,「異日為嗣,非糾即白」,這個觀點相當有遠見。當然擁有這種觀點的不止管仲,還有個叫召忽的,也認同此理,與管仲一同成了公子糾的老師,而鮑叔牙則成了公子小白的老師。

召忽從小是個很有志向的青年,史書中說的是少負才名、胸有大志,對軍國大事很有研究,只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太得志。齊國人才濟濟,似乎跟管仲的命運有相似之處,至少在齊襄公時代,召忽還沒有能夠真正成為朝堂常客。但召忽是有準備的,時代總會給有準備的人留下一些機會,公子糾正是仰慕召忽的才華和謀略,才聘任其為自己的老師,「終日伴讀講史不倦」。

可以說,公子糾還是個很有眼光的公子,至少從其相中管仲和召忽即能看出,這個公子前途無量。對於召忽而言,人生的重大變化也就發生在這幾年間。先是齊國發生內亂,公孫無知弒殺齊襄公,齊國陷入混沌之局。公孫無知顯然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篡位自立而後馬上想到的就是要籠絡各方人才,專門派人到公子糾這裡來召管仲,但管仲與召忽作為公子糾輔臣,公子糾尚在,二人尚有忠貞之心。於是召忽便跟隨公子糾和管仲逃難到了魯國。

此時的召忽,便似已成為管仲之影子,很多重大抉擇往往都在管仲之後,召忽的作用則顯得可有可無。後來公子小白借道莒國,搶先歸國奪取君位後,召忽的命運就再也難有逆轉的機會。魯國派遣大軍要幫公子糾歸國,這就是說齊魯之間必有大戰,而在大戰前方最重要的就是公子糾及其身邊的人。公子小白心中最為迫切的,就是要殺掉公子糾,還有公子糾身邊的那些謀臣們。

公子糾身邊有謀臣,公子小白身邊也不缺乏名臣,鮑叔牙便以陰謀騙得魯莊公信以為真,以為用了公子糾及隨從們的命就能還來齊魯之間的和睦,就派了公子偃攻打公子糾。身處異國他鄉,即便是王子的公子糾,羽翼不豐滿,外圍很危險,公子糾終究無力抵抗,公子偃「殺公子糾,執召忽、管仲至魯」。

此時之召忽,內心無比絕望,仰天大慟曰:「為子死孝,為臣死忠,分也。忽將從子糾於地下,安能受桎梏之辱?」便是以頭觸殿柱而死。實際上來說,召忽乃是眾多人臣中的標準,見主子身死,不願做囚徒,要跟隨主子而去,頗似後世殉國之舉。這幾乎可說是所有忠臣們所認為的最崇高的偶像。當然,僅僅就是偶像而已,真正能夠功蓋千秋的,還是管仲那樣的人。

管仲說:「自古人君,有死臣必有生臣,吾且生入齊國,為子糾白冤!」便束身入檻車之中。管仲沒有殉主,而是自願成了囚徒,而後回到了齊國。正是管仲回到了齊國,一段春秋大戲才自此拉開。

對於管仲和召忽而言,兩人或有相同的謀略,但兩人性格不同,而且兩人尋找良木的初心也是不同,管仲此人的初心在自我,召忽則是將自我完全裸露在主子的面前,完全的稱謂主子的附庸。因此管仲即便有謀略,上陣殺敵要是打敗仗了,首先想到的就是逃跑。在魯國的時候,魯國與齊國開戰,當魯國大軍失敗,是「管夷吾保著魯莊公,召忽保著公子糾,奪路而行」。

如此看來,管仲多狡黠,而召忽則多迂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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