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餐桌上,波爾多葡萄酒過時了嗎?

fans news 發佈 2022-01-24T14:18:56+00:00

對於習慣了白酒、⻩酒等糧⻝酒「醇香」⻛味的中國人來說,由葡萄果實釀成的酒自帶一種難以名狀的酸澀,入口如同在舔舐一塊生硬的皮革。

在我有限的飲酒經驗中,從沒遇⻅過什麼人是第一次喝葡萄酒就立刻愛上的。

對於習慣了白酒、⻩酒等糧⻝酒「醇香」⻛味的中國人來說,由葡萄果實釀成的酒自帶一種難以名狀的酸澀,入口如同在舔舐一塊生硬的皮革。即使囫圇吞下,留在口腔中粗糲的磨砂感也很難讓人心生愉悅。因此,所謂「干紅兌雪碧」的喝法,也就成了許多中國人的葡萄酒品鑑啟蒙。我也並不例外,年幼時對葡萄酒的印象,大概就是永遠與一大瓶雪碧放在一起的「解百納」。

成年之後,本著對「⻛土」這一話題的天然興趣,我重新開始摸索葡萄酒世界。我逐漸發現,曾經的刻板印象,所謂紅酒與雪碧的搭配、所謂的「82 年的拉菲」,還有記憶中的粗糙澀感,都指向著同一個地方,或者說 AOC(原產地命名控制 Appellation d』Origine Contrôlée),那就是法國的波爾多。

俄國詩人普希金曾在⻓篇詩作《葉甫蓋尼 · 奧涅金》中描寫過主人公葉甫蓋尼 · 奧涅金的飲酒趣味,當他決定遠離象徵著浮華社交生活的香檳之後,他這樣寫道:「理智溫和的波爾多酒......無論在何時何地,在痛苦還是不幸,它都能隨時伸出援手,伴我度過閒暇。啊,波爾多,你真是我們偉大的朋友。」

如今,在價格⻜漲的勃艮第與香檳面前,波爾多酒似乎失去了初入中國市場時的威⻛;在年輕一代的消費者中,又因自然地理條件的限制錯過了「自然酒」的熱潮而被遺忘,甚至被阿爾薩斯與汝拉「拉踩」了一頭。不過,在我看來,就像當年人們花了一段時間適應紅葡萄酒的酸澀並愛上它一樣,波爾多的魅力同樣需要花時間去體會。

在面對法國葡萄酒複雜而細緻的分級體系時,列級莊總是繞不開的一個話題。不同於勃艮第按村與地塊一較高下的「地主」模式,波爾多以酒莊為核心的分級體系總是更容易為人所記,尤其每個酒莊常以標誌性的家族城堡或特定家族符號示人,這也給了人們認識這位「偉大的朋友」的切入點。如果不曾與波爾多酒結緣,那麼從木桐嘉棣(Mouton Cadet)這位平易近人的「朋友」開始,再合適不過。

木桐嘉棣的故事最初可追溯到 1853 年。當納撒爾尼男爵買下布朗-木桐酒莊(Château Brane- Mouton)並更名為木桐羅思柴爾德酒莊(Château Mouton Rothschild)時,他就已經為家族日後釀出享譽世界的葡萄酒奠定了基礎。

1922 年,納撒爾尼男爵的曾孫、亨利男爵最小的兒子菲利普 · 羅思柴爾德開始執掌木桐酒莊。在當時,依據有著悠久歷史傳統的經紀人(Courtier)與代理商(Négociant)經營模式,波爾多大多數酒莊的葡萄酒都是通過橡木桶運給批發商。然而在菲利普男爵的嚴格要求與品質把控下,葡萄酒的整個裝瓶過程都被控制在酒莊內完成。

1930 年,菲利普男爵想到以 Mouton Cadet 為名,這個詞在法語中是「小」的意思,喻意菲利普男爵在家族兄弟姐妹中排行最小;而 Mouton,自然代表了家族傳承的位於波爾多左岸波亞克(Pauillac)的酒莊。自此,木桐嘉棣的傳奇正式開啟。

木桐嘉棣的酒款自推出後就獲得了成功,其質量遠超波爾多其他地區的普通葡萄酒,而且物美價廉,還有著木桐酒莊的聲譽,很快便供不應求。從 1931 年開始,菲利普男爵大量增加了波雅克(Pauillac)和聖埃斯泰夫(Saint-Estephe)地區葡萄園的葡萄來釀製木桐嘉棣,男爵集團也由此邁出了經營品牌酒的第一步。1932 年,為保持葡萄酒質量的穩定,菲利普男爵決定將收購釀酒葡萄的範圍擴大到整個波爾多地區,並制定了嚴格的收購標準。

二次世界大戰後,木桐嘉棣在戰爭的灰燼中重新發展。起初,木桐嘉棣僅在法國聞名,而隨著 1950 ~ 1960 年代,酒莊在英國及美國市場相繼取得成功,菲利普更進一步,將其推廣至全世界範圍。1972 年,菲利普為了滿足美國市場對白葡萄酒的需求,推出了木桐嘉棣乾白葡萄酒(Mouton Cadet Blanc)。這款以新鮮果香和圓潤柔和為特點的木桐嘉棣乾白葡萄酒一經推出,立即⻛靡全球,該酒在 1986 年的銷售量甚至達到了一千七百萬瓶。當時,市場上售出的波爾多葡萄酒中,每兩瓶波爾多白葡萄酒中就有一瓶木桐嘉棣乾白葡萄酒。

1988 年,菲利普男爵去世,女兒菲莉嬪 · 羅思柴爾德女男爵接替父親出任菲利普 · 羅思柴爾德男爵公司監事會主席。在她的努力下,木桐嘉棣不僅鞏固了歐洲、北美等傳統市場,還繼續在新興市場中擴張版圖,無論是南美、日本、東南亞還是中國,木桐嘉棣甚至逐步變成了人們心中波爾多的象徵。

作為中國最早引進⻄方釀酒葡萄品種的「引路人」,如今人們熟悉的市面上常⻅的葡萄品種的中文名都來自張裕在 19 世紀末的翻譯。有趣的是,「解百納」並不是他 1892 年初次引進葡萄品種時的翻譯,而是 20 世紀 30 年代為了推動自有品牌發展的結果。這樣的歷史淵源也使得「解百納」成為不止一代人對葡萄酒的最初認知。

然而如今我們重新認識了「解百納」所真正代表的葡萄品種 —— 赤霞珠(Cabernet Sauvignon), 當其譯名回歸到張裕最初引進的第 6 號葡萄品種時,人們也驚訝地發現,印象中葡萄酒酸澀難忍的「罪魁禍首」之一赤霞珠葡萄,卻並不是波爾多混釀中使用最多的葡萄品種,當年被張裕譯為「梅鹿輒」的梅洛(Merlot)葡萄才是波爾多酒真正的主心,而這也構成了木桐嘉棣的順滑、圓潤、美妙的⻛格來源。

在木桐嘉棣波爾多紅葡萄酒中,83% 的梅洛葡萄為酒液帶來了豐富成熟的紅色水果香氣與圓潤順滑的口感,而 10% 赤霞珠與 7% 品麗珠的加入則使酒液結構更加明朗清晰,淡淡的草本植物與香料氣息的加入也讓品鑑過程更加富有變化的樂趣。

而在木桐嘉棣珍藏系列紅葡萄酒中,酒莊依據各子產區的⻛土差異,選擇了不同的葡萄品種配比。來自格拉夫(Graves)與梅多克(Médoc)的酒中,由於這兩地土壤中的更多礫石,易排水、保溫效果更好的特徵有利於赤霞珠的成熟,因此酒液中也就有著更高比例的赤霞珠加入混釀。30% 以上赤霞珠的加入,不僅為酒體帶來了更強壯的線條,經典的黑醋栗與黑莓⻛味結合溫和的香料、香草氣息,代表的是更加細膩的波爾多⻛土。

新春佳節之際,各地的年夜飯無疑是當地美⻝的豐盛表達,然而⻝材豐富、味型複雜的中餐總是難以通過一款酒來搭配。在紅葡萄酒之外,木桐嘉棣同樣以經典的波爾多白葡萄酒為中國消費者提供了年夜飯搭配的選擇。在最為經典的波爾多混釀白木桐嘉棣波爾多白葡萄酒中,70% ⻓相思、28% 賽美蓉與 2% 密斯卡岱葡萄將檸檬、柑橘類水果的酸性氣息完美糅合平衡,略帶⻘草、香草的多層次⻛味也能與年夜飯上必不可少的⻥搭配,無論是刺身、清蒸還是醬油水都能與之在口腔中形成奇妙的共鳴。

除此之外,著名的蘇玳甜酒也是波爾多豐富⻛土的體現,在年夜飯桌上,總是少不了一杯甜酒收尾。木桐嘉棣珍藏蘇玳貴腐甜白葡萄酒精選來自蘇玳(Sauternes)產區的賽美蓉葡萄,經過貴腐菌濃縮之後,閃爍的金⻩色酒液散發出濃郁的金合歡花、木瓜、香草與蘋果的香氣,即使不喜愛干型葡萄酒的家人也能輕鬆享受。

春節,是歡騰時刻,屋外鞭炮聲聲,窗前火樹銀花,升空的不只是七彩的星華,更是喜悅的心情;春節,也是團圓時刻,我們與父母,愛人,好友⻬聚一堂,舉起酒杯,同慶這新春佳節的團圓盛意。

木桐酒莊一向對「羊」的形象寵愛有加,一說是由於 Mouton 在法語中原意為「羊」,另外也是因為菲利普 · 羅思柴爾德男爵恰好為白羊座。木桐嘉棣的標誌設計也同樣延續了木桐酒莊藝術酒標中羊元素的設計感與⻛采,羊頭下捲曲的紋理,既是公羊茂密的絨毛,也如同莊園中的葡萄果實,更像是中國傳統的祥雲紋路。木桐嘉棣特別推出新春禮盒,本次禮盒的設計,木桐嘉棣也特地將此元素與中國傳統佳節文化相融合,如同在除夕夜晚盛放煙火之時,化身歡騰的象徵。

葡萄酒市場的發展總是兜兜轉轉,當人們已經脫離了重口味、高酒精度、重瓶型、金屬酒標的「初級趣味」之後,方才會發現真正的出離刻板印象的波爾多精品葡萄酒。回到最初的問題,波爾多酒已經過時了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有獨一無二的⻛土與將其傳承發展的酒莊與人,在任何時代與市場,都會讓人們手中的美酒永葆鮮活。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