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末年的亂世而引發的傳奇故事:王仙客與劉無雙的悲歡離合

喜歡看舊書 發佈 2022-04-21T07:10:04.755999+00:00

這劉震有個女兒叫無雙,比仙客小几歲。兩人從小一塊玩耍,總愛打打鬧鬧,有時仙客惹無雙生氣了,但過後又和好如初。

話說唐代的王仙客,是大臣劉震的外甥。可憐這仙客,父親在他八歲時就早早的病死了,他母親便只好帶著他回到了外婆家,依靠他舅舅劉震生活。

這劉震有個女兒叫無雙,比仙客小几歲。兩人從小一塊玩耍,總愛打打鬧鬧,有時仙客惹無雙生氣了,但過後又和好如初。劉震的妻子時常逗弄仙客,喊他「姑爺」。就這樣過了許多年,仙客長大了。劉震侍奉著守寡的姐姐,撫養著外甥,很盡心盡責。

一天,仙客的母親得了重病,躺在床上起不來。她讓僕人叫來弟弟,對他說:「我不久於人世了,有一個心願想告訴你。我只仙客這一個兒子,丟不開是不消說的,只恨等不到他成家立業了。無雙端莊美麗,聰慧伶俐,我非常喜歡。今後你不要把她許給外族人,就讓她與仙客拜堂成親。我把仙客托給你了。你如果答應他們的事,我死了也就暝目了。」

劉震說:「姐姐應當安心治病,好生調養,莫要為別的事憂心了,我會好好安排外甥的。」

不久,仙客的母親便死了。仙客護送母親的靈柩回老家安葬,守了三年孝。在守孝期間,他心想:自己身世是這樣孤單,應當早點婚娶,生子傳代。無雙妹妹也長大了,難道舅舅會因為官高爵顯,廢除舊約嗎?

於是,他修飾了一番,帶著厚禮去京城看望舅舅一家。此時劉震正擔任尚書租庸使。這是個很顯赫的官職,來巴結他的人很多,整天門庭若市,車馬不斷,劉震也很高傲。

仙客拜見了舅舅、舅母,便被安置在學館裡,與一部學生住在一起。面子上甥舅的名分還象當初,但仙客明顯地覺出舅舅不再象從前對他那麼好了,更聽不到給無雙妹妹選取女婿的議論。

他心裡對無雙充滿了深情厚意,時常從門縫裡偷看她。只見她出落得如花似玉,姿質明艷,已非小時那麼幼稚了。他愛她愛得發狂,又怕親事不成,整天心神不安,提心弔膽,連學業也荒廢了。

不久他想出了妙計,賣掉了從老家帶來的貴重東西,得錢幾百萬,給舅父舅母的左右的人都分送厚禮,讓他們為自己說好話。並請他們一同喝酒吃飯,就連婢女也在被請之列。這些人都得了仙客的好處,怎能不為他說好話?於是舅父舅母常聽到人們稱讚外甥王仙客,說他知書達理,做事合乎禮法,人品又好,是難得的好後生。舅父舅母很感驚異,但不知其中的緣故。

看門人對仙客更是客氣,凡中門以內,他可以任意出入。他得以進入內院遊玩,在和表親們相處時,他時時表現得謙恭有禮,又博得了親戚們的稱讚。

逢到舅母過生日,仙客轉遍全京城,買來新奇物品,讓能工巧匠雕刻成首飾,奉獻給舅母。一見這珍貴的禮品,舅母立即歡喜得合不攏嘴。

又過了十來天,仙客請來一位老婦人,去向舅母談求親之事。舅母高興地說:「這早就是我的心願。我和你舅舅馬上商議這件事。」

但一連過了幾天,仙客仍未得到消息。又過了兩天,舅母打發一個婢女來找他,說:「事情已經向老爺請示了。但老爺說:『以前並沒答應他。』如此看來,恐怕事情有些麻煩。」

仙客聽了,心都碎了,通宵未睡,長吁短嘆,唯恐自己遭到舅家的拋棄。但他侍奉舅父母仍如當初,不敢稍有鬆懈。

此事就這麼擱下了,舅舅當面也未提起;仙客也不敢再提,心裡已開始發涼了。背過舅父母,他仍時時窺看無雙妹妹,暗自嘆息自己命苦。

有一天,劉震上朝,到太陽剛剛上升時,忽然跑馬回家,汗流氣喘,剛一進門,就大喊:「鎖好大門!鎖好大門!」

全家人惶恐不安,不知出了什麼事。過了好久,劉震喘息方定,說:「涇原兵變了!叛軍攻入皇宮,皇上已經從御花苑北門出走,百官緊緊跟隨。我因掛念家裡,抽空回來安置一下。」

劉震說完,忙派人把仙客叫來,說:「仙兒,趕快幫我料理家事,我把無雙許給你!」仙客聽了,大喜過望,忙磕頭拜謝。

劉震也不再說什麼閒話,忙將家裡珍貴的東西裝進箱子,光金銀錦緞就有二十馱。他指著這些東西對仙客說:「你快換上衣服,押送這些東西,到遠郊去,找個深巷僻靜的旅店住下來,我和你舅母帶著無雙隨後出城,去找你。」

仙客聽從舅舅吩咐,趕著牲口帶著幾個僕人悄悄地出城了,來到了南郊一帶,找了一家旅店,將東西安藏好,便等著舅舅他們來會面。

從上午一直等到太陽落山,舅舅一行人久久不見來到。仙客等得有點急,忙往城裡趕。城門早在正午就關上了,有一隊叛兵把守著。他抬頭向南望去,路途寂寂,甚是荒涼。他望眼欲穿,心裡直惦念著無雙一家的安危。

一會兒,天黑下了。仙客騎著馬,拿著蠟燭,繞著城牆去推城門,門也上鎖了。守門的有好多人,手握白木棒,或坐或站,鬧嚷嚷的。

仙客下馬,走過去,從容地問道:「城裡發生了什麼事?這麼緊張!」

一個守門人答道:「朱太尉已做了天子,城門嚴守,是怕百姓逃走,前朝官員不服的人一律逮捕正法。」

仙客又問:「今天有什麼人出這個城門嗎?」

那守兵又答:「午後有一個人,裝了很多東西,領著女眷四五人,想出城,城門上人認識他,說是租庸使劉尚書,便卡住了他一家。後來一隊追捕的馬隊來了,就把他們押往北去了。」

仙客一聽舅舅他們遭遇了不幸,不由失聲慟哭起來。守門人見他可疑,問他是劉尚書的什麼人。仙客只好收淚佯笑,說他並非劉尚書的什麼人,只是惦念城裡父母,故而痛哭。守門見他這麼說,便不再追究,還稱讚他是個大孝子。

仙客正要回客店,忽然城門大開,一隊兵士衝出了城,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晝,士兵手裡都拿著刀槍。只聽一個傳呼士喊:「斬斫使出城了,搜捕城外朝官。」

仙客忙上馬向客店奔去,回去後,見舅舅的輜重車輛完好無損,這才放心。但他一想到舅舅一家的遭遇,不由又痛哭起來。

第二天,他裝好輜重,趕著馬匹單身逃走,想回襄陽鄉下去住。不料與斬斫使的人馬相遇,他丟下輜重車輛,蒼皇逃跑。


三年後,他知道天子又打回了京城,光復了舊朝,京城重新得到了修整,海內平安無事。他便動身奔赴京城,想探聽舅家消息。

來到京城後,他直接走向舅舅的家院,剛一來到新昌南街,忽見一人在馬前下拜。他仔細一看,認出是舊時的僕人塞鴻。他本是仙客家的僕人,舅家使喚他很得力,於是就留下了。

仙客忙下馬來,雙手緊攥住塞鴻的手,跟淚跟著流了下來,問:「舅父舅母都好嗎?」

塞鴻說:「都好,正住在興化宅家裡。」仙客非常高興,立即要去拜見舅父舅母。

塞鴻攔住他,說:「先不要急著去。我已經另跟了一個好東家,東家有一處好宅子,販賣布匹為生。今天已晚,請郎君到我主人家去住一夜,明早收拾好了再去拜見舅老爺不遲。」

仙客也覺此言有理,便跟著塞鴻去了,住在了塞鴻那裡。他們吃完飯後,便開始聊各自這幾年的情況。塞鴻似有難言之情,幾次開口想講什麼,臨頭又止住了。仙客覺得奇怪,知道可能有什麼不好的事兒發生,便催塞鴻快講。

塞鴻還未開口講話,淚水先流了下來,啜泣了一陣,才說:「少爺,我不能瞞著你。劉尚書老爺因為接受了叛軍朱泚的偽命作官,被天子下令拘壓,已和夫人一併被處死了。無雙已被沒收入宮。你舅家已是家敗人亡了。」

仙客一聽此言,如雷轟頂,半晌說不出話來。等明白事理後,他冤痛哀號,哭聲沖天,連鄰居人家都被感動得陪他落淚。

哭了好一陣子,仙客平靜了下來,揩乾淚水,問:「舅家的僕人里還有誰在?」

「只有無雙使喚的婢女采苹,她現在金吾將軍王遂中家做仆。」

仙客說:「無雙是見不到了,只要見到采苹,心裡也好受些。」

於是仙客前去拜見金吾將軍,遞上名帖,以從侄之名向遂中施禮。他向將軍說明了事情的經過,願出高價,贖回採苹。遂中為他的坦誠所感動,答應了。

仙客馬上租下房子,與塞鴻、采苹住在一起。他每日悶悶不樂,只思念著無雙,與外界也很少來往,書也沒心思念了。

塞鴻見他如此,便進言道:「郎君年歲慢慢也大了,理應求得一個官職,以振家風,怎能長期這樣鬱鬱不樂,廝守在家呢?」

仙客被老僕的話所感動,就又去拜見遂中,向他懇求幫助。遂中對這個年青人很賞識,便推薦他去見京城行政長官李齊運。

不久,仙客被李齊運授予富平縣縣令,主持長樂驛,也就是皇帝的使者們來往時住的長樂行館。仙客盡職盡責、工作努力,很受李齊運的讚賞。

幾個月以後,忽見京城來報,說有宦官押領宮女三十人去皇陵當清潔工,要住在長樂驛。仙客忙吩咐人準備迎接,又暗地裡對塞鴻說:「我聽說宮女選在內廷服役的,多半是官宦人家女子,恐怕無雙也在裡邊。你給我去看看,有情況來報告。」

塞鴻說:「宮嬪幾千人,只選這三十個人來,難道會恰巧輪到無雙?」

仙客有點不高興了,說:「你少多嘴,只管去。人事是說不盡的。」

於是塞鴻裝著給驛吏煎茶的人,守在路邊,慢慢地捱近了宮女所坐的車子。但車窗都掛著帘子,他怎麼也望不進去,急得不知該怎麼好。

當時宮女都被嚴禁在車裡,天黑後才放她們出來,進驛館住下。只聽見有許多宮女嘰嘰喳喳地說著話,直到夜深,各種活動都停了,宮女們才去安歇。

塞鴻還在洗碗添火,不敢去睡。忽然他聽見不遠處有人小聲叫道:「塞鴻!塞鴻!你怎麼曉得我在這裡?公子還好嗎?」塞鴻一聽見那聲音就知道是無雙,立即驚喜地走過去。但他不敢走進宮女住的院門,隔著帘子只聽見無雙抽抽噎噎的哭聲。他將頭湊過去,低聲說:「是無雙嗎?公子正主持這個驛站,今日猜想娘子要來,就叫我在此問候你。」

無雙說:「我不便多講。明天我走以後,你到東北閣子中紫色褥子下,拿一封信送給公子。」

說完,無雙急轉身走了。忽聽見院裡鬧哄哄的,說:「有宮女得了暴病,宦官催得很急。」那就是無雙的聲音,意思是告訴塞鴻她一切都好,請公子放心。塞鴻馬上回家去,把情況報告了仙客。

仙客一驚,說:「我該怎樣與她見面呢?」

塞鴻說:「現在正修渭橋,郎君可假充理橋官,車子過橋時,你就挨近車站著,無雙如果相認,一定揭開帘子,准能見到她。」

仙客依照老僕的話照辦,早早地趕到了橋頭站住。不久,載押宮女的車隊來到了。他心情異常緊張,只怕見不到無雙,兩眼死死地盯著車窗。

第一輛車過去了,第二輛也過去了,仍是毫無動靜。他等得心慌,。眼巴巴地望著剩下的車子。又是幾輛車過去了,只剩一輛未過橋了。他開始絕望了,誰能保證無雙正在那最後一輛車上呢?

第十輛車慢慢地駛上橋面,轆轆向前。後面跟著一隊兵士,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仙客將雙眼定死在車簾上,觀察著動靜。馬車慢慢地靠近了他,眼看就要擦著他的身子過去了。就在這時,帘子的下角輕輕被挑開了,露出了一個綴滿淚珠的瓜子臉來。

仙客一見那人正是無雙,只覺喉頭哽咽,差點喊出聲來。兩人盡情地凝視了一眼,車子馬上就駛過去。渴慕心愛之人良久,相見時卻不能互通一語,這是何等的熬煎人心啊。仙客心裡難受極了,一時真分不清酸甜苦辣來。

回家後,塞鴻已從閣中褥子下拿回無雙的信,交給了仙客。

信一共五幅花箋,都是無雙親筆書寫,詞意哀切,記敘了她入宮前及入宮後的經歷。仙客看了,眼淚簌簌地流下來。信的末尾寫道:「常於文書中見到,說是富平縣有位古押衙,是世上有心人,能去求求他嗎?」

仙客於是向府里遞交申請,請求解除驛站職務,回本官,專做縣令。回到富平後,他四處尋訪那位古押衙。最後知道此人住在某某村子,他便帶上重禮,去拜見那人,終於見到了古生。

兩人見面後,只是亂聊天,正事他卻一字未提。自此,凡是古生心想的東西,仙客總是竭力辦到,對古生照顧備至。各色絹匹和寶玉,他派人送上門的不計其數。這樣一年時間過去了,仙客仍舊隻字未提正事。

後來,仙客任期已滿,他便閒住在縣裡,也沒有什麼異常舉動,讓人看起來他性情恬靜,不善與人來往。大家都對他很客氣,也很尊敬他的為人。

忽然有一日,古生來了,進門一落座,就說:「我古洪是個武人,年紀老了,還有什麼用?公子待我好得過分了。我揣摩公子的意思,一定有求於老漢。老漢倒是個有心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願粉身碎骨報答你的恩情。」

仙客立即大哭,納頭便拜,把實情告訴了古生。古生聽完後,抬頭望天,用手拍著腦袋說:「這事倒也真不好辦!不過,我願為公子試一試,不能早晚求成,得慢慢來。」

仙客又拜了一拜,說:「我只求生前能與無雙見上一面,怎敢以時間的早晚為限呢?」

半年時間過去了,古生那裡沒有一點消息傳來。忽而一天夜裡,有人敲門,是古生派來送信的。信上說:「見信之後,請騎馬快速到這裡來。」

仙客忙牽馬備鞍,飛馬來到了古生的家。一進門,見古生坐在凳上一言不發。他也不便急問,便也相陪坐下。

夜深後,古生說:「你家有女傭人認識無雙的麼?」仙客舉出采苹,並立即把她叫來。古生仔細看了看,高興地說:「我借留她三五天,公子暫且回去。」

仙客不明他的用意,也不敢追問,留下采苹就走了。過了幾天,仙客正在大街上散步,忽聽人議論說,有一個大官來到了這裡,處死了一個陵園宮人。他覺得奇怪,忙叫塞鴻去打聽,看殺的是誰。

塞鴻去了不久便回來了,哭著說那被殺的宮人竟是無雙!仙客一聽便號啕大哭起來,嘆氣說道:「我本來寄希望於古生,現在人死了,還能怎麼辦呢!」他悲傷哭泣,流淚不止。

就在當天夜深之時,仙客忽然聽到一陣很急的敲門聲。他開門一看,見是古生。古生手裡拎著一個兜子,一頭撞進,說:「這是無雙,現在死了。心頭稍有暖氣,後天會活過來的。給她一點湯藥吃,必須安靜保密。」

說完,古生便把兜子放在地上。仙客輕輕地把她抱進閣子裡,獨自守護,直到天亮。無雙這時全身已有暖氣,見到仙客,哭一聲又死過去了。幾人又忙著救治,到夜晚時,她才活過來。

古生這時又說:「暫時請塞鴻到屋後挖一坑。」

塞鴻立即照辦,去挖好一個大坑。古生走過去觀看,手中刀起,一下子砍下了塞鴻的腦袋,掉進坑裡。

仙客又驚又怕,不知古生何意如此,嚇得臉色發青。古生說:「公子莫怕。今日我就是來報公子的大恩的。當初我聽說茅山道士有藥術,吃了他的藥,會立即死掉,三天後再活過來。我就派人專門去求他,得到了一丸。昨天叫采苹冒充聖差,說無雙是逆黨,給她這丸藥,賜她自盡。我又到陵園,托以親屬名義,用百匹絲絹,贖得無雙的屍體。凡道路館驛,都送了重禮,予以賄賂,使他們不致泄漏風聲。現在無雙已送還你手裡,你不能再在此地居住了,從此改名換姓,浪跡江湖,逃避災禍。門外有車夫十人,馬五匹,絹二百匹,五更天你就帶著無雙快逃吧。」

仙客聽到這裡,跪下來就拜謝古生。

古生一把挽住他,讓他快去收拾,逃命要緊。

「采苹呢?我得帶上她。」仙客說。

「已被我殺死了。」古生說。

「那位去茅山取藥的差使呢?」仙客又問。

「也被我殺死了。」古生冷冷地說。

仙客大吃一驚,問:「你幹嗎要把他們殺死?」

「為的是保守秘密,使公子與娘子不致再次受害。」古生說。

「那你怎麼辦?我們一同逃走吧。」仙客說。「哼!」古生冷笑一聲,說:「我已到了這把年紀,還求個什麼!士為知己者死,今生我能報答公子的厚恩,已是心願已了,何求人生長久。」

說著,他掏出刀來,舉起一揮,仙客急救,古生的頭已掉下來了。仙客悲哀不止,又不敢放聲大哭,只好把古生的屍體連同塞鴻一起,埋葬在那個大坑裡。


隨後,天還沒亮,仙客就與無雙上路了,他們歷經四川,過三峽,寄居在湖北江陵渚宮,隱姓埋名,開始過著夫妻生活。

他們人雖在湖北,心卻總悄悄注意著京城的反應。直到聽不到京城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後,他又帶著家眷回到襄陽老家,與無雙白頭同老,一直到死。他們子女成群,個個很有出息,有二個兒子後來都做了大官。

唉,人生死離生合,這類事也多得很,但極少能與這個故事相比。無雙身逢亂世,被收進宮裡,而仙客的志向,死而不變,終於遇見古生,用奇法將無雙取回,還冤死了十幾個人。兩人經過顛沛流離,最後得返故鄉。這夫妻倆的經歷是多麼奇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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