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深處的那條山溝、那個村子,你還記得嗎

秦嶺夜譚 發佈 2022-05-22T23:10:45.064267+00:00

昨晚,不經意間,看到了某鄰居的朋友圈,被幾張照片驚艷到了。  一排排四五層高的小樓,在樓後,是連綿起伏的群山,樓前則是一條蜿蜒流淌的小河。  正值春末夏初,山上各種樹已換上新裝,郁郁青青,河裡則水草萋萋,與遠山相互映襯。淡藍色的天空,白雲如棉絮,浮於山巔,隱於山後。

  昨晚,不經意間,看到了某鄰居的朋友圈,被幾張照片驚艷到了。

  一排排四五層高的小樓,在樓後,是連綿起伏的群山,樓前則是一條蜿蜒流淌的小河。

  正值春末夏初,山上各種樹已換上新裝,郁郁青青,河裡則水草萋萋,與遠山相互映襯。淡藍色的天空,白雲如棉絮,浮於山巔,隱於山後。

  這是哪裡啊?我問。

  村里啊!鄰居答道。

  我有點驚訝,那些照片的確有點眼熟,但和我記憶中的村子也並不是很像啊!

  那個樓我咋沒見過?我問。

  那個是咱全脈村的移民搬遷安置點,鄰居答道。

  這幾年通過脫貧攻堅,家鄉的面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條蟒嶺綠道由南到北,橫貫整個鎮。道旁花木扶疏,綠水盈盈,讓許多在外遊子都想要去隱居。鎮上的街道經過改造已煥然一新,也蓋起了一排排的樓房。但村子裡何時蓋了樓,我卻一無所知。

  可能是每次回家都來去匆匆,沒去過村公所附近,沒有親眼目睹這幾座闊氣的小樓。

  我又翻了下鄰居的朋友圈,裡面有村民們正在村公所接受培訓的照片,有正在搭建的,用於種植藥材的塑料大棚,以及村民們正在田間地頭忙碌的畫面。

  這些讓我感覺新鮮,而又朝氣蓬勃,讓我很難將它和我記憶中的村子聯繫起來。

  村子原名東溝村,現已改名為全脈村,位於會峪河上游,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溯河而上,一直通往洛南縣,如果向東翻越那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嶺,便可以到達丹鳳縣。

  東溝村是一條十幾里長的狹長山溝,溝兩邊稀稀拉拉住著一些人家,沿溝而上,兩畔又有許多深邃的小山溝延伸到深山裡去。

  這些山溝常年流淌著一汪清泉、山澗,每到夏季暴雨過後,就可以看到土黃色的洪水從溝里衝出,匯入會峪河裡。山區的人喜歡逐水而居,每個山溝里都住著人,或七八戶,或一二十戶。


  山溝都有一些奇特的名字,比如瓦房溝、竹耙溝、軲轆溝。這些山溝又各有各色,瓦房溝是陽坡,有濃密的橡樹林,溝里家家戶戶都善於種香菇木耳。竹耙溝是陰坡,漫山遍野的松樹林,也長滿了連翹、五味子、金銀花。

  每到春、夏兩季,進了溝里,漫山遍野都是雪白的金銀花,金黃的連翹花。

  到了夏末秋初,山溝兩邊坡里,掛滿了連翹,便進入了采連翹季節,十里八鄉的人騎著摩托趕來,車停在溝口,提著麻袋就上了山。平時寂無人跡的山上就變得熱鬧起來。

  這兩年回家,也曾重遊過這幾條山溝,山里曾經背著化肥上山,趕個集得走半天的人家都搬走了,應該是進城了,或者去那些移民安置點了,唯有那些老房子,逐漸淹沒在一年比一年濃密的樹林深處。

  村里以前是土路,下雨天就泥濘不堪,經常被洪水沖斷,與上游一個村子連接處沒有路,是一截近一公里長的河灘,平時不管行人、車子,都是在河攤里穿行。

  河裡很少有橋,兩岸的人來往,種地都是踩著河裡的石磴,每逢發洪水,只能翻山越嶺。

  不過,這兩年回去,土路都已被水泥路和柏油路取代,凡是河對岸住著人,都可以看到一座鋼管木板橋橫跨河面。

  比起周圍日新月異的街景,不斷湧現的高樓大廈,農村變化似乎永遠是那麼慢。但看著昔日閉塞的村子正一年年地變好,脫貧致富,也讓人心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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