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困惑的生存者,還是矛盾的思想者,抑或是苦難的流浪者?

小樓詩話 發佈 2022-05-23T00:22:09.864371+00:00

每天,只有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在深夜無人的燈光下,我才真正的屬於自己,才能夠從一整天的歡聲笑語中靜下來,沒有喧囂,沒有旁人,讓思緒一點一點地釋放,用筆放肆的記錄下自己的心情,這時候,最真實的情感才從白日的快樂中浮出,也正是靈魂出竅的時候,我往往分不清自己是活在現實中,還是活在一個人的世界中。

靜靜的看完一篇散文,在淡淡的雋美意境中,在溫柔的燈光中,思緒卻起伏不已。

每天,只有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在深夜無人的燈光下,我才真正的屬於自己,才能夠從一整天的歡聲笑語中靜下來,沒有喧囂,沒有旁人,讓思緒一點一點地釋放,用筆放肆的記錄下自己的心情,這時候,最真實的情感才從白日的快樂中浮出,也正是靈魂出竅的時候,我往往分不清自己是活在現實中,還是活在一個人的世界中。

按道理說,自己還算是有蠻多的朋友,我應該感到很快樂,而在別人的眼中,我也就真的很快樂。可是我知道,在每個笑容的背後卻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到的無窮無盡的空虛和疲憊,如同用很薄很薄的刀片在皮膚上劃出淺淺的傷痕,那種很隱約但是卻持續很久的疼痛,有時候會不知不覺的來到我的身邊,我總是無緣無故的陷入自己幻想的世界中,在這個世界中,我總是微笑著。

或許我是一個連自己也不了解的人,常常在黑暗中,眼淚會不知覺的彪出來;常常看到一些東西,又會聯想到許許多多的場景;常常在學習中,思緒卻不知飄落到哪個角落裡,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雖然我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做著同一個夢想,做一個自由撰稿作家。可是現實與理想的差距是無限的放大,走起來真的需要很多的勇氣與毅力。

就比如說我的性格,其實是在多麼熱鬧的氛圍中,心也依然很冷,熱不起來,儘管表面上會讓人有錯覺,覺得我很開心。可是事實不是這樣子的,我不是很喜歡處於熱鬧紛繁的世界中,自己似乎不適應大學裡面的複雜可怕的生活。

對我來說,我寧願宅在家裡,寫著一些無聊的文章,做著一些無聊的事情,我不喜歡被推來擠去的。我甚至喜歡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屋子裡,那也是一種享受。在這個社會上,我們越來越缺少心靈休憩的地方,所以才會不喜歡呆在人群的紛雜中。

我常在想:自己是不是讀了大學,依然是提不起多少的熱情呢?自己是不是喜歡做著自己的白日夢呢?雖然我從小就對文學有著一種偏執的熱愛,雖然我不喜歡被束縛,但是似乎我做的事情卻離我的夢想越來越遙遠。每天要為很多事情煩心,每天都要被自己的心靈束縛,每天都做著言不由衷的事情。現實是如此的殘酷,將來的路也很茫然。當一名作家或許真的是我心中想要的嗎?我在納悶,在彷徨。其實我想也許自己想成為作家是不是想要那份自由與愜意呢?

其實很多時候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是才華的施展,還是安穩的生活,是事業的成功,還是愛情的豐收,是對金錢的渴望,還是對地位的追求?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高中的生活還好一點,目標唯一明確,就是考上自己心儀的大學,其它的什麼都不用想,不用想自己該走什麼樣的未來,不用想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我也不清楚,我是一個困惑的生存者,還是一個矛盾的思想者,抑或是一個苦難的流浪者?我的思想永遠在流浪著,不知道該停留在哪裡,不知道什麼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因此自己沒有什麼確定的目標,好像是在渾渾噩噩打發日子,大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慨。應付大學裡面的分數問題對我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做些什麼。

高中的時候,自己就常想讀大學一定是一件很快樂、美好而自由的事情,因此我常笑那些讀大學的人怎麼會如此的頹廢,如此的沒有活力呢?怎麼就像是每天都在混日子呢?可是現在我發現原來自己跟他們差不多,走著同樣的方向。

以前對於大學,心中有著許許多多美好的設想,可是上了大學之後,我發現那根本就無法付諸實踐。也許是被日漸沒有稜角的大學生活給磨平了,又或者在這樣一個日益平庸、無所事事的中文系裡面把所有的激情都給消耗掉了,還是自己沒能堅守心中最初的夢想呢?我似乎抱著一種缺乏上進心的心態來學習跟生活,我真的搞不懂自己,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瀟灑而堅定的那個我呢,跑到哪裡去啦?

大學已經在自己沒有什麼概念的時候度過了,而接下來我要幹什麼呢?其實以前很多時候我就覺得聽課對於我來說就是在浪費時間,因為對我這樣不聽課的人來說是沒有什麼作用的,逃課反而能夠讓我學習到更多的東西和得到心靈上的啟發。也許逃課才是最好的學習方法。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來大學是幹什麼的?不用上課,不用聽課?

我也曾想,在大學裡平平凡凡的度過,不用那麼為難自己,輕輕鬆鬆的畢業就好啦,可是我不甘心,我不願意就這樣隱忍而荒涼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高考的失利已經讓我原本跨足心中夢想的學校已經變成炮灰了,現在又要我放棄更高的夢想嗎?

理想與現實的世界在激烈的碰撞著,我很矛盾,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我是那種很猶豫不決的人,不懂得適應生活,太過於在乎別人的眼光,因此自己的思想永遠在受著別人的局限。我為什麼要讓自己變得這麼悲慘呢?過自己的就好了嘛?可是我沒有辦法放棄家人的想法,沒有辦法衝破這重重的阻撓。

我很討厭自己是一個多重性格的人,有時候很討厭與別人總是那麼虛偽的交流著,可是又不得不做這樣應付的事情;有時候很討厭自己無緣無故的低落,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走出這種狀況。因此我一直在逃避著,逃避著自己為自己設下的籬笆。

或許是中文系太過於安定的生活讓我的世界裡沒有了十幾歲孩子的衝勁與好動,只是傻傻的渴望簡單的生活,連夢想也快要被磨得失去了稜角了。因此才會失去了自己心中那份原始的躁動與熱情,才會把一切都當作無所謂。從前的從前,只能讓我更加傷感,更加失意。

我常常低著頭,覺得人生茫茫,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惶然。於是,我開始找時間寫點東西,這樣我的內心就會平靜一些。可是越是寫下去,我就越覺得自己的精神有問題。有時候寫著一些別人無法理解的東西,寫著一些古古怪怪很偏激的想法,我就是像一個瘦弱的孩子敏感而又善於幻想。

在生活中,自己的手腳似乎都被綁得死死的,連心靈都失去了飛翔的衝動。一直以來,我都想真實的活著,我都想活得好好的,即使生活不順利,我也想好好的活著,活得灑脫。可如今我卻止步不前了,是害怕了嗎?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好吧,承認吧,自覺吧,我的青春,我的大學,我此刻的人生,還真夠一塌糊塗,沒有考上理想的大學,沒有明確的方向,也沒有得到自己喜愛的人,也沒有重新接受別人的勇氣。

那個時候,我和別人一起在跑步進入高考的隊伍中。正步走,我卻總是順拐。於是老師老是說我太有自己的性格是不行的,太有個性的人也會讓人討厭的。

記得以前有一段時期,成績時起時伏,我感到疲憊不堪,大量地寫一些清冷散淡的文字,即使是語文模擬考試作文訓練也不例外。那些文字讓我感到舒暢輕鬆,忘卻所有的不安與慌張。李寧老師找我去訓話,他說,我很欣賞你的文筆,但是你要參加高考,你寫的文章是給閱卷老師看的,不是給我看的。要時刻記住自己的目標,再忍受幾個月都不行嗎?

我覺得很痛苦,自己永遠都是不能夠按照自己所希望的方向行走,永遠都是別人在為你設定你該走的道路。因此自己也逐漸習慣了,麻木了,冷卻了,心中所擁有的那個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了,這已經是被我拋到腦後的事情了,我和那個人也結束了,我們短暫的相識和相戀已經逐漸失去了原有的順眼和美好,我開始覺得很齷齪,很難忍受。

而從我對周圍事物的冷漠中,他大概也讀懂了我的意思。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他變得越來越陌生。見面的時候,大家僅是簡單甚至沒有打招呼,甚至連話也不說了。很多次我想問他複習的怎麼樣了,最近怎麼樣了,但是每次話到口中又咽了下去,我已沒有那分心思。

遠遠地看著他,才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他。原來以前的那個他只是我心中所設想的那個他,他並不是我所想像的那個樣子,我和他頂多只能算是熟悉的陌生人,或許連熟悉的陌生人都算不上。我人生的一次就這樣風輕雲淡的結束了。我甚至懷疑我們是不是有開始過,我是不是有這樣一段時光?可是心理面的影像明明確確的告訴我,這的確是發生過並且停留在我心裏面很長一段時間的記錄。可是為什麼就這樣的消失了,消失得甚至讓我覺得他沒有出現在我的身邊過,而這只是我的錯覺。

是吧,我的人生真的很悲慘,永遠是停留在最初的印象中,永遠是停留在美好的回憶里,儘管這只是一種對我的折磨。雖然我對以前的已經沒有興趣,但是卻還是永遠在緬懷那份純真。

而此時此刻,有一個人的名字,儘管在我的心裡叨念那麼久卻始終不會說破。倔強的自己,永遠是高昂著頭,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很悲哀。有一個男生,在我夢裡出現那麼多卻永遠只是個夢,是一個沒有開始和結束的夢境。傻傻的自己,始終是低下了頭。有一個人,在我青春的季節裡邊給我安慰,我卻永遠記得他,儘管他不知道他對我來說很重要。

靜靜的自己,自信的自己,喜歡隱藏心事的自己,喜歡病態東西的自己,就是真正的我。也許別人永遠沒辦法認同我,但是我就是我,雖然不完美,雖然不知道自己該要的是什麼,雖然自己也很迷糊,但是我在這個世界生存著,就應該留有自己的腳印。

我想我的心靈如此寂寞,那是因為我找不到對手,找不到一個可以契合的對手,所以註定心靈永遠孤單,永遠是一種虛無,所以我適合單身。

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不想輕易的問候愛情,也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什麼不朽的傳奇。我笑的時候並不代表我很快樂,不想說話的時候也不代表我很憂傷,不要理所當然的把你的想法強加於我身上。這就像白色本身並不代表純潔,黑色也不代表絕望,只是當一種態度、常法成為主流的時候,人民便習慣了以這樣的思維去看待,習慣得忘記了自己還有思考的能力。

當把理想和現實放在生活的規則中的時候,我們看起來會很艱澀難懂,我一直希望現實和夢想,希望它們之間有著極其順暢的連接,而不永遠是矛盾的雙方,就好像冰雪一融化就是春天,這種關係看起來永遠不會太複雜,而我們也就不會這麼為難,這麼的猶豫不決。

我對著鏡子梳理頭髮的時候,看見了自己鼻樑上細細的皺紋,突然想到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了,不再是16歲的孩子,忙著溫書考試,在吵吵嚷嚷的食堂里吃飯,趴在桌子上聽著沒有盡頭的MP3。

我看到鏡子裡頭那個面容青灰、一臉疲憊的女孩用淡然的眼光注視著我。她問我:「我們應該幹什麼?」 而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幹什麼,像個迷路的小孩子。昨日的色彩在時間的精心擦拭下黯淡,褪去,無影無蹤,將軀體置於人生的天平,仰望著高翹起的右盤,我祈求時間施捨些記憶的砝碼,然而盒中空空如也,如我此刻肚子沒裝多少墨水的靈魂,如我此刻沒有多少深度的心靈。讀了十幾年的書,究竟我從中得到了些什麼?

如果給我三個願望,我會問,我要幹什麼?該幹什麼?能幹什麼?可是沒有願望,所以我們只能一邊摸索,一邊摔跤,但是路並沒有消失。寂寞的人民,不孤獨的靈魂,迷失方向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樣走的時候,想一想自己還有哪條道路是沒有走過的?勇敢的走下去吧……也許做你此刻能做的事情就是一條新的道路。

還在為更好的生活拼命,也在為自己能夠自力更生而奔波著,一切都在以自己為焦點旋轉著,片刻不停。我將繼續演繹我無奈的孤單芭蕾,繼續以我的方式行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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