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海正|春日與黃昏

文藝天地—寧文英 發佈 2022-05-24T01:56:32.887411+00:00

文/左海文家離幼兒園近,每日都要經過幼兒園門前,早上上學時間,幼兒園前邊的馬路上,人流涌動,老太太肩背著書包,手拉著小兒或者女孩,老頭和老太太一樣,遠處看一樣的圖像,一樣的動作。我懷疑過他們是否受過專業訓練?



文/左海文


家離幼兒園近,每日都要經過幼兒園門前,早上上學時間,幼兒園前邊的馬路上,人流涌動,老太太肩背著書包,手拉著小兒或者女孩,老頭和老太太一樣,遠處看一樣的圖像,一樣的動作。我懷疑過他們是否受過專業訓練?時間久了,我就得出結論:給幼兒背書包的是爺爺奶奶,手拉幼兒走的,是他們的父母。



放學路邊攤位圍了一群老人,眼睛盯著烤火腿腸,或者煎餅果子,大人不愛吃,小孩非要吃的食品,灘主臉上堆著笑意,眼睛不看圍著的大人,卻喊站在人群後面的小朋友:要醬不?小朋友說少放點。烤好一手遞給小朋友,臉卻朝著大人說:六塊。一幼兒給爺爺要買雪糕,爺爺剛要掏錢,孩子的母親來了,不准吃涼東西,幼兒非得要,爺爺一看媽媽來了,知道人家父母嚴格要求孩子,就趕緊撤離,孩子要跟爺爺,被母親一把拉住,孩子急忙対著爺爺喊:爺爺救我!爺爺卻答:這個爺爺救不了你呀!所有灘位點旁邊,都是奶奶爺爺圍著。一爺爺左肩背著書包,右手拉著孫子,嘴裡不停的說:你媽不讓你吃,你非要買,讓人家知道我給你買了,又要責怪我,你一天給爺尋事非呢。小兒一邊被爺爺拉著,身不由己的跟著走,一邊得空踢爺爺幾下,手還不斷的向後拽著,氣的爺爺說:你再不要叫我爺了,我叫你爺了!離幼兒園稍遠的地方,外地人買小白鼠,孫女看著喜歡,爺爺好奇的問多錢一隻?買鼠人說十塊錢,爺爺走近一看,感覺噁心,鼠必定不是啥好東西,出血熱就是鼠傳染的。

爺爺就拉著孫女走,孫女不肯,孩子不懂傳染病之類的事情。就非得要爺爺買了小白鼠,爺爺使勁拉孫女,孫女就抱了爺爺的腿,聲欺底里的哭喊了:爺爺呀,給我買老鼠。接孩子的人都看過來,半個街道上走路的人也回頭駐足。爺爺一下成了焦點,就估意又問買鼠人多錢?買鼠人一本正經的說:十五元一隻。一會的功夫漲了五,爺爺氣的問,剛才買十塊,你看我孫女抱我腿就漲了五塊錢?給,十塊。買鼠人自己笑了。爺爺就又問你是南x人吧?買鼠人答是,眾人畢笑。



早晩開學,有一條路,路邊有樓,轉過樓,幼兒園的大門就直端端的對著大路。現在的小孩說小也小,說大也大,不想走路去幼兒園,就動小心思,故意說不去幼兒園了,爺爺就說:來,讓爺爺背上,孫子笑了,爬在了爺爺的背上,爺孫畢歡喜,到了轉角,孫子怕老師同學看見笑話,就掙脫爺爺下來,爺爺不肯,有意說:我把我娃背到教室座位上,孫子不敢,就求爺爺,老師看見了,快放我下來。爺爺就放了孫子下來。

放學上學時間,學校門口小車堵住了交通,家長爭先恐後的占好就近地形,車滅了火,自己就站在小車旁,點一根煙,漫不經心的看著幼兒園方向。放學了,趕快擰滅了菸頭,擠到學校門口,站在了好地形,為的是讓孩子一出校門能看見他,怎奈孩子的那個班還沒有放學,就被其他家長一會擠到東邊,一會又被擠到西邊,還被一暴躁的老頭低聲罵了一句:好狗都不擋道。在孩子學校門口,他只得強忍著,他敢啥都不顧,可孩子要顧,孩子的臉比自己的臉值錢。只得後退了幾步,孩子放學出來了,興高采烈向他懷裡撲,他敷衍的抱了一下,拉著孩子向車跟前走,心裡不舒服的回家了。



幼兒園的門口,是小社會,早上送的時候,有笑的也有哭的,還要生拉硬拽的,二個大人,一個抱著胡亂蹬腿的小兒,一個手裡還拿著褲子和襪子,到了學校門口,老師看見就知道小兒不想來學校,就笑著去接小兒,嘴上說哎,這一響都乖的很,今天是怎麼了?說著就接過小兒,說也怪,上一秒還聲色俱厲的哭喊,下一秒卻悄聲靜至了。另一個老師接了褲子襪子趕緊給穿,悄悄的說:讓同學看見笑話。穿戴整齊,父母已經走遠了,眼角還有淚花,但不哭了也不鬧了。跟著老師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教室。


人生就是這樣,不斷的希望著,希望兒女卻不盡人意,就寄託了孫輩,也許是人老了,心寬容了,所以就叫隔輩親,愛孫輩是對的,但溺愛卻是對後輩人有影響。要讓後輩人強大,就讓後輩人去學、去抍,去適應社會!言傳身教也很重要!



作者簡介


左海正,筆名:左海文,男,陝西東府人,一九六四年十一月生人,陝西省作家協會會員,陝西省文化傳播協會第三屆,第四屆會長。發表三十七萬字長篇小說(外面的世界),散文(二哥)(文化的感悟)(我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等。現供職陝西省文化傳播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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