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變節者的卑微與哀愁:定位不准,里外不是人,悔不該抓廖承志

覌海聽濤 發佈 2022-05-24T04:37:43.897148+00:00

發文不多、收入不多、粉絲也不多。——隨著各種善意的調侃而瘋漲。▎他們意料之外的是,總會有牛人打破他們的認知:他們抓住的我黨的重量級大人物,但是,卻沒料到會重得令他們無法呼吸、大到令他們無法承受。

【幾句題外話】

廝混在歷史領域的日子不短了。

發文不多、收入不多、粉絲也不多。

多的,當屬收穫到的苦惱

——隨著各種善意的調侃而瘋漲。

在感慨自己才疏學淺的同時,也越來越認同發自原創群體的一句被噴的感言

「只有我的主觀符合了你們的主觀,那麼你們才會覺得我客觀」

然而,歷史果真是隨你我的主觀判斷而存在嗎?

今天,就講一段你我主觀大概會達成一致,認為不客觀的歷史存在。

【本文提要】

在反共方面,中統之所以比軍統效率高,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客觀原因就是中統所實施的詭計的策劃執行者,大多是我黨的叛徒;

他們對我黨的組織、理論與行動都很熟悉,有知己知彼之利,並且懂得許多國民黨特工從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所以要比出身國民黨的特務要「高明數倍」;

他們意料之外的是,總會有牛人打破他們的認知:他們抓住的我黨的重量級大人物,但是,卻沒料到會重得令他們無法呼吸、大到令他們無法承受。

這次,牛人出現了

……

【序】

冬,排名最後的季節,卻最能預兆來年的光景。

1944年,江西的初冬,正午。

儘管陽光的溫暖只算有限,但是,它依舊不遺餘力地驅趕著嚴寒。

松山村車站。

一班由泰和開往贛州的長途汽車緩緩駛來、準時停在了站牌之下。

從早已等候在車站的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四名男子,相互握手道別之後,其中兩人各自拎起一隻提包登上了長途汽車。

與普通旅客毫無區別,上車、入座,當汽車開動時,一同向車下的送行者招手致意。

送行的兩人,一直望到車影消失,這才轉身回到轎車,掉頭、朝著泰和的方向,與長途車背道而去……

【一】

還是從這四位男子的身份說起吧。

送行的兩人分別是馮琦和莊祖芳:

馮琦,當時的職務是江西省政府特工委主任、幹事,他是我黨的叛徒,原名徐錫根。曾經在中央軍委特科工作過,還差點當上政治局常委,十分了解我黨的秘密工作情況。

莊祖芳,當時的職務是中統局江西統調室主任。他也是我黨的叛徒,曾用名莊尚之,做過少共中央交通處的主任(那時叫做施平),擔任秘密交通負責人多年,業務高超、經驗豐富。30年代在蘇州反省院變節投敵。

旅客分別是廖承志和但功元:

廖承志,我黨的高級幹部,當時的職務是中共中央南方局委員、八路軍駐香港辦事處主任。對了,他是國民黨元老廖仲愷之子;

但功元,當時的職務是中統局江西統調室行動特務;

這天之前,廖承志已經在江西的馬家洲集中營被關押了兩年多的時間。

二人此行前往贛州,是因為日前,江西統調室接到了中統局的密電,指示他們把廖承志送到贛州,交給軍統方面,然後從那裡搭乘飛機送往重慶,與葉挺一起,作為重要政治犯,與中共方面進行交換。

次日,但功元帶回了軍統方面的收條。

而廖承志到達重慶後,又被先後被禁閉關押在渣滓洞、白公館和黃家「院子」。

直到1946年1月22日,在我黨和全國各界人士的強烈要求下,國民黨才被迫釋放他出獄。

【二】

廖承志是1942年5月30日,在廣東樂昌坪石鎮被中統特務莊祖方逮捕;

抓捕得手後,莊祖方深悔沒有縝密思考,捅了個隨時會危及性命的巨型的馬蜂窩。

於是,他將這塊燙手的山芋扔給了馮琦去處理,自己帶著叛徒郭潛,藉口要破獲我黨「南委」,置身事外了。

廖承志被王鶴林孔照新押解回江西贛州的一處招待所時,馮琦已經在門口恭候了。

他以老朋友的姿態握手問好,廖承志毫無介意地嘻笑相應。

馮說:

「老朋友又到一起來了。」

回應他的是一陣爽朗的「哈哈」大笑。

馮問:

「這幾天來生活還好嗎?」

「沒有什麼。」

於是,馮琦便帶他進到招待所的客房中坐下。

兩人繼續尬聊,廖承志或答或不答,態度非常隨便,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不久,馮琦判斷出一時半刻之間是不會有效果的,便說:

「你一路辛苦。就在這裡休息吧。」

隨後告辭,並吩咐王、孔兩人照顧好廖承志休息。

騎虎難下了。

馮琦在心裡暗罵莊祖方的愚蠢——小廖被軍統劫走就劫走了唄,你何苦再去爭了回來,多此一舉。

他哪知道莊祖方也是有苦難言啊。

這哥倆,都是被郭潛給套路了。

說實話,要不說莊祖方此後的仕途升遷不如馮琦、郭潛順暢,這與他智商雖高,但是情商偏低有很大的關係。

【三】

那麼馮琦有什麼抽身的妙計呢?

他去央求蔣經國了。

廖承志,百分之百純粹的「國二代」、早年蔣經國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同窗好友。

恰巧,蔣經國正是在任的贛南區行政督察專員。

馮琦的如意算盤是想央求這位太子爺跟廖承志見上一面,聊不聊無所謂,只要兩位「國二代」見,自己就算是解套了。

假如蔣經國能念在舊情,把廖承志接走或者放掉,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誰知,他反覆懇請多次,蔣經國就是不為所動,百般推脫拒絕,就是不出頭。

小蔣始終不肯與小廖相見,從技術層面評價,還真是明智的。

蔣經國豈會不知廖承志的性情品格,一旦見面,自己既不能說服他、也不能影響他,徒增他對自己的反感,甚至大有可能反受譏笑。難以下台不說,在關注此事的各方勢力看來,自己肯定是「別有居心」,沒有任何一方會領情的,怎麼辦都是虧。

【四】

馮琦無奈啊,問題解決不掉,就只能掛起來再議了。

6月8日,廖承志被從贛州的招待所轉移到了離泰和城20餘華里的馬家洲,「入住」到以「青年留訓所」為名的集中營里。

當年,這裡是與重慶的渣滓洞、江西的上饒齊名的、國民黨頑固派囚禁和迫害共產黨人、愛國進步人士的秘密魔窟。

也是從這一天起,他就開始成為後世公認的馬家洲集中營四大英傑(另三位是張文彬、吳大可、謝育才)之首。

馬家洲集中營是封閉管理的秘密監獄,不准串號子,不准對外聯繫,不准唱歌,不准與他人交談……

天天是令人窒息的寂靜。

馮琦為他騰出一間這裡「最好」的單間。

這單間不足10平方米,有門沒有窗,只是在牆壁高處有一條狹長的壁洞,可以透光、通風、換氣。

所謂「最好」,因為它是這裡唯一的裝有地板的房間。

廖承志睡的是木板鋪,吃的是糙米飯、沒油菜。

唯一優待是准其自費添菜,有病時准許吃「小灶」(職員伙食);

大小便都須向門外巡邏的「服務員」(看守)報准,在其監視下上廁所;

房外有個小天井,似乎空氣不算太壞。

遇有晴天時,他才會被帶到大門口籃球場「放風」,時間僅為10分鐘。

入獄第一天,廖承志就大聲唱起了《義勇軍進行曲》。

在看守的喝斥聲中,他反而越唱越響。

從此,每日清晨,死寂的集中營都從這間禁閉室里傳出廖承志的歌聲。

關押在這裡的其他同志,聽到歌聲,備感驚奇和振奮,偷偷打聽,證實唱歌者是廖承志後,一些同志的問候和鼓勵通過紙條傳給了廖承志。

看守們也無奈啊,管理的唯一手段就是喝斥。

這是因為他是被作為中統江西省調統室寄押在這裡的犯人,該所對他只負責監管,沒有權力進行訊問,甚至都不許過問案情。

所有政治性的談問,只能由馮琦莊祖方二人進行,連當時的調統室主任章志純都不許參與。

從這般謹慎的態度看來,馮、莊兩人確實是怕得狠了。

【五】

6月18日,莊祖方在破壞了我「南委」之後,押著南委副書記張文彬、宣傳部部長塗振農回到泰和。

同來的還有變節者郭潛(原南委組織部長)夫婦。

他回到泰和的第二天,馮琦就將廖承志的善後問題交還給了他。

誰讓你手賤,請來了這尊大菩薩,你自己兜底安神吧。

莊祖方蠱惑說:

「小廖這人氣概不凡,在我看去,有傲上恤下的性格,可以找李照賢(原贛西南特委組織部長,1941年夏叛變) 這樣的人偽裝服務員,經常去接近他,給以好感。同時由我和他談談問問,編造些情節去動搖他。」

馮琦聽了點了點頭,卻未作決定。

這真是馮琦的老練之處,他早就深知廖承志才智超人,有感化人的功夫,雖然李照賢已經投身了中統,根本沒有能力去說服廖承志,弄得不好,反受他的影響,供其利用。

從這時開始,馮、莊二人至少每半個月一次,輪流去留訓所向廖承志下「轉向」的功夫。

廖承志給他們的感受就是氣概豪邁,平易近人,似乎不拘小節,而意志又非常堅強。

【六】

每次去莊祖方總是熱情地稱呼 「小廖先生」,問飲食、問睡眠。

接著便會問:

「近來考慮得怎樣?為自己作何打算?」

廖承志總是先哈哈大笑,然後說「沒有什麼」,或者默然不答,雙眼看著他,往往使他感到凜凜然,不知如何措詞下台階。

有一次,莊祖方對他說:

「小廖先生,你時常鬧病,不宜在這裡久住,應該想法離開才好。」

他隨即厲聲反問:

「你看怎麼辦?」

莊頓了一下,繼續說:

「你的家庭關係與別人大不相同,只要你表示願意轉到國民黨這邊來,跟你老太太在一起,就可以取得自由。」

「小廖先生,你大號承志,應該繼承先人遺志,轉到國民黨來共同奮鬥才是。你到國民黨來是大有前途的。」

廖承志聽後即怒聲斥問:

「抓我的時候就對你說過,你知道我父親是怎麼死的!還是那句話,請你把我的骨頭撿幾根交給我娘好了。」

莊嚇得不敢再說什麼,只好扯問一些生活情況,要他注意不要著涼。

接觸幾次之後,莊祖方發現,只要不談政治問題,廖承志便態度隨和,喜歡與人說說笑笑,包括「服務員」等。

廖承志在留訓所對待「服務員」的態度一貫和藹。

對那些神氣活現的所長、管理員等每每側目而視,因而遭到該所所長彭剛夫的忌恨。

他曾一再向莊祖方說:

「廖承志這個人很麻煩。不聽話,不守監規,放風、上廁所時老是東張西邊,多言多語,遇上其他上廁所的犯人,擠眉弄眼。像有什麼兜搭似的。」

彭想對他從嚴管制,要求莊祖方和馮琦同意。

嚇得莊祖方連忙說:

「不能刺激他,把他搞病了。你們吃不了兜看走!還是耐心點,對他不能怕麻煩。」

因擔心出事,他不得不屢次向廖承志進言:

「在這裡總得遵守規則。你不增加他們麻煩。他們會對你照顧好些;如果你一再犯規,他們給你難堪。白吃眼前虧,我們也不便講話,當然,還是想定主意,早些收得釋放為好。」

他靜靜地聽著,當莊祖方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卻把頭別開去。

在這段期間裡,馮琦也常去看望廖承志。

由於馮琦與廖承志原本相熟識,見面時就極隨便,馮琦喊他「小廖」,廖承志則有時呼馮為「阿根」(叛黨前熟人呼之為阿根),有時也稱「老馮」,彼此見面時往往嘻笑相對,隨便拍肩打背。

馮琦明知正經話談不進去,還是想方設法與廖承志扯談些似不相干的話,酌予試探。

馮並裝得非常關心廖承志生活的樣子,每遇廖承志有病的時候,也經常給子小灶待遇,並特許代制葷鮮和購買其他食品,醫藥方面也照顧周至。

馮琦曾對莊祖方說:

「小廖這人真難辦,根本談不進去。」

【七】

當年秋末一天晚上,一位陌生人敲響了廖宅的大門。

他從雨傘柄中抽出幾張寫滿字的紙條,還有撲克大小的一疊漫畫。

字條的落款為「肥仔」,這是小時候父母對廖承志的愛稱……

這位陌生人名叫姚寶山,是一位有正義感的留訓所看守。

在獄中黨員的教育感召下,他冒死為廖承志來送信。

就這樣,廖承志的《南柯子·辭世》、《拜別慈母》、《訣普椿》幾首詩和一組獄中自狀漫畫及一封致「胡公」(周恩來)「小廖到死沒有辱沒光榮的傳統」的簡訊被交到了母親手中。

何香凝先生得悉廖承志是在樂昌被捕的,便向韶關的戰區司令長官余漢謀要人。

我兒子剛從香港把你老婆救出來,你卻轉手將我兒子給賣了,這還有沒有點天理了?良心都讓狗吃了?

余漢謀只能老老實實地告訴她:

「何先生啊,你兒子是被江西來人逮捕解走的,我也留不下啊。怕他路途之中遭暗算,我還派兵護送了。我也委屈啊」;

李濟深聞訊,立即派人專程去馬家洲看望廖承志。

不得不說,這也是必須做出的一種回應、表明自己態度。

何先生轉身就接通了江西省府主席曹浩森的電話,說是準備馬上動身前往泰和看望兒子。

曹浩森哪敢讓她來,兩人差著輩分呢,來了後尷尬的只能是自己啊。

於是,他也親自跑到留訓所,以廖仲愷老部下的身份找「賢弟」廖承志談話。

他表示說:

「你出去可以不辦什麼手續,只希望你不再搞共產黨的活動,盡你的力量幫助政府做事。」

廖承志當即回答:

「我生是共產黨的人,死是共產黨的鬼,你們想干就把我幹掉好了。」

而馮、莊兩人聽到此消息後,那火上得蹭蹭的,唯一的護身符就是趕快爭取小廖的「轉向」了。

【八】

馮琦為穩住他,代為購買紙筆,讓他寫詩作賦自遣。

繼而准其購買國畫顏料及用品,讓其興致勃勃地揮筆繪畫題字;

稍後,又同意他做泥塑手工,捏做種種滑稽人物形象。

他們妄想從這些給予的優待中起到潛移默化的作用,以達到「玩物喪志」目的。

所以,有一天,就出現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服務員」。

她在廖承志對面坐下,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瞟了廖承志一眼,大獻殷勤,並自稱是因參加抗日活動而被抓進來坐牢的。

廖承志準備寫字時,她便來磨墨;

廖承志要繪漫畫時,她便幫忙裁紙;

明知這是美人計,廖承志很不耐煩。

次日,那女人又來了,對他依然問寒問暖。這時,廖承志輕蔑地說:

「你這個小姐對鄙人這麼有興趣嗎?」

那女人甜甜地說:

「你不應該做和尚,該出山了。」

廖承志嘲諷地:「我做和尚不錯啊,天天有你這個尼姑看一看,很好。」

「女服務員」自知無趣,再就不來了。

美人計失靈,馮琦就又採取「以毒攻毒」的方式,派大叛徒塗振農去「勸說」。

結果自然是被廖承志痛罵了一番:

「你還有臉見人嗎?還配和我說話嗎?無恥!」

塗振農面紅耳赤而去。

作詩、繪畫、玩泥塑,絲毫沒有起到中統所奢望的消磨革命意志的作用。

【九】

1943年8、9月間,國民黨中央組織部部長兼中統局局長朱家驊到江西視察黨務。

因為他是調統室的頂頭上司,莊祖方自然應盡安保警衛、隨扈侍奉之責。

某夜,他獨自陪著朱家驊在園裡散步,朱突然說:

「我想把廖承志帶到西南去,交給老輩們管教,你看行嗎?」

因為朱對特務完全外行,中統局局長等於掛名,所以這裡的門道他還真不懂。

莊祖方連聲說:「不行不行,那就等於放虎歸山。他這人堅決得很。誰也動搖不了他」。

朱又問:「那怎麼辦?」

莊祖方想了一下,回答說:

「要麼趁他現在有病,不去為他醫治,聽由他死去算了,倒也成全了他的志願。」

朱說:

「那不行,那怎麼對得起廖先生(廖仲愷)?」

莊便說:

「那還是讓我們繼續關著,聽由他自己怎樣。」

朱默然無異議。

假若換做副局長徐恩曾,莊祖方哪有說話的份兒。

朱家驊此次來,還代何香凝先生帶了親筆信和一大包衣服鞋襪。

原先他想親自去看看的,後來還是沒有去,只是把衣包和何先生的信交給莊祖方,要他轉交廖承志,並要寫具收條和回信。

莊與馮打開衣包檢查和閱看信件之後,去「留訓所」交給了廖承志。

他帶笑看了信,把衣物收下了。

過了一天,他寫了回信,還添上幅畫,要兩人一併交給朱家驊帶給他母親。

朱收到後,展開那幅畫,見畫的是一隻雄鷹, 高踞在一株盤根錯節的青松上,雄鷹栩栩如生。

朱連聲贊說:

「好畫,好畫!但是看了這幅畫,顯見他意志非常堅定,確是無可動搖的了。我只強調一點,那就是不能讓他死了」。

【十】

此後,馮琦對廖的轉向已覺無望、可莊祖方還不死心。

這年秋後,他對廖承志說:

「這次朱部長代老太太送信送衣服給你,朱部長走時一再叮囑我們要好好照顧你的生活,足見國民黨要員對你非常關懷。他們對你抱有殷切期望,你該可以想及,我看你還是快點出去吧!」

他問:「我能出去嗎?」

莊說:「那只要你表示一心為實現三民主義而努力奮鬥就行了。」

話音才落,回答他的卻是一陣「哈哈」大笑,廖承志像極了一位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這也是革命樂觀主義的表現。

當年寒冬,塗振農在其老友王枕心(其時王是江西省幹部訓練團教育長,後來任省議長,同時是國民黨江西省執委會執委之一)的勸說下,變節投敵了。

經馮琦決定釋放,並把他安置於省黨部充當一名類似科長級的「文化專員」職務。

於是莊祖方又把這當作一支利箭,去對付廖承志的固執。

寒暄幾句之後,他說:

「小廖先生,你大概知道塗振農其人吧?他過去是南委宣傳部長,現在已是省黨部文化專員。他尚且如此,我看你大可為自身考慮。」說著便拿出《民國日報》所載的「塗振農脫黨宣言」給他看。

廖承志輕蔑地說:

「我已從報紙上看到了,有什麼要考慮的?」

從此,莊祖方也受判斷軟化就是無用功,所以也就再未向扯談這些問題。

馮琦去看望時,也只是說說笑笑,聽其自然,直到廖承志離開馬家洲為止。

【尾聲】

接到中統局的移交密電,莊祖方惘然若失,垂頭喪氣地去找馮琦。

馮琦看了電文,苦笑說:

「你想想派誰送他去贛州?」

莊祖方沉思一下便說:

「你看派但功元去行嗎?他比較老練些。」

第二天一早,三人乘小汽車到了馬家洲。

到廖承志的單間中寒暄一下之後,莊祖方便獨自悶悶地走了出去。

馮琦是如何知會廖承志要離開的,他不知道。

然後,但功元去整理行裝、找來理髮員為廖承志剪髮剃鬚。

廖承志邊剪邊和馮琦熱烈地聊著,突然,他大聲地喊:

「老莊!原來你過去是CY(共青團)噢!」

莊祖方勉強應了一聲,抬頭去望,見他已經又開始和馮琦重新有說有笑……

【陸續更新,敬請關注】

鄭重聲明:

本文所回顧的這段往事有其特定的歷史背景,請從歷史與現實的角度進行深入理性閱讀,切莫誤解。

筆者無意於激發、引導各種不良情緒,更無意於影響、重構讀者朋友們的心理認知。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