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梅殷溺水,國舅徐輝祖善終,朱棣區別對待建文舊臣

巖巖說史 發佈 2022-05-24T22:11:35.447046+00:00

1405年,梅殷去上朝,過橋時被譚深、趙曦擠入水中。聞知梅殷死亡,寧國公主非常生氣,便進宮斥責朱棣:為何要殺了梅殷,不講情面。朱棣無言以對,說梅殷是被仇家所殺,自己會處置他們,不讓梅殷「無辜」而死。

1405年,梅殷去上朝,過橋時被譚深、趙曦擠入水中。聞知梅殷死亡,寧國公主非常生氣,便進宮斥責朱棣:為何要殺了梅殷,不講情面。朱棣無言以對,說梅殷是被仇家所殺,自己會處置他們,不讓梅殷「無辜」而死。

1407年,徐輝祖在家中病逝,朱棣以「中山王不可以無後」為理由,讓徐輝祖的兒子徐欽承襲「魏國公」爵位,世襲罔替。同樣是「建文舊臣」,還都是朱棣的親戚,梅殷溺水而亡,徐輝祖善終,朱棣為何區別對待呢?筆者認為,梅殷與徐輝祖的性格,決定他們的命運。

梅殷,河南商丘人,寧國公主的丈夫,朱元璋最喜歡的女婿。比起被處死的駙馬爺歐陽倫,梅殷是一個非常幸運的人,至少在朱元璋時代是如此。1378年,梅殷迎娶寧國公主,生下3個兒子,梅順章、梅永貞、梅景福,生活其樂融融。

1398年,朱元璋病逝時,密詔讓梅殷輔政,協助朱允炆。1399年,朱棣在北平起兵「靖難」,率十餘萬兵馬南下。此時,梅殷手握40萬兵馬,駐紮在淮安,阻擋朱棣的前鋒。誰知,朱棣採取奔襲戰術,直取南京,朱允炆逃離京師。

手握40萬兵馬,雖說都是臨時招募的兵勇居多,但也是一支強大的力量。都是一家人,朱棣很給梅殷面子,他讓寧國公主書信梅殷,希望他能從淮安南下,追隨自己,共享繁華。

寧國公主對朱棣不滿意,不支持兄長的「靖難之役」,拒絕書信丈夫梅殷。朱棣改派使者去招降,梅殷二話不說,「將使者耳鼻縱之,曰:留汝口為殿下言君臣大義。」還派兵抵禦,讓朱棣非常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朱棣進入南京後,再次要求寧國公主寫信,遭到拒絕。朱棣以2個外甥的性命安全作為籌碼,寧國公主只好「血書」送給梅殷。收到公主的來信,梅殷非常傷心難過,只好回到京師,面見朱棣。

也許是覺得對不住梅殷,朱棣親自出門迎接,直言:「駙馬勞苦了」,想緩和彼此之間的關係。梅殷並不給面子,回復朱棣:「未能保衛皇上,這是臣子的過錯,有什麼辛苦呢。」朱棣很不高興。史載:「既入見,帝迎勞曰:駙馬勞苦。殷曰:勞而無功耳。帝默然。」

梅殷「出言不遜」,情有可原,畢竟是朱棣有錯在先。即便寧國公主不願意寫信勸降,朱棣也應該考慮兄妹之情,豈能強人所難呢?朱棣講情面,卻並不一定容忍梅殷多次「挑釁」,尤其是自己當了皇帝之後。

藉助「靖難之役」繼位,朱棣總感覺不安,對建文帝的舊臣比較敏感。如果梅殷懂得低調做人,閉口不談政務,也不跟朱棣鬧僵,善終沒問題。誰知,書呆子氣息濃厚的梅殷,一直埋怨朱棣,還公開表現出來。

《明史紀事本末》中有記載:「久之,殷不能平,時見詞色。文皇嘗夜遣小中官潛入殷第,察之,殷愈怒。」可知,梅殷跟朱棣之間的關係很糟糕,梅殷還將不滿情緒露出來,這就不對了。

朱棣從藩王繼位,想要「名正言順」的當皇帝,需要建文舊臣的擁戴,認可自己皇位的合理性。對此,梅殷做不到也就罷,還表露出不滿情緒,只能給自己招來麻煩了。當然,朱棣也不是朱元璋,不敢直接捉拿梅殷,將其處決,而是藉助錦衣衛的力量。

1405年,梅殷上朝,朱棣授予譚深、趙曦口諭,讓他們動手。史載:「明年冬十月,殷入朝,前軍都督僉事譚深、錦衣衛指揮趙曦擠殷笪橋下,溺死,以殷自投水聞。」

梅殷溺死,寧國公主很生氣,直接入宮斥責朱棣,說他不顧兄妹之情,終究還是殺了梅殷。朱棣不敢承認,說梅殷被仇家殺了,我已經讓人調查,前軍都督僉事譚深、錦衣衛指揮趙曦是參與者,已經將其處死。

朱棣不認帳,寧國公主也沒辦法。梅順昌、梅永貞、梅景福上書朱棣,要求追查到底,為父親鳴不平。朱棣很生氣,說若不是看在寧國公主的份上,豈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梅殷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不要再提了。

梅順昌,擔任中府都督同知;梅永貞,擔任孝陵衛指揮使;梅景福,擔任旗手衛指揮使。梅殷的3個兒子,都得到相應的官職;作為嫡長子,梅順昌的後裔還能承襲梅殷的「武階」,雖說俸祿不多,卻也衣食無憂。

梅殷溺水而亡,與其倔強的性格關係很大,若是低調一點,不去觸怒朱棣,也不會如此。相對而言,徐輝祖就比較低調,雖說對朱棣不滿意,卻不多說什麼,朱棣也拿他沒辦法。

徐輝祖,魏國公徐達長子,朱棣的大舅哥,驍勇善戰,足智多謀,若是朱允炆早點讓徐輝祖掛帥,也就沒有永樂皇帝什麼事了。1398年,徐輝祖建議朱允炆將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留在南京,作為與燕王抗衡的籌碼,讓朱棣就範。可惜的是,朱允炆不聽,坑了自己,丟失了江山。

1402年,徐輝祖率兵北伐,在齊眉山設伏,將朱棣引入伏擊圈。此戰,燕軍損失慘重,朱棣輸得一塌糊塗,被阻擋在淮河一帶,進退不得。可惜,朱允炆關鍵時刻調徐輝祖回京,江淮防線出現漏洞,被朱棣逆襲成功。

朱棣進入南京後,徐輝祖繼續率兵抵抗。得知建文帝出逃後,徐輝祖留在父祠裡面,沒有出來迎接朱棣。考慮到大舅哥的面子,朱棣親自面見徐輝祖,讓他說些好話,以示擁戴。

朱棣好言相勸,希望徐輝祖能表態,徐輝祖一言不發。朱棣退一步,讓他把想說的話寫出來,徐輝祖大筆一揮:「功臣後裔,可以免死」。朱棣很不滿意,只好將其遣送回府上,閉門思過。

回到家中,徐輝祖並不談論朝廷之事,朱棣也不去管他。1407年,徐皇后、徐輝祖相繼病逝,朱棣很傷心,從此不再冊立皇后。徐輝祖病逝一個月,朱棣以「中山王不可以無後」為由,讓徐輝祖長子徐欽承襲「魏國公」爵位,世襲罔替。

參考書目:《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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