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弱雞開國皇帝,至死被操弄

最愛歷史 發佈 2022-05-29T01:29:54.443895+00:00

若論史上最窩囊的開國皇帝,晉元帝司馬睿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司馬睿即位的第五年,永昌元年,權臣王敦突然出兵攻打國都建康,造反了。

若論史上最窩囊的開國皇帝,晉元帝司馬睿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司馬睿即位的第五年,永昌元年(322年),權臣王敦突然出兵攻打國都建康(今南京),造反了。


作為東晉的開國元勛之一,王敦與堂弟王導兩人在建立東晉王朝時,出力頗多。因此,司馬睿坐穩江山後,天下便有「王與馬,共天下」的說法。


得知王敦造反,司馬睿指揮若定。他連發三道聖旨,命令王導、周顗、王邃、周筵等統帥諸軍,克日討賊。為了鼓舞士氣,他自己也穿上鎧甲,跨上戰馬,來到軍前,擺出一副不殺此賊誓不休的態度。


然而,戰場形勢瞬息萬變。當司馬睿還沉醉於政治表演時,王敦大軍已悄然破城而入。


得知消息後,司馬睿判若兩人,立即扒下自己的鎧甲,派出使者,到兩軍陣前議和。


面對皇帝派出的使者,王敦不依不饒。


這可把司馬睿嚇壞了,他趕忙讓百官去跪迎王敦,並再派使者議和,提出自己可退位讓賢,推王敦為天下共主。


開國之君,做到如此地步,實屬窩囊至極。


也是在這一年,47歲的司馬睿憂憤而死,歷史翻篇。




司馬睿遭此終局,還得從十年前的永嘉七年(313年)說起。


那一年,晉懷帝司馬熾在平陽(今山西臨汾)駕崩。西晉的國都設在洛陽,司馬熾怎會死在平陽呢?


很簡單,他被敵國君主劉聰俘虜了,死於非命。而他被俘的背後,關聯的是八王之亂和永嘉之亂兩大變局。


西晉開國皇帝司馬炎駕崩後,繼承皇位的是史上有名的傻子、晉惠帝司馬衷。司馬衷早在做太子時,就娶了太宰賈充的「醜女兒」賈南風。當時司馬衷年紀小,父親司馬炎派謝玖去侍寢。經過一番性啟蒙,謝玖懷孕了,後生下一子司馬遹。


司馬炎立其為太子時,也曾擔心他治不了國。臨終前,司馬炎將自己的岳父楊駿升為輔政大臣,希望他日後在政務上幫襯司馬衷,匡扶晉室。


楊駿是司馬衷母親的叔父,雖說不是自己的親外公,好歹是他母家的親戚。司馬炎一咽氣,楊駿就和「丑皇后」賈南風槓上了。司馬衷多少有點「娶了媳婦忘了娘」,他怒火中燒,一道聖旨,把楊駿殺了。


賈南風也不是省油的燈。為了更好地掌控皇帝老公,她命同樣包藏禍心的楚王司馬瑋入京宿衛。同時,設法將太子司馬遹殺害,自己獨攬朝政。一頓操作猛如虎,原本太平的晉室江山,瞬間被推入「八王之亂」的泥潭中。


直到永興二年(305年),八王亂了十五年後,晉朝宗室之間的戰火才逐漸停息。此時,司馬昭、司馬炎傳下的子孫已死得七七八八。給八王之亂收尾的,是一個叫司馬越的宗室王爺。


作為司馬氏遠房宗室,司馬睿就在這個時候出場了。


由於司馬越的封地在東海(今江蘇連雲港),與司馬睿的琅琊國接壤。他起兵後,便特意「照顧」司馬睿,讓其帶兵駐守下邳(今江蘇邳州),間接參與了八王之亂。





八王之亂落幕後,司馬越立司馬衷的異母弟司馬熾為帝,是為晉懷帝。司馬越自任太傅輔佐朝政。但西晉王朝的運作始終沒有回到正軌。


由於晉武帝司馬炎當年對邊塞部族較為寬容,趁著中原內亂,胡人首領劉淵、石勒等迅速崛起,舉兵南下。


永嘉之亂,襲來了。


趁著晉室政權衰微,永嘉五年(311年),漢趙皇帝劉聰,派遣大將劉曜、石勒、呼延晏等人進攻洛陽。東海王司馬越沉醉於「八王之亂」勝利者的喜悅中,根本感覺不到危險的步步緊逼。


不久,漢趙大軍兵臨城下,司馬越被活活嚇死。晉懷帝司馬熾及其麾下大部分王公被殺,西晉王朝毀於一旦。


好在,歷史為晉室埋了一顆棋子。


司馬越在洛陽耀武揚威時,沒忘記曾經從旁協助的侄子輩司馬睿。在他掌權後,司馬睿受命治理建鄴(今南京)。


洛陽蒙難,帝室衰微,作為旁系的司馬睿一如從前,手足無措。不過,司馬睿身邊能人不少。就在他不知如何自處時,王導開始建言獻策。


王導與司馬睿自小相識。他出身北方大族琅琊王氏,恰巧,琅琊就是司馬睿的封地。


從司馬睿的祖父司馬伷那一輩起,司馬氏就世代與琅琊王氏交好聯姻,長達數十年。所以,與其說王導與司馬睿是上下級關係,倒不如說他們倆是「恩侔於兄弟,義同於交友」。


王導建議司馬睿,趁此亂世,韜光養晦,善加經營建鄴,以待他日東山再起。


王導博學多才,素有韜略。他的建議,司馬睿自然言聽計從。



建康(建鄴)地處長江之南,相對偏安。由於王導的傾力相助,司馬睿南移,北方士族紛紛效仿。「衣冠南渡」遠離戰火,建康一時成了北方各大家族的避禍首選。


眾多門閥世家南下,無疑是司馬睿在南方東山再起的最佳時機。但平素名聲不顯的他,完全沒能激起其他世家大族投靠和效勞的欲望。


對此,他相當苦惱。


王導更加頭疼,只能以琅琊王氏子孫的身份,跑去遊說自己的族兄王敦。


王敦是當時的名士,極善清談,又是晉武帝司馬炎的女婿。憑藉貴戚身份,他在揚州做刺史,對南方的事不僅了解,也頗能說得上話。堂弟王導誓死追隨司馬睿一事,在琅琊王氏內部早就不是什麼秘密。王敦本就有趁勢崛起之心,故與王導一拍即合。


當時,江南的風俗是在每年三月初三祭祀神靈。那一天,無論是世家大族還是平民百姓,按照習俗都需要到長江邊集體跪拜,祈求風調雨順。


藉助這樣的時機,王導與王敦給司馬睿策劃了一次節日出遊。


當天,在大庭廣眾之下,司馬睿的儀仗從大街經過,背後跟著的是以王導、王敦為首的北方士族代表。如此華麗的出行規格,瞬間吸引了出來過節的各色行人。


在人群中,一些世家大族開始暗自忖度:在晉室子孫持續凋零的狀況下,莫非只有琅琊王司馬睿才是復興司馬氏、還都中原的最佳人選?


於是,懷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北方世家大族紛紛派代表到司馬睿處賠禮道歉。司馬睿也不敢怠慢,恭敬地接待了他們,讓他們心中產生了為琅琊王效忠的想法。


初步籌謀奏效後,王導又向司馬睿進獻下一步計策,要其多加禮遇江南本土名士。


西晉滅東吳已有30多年,但在江左地界上,本地世家大族仍以賀循、顧榮、紀瞻、閔鴻、薛兼等五人馬首是瞻。此五人高風亮節,世所著稱。看到北方士族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江左「五俊」不為所動。


關鍵時候還得靠王導。利用自己北方頭等世家子弟的身份和名聲,他相繼替司馬睿請來了賀循、顧榮兩人。由此,一向持觀望態度的江左世家,才逐漸甘居司馬睿之下,俯首稱臣。




當司馬睿在江南春風得意之際,北方卻仍是一團亂麻。


繼晉懷帝之後,在晉室忠臣的輔佐下,晉武帝的孫子、秦王司馬鄴在長安登基,是為晉愍帝。然而,因先前晉室內耗嚴重,司馬鄴手中已無一兵一卒可以調用。他只能遙尊兩位尚有些實力的宗王——琅琊王司馬睿和南陽王司馬保為左、右丞相,希冀他們帶兵北上,興復晉室,還於舊都。


對此,司馬睿不是不想。可作為一個稱職的「流民」,他除了身份高貴點之外,並無實權。



駐紮建康以來,他儼然司馬氏在江南的精神領袖,「祭則司馬,政在士族」


對於還都北方,各大門閥雖然精神上相當支持,但誰都不願當「出頭鳥」,拿自家的資源,去給司馬睿及敗落的司馬家族陪葬。


所以,當匈奴大軍攻破長安,俘獲司馬鄴時,琅琊王司馬睿仍在江南煙雨中徘徊。


太興元年(318年),晉愍帝司馬鄴的死訊傳到了江南。


晉愍帝的離世,意味著北方僑族基本失去了回歸故土的可能。由於晉朝是中原政權的象徵,這些僑族想要抗拒北方勢力的繼續南下,唯有打出晉朝的旗號,才具有說服力。


因此,琅琊王司馬睿莫名其妙地撿到了一個當皇帝的機會。


在江南名士紀瞻的泣血懇求下,司馬睿三辭三讓,終於坐上了皇帝寶座,是為晉元帝。


為了感謝好兄弟王導的付出,在登基大典上,司馬睿故意擺出姿態,硬拉著王導與自己一同接受百官朝賀。



司馬睿的「騷操作」,嚇壞了王導。為避免場面尷尬,他特意跪下勸諫晉元帝稱:「若太陽下同萬物,蒼生何由仰照!」


聽到王導如此吹捧自己,司馬睿心裡樂開了花,立即收起虛偽表情,接受百官朝拜。


但他很快就開心不起來了。




跟歷朝開國皇帝一樣,司馬睿對自己創立的江山,也充滿著發展的希望。


即位後,他就決定「以法治國」。為此,專門頒布了一道詔書,要求各地官員「正身明法,抑齊豪強,存恤孤獨,隱實戶口,勸課農桑」。如遇官員在當地為非作歹,「州牧刺史當互相檢察,不得顧私虧公」


然而,他的政令還沒到地方,就被截了下來。


司馬睿登基後,國家大權基本握於琅琊王氏手中。除了丞相王導,同一時間,琅琊王氏還有王舒、王含、王虞、王彬、王邃等族人在各地擔任刺史、都督等要職。而功勞僅次於王導的王敦,在司馬睿登基後,出為荊州刺史,總領長江中游各部軍事,成為東晉王朝時下炙手可熱的軍政要員。


造成此種局面,有半數原因要歸結於司馬睿本人,但「王氏強盛,有專天下之志」卻也不是一句空話。


出任荊州期間,王敦沒少提拔安插親信。對於轄區內不服自己管教的官員,他也沒多廢話,直接送他們去跟閻王報到。為了寬慰司馬睿,王敦在荊州坐大的同時,也不忘寫幾封感人至深的信,訴說自己被猜疑的事情,請求皇帝多加諒解。


當然,琅琊王氏家族也無法一家獨大。


在司馬睿稱帝過程中,擁立他的,還有各類「次等士族」。多數時候,為了實現階層晉升,次等士族都會選擇依附皇室。劉隗、刁協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史料記載,「(劉)隗雅習文史,善求人主意 ,帝深器遇之」。而出身次等士族渤海刁氏的刁協,則是司馬睿「並抑豪強」的擁躉。


在司馬睿的支持下,劉隗很快獲得與王導平起平坐的地位。之後,刁協又以同樣無限忠於皇室的態度,獲任尚書令。兩人一步步遵照司馬睿的指示,分割著宰相王導手中的權力。




眼見王導的權力被「一分為三」後,司馬睿開始了他的第二項改革:大力任用宗室


在八王之亂中,宗室對皇室的威脅尤大,司馬睿當然知道。不過,當初晉武帝司馬炎委派宗室鎮守各地,原意就是抵禦外敵,拱衛皇室。而眼下,琅琊王氏的王敦正是皇室的心腹大患。


帝室羸弱,抵禦外敵,當然得宗室、親信等同心戮力。


太興三年(320年),司馬睿派遣譙王司馬承出鎮湘州(今湖南長沙),制約王敦。隨後,又命江東豪族領袖甘卓為安南將軍、梁州刺史,假節督沔北(今湖北北部)諸軍,鎮襄陽;尚書僕射劉淵為征西將軍,都督兗、豫、幽、冀、雍、並六州諸軍事,鎮合肥;劉隗則代表皇帝出鎮淮陰,節制北方軍事。



朝廷這一系列調動,觸動了王敦敏感的神經。


為了安撫宿將,司馬睿親自出面解釋,如此調動完全是出於北伐需要,望卿不要多想。


可接下來司馬睿的第三項改革,卻讓王敦不得不相信朝廷要「卸磨殺驢」了。


當年「衣冠南渡」,不止有北方的世家大族,更有一大批為逃避戰禍、跟風南下的中原普通百姓。


然而,隨著局勢的動盪,這群平民到了南方之後,不僅沒有恢復在中原時的安定生活,甚至還有一大部分為了生存被迫淪為世家大族的奴婢。


考慮到帝國發展的需要,司馬睿特地下詔,所有因遭難而淪為世家大族「僮客」者,悉數復籍,鼓勵他們參軍,保家衛國。


這項政令,不僅削弱了世家大族的勢力,最為關鍵的是,這群「僮客」參了軍,就是國家的部隊,皇帝直屬的武裝力量。


對於疑心重重的王敦而言,要是皇帝不受控制了,掣肘皇權的琅琊王氏可還有活路?


於是,沒等司馬睿動手,王敦先反了。




永昌元年(322年),王敦以反對劉隗、刁協,替王導鳴冤為藉口,驟然發兵建康,史稱「王敦之亂」。


王敦之所以把主要矛盾全部對準劉隗、刁協二人,一來是為了替自己謀朝篡位打掩護,二來是希望激起世家大族的共同憤怒。


與王導相比,劉隗、刁協二人在朝堂上多喜「刻碎之政」。利用司馬睿那套「以法治國」的理論,只要官員違法,落到劉隗、刁協手上,輕則免官,重則喪命——不管你是一流的門閥世家,還是普通的官宦之家。


除此之外,刁協據稱人品極差。大權在握時,他沒少藉機羞辱豪強士族。甚至有一次,王敦的舅舅羊鑒認為自己「才非將帥」,推辭帶兵討伐叛逆,卻被刁協彈劾「疑慮畏敵」,遭到下獄論死。


王敦一起兵,劉隗、刁協兩人就預感危險,力勸司馬睿誅殺琅琊王氏全族。


然而,司馬睿卻告訴他們,琅琊王氏有大功於國,一切要以和氣為上,不要擴大事端。


面對司馬睿討好的姿態,王敦可不買帳。


還沒到建康,他就發布了劉隗、刁協兩人十多條大罪,號召全天下共討之。


眼見王敦「撕破臉」,司馬睿大怒,下詔定王敦為「大逆」,並稱「有殺敦者,封五千戶侯」。同時,在城中檢閱劉隗、戴淵等人回防建康所帶的宿衛部隊。


這邊朝廷準備「討逆」,那邊世家大族卻不為所動。甚至諸如溫嶠等世家代表認為,大將軍(王敦)起兵,情有可原,不算過分。



為了戲謔司馬睿,王敦自己給自己加大籌碼,特地放話:誰要殺得了王敦,琅琊王氏必保舉他在朝中「封武昌郡公,邑萬戶」。


直到王敦攻破建康城,他的人身安全仍相當有保證。


形勢危急,司馬睿顧不上剛剛發布的感人誓言,急令劉隗、戴淵等整軍應戰,自己則躲回宮中「靜候佳音」。


劉隗等人哪裡是王敦的對手,不多時,司馬睿的「六軍」悉數盡敗。劉隗趁亂北逃,投奔石勒。而刁協、戴淵等人則以反抗大將軍的罪名,被處死。


不過,作為勝利者的王敦,卻始終沒有進宮朝見司馬睿。


這使得司馬睿更慌,為了平息王敦的怒火,他不僅下詔為其平反,還多番派出使者邀其入朝,共商國是。


但王敦面對觸手可及的皇權,卻做出了謎一般的決定。他不去直接觸碰它,而是率軍回了大本營,坐鎮武昌,遙控朝政。


王敦之亂時,王導並沒有第一時間站到朝廷這邊。雖然他不曾為王敦之事多加籌謀,但在他眼裡,琅琊王氏的家族利益始終大於一切。所以,當王敦「逼宮」時,他表面上帶領族中兄弟子侄等待議罪領罰,實則選擇了袖手旁觀。


全程都是王氏兩兄弟的表演,而弱雞的開國皇帝司馬睿,倒像是一個觀眾:看著刀光劍影,看著兩面三刀,自己瑟瑟發抖。




王敦走後,司馬睿很快抑鬱病倒,越病越重。他等同於被軟禁在皇宮中,像是一個「囚徒」。


在病中,他想起了昔日的太尉荀組。此人出身北方大族潁川荀氏,是東漢時司空荀爽的玄孫,西晉司徒荀勖之子。


荀組為人「夷雅有才識」,對司馬睿頗為忠心,且曾受琅琊王氏諸名士的稱讚。司馬睿以為,由其出來主持朝政,既可以緩和君臣矛盾,又可替自己一步步奪回皇權。


誰知,荀組受命不久,還沒到任就去世了。


餘暉墜落,司馬睿放棄了所有的幻想。永昌元年閏十一月初十(323年1月3日),他在憂懼中病逝。



臨終前,他仍不忘將王導身上「監管江南諸軍事」的重任卸下,榮尊「司徒」,求其一定要盡心輔佐太子司馬紹。


站在大義的角度,王導沒有駁斥司馬睿的請求。


司馬睿去世後不久,在王導的協助下,世家大族紛紛站出來拱衛皇室,王敦之亂徹底被平定。


雙向押寶的王導,仍舊憑藉智謀帶領琅琊王氏繼續走向巔峰。


士族終究還是壓過了皇權,在東晉王朝的國祚延綿中不斷發酵、壯大。繼「王與馬,共天下」之後,晉明帝司馬紹的內舅、太尉庾亮崛起,開啟了「庾與馬,共天下」的新時代。這之後,是「桓與馬,共天下」。然後,又是「謝與馬,共天下」。


這是屬於世家大族的朝代,是史學家田餘慶所說的「皇帝垂拱,士族當權,流民出力」的朝代。而司馬睿從一開始就只是作為象徵物存在,哪怕他是名義上的開國皇帝,也拗不過時代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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