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西行,守望古典——著名畫家於小冬的理想與藝術

中華網山東 發佈 2022-07-03T00:24:10.284941+00:00

我一直覺得跟於小冬像相識多年的兄弟,儘管我們素不相識,但骨子裡總覺得非常的親近。正是在這種背景下,1996年,我邂逅了於小冬的油畫作品《乾杯,西藏》。

說說於小冬和他的畫

我一直覺得跟於小冬像相識多年的兄弟,儘管我們素不相識,但骨子裡總覺得非常的親近。

之所以會有這種感受大概跟我的生活經歷有關。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我在甘肅蘭州的西北師範大學中文系讀書。彼時的校園,依然充溢著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的濃厚氛圍。我們幾個寫詩的兄弟都非常喜歡先鋒文學和小說,是我們共同的話題和興趣。尤其是我們跟當時中文系藏族班喜愛文學的幾個兄弟關係非常之好,常在一起喝酒唱歌,處得非常融洽。當時還有外地的詩人找到我們,輾轉欲去西藏。如此種種,早已在我們心底留下一個渴望,希望去拉薩、去我們藏族兄弟的故鄉去看看。正是在這種背景下,1996年,我邂逅了於小冬的油畫作品《乾杯,西藏》。

多少年之後,我依然能清晰地想起最初看到那幅作品的感覺。有幾分好奇,也有幾分激動。儘管我現在知道那幅作品暗含的悲愴蒼涼和生離死別猶如一代人理想和青春的祭禮。但當時我們好奇的是諸如馬麗華、扎西達娃這些人究竟長什麼模樣,因為早已讀過他們的文字,我們都在暗中猜測過。終於這一幅畫讓我們發出一聲感嘆:噢,原來他們是這樣的!要知道,在那個時期,他們多少有些是如我這樣的文學青年的理想化身,他們頭上是有光環的。所以,後來看到一位作家給年青一代讀者講述關於西藏的文學和傳奇時,在坐的年青人冷漠茫然時的孤獨心情時,我亦跟著難過,一代人的理想和生活就這樣消散和無意義了嗎?

轉瞬間到了2010年,我的興趣從文學轉到了藝術,於是在雅昌於小冬的博客再一次看到了這幅《乾杯,西藏》。我很驚訝,時隔近二十年,我們個人的生活已被世俗的虛榮和成長的塵土包裝和偽飾,以致早已忘記了舊時的模樣。但這幅畫卻讓當初的感受重新被喚起,甚至更加清晰。再看於小冬的畫,才進一步嚼出了一個人用繪畫呈現出的心靈史。尤其看到於小冬48歲生日之時梳理的個人成長史,就像經歷了一場靈魂的沙塵暴,那種混天黑地的張揚和無處不在的瀰漫一下進入到了多年精心保護的內心深處。曾經的溝渠又歷歷在目,讓人感傷而心動。那一刻,我決心寫寫於小冬。儘管我們從不相識,但認不認識又有什麼關係呢?其實我想寫的又何止於小冬,我看到的背景是那一代人的理想、純真、青春、激情、瘋狂、信念、執著、奮鬥……和遠去。

《維米爾構圖》 100X100cm 布面油畫 1995年

《乾杯西藏》 190X160cm 布面油畫 1996-97年

《一家人》 150cm150cm 布面油畫 1999年

《貢措》 81x65cm 布面油畫 1999年

《小僧人》 81x65cm 布面油畫 1999年

那個仗劍西行的少年

我的少年時期正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梁羽生、金庸、古龍武俠小說的風行可以說或多或少地潛入了我們的夢想甚至生活。我雖不知於小冬是否也曾狂熱的閱讀過武俠小說,但他的人生經歷卻無疑具有著一種少年俠客特有的簡單、無畏、勇敢、真誠甚至孟浪。

於小冬1963年出生於瀋陽。特定的歷史背景決定了他幼年動盪的生活。比如父母吵架,以畫畫來躲避家庭的不快;比如政治運動不斷,為班裡和學校畫板報,開始繪畫生涯;比如因父母無法照顧,曾在農村老家與爺爺一起居住,對民間畫和土地有了感知;比如為避唐山大地震的餘震,臨時住在煤管局圖書室,看到了大量蘇聯畫報和圖書,成為了記憶中深刻的部分……

如果說以上還只是一個孩子隨波逐流的成長,那麼少年的於小冬很快有了自己的叛逆和鋒芒。有三件事值得一說。其一,違背父母希望考理工科大學的意願,以優異成績考取了魯迅美院國畫系。其二,不願接受家庭的約束,希望遠行與流浪,在能留校的情況下最終隻身一人赴西藏大學任教。其三,不願受學院束縛,為去古格臨壁畫,在請假未果的情況下,怒寫辭呈,第二次赴阿里研究壁畫兩個月,並為此受到嚴厲處分。

即使以今天社會的開放和多元來比照,於小冬昔日的舉動依然會被理所當然地視為瘋狂和不可理喻。但這個社會何曾去了解和體味一個少年滾燙的心和一腔為藝的熱情?他只能匹馬單槍地向西,向西,去尋找心中的理想和藝術聖殿。而這恰是一個八十年代少年的出鞘之劍。他全然無畏前途的未知和坎坷,以一己之力渴望著去實現個人的雄心,儘管這個雄心可能是虛幻的,也可能註定是失敗的。但那一刻「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的風華又是多麼讓一個少年熱血沸騰呀!

幸運的是,於小冬不是孤立無援的。在拉薩,他結識了一批以進藏大學生為主體的文藝界青年精英。牟森、皮皮、扎西達瓦、韓書力等等這些後來被稱為八十年代的先鋒藝術家們以文學、詩歌、哲學、油畫、攝影、電影、戲劇等多種形式和營養給了於小冬藝術不同的滋補和提升。而更重要的是,西藏本地浩瀚而偉大的壁畫藝術和藏族人平靜純潔的原生態生活讓於小冬找到了屬於藝術自己的無上心法,開始放棄抽象繪畫而堅定了寫實繪畫的道路。

從1985年頭腦發熱的偶然決定,到1997年於小冬懷著對西藏的戀戀不捨,內調到天津。22歲到34歲,於小冬的少年意氣、勇敢、熱烈、暴躁、衝動、純潔、痛苦、無助等諸般情懷都灑在了西藏這片熱土上。從此,不論他身處何地,西藏都成為他不可分割的血與肉。

這段生活自然值得紀念和追憶。於是,作為一種告別的邀請,於小冬在1996年離開西藏之前完成了《乾杯,西藏》的創作。這是少年於小冬的最後一劍,光華過後,劍已斷,人已遠,餘音卻不絕。

再看這幅畫。這幅畫那裡需要解讀。它太真實了,23個人物歷歷在目,活著的和死去的;它太具體了,那紅色餐布上的撲克牌、圍棋、西藏文學等等都是他們單調而深刻的生活日記;它太豐沛了,生與死,聚與散,冷與暖、灰與紅都讓我們幾近窒息,甚至刺傷了我們的眼,我們的心。那是青春的冷痛和溫度,那是理想的神聖和光華,那是友誼的高度和標尺,那是生死的態度和面對。這是關於西部的記憶和一代人的理想之光。於小冬把它畫在那裡,給了那個純真時代一個強烈的休止符。

《寫作業》 110x130cm 布面油畫 2006年

(請橫向觀賞)

《阿日扎的小學生》 186x200x4 布面油畫 2008年

《阿日扎的小學生》(局部)2008年

《婦人和三個孩子》 200x186cm 布面油畫 2009年

《石渠女孩在拉薩》 130X110cm 布面油畫 2010年

(請橫向觀賞)

《看飛機》 200X400cm 布面油畫 2012年

《燃燈節》 200X186cm 布面油畫 2014年

《茶馬古道》 200X370cm 布面油畫 2014-16年

那個守望古典的畫家

今天的於小冬毫無疑義是一個守望古典的油畫家,這是大家的共識,亦是於小冬個人的堅定選擇。但是於小冬的生活履歷告訴我們,只是從1991年28歲開始,他才開始畫油畫,確定了自己趨向古典的審美追求。而之前,他在幹什麼?

剛上西藏的於小冬還帶著童年對蘇派繪畫的模糊認識和北方院校的造型基礎還有些許殺出一條血路的小小的雄心。

他為了掙脫之來,自然不希望在藝術上亦步亦趨。反映在他的藝術上就是抽象和前衛的一路探索。那個時代,國門初開,年青一代對西方藝術中最新鮮的東西充滿好奇,都有嘗試嘗試的念頭。這樣就有了1988年於小冬參與的「與珠峰對話」的行為攝影。四個赤裸的青年坦然面對珠峰,並不感嘆自己的渺小,反而展現了自我的存在和力量。

而在繪畫上,由於大學時期於小冬上的是國畫系,這時他的創作依然是國畫,而且是抽象水墨。他一直非常喜歡北宋山水。阿里的雪山、荒原、峽谷深深地感染了他,1987年他畫了一批抽象水墨「阿里山水」。

無論是行為藝術還是抽象水墨,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後期,於小冬的探索都可以說領時代風氣之先的。如果不是在西藏,於小冬很可能會以抽象水墨和行為藝術的探索者身份聞達於當代美術界。

但是,於小冬選擇了西藏,西藏收留了他,影響了他,也改造了他。

在西藏這個存在大量精美壁畫且少有人關注的地方,在西藏這個天空蔚藍人心純淨的地方,在西藏這個佛教氛圍濃郁滌化心靈的地方,靜是比動更好的選擇。在經歷過一番身與心的折騰後,於小冬最終選擇油畫,選擇寫實風格,選擇古典可以說是他向著內心走近的必然。在這個尚存古典的地方,你不被古典所征服,那只能證明你沒有走進去。

於小冬走入得很徹底。從前他畫國畫,現在他開始自學油畫。嘗試古典油畫的多層畫法。他開始向西方古典大師學習,一個一個跟在大師的畫後走一遍。尤其是後來他調回內地後有機會去歐洲參觀博物館,看到了眾多大師的原作,對古典油畫有了更深的體察;另一方面他向西藏壁畫學習,臨摹研究創作。正是在這一摸索過程中,從西藏壁畫風格到西藏風情再到西藏人物肖像,於小冬找到了自己能做的,想做的和該做的重合點,也最終確立了自己的油畫之路。

這之後於小冬創作了一系列承載著個人精神追求和藝術思考的西藏題材作品。這批作品包括《金瓶掣籤》、《轉經的人》、《大昭寺》、《畫室——維梅爾構圖》、《乾杯西藏》、《一家人》、《渡》、《當雄希望小學》系列、《寧瑪僧人一家》、《轉經道》系列、《朝聖者》系列等等。在陳丹青之後,於小冬無論從數量還是精神氣象上都把西藏題材打上了深深地個人烙印,並成為後來者重要的參照和標尺。這是西藏給予一個守護理想者的饋賜,亦是以西藏為精神家園的人對西藏這片聖土的報答和感恩。它的情誼有多深,它的濃度有多大,都濃縮在了於小冬筆下的每一個人物,每一張臉,每一個表情之中。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幅作品就是《渡》,這幅《渡》開始於1997年,完成於2001年,畫面中有40多個人物。最終完稿尺寸達到2×3.7米,是於小冬作品中尺寸最大、用時最長、付出心血最多的作品。

這幅作品的解讀並不難。情節清楚,只是藏族牧民在桑葉寺渡口乘船過江去對岸桑耶寺朝拜的一個場面;構圖簡潔,大三角的構圖具有很強的視角衝擊力;人物結實,無一人模糊,無一筆敷衍,無一處虛情假意;寓意深遠,人物的寂靜肅穆和對岸的一片金光使人自然聯想起彼岸和此岸、現實和理想、物質和精神等等的命題。這是於小冬從情感上對西藏這片熱土的獻辭,從技法上對古典精神的致敬,從時間上對過往生活的回眸。

但這幅作品卻讓人的目光久久無法離開。那些寫實的人物真實的讓人有些恍惚,那些簡單的願望表達的那麼充分卻又讓人不願提及,你反而願意閉上眼睛去看,去想,去傾聽。那一刻,人生苦短,信念永恆。你可以感知到那種莊嚴,你可以聽到那種寒冷,你可以觸到那份忠誠,你可以在這種過於有序的秩序中抽身面對自我……於小冬以一個唯物的筆觸畫出了一個個唯靈的莊嚴心像和無上世界,這正是於小冬西藏題材油畫作品的獨有風格,它以融入這片土地的熱忱和靈魂與每一張臉交流著,早已不是旁觀者,而是局中人。

《斗改加》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2年

《才才和嬰兒》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5年

《小夫妻夏吾才讓和增太吉》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5年

《格日吉布》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6年

《拉旦》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7年

那個胸懷理想的老師

於小冬不光是個情深意重的油畫家,也是個胸懷赤誠理想的老師。

雖然理想主義的時代已經過去,但對於小冬來說,理想早已在他的心中成長為大樹,不可動搖。這棵樹已從他的內心分成兩股枝杈,一股是他的西藏,一股是他的學生。這正是於小冬的純粹之處,西藏是他的理想之光,如今他又把這光反射在了他的學生身上。這亦是於小冬這個人和他的藝術對今天這個時代別有價值的對照和影射。

沒有這種理想,離開西藏的於小冬是他自己;而有了這種理想,於小冬的西藏再也不是他一個人的資源。

這樣,我們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於小冬能花費大量時間寫作《藏傳佛教繪畫史》。寫作的付出遠勝於繪畫,尤其是在西藏荒涼的高原尋覓那些未見天日的洞窟壁畫。於小冬多次自駕車進出阿里,其中的甘苦已不能用危險和艱辛來形容。從1997年考察到2006年此書出版,假設用同等的時間折算,不知於小冬可以畫出多少精彩的作品。但編書的價值又遠勝於畫。他把個人不可再現的現場和生命體悟傳達給了更多的人,給後來者開闢了更多的方便法門,這何嘗不是一種傳道和授業?

這樣,我們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如此勤奮畫畫的於小冬會接連出版《於小冬講速寫》《於小冬再講速寫》《於小冬講觸覺素描》《於小冬三堂課》等多部著作,而這些書又為什麼那麼受歡迎和暢銷。當藝術成為技術的時代,以技術上的一招半式縱橫江湖的人大行其道,繪畫這個行業也就有了很多不為外人道來的行業密碼和暗規則。作為一個對油畫有細微體察的畫家,於小冬坦率地把自己的繪畫所得和技術感知一點一滴、毫無保留地分步驟進行解說。更讓人讚許的是,於小冬通過在雅昌藝術網開博客,並以驚人的更新程度把這些別人眼中的不傳之秘共享。他的博客點擊率和交流互動之高都是一種無聲而深遠的藝術傳播。

這樣,我們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在西藏題材之後,於小冬會創作出那麼大量的以課堂教學為內容的寫生作品?為什麼會去尋找遺落在歷史中的寫實傳統?為什麼會說出,學大師就是取上法,就是走正路練真功。技藝哪有新舊,只有好壞。全身是臉,反對熟練動作。肖像畫是追魂術等等掏心窩的話?為什麼會去關注那些參加美術高考的考生?為什麼會創作《考前班》這樣的現實題材?為什麼會對技術進行更深入的觀察和關照?……所有這一切已不僅是對自我技藝完善的需求,更是一種為人師表的責任和擔當。

最能體現這種師心的作品首推於小冬2008年創作的現實主義作品《考前班》。

對這幅畫更多的人關注的是題材,是對美術高考生這一社會畸形產物的真實記錄。但我卻從中讀到了於小冬作為一個老師的無奈和感傷。

於小冬不算是一個典型的現實主義畫家,他的作品亦缺少那種鋒芒畢露的道德批判和觀念顛覆。他的西藏題材作品和大量的課堂寫生最多的是創作者與對象之間一種簡單虔誠的心靈對照。是一個畫家與一個人,一個畫家與一個群體的對話,缺少一種對大時代背景的參照與影射。所以在《考前班》這個具有大時代背景的題材面前,起作用的不是於小冬的批判性,而是他作為一名老師的不安和感觸。所以這兩幅作品中從技術上衡量表現的是對一種場面感的控制和把握,於小冬對此輕手熟路,不構成難度;從畫面內容上是對考前班幾十位學生每一個個體的焦灼與疲倦神情的寫生,這對於小冬也不難;我覺得最感人的地方在於正是於小冬以一個老師的身份介入其中,從而流露出的一种師道的悲憫和感傷。可以假設,換一個不是老師的人來處理這一題材,又會是什麼感覺呢?

(請橫向觀賞)

《朗讀》 110X320cm 布面油畫 2016年

《教室 陽光》 200X186cm 布面油畫 2019年

(請橫向觀賞)

《牛》 200X400cm 布面油畫 2019年

(請橫向觀賞)

《渡 二零二零》 200X400cm 布面油畫 2020年

(請橫向觀賞)

《西藏和平解放》 660X300cm 布面油畫 2020年

靠自己近一些,離時代遠一些;靠心靈近一些,離觀念遠一些;靠理想近一些,離現實遠一些。這是於小冬的真實,也是他作品的疆域和局限。他不是一個緊緊跟隨時代潮流的人,甚至有些人會說他落伍。所以他的優點也可能成為缺點。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有那麼多人喜歡他,有那麼多人喜歡他的作品,而我不也是正因為他的理想和單純才這麼激動地想通過文字向他致敬。

最後,請允許我用一首當年寫給一位藏族兄弟的詩收尾吧:

黑暗之上,一片歌聲淹沒了許多黯淡的

眼睛,這微弱的閃現被黑夜所珍視

想起簡陋的桌面,一些瓶子空了,被風

灌滿,許多人擊節而舞。想起一次

握手,像淚水涌滿孩子的眼睛

兄弟,兄弟,誰在歡呼,兩顆星

划過,哪一顆安慰孤獨,為你談起

一個人與許多人,一次夢與一次意外

這世界說,人是生而孤獨的。他在

人群中看不到人類的快樂,他又是

自由的,看到月光掛在臉上可以

抱頭痛哭。有時候,純真比暴力

更能征服一個人。以真實對真實

以握手致敬,展現一個人的力量

叫一聲:兄弟

對我們,僅存就是久遠

後記:別人總教導我,評論要理性。但我面對於小冬和他的畫卻一直無法平靜下來,反而願意這樣一路感性地寫下來。我不怕別人說我寫下的是謳歌和讚詞,是因為我覺得他當得起這樣的禮遇。即使讚美,我也是捧著我的心在說話,而不是虛於應付。當然,我希望激情燃燒之後,會更理性地去面對於小冬和他的畫。(馮國偉)

《新龍漢子》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8年

《扎西多傑》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8年

《武江群培》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8年

《小卓瑪》 150X90cm 布面油畫 2018年

《阿曼古麗》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9年

《古麗扎旦》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9年

《沙代提》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9年

《阿依沙汗和女兒》 150X90cm 布面油畫 2019年

《達迪克和奶奶》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9年

《尼亞孜鐵木爾》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9年

《著衣的任娜》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9年

《小猴玩具》 90X70cm 布面油畫 2019年

《哥特女孩》 150X90cm 布面油畫 2020年

《哥特娃娃》 150X90cm 布面油畫 2020年

《版畫系女生》 150x90cm 布面油畫 2020年

《躺著的高個女生》 150X90cm 布面油畫 2020年

《零零後》 150X90cm 布面油畫 2021年

《龐克女孩》 150X90cm 布面油畫 2021年

《熱亞妮古麗》 90X70cm 布面油畫 2021年

《小古麗》 90X70cm 布面油畫 2020年

《阿斯木古麗》 90X70cm 布面油畫 2021年

《蘇麥耶》 90X70cm 布面油畫 2021年

《白馬成林》 90X70cm 布面油畫 2022年

《旦增扎西》 90X70cm 布面油畫 2022年

《夏知布》 90X70cm 布面油畫 2022年

《格桑曲珍》 90X70cm 布面油畫 2022年

《七仙嶺的黎族裝扮》 150X90cm 布面油畫 2022年

畫家簡介

於小冬

天津美術學院油畫系教授

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

油畫藝委會和重大題材美術創作藝委會委員

天津美術家協會副主席

魯迅美術學院客座教授

1963年 出生於瀋陽

1984年 畢業於魯迅美術學院國畫系

曾在西藏工作十三年

六次入選全國美展

兩次獲全國美展銅獎和優秀作品獎

四次入選「北京國際雙年展」

六次獲天津美展一等獎

六次國際交流展

十餘次參加國家級大型美展

作品被中國美術館、國家博物館、青海、西藏等美術館收藏

出版:

《西藏繪畫風格史》《藏傳佛教繪畫史》《於小冬三堂課》

《於小冬講速寫》《於小冬講速寫十周年紀念版》

《於小冬繪畫作品集》《於小冬素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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