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根湘西的大地歌者 文學雄心熔鑄散文詩巨構——羅長江《大地五部曲》評介摘編

紅網 發佈 2022-07-03T18:21:40.125547+00:00

導讀:《大地五部曲》是關於大地的偉大交響曲。其恣肆汪洋、元氣淋漓,既是一個結構宏大、肌質複雜的語言織體,又是一個能量充沛、輻射著巨大生機和活力的自在生命。

導讀:《大地五部曲》是關於大地的偉大交響曲。羅長江以巨大的魄力和決心,建造一種深沉宏闊的交響詩,創造出以往藝術經驗無法涵蓋的高度自由的廣袤藝術空間。其恣肆汪洋、元氣淋漓,既是一個結構宏大、肌質複雜的語言織體,又是一個能量充沛、輻射著巨大生機和活力的自在生命。這一文本的內涵,早就大大撐破,或者說溢出了通常所謂「散文詩」概念的外延,挑戰、顛覆,以至粉碎了迄今為止所有有關散文詩的成見。正是許多詩人作家夢寐以求的「大心靈書寫」或「詩性總體書寫」的產物,一個兼具復調和複合性質的超級文本,一部不可多得的「奇書」。龐大的思想根系,精微的心靈氣象,自如的氣息吐納,蓬勃的生命意識,羅長江將散文詩超拔到一個嶄新高度。時間將證明,羅長江創造的這一藝術奇蹟,將是當代中國文學文本研究繞不開的一部勇氣之作、大氣之作、開創之作。在文學史上,《大地五部曲》應該有著自己的位置。

羅長江的長篇敘事散文詩《大地五部曲》由《大地蒼黃》《大地氣象》《大地涅槃》《大地芬芳》《大地夢想》五卷作品組成,共55萬餘字(山東人民出版社2021年11月版)。作品立足大湘西,彰顯大地精神、中國底色和人類視野。第一卷《大地蒼黃》:鄉村風情長卷,鄉土文明戀歌,懷想一個村莊的美麗與滄桑;第二卷《大地氣象》:民族戰爭血史,民族心靈痛史,還原一場昨天的戰爭與國家記憶;第三卷《大地涅槃》:歷史街區改造,當下城市映象,見證一條老街的前塵與今生;第四卷《大地芬芳》:絕版自然生態,斑斕地域風情,托出一群峰林的瑰麗與神奇;第五卷《大地夢想》:聚焦千年鳥道,抒寫中國夢與人類夢想,聆聽一闋天·地·人·鳥的交響。

《大地五部曲》作為詩人羅長江之「文學雄心」(王躍文語)熔鑄的散文詩巨構,內容上攝取重大題材,將豐繁、複雜和遼遠的社會生活場景引入散文詩寫作;結構上五部作品互不雷同各臻其妙,顯示出強大的布局、駕馭與掌控能力;形式上「跨文體」,窮盡散文詩寫作的種種可能;語言上堅持詩性書寫,堅守散文詩的本質屬性;思想上表現人的最深切的,最深入的,最深沉的精神運動。以其充滿張力的詩性敘事,提供一個「散文詩還可以這樣寫」的新文本、全文本、超文本,構建了一個為既有的「散文詩」所無法涵蓋的詩性的世界。用謝冕先生序言中的話說:「五個恢弘的樂章組成了關於大地的偉大交響曲。這位來自湖湘大地的詩人羅長江,終於把『野草』培成了樹林,把一曲鄉間的葉笛奏成了博大恢弘的黃鐘大呂。」

謝 冕(詩評家,中國詩歌學會學術委員會主任,北京大學教授):

《大地五部曲》是關於大地的偉大交響曲。羅長江以巨大的魄力和決心,建造一種深沉宏闊的交響詩,涵融今古,思接千載,既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結構縝密複雜,凝聚而包容,華美而盛大,完成了跨時空、跨文體的大超越。羅長江把握和展開散文詩這一親切的文體,圓滿地到達他所憧憬的表現重大題材與熔鑄史詩品質這一重大的創作藍圖。羅長江的寫作是有準備的寫作,他有自己的目標和追求。他創作詩歌、小說、傳記文學、紀實小說、散文,當然更有散文詩,這些長時間、多種文體的寫作,加上他「熟讀」了關於大地的經歷和經驗,這些可貴的積累,如今都集中到這部鴻篇巨製中來。他以散文詩為基點和出發點,完成了一次跨時空也跨文體的大超越。其中無所不在的湘西風情和中國意象,確立了這一交響樂章的基本主題。而傳統的中國五行「金木水火土」,為宏偉樂章抹上了鮮明的中國底色,它們分別代表著關於大地的現實、歷史和夢想。

李少君(詩人,《詩刊》社主編):

散文詩原來被認為不適合重大題材,但《大地五部曲》寫得開闊瑰麗,氣勢如虹,如同從大地上自然生長出來的繁花碩果,是新時代散文詩非常重要的成果。自魯迅《野草》後有一段時間,散文詩主要是寫一些小情小感。羅長江把散文詩進行了開拓,寫得大氣磅礴,他把包括民謠、神話、戰爭、歷史、民間故事、人物小傳等諸多題材都用散文詩的形式進行表現,將散文詩在題材內容的拓展上進行了探索。此外,他的散文詩創作對當代詩歌也有很多啟迪,他把詩和劇、神話和現實、歷史與當代結合起來。亞里士多德《詩學》中「詩」的概念是包括悲喜劇的,散文詩將「詩」的屬性推及散文,這樣的一種融合,就使散文詩變得包容大氣,進而可以書寫生生不息的人民史詩。

何向陽(評論家,詩人,中國作家協會創研部主任):

我對《大地五部曲》的讀解是「致廣大而盡精微」。首先它是散文詩,但是它又有些異處,屬於跨文體。這五卷各有側重,但整體讀來史詩的初衷和雄心躍然紙上,氣勢恢宏,有交響樂之磅礴。這確實像狄德羅說的,詩需要一些壯大、野蠻、粗獷的氣魄。《大地五部曲》有點像馬勒的大地之歌交響曲,55萬字的體量慷慨任氣而又自由放縱。「致廣大」起碼有這樣幾個意思,作家對歷史的、戰爭的、自然的、古今的、未來的跨越,都有把控能力,可見其掌控性是非常強的,像一個指揮家,要指揮著全部的樂團,然後演奏出不同的聲音。其次,一般散文詩是以抒情性為主的,但這部作品裡多為敘事性,甚至是歷史性,卻又不是把歷史、戰爭這些現實層面的事物去直寫,是把它們還原成人的心緒、人的感受。也就是說,在藝術層面上打破了一些框架,寫得自由開闊,不受約束,具有敞開性、無限性和衍生性。而衍生性確實是一種廣大。《大地五部曲》體現了一種深度寫作,這種深度寫作也可稱之為呼吸寫作,從聽覺寫到嗅覺乃至人物等等。這部作品在抒情和敘事之上,構建了自己的史詩性。

王躍文(魯迅文學獎得主,湖南省作家協會主席):

羅長江的文學創作有三個特性。首先,他的作品體現出鮮明的人民性,體現出對人民性的頑強堅守。其次,印證了文學源於生活的樸素真理。羅長江是張家界建市之初從老家邵陽調過去的。張家界從「養在深閨人未識」的世外仙境,到譽滿天下的旅遊勝地,羅長江既是見證者,也是參與建設的拓荒者。他是張家界這片土地所成就的作家。再次,《大地五部曲》是文學藝術守正創新的成功探索。作品俯瞰大地,橫貫古今,堪稱皇皇巨構,有摶和詩歌、戲劇、小說、散文、民謠、新聞、微信各類文體的大筆力,調度自如,包羅萬象。有大布局,有小細節;有大事件,有小人物;有錦山秀水裡的兒女情長,也有抗日戰場上的斷脰決腹;為屈子招魂,更為美好新生活的奮鬥頌讚。這是一部宏大立體的大湘西人文歷史與自然生態的全景式詩篇,具有令人嘆服的文學雄心與勇氣。《大地五部曲》為散文詩藝術提供了一個可以探討的極有價值的文本。

唐曉渡(詩歌評論家,作家出版社編審):

《大地五部曲》讓我大感震撼。這震撼固然和其體量有關,但考慮到類似體量的詩卷在當代並不僅見,故算不得最主要的原因;真正讓他感到震撼的是這部作品的恣肆汪洋、元氣淋漓,既是一個結構宏大、肌質複雜的語言織體,又是一個能量充沛、輻射著巨大生機和活力的自在生命。兼有如此質量和體量的當代作品,在我的閱讀視野中,還當真是鳳毛麟角。我們當然可以說這是散文詩的一個重大收穫;然而,只要粗略分析一下其多支點的建構方式、多要素的肌理特徵、多功能的語言轉換、多調性的聲音變化,再回到其以「大地」之名,將所有這些融溶為一的有機整體性質,就會發現,這一文本的內涵,早就大大撐破,或者說溢出了通常所謂「散文詩」概念的外延,以至不能被任何現成的文體或文類概念所限定,至於它與散文詩的關聯,似更應從其挑戰、顛覆,以至粉碎了迄今為止所有有關散文詩的成見這一角度來看待。而一般性地指稱它屬於「跨文體寫作」,又顯得過於刻意。如果一定要對其進行某種總體定性的話,我更願意說,這正是許多詩人作家夢寐以求的「大心靈書寫」或「詩性總體書寫」的產物,一個兼具復調和複合性質的超級文本,一部不可多得的「奇書」。

張清華(評論家,中國作協詩歌委員會副主任):

謝冕先生從新詩誕生以來散文詩文體的發展角度,用「從短笛到交響,從野草到叢林」這樣一個比喻來概括,是精準的,給了這部作品一個定位,即一個具有「交響樂性質的大文本」。作者的寫作抱負,可謂溢出了傳統的文體觀念,意圖通過這一巨形文本,構造一部當代性的史詩,將中國現代史中湘楚大地上發生的重大事件,近代以來仁人志士的奮鬥、抗戰、現代化進程、城市改造等等歷史元素,都以「歷史串聯」與「空間並置」相結合的方式予以了表現。同時,作者還通過融入中國傳統文化元素,諸如五行「金木水火土」,天干地支,二十四節氣,古曲的五種調性「宮商角徵羽」等等,強化本土意味,使這些元素與豐富的歷史內容之間,實現了對話與形式的匹配,並且以此來配合歷史的空間化設置。再一點,是敘事中一種鮮明的現代性訴求。一方面它堅守了歷史的真實,同時又有很高的哲學理念——是用「大地」這個總體意象作為承載,並將之具體化為土地、河流、族群的生存,大地上的所有表象等等;同時還傳遞了城市化的進程對於自然和傳統所形成的破壞的憂思,等等,貫穿了人文主義的精神和當代性的世界視野,不斷與世界文學的經典作家與文本對話。另外,作者在寫作的過程中,還生成了一個令人尊敬的「詩人的主體形象」,這也是值得肯定的一點。

王久辛(魯迅文學獎得主,中國詩歌學會副會長):

要創作好偉大時代的英雄史詩,就一定要遵循這三個邏輯,即歷史的、理論的、實踐的邏輯。羅長江正是循著三個邏輯的內在精神創作的,他從家鄉湘西的根性歷史開始寫起,寫了這塊土地上風雲際會、波瀾壯闊的大事件。他的五部曲起承轉合,內在勾連,本質的推動力推動著作者的創造力,一部部作品創作出來。其底蘊的力量以及推動時序演進的故事與人性,是緊扣三個邏輯的,內容與形式是結實而華美的。

劉立雲(魯迅文學獎得主,《解放軍文藝》原主編):

我在讀完《大地氣象》的上半部,即《第四歌 英雄故事歌·湘西會戰(續)》之後,為詩人的膽識和才華擊節讚嘆,為他處驚不變的心態和從容不迫的傾訴頻頻叫好;同時也為他運用散文詩的形式處理這樣一個重大而慘烈的戰爭題材而感到獨具匠心,越讀越被作品多視角多維度地反覆交織和詠嘆振奮不已,越讀越有一種摧枯拉朽、盪氣迴腸的快感。作品採取復調的形式,設湘西會戰紀念塔下那座闊大的舞台為祭壇,把綿延遼闊臥虎藏龍的雪峰山麓作為龐大的背景,以正在舉行的紀念抗日戰爭勝利七十周年作為時間切口,在屈原《九歌》亦真亦幻的樂舞中,帷幕拉開,一場大型民間祭祀儀式宣告開始。從一脈脈山莽到野牛聳動的背脊,從野牛群大張的鼻孔、抖擻的毛髮、狂野的光芒、響入雲霄的叫喊,到漫山遍野的雲呼水嘯,山奔海立,雷霆萬鈞,這是閃回,是幻化,是通感,是穿越,是意象疊加,是乾坤顛倒。讀著這些文字,或者聽到這些朗誦,一顆心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跳動,跟隨他進入漫長而幽暗的歷史隧道。忽然,心裡跳出兩個字:格局!這就是一首詩的格局。他把一場戰爭當成一首詩來寫,或者反過來,把一首詩當成一場戰爭來寫。當然,這首詩是一首大詩、一首長詩、一首暫時無法命名的詩。

紀紅建(作家,魯迅文學獎得主):

羅長江的《大地五部曲》是散文詩界鮮見的精品力作。無論是對一座村莊的美麗與滄桑的懷想,對一場昨天的戰爭與國家記憶的還原,還是見證一條老街的前塵與今生,托出一群峰林的瑰麗與神秘,聆聽一闋天·地·人·鳥的交響,都是對現實詩意又徹底的表達,透射著詩意的唯美與現實的悲憫。宏大而獨特,豐富而厚重,遼闊而深邃,飽含著對大地深情的歌頌與讚美,對歷史與現實、人與自然的深刻思考與藝術呈現。

秦兆基(評論家,中國散文詩理論終身成就獎得主):

羅長江身居湘楚之地,深濡屈子開闢的楚辭文學傳統。其鴻篇巨製《大地五部曲》「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是類乎《戰爭與和平》的煌煌大著。在散文詩藝術形式上自鑄新體,在思想追求上戛戛獨造,以其開拓與獨創,拓展了史詩的疆宇。在文學史上,《大地五部曲》應該有著自己的位置。

黃恩鵬(評論家,詩人,中國散文詩理論建設獎得主):

羅長江的《大地五部曲》是一部卷帙浩繁的散文詩敘事長卷,作品瀰漫濃郁的「母土」氣息:祖先、自由、愛情、生存、戰爭、神話等等,似曾相識的事件,以不同視角、結構和手法,構建了長篇散文詩滔滔時空的「宏大敘事」。作品的文本策略是以小說的語境、劇場的效應、電影蒙太奇等等手法安排和架構整體,不拘一格並葆有諸多新文體「雜糅」,讓語言的綿密與思想的布局相關,與理想化了的風格相關,當然也不妨礙從整體的概念、風格、結構、人物、情節等來求證獨特的語境對散文詩文本的適用,甚至是開掘性的。《大地五部曲》的文本立場明顯,根基堅實,從而枝葉紛披、思情飽滿、想像充沛,也讓詩的意象粲然生光。詩人一方面受「物色」感知,喻寫自然;一方面運用主體之思,關懷人類的處境。以含蘊「事典」的文本,打造生動活脫而又卓犖不凡的「大湘西」意境。還穿插「隨筆式」的思考,將一種廣義的「人類學」完美呈現。可以說,《大地五部曲》是散文詩又一個重要收穫。

王 冰(《詩刊》副主編、《中華辭賦》雜誌社社長):

羅長江的《大地五部曲》是散文詩寫作中的一次艱難跋涉之旅。作者憑藉對於張家界這方土地的熱愛,對於這方土地上的兒女、風物、歷史的熟悉,像打扮自己女兒出嫁一樣,精心細緻地將張家界的各種美都呈現出來。秋月夏雲、冬月春寒,作者在文中盡情搖盪起自己的性情,將自身融入張家界的山水和歷史之中溶解它,滲透它,運用諸如象徵、意象、感覺、意識流、時空顛倒與跳躍等現代手法,細緻入微地表現出來。文字厚重、深沉,文風含蓄、節制、老到,飽含物趣、意趣和情趣,頗有文士風骨和中國意緒,讀來令人回味無窮。

石 厲(詩人,學者,《中華辭賦》總編輯):

羅長江的《大地五部曲》之所以讓讀者產生一讀而快的興趣,就在於其所涉內容雖然龐雜,但他如惠特曼一樣,基本都能將其歸於一種持久、普遍性的自然書寫。天地常新,無論五行、花草和鳥蟲,還是風景、民俗、戰爭與人物,他都得心應手將其統攝於空靈而芳香的土地。我們的身體、意識以及文化或歷史其實都是自然演變的一部分,自然的狀態可完美覆蓋或呈現我們所謂詩性表現的本質。一旦將自然而非神偶作為在場的主體,詩歌的靈魂就開始生成,也可能所有語言表達中所潛藏的極端、幻象或迷惑都可得到自然的調適,這大概也是中國古人所說的「極高明而道中庸」,那是一種至大無外的包容。

敬文東(評論家,中央民族大學教授):

《大地五部曲》對散文詩另有理解,它首先是從語言的層面革新了散文詩的內涵,從而讓它具有中國本土的特色,漢語言的特色。羅長江使用的漢語有兩個極點,一個是沉重,另一個是飄逸。沉重和土地有關,飄逸則和天空聯繫在一起。毫無疑問,《大地五部曲》更偏重漢語的土地特質。作為土地的反面或必要的參照物,天空在《大地五部曲》當中也理所當然地得到了呈現。聽命於語言,更應該聽命於情感,這是《大地五部曲》對散文詩從語言的維度給出的獨特理解。《大地五部曲》各種文體多管齊下,使得大地自身的複雜性、多樣性、愛恨情仇一併得到了沒有死角的詩情撫摸,提供了一個散文詩還可以這樣寫的新文本、全文本。

王幅明(評論家,編輯家,《中國散文詩百年經典》執行主編):

大時代中的大情懷,大格局,大氣象,大手筆。《大地五部曲》是中外散文詩歷史上罕見的宏篇巨製,也是中國21世紀散文詩的重大收穫。筆者有種預感,《大地五部曲》或將作為二十一世紀散文詩的史詩性巨著,永久載入中國詩歌史。

謹向開拓者羅長江先生致敬!

李元洛(詩評家,散文家):

人生與文學,最可貴的就是有價值的創造。羅長江以詩為本,融小說、散文、戲劇、電影、繪畫、音樂之長,雜交出嶄新詩歌文本。散文詩留給人們的印象,一般是小巧玲瓏。泰戈爾多抒情,曲水流觴;魯迅《野草》重哲思,電光石火。但都不是這種寬銀幕式的大場景大製作。其中《大地氣象》用散文詩正面表現宏大戰爭,以散文詩書寫民族抗戰還原國家記憶,主題重大,場面宏闊,氣勢磅礴,應該是前無古人。詩人羅長江第一個這麼寫,第一個寫得這麼好。文體方面所做的貢獻,文本方面所做的貢獻,都是開創性質的,都是了不起的創舉。

簫 風(詩人,中國散文詩研究中心主任):

羅長江是一位執著於散文詩的多文體寫作者,也是一位勇於突破散文詩文體局限的革新者。他傾注十年心血創作的《大地五部曲》,集史詩性、獨異性、探索性、開拓性於一體,是一部氣勢恢宏、文采斐然、標新立異的散文詩鴻篇巨製,拓展了散文詩文體的表現力,堪稱新世紀散文詩創作的重大突破和重要成果之一。

龔旭東(評論家,湖南省作家協會副主席):

詩人羅長江對以湘西為切入點的中國歷史、自然、社會、戰爭、文化、現實生活等方方面面,進行了全方位的審視與思考,其視野之開闊、氣勢之雄渾、元氣之充盈、架構之宏大、肌理之精巧縝密、形式表現之豐富多變等等,在當代中國文學特別是詩歌領域,是少有的。《大地五部曲》從厚重大地向精神天空飛升,提供了一個「散文詩還可以這麼寫」的新文本、全文本、超文本,充滿思想藝術內在張力與自由精神,構成了吸納一切藝術手段的靈活不羈的新文學形態,展示了散文詩可能、可以具有的廣袤藝術空間。時間將證明,羅長江創造的這一藝術奇蹟,將是當代中國文學文本研究繞不開的一部勇氣之作、大氣之作、開創之作。羅長江對歷史和現實的思考、對自然生態與人文生態的審察,對人心、人情、人性的洞察與揭示,既有思想含量又有藝術創新勇氣與成就的探索,具備非同一般的可貴品格與品位。他以自己獨特的藝術方式,高揚了自己的思想藝術元氣、正氣、底氣、生氣、勇氣,這,才是羅長江《大地五部曲》帶給中國文學最重要的意義與啟示!

卜寸丹(詩人,《散文詩》雜誌總編輯):

2021年,五卷本大型長篇敘事散文詩《大地五部曲》的橫空出世,無疑令人震驚和感動。詩人羅長江歷時十餘年,專心於一,數易其稿,以大氣魄、大格局、大主題完成這一熔鑄史詩氣質的鴻篇巨製,這不僅是貢獻給散文詩界難得一遇的大文本,更是當代散文詩創作的重要收穫。龐大的思想根系,精微的心靈氣象,自如的氣息吐納,蓬勃的生命意識,羅長江將散文詩超拔到一個嶄新高度,由此,我們有了在一個全新維度來探討與解密散文詩的龐雜與豐富、先進與優越的可能。這也意味著,散文詩——它還可以建設更為複雜的美學、更為龐大的現場、更為隱秘的脈流、更為堅實的抒情,以象徵、寓言、夢幻、時間的語言,描述萬物交織共生的命運。

王志清(評論家,詩人,南通大學文學院教授):

羅長江找到了最適合自己慷慨任氣而磊落使才的文學體式,並且獲得了重大突破,表現出前無古人的壯闊恢弘。《大地五部曲》可謂自鑄新體,大氣磅礴,形成了極具張力的詩性敘事,涵容了各種文學文體的生命基因、藝術優勢與精神氣質,而形成多元、開放、自由的藝術集合體,顯示出對於長詩寫作的把控能力,創造出以往藝術經驗無法涵蓋的高度自由的詩性時空,熔鑄各種藝術表現手法與生活元素,展示了散文詩之詩性敘事的最大可能,創造出以往藝術經驗無法涵蓋的高度自由的廣袤藝術空間,充分地表現出散文詩形體散漫的包容性,也表現出了散文詩的磊落風神與時代壯美。建構起了散文詩同樣可以反映家國情懷與人類命運的文學大氣象,提供一個「散文詩還可以這樣寫」的新文本、全文本,為中國散文詩的開拓創新,提供了具有啟示意義的文體文本。

鄒岳漢(評論家,編輯家,中國第一家《散文詩》刊創辦人):

長篇敘事散文詩鴻篇巨製《大地五部曲》突破散文詩文體的固有邊界,超越時空,布局恢弘,獨步一格,前無古人。它以「大地」為母題,而其中的五個分部各有其特定的歷史背景、重大題材、思想指向、架構和敘寫方式,開創了融分行與不分行、敘事與抒情、紀實與虛構、議論與評說,乃至小說、散文、詩歌、戲劇、電影、微信等多種文體巧妙地雜糅與連綴一體,極大地擴展了散文詩書寫的可能性;並始終保持和彰顯詩性這一本質特徵和屬性,整部作品淬鍊到了散文詩應有的純粹與濃度;在深入個體生命的書寫,揭示人性的普遍性、複雜性方面,達到了同類作品裡少有的高度。概言之,《大地五部曲》無論是在規模的宏大、抒寫的廣度、思想開掘的深度以及文體的拓展創新諸方面,在散文詩領域都堪稱一個奇蹟。在中國散文詩發展史上,彭燕郊樹立了繼魯迅《野草》之後的又一座豐碑,在抒情散文詩領域創造了一個奇蹟,一座高峰;羅長江則在敘事散文詩領域創造了另一個奇蹟,另一座高峰。從彭燕郊到羅長江——「雙峰並峙」。

汪劍釗(詩歌翻譯家,詩人,北京外國語大學教授):

閱讀羅長江的《大地五部曲》,讓我想起了費孝通先生的《鄉土中國》。第一卷的「小引」中,作者告訴我們,泥土是有聲音的,那就是天籟,一支與人類共在的古歌。正是順著「小引」所設定的路徑,我們進入這部鴻篇巨製的正文,也由此更深地感受到了作者在形式上精心的建構。全書共分五卷,以「大地蒼黃」「大地氣象」「大地涅槃」「大地芬芳」和「大地夢想」收納和鋪展。通讀全書,不由得讓人對這部作品的文體歸屬產生一絲懷疑。它有抒情,有敘事,有議論,似乎集聚了詩、神話、歌謠、小說、戲劇、新聞、口述實錄等各種元素,打破了以往散文詩的精短和兩棲特徵。這種跨文體性令人想到了麒麟的存在,它集龍、鹿、羊、狼、牛、馬諸體徵於一身,成為了獲得人們青睞的瑞獸。因此,應當對作者羅長江生出由衷的敬意,為他的大膽實驗而稱道點讚。《大地五部曲》是當代文壇的一部「心血之作」,就目前完成的程度而言,它已基本實現了作者的預設,我們也可以從字裡行間體會到其中的甘苦。一個中國人以「五部曲」的形式給自己的民族立言,這是一個令人欣喜的成就。

李林榮(評論家,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教授):

《大地五部曲》的第五卷最能夠突出交響樂特質,因為整個這一卷的結構方式就是交響樂的方式,而且對位特別準確,幾乎把交響樂的各種要素、篇章結構的元素全都體現出來了。把散文詩的短章的小而微變成宏大華美,結構上有很多苦心孤詣而且精巧的設置。第五卷寫得很沉重,但是就像交響樂的編排,有些樂章很強,有些樂章很弱。有些過渡確實是比較散淡的,但是實際上是為後面更強樂章做準備的。第五卷末章當中的第一個變奏,是一部戲劇體,有點像伯克新的詩劇,雖然占的篇幅不是很大,但是對於理解羅長江的散文詩創作的思想底蘊很有幫助,在這個文本當中可以看到羅長江作為一個詩人、一個散文詩的探討者、建構者對魯迅深入的理解、對魯迅《野草》的理解,以及舊體詩當中很隱秘的情懷,魯迅思想當中和早年特別神往的詩人,還有思想上一直念念不忘的,都解讀得很細。儘管是一個詩劇的形式,但既是詩也是戲劇,把從《野草》到魯迅整體思想當中的關節,用生動形象的方式全都展現出來。

馬蕭蕭(軍旅詩人,作家,《西北軍事文學》主編):

羅長江先生嘔心瀝血完成的鴻篇巨製《大地五部曲》,在中國散文詩的載重量、開放度、敘述力、可讀性等方面做出了前無古人的成功探索,將這一獨特體裁的巍峨與壯觀推向了極致。

王涘海(評論家,《文藝論壇》執行主編):

我認為一部好的作品,首先看它能否給我一個新鮮的文學經驗和一個陌生化的美學感受。羅長江先生的大地系列作品,是散文詩又不像常規形態的散文詩,他以跨文體寫作為散文詩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超文本,用哪一種文體分類都不能完全的概括它。甚至可以誇張的說,羅長江先生創造了一個全新的文本,是與小說、詩歌、散文、戲劇並列的第五文體。

徐成淼(評論家,貴州民族大學文學院教授):

中國當代散文詩肌體纖弱,少有黃鐘大呂之作。羅長江以長篇敘事系列散文詩反映人類命運和歷史演進,對當代散文詩的現代性轉變,具有重大意義。

聶 茂(評論家,詩人,中南大學文學院教授):

羅長江自覺承接從波德萊爾到魯迅先生關於散文詩遼闊、自由、舒展無盡的精神血脈。「大地」既是詩人羅長江個人創作上的成功,更是中國散文詩走向希冀和成熟的徵兆。

賀秋菊(青年評論家,湖南省作家協會創研部主任):

《大地五部曲》筆觸樸實且細膩、真摯而富有哲思,氣象遼闊。平凡歲月中的小事物、真感情最是深藏詩意,最能遣發詩興。細讀文本可以發現,羅長江善於在日常繁雜瑣屑的河流之中用關切而深情的目光挖掘生活的細節,孕育成詩,打撈精神的光亮,迸發出豐沛動人的情感。有時是在晨光暮色里,有時是在無眠的暗夜,有時是在漁火飄忽的阡陌田壟、藍印花布的村莊。羅長江是一位有文學理想和文學追求的作家,有時凝神沉思,有時自審自省,貫穿始終的是一位懷著虔敬之心在文學創作之路上堅定邁進的前行者。

簡德彬(美學家,教授,張家界學院院長):

羅長江以多文體的融合策略和跨界寫作,以豪邁飄逸的大地意象的建構,為我們這個肉身沉重、靈魂輕飄的時代,創作了詩意,守住了價值,昭示了崇高。

劉起林(評論家,河北大學文學院教授):

大湘西山水絢麗、文化神奇,沈從文、黃永玉的通天靈性、無羈才情正是在這塊土地上孕育出來的。如今,湘西又冒出一個羅長江,胸有丘壑而大氣磅礴,以十年之功鋪展出長篇敘事散文詩鴻篇巨製《大地五部曲》,詠嘆鄉土滄桑、頌揚民族抗戰、省察舊城改造、禮讚生態文明、檢索人類夢想,立足湘西大地而著眼人類命運前景。其全局性視野、跨界性思維、跨文體寫作,其豐厚的內蘊、繁複的層次、超拔的藝術品格、正大健朗的思想風骨和精神元氣,一併成就了與浩浩湯湯之湘西山水和文化相匹配的審美大氣象。從而為散文詩提供了一個前無古人的,里程碑式的獨特文本。

陳小真(青年作家,殘雪作品系列和閻真作品系列責任編輯):

《大地五部曲》是一部野心之作。55萬多字的散文詩,論體量在世界範圍內絕無僅有,論寫法是自鑄新體、史詩品格。作者通過這樣一部巨著,表達了對大地、對自然、對人類的博大、深沉的愛,讓我們為之深深動容。

周會凌(青年評論家,廣東第二師範學院副教授):

羅長江佇立於瀰漫著巫風楚韻的湘西沃土之上,堅持詩性原則,張揚野性精神,在歷史沉思、現實觀照與詩意表達中筆力縱橫,顯現出無羈的想像,雄健的氣魄,以及對既有審美範式大膽突破的鮮明「異質性」。

馬為華(青年評論家,文學博士,廣州大學人文學院副教授)

湖南作家羅長江《大地五部曲》的衝擊與挑戰,在於以左奔右突的藝術形態,形成了種種「越界」性質的審美境界,形成了一種汪洋恣肆的藝術大氣象。作家所要顯現的大地,是一種萬物承載於其中並不停流轉的生機盎然的宇宙,是整個人類擁有的、或可能擁有的一種淋漓元氣與「自由自在的生命精神」。

沈 奇(評論家,詩人,西安財經學院文藝系教授):

讀詩人散文家羅長江新著五卷本《大地五部曲》,泱泱五十五萬字,或可當得當代詩性長篇散文之屈指翹楚。其氣勢,如春潮拍岸,雖不勝懸博而在在震撼;其氣韻,如雜花生樹,雖幾多迷離而處處芬芳;其氣格,如孤嶺橫絕,雖不免高蹈而兀自峻翹。如此思通文質,言跨文體,道承文脈,思言道混沌築基、敘事架構、抒情貫穿,駁雜中時聆清越,詩心文脈底里,盡見家國情懷,堪可擊節!

周青豐(《大地五部曲》出版策劃人):

在以往的散文詩創作中,清新的,委婉的,不乏佳作,但以散文詩的體裁而有如此恢弘架構、大千氣象的作品,唯有羅長江先生的《大地五部曲》。

(摘自《文學報》2021年12月23日第7、8版,《文藝報》2022年1月13日第7版)

載《新花》雜誌2022年第1-2期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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