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定「花名」:轟-6N、殲-16寓意深刻,殲-35、轟-20命名或遇難題

軍備解碼 發佈 2022-07-06T04:21:21.963561+00:00

此次命名變化最大的特點之一,就是加入了不少傳統文化元素,新的命名也取消了個別廣為人知卻存在局限的名稱,比如說將直-19從「黑旋風」調整為「霹靂火-19」,並且也彌補了預警機、反潛機等輔助機型命名的空白。

7月1日,中航工業公開發布八類機種的全新命名規則,對目前各軍種裝備的航空器命名進行調整。此次命名變化最大的特點之一,就是加入了不少傳統文化元素,新的命名也取消了個別廣為人知卻存在局限的名稱,比如說將直-19從「黑旋風」調整為「霹靂火-19」,並且也彌補了預警機、反潛機等輔助機型命名的空白。總體說來,中航工業此次為主力機型集體命名「上戶口」的做法,使得新機型命名有跡可循,明顯有著弘揚傳統文化、把握對外宣傳主導的用意。不過,對有些起點較高的機型來說,新規則也導致其命名難度大大增加。

總的來說,中航工業按照戰鬥機、轟炸機、運輸機、直升機、教練機、無人機、特種飛機、通用飛機八個類別分類,逐一明確命名規則。其中戰鬥機最受外界關注,也是種類最豐富、文化展示最鮮明的機型。具體來說,殲-10「猛龍」、殲-20「威龍」、FC-1「梟龍」命名沒有更改,殲-11「應龍」、殲-16「潛龍」新名確定,從俄羅斯引進的現役原裝蘇-27、蘇-30、蘇-35不予命名,殲-7、殲-8等即將全部退役的國產戰機也不予命名。這4條基本規則基本涵蓋了目前所有陸基戰鬥機型號,其中最值得關注的仍然是新命名的「應龍」和「潛龍」。

在此之前,殲-10「猛龍」、殲-20「威龍」、FC-1「梟龍」的名稱都廣為人知,這些名稱也都屬於典型的具象性詞彙,其中的「猛」、「威」、「梟」是對三款戰鬥機定位或特性的極簡概括,而新問世的殲-11「應龍」、殲-16「潛龍」就截然不同。「應龍」、「潛龍」聽起來讓人有些摸不到頭腦,但這兩者都是中國古代文化的一部分。其中,殲-11的名稱「應龍」,是古代神話中的一種有翼神龍,從先秦到明朝有大量文獻描述,神話中的「應龍」也是絕無僅有的雌性非人形創世神,她誕下的子嗣中,就有著名的神獸鳳凰和麒麟。

而殲-16的名稱「潛龍」具有兩種含義。一方面,古生物界將遼寧出土的一件侏羅紀時期爬行動物化石稱為潛龍,屬於中國水生蜥蜴的一種,這顯然不符合殲-16的定位。另一方面,潛龍是古代神話中水陸生的一種龍,而《周易》首篇《乾卦》有雲,「初九,潛龍勿用」,意指在實力比較薄弱時,需要潛伏積蓄力量,不要肆意活動。這個寓意對殲-16這款重型三代半戰機而言,並不是特別契合,但顯然比「蜥蜴」強得多。事實上,作為中航工業第一款自主設計的先進戰鬥機殲-10,倒是更適合「潛龍」這個綽號,但由於多年前已被賦予了「猛龍」這個名稱,因此半路更換似乎不妥,最終成就了殲-16的潛龍之名。

從時間上來說,第一批殲-11A戰鬥機進入空軍服役距今已有22年,首批殲-16裝備部隊也超過6年,如果很早前就將二者命名為「應龍」、「潛龍」,那麼外界不可能一無所知。因此,相信這兩種戰機是在近期才剛剛命名,並明顯突出中國傳統文化,以達到宣傳目的。從這一點來看,《周易》首篇《乾卦》「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中的「飛龍」,本身寓意極好,又與「潛龍」遙相呼應,倒是最適合命名未來殲-35陸基型號。不過,作為一款海陸兩用的中型隱身戰機,殲-35艦載型號的命名恐怕就會讓人有些頭疼。

依據中航工業的新規則,海基艦載戰鬥機以「鯊」命名,比如現役殲-15就被命名為「飛鯊」。按照放棄具象性詞彙命名,突出中國傳統文化的新理念,像「虎鯊」、「暴鯊」等命名已經沒有採納的可能。但中國傳統文化中,與鯊魚的接觸並不多,「鮫鯊」是唯一能夠沾邊的詞彙,也許最終能出賦予艦載殲-35,然後登上003航母的甲板。不過,無論如何殲-35前身FC-31原型機的名稱「鶻鷹」,註定是無法延續到殲-35。

相比於規模龐大、型號眾多的戰鬥機部隊,海空軍裝備的轟炸機目前僅有轟-6系列,由於其子型號並不算少,因此按新規命名也並不輕鬆。根據中航工業的宣傳海報,轟-6系列的第三代改進型轟-6K被命名為「戰神」(海軍版轟-6J與其相同),在轟-6K基礎上添加空中加油裝置、航程大增的轟-6N,則被單列出來稱為「雷神」。這兩款轟炸機新命名延續了突出傳統文化的命名原則,相比於「戰神」這個西方神話色彩濃郁的稱號,「雷神」是再傳統不過的中國古代神話中的神祇。而外界對於這兩者新名的直接感受,普遍認為起點實在太高了。

轟-6無論如何改進,畢竟還是60多年前蘇聯圖-16中程轟炸機的底子,在全球現役轟炸機中,理論上最多能壓制使用渦槳發動機的圖-95,與圖-160、B-2A、B-1B等先進型號相去甚遠。事實上,早在網絡上流出轟-6K原型機塗寫「戰神」字樣的圖片時,外界就對此議論紛紛,認為轟-6K不足以承受這種「重量級」的名稱。特別是在國產下一代轟-20隱身轟炸機逐步得到外界認可後,轟-6K「戰神」名稱蘊含的強大寓意,在與轟-20先進性能的巨大落差面前,更令人感覺難以匹配。

此次官方賦予轟-6N「雷神」稱號,並且在海報上特意標出其「戰略轟炸機」的身份,等於將轟-6系列的地位再拔高一級,也讓外界進一步意識到了轟-6N或許具備諸多被外界忽視的出色性能,但這種命名也給未來轟-20的命名帶來更多難題。猜想起來,也許在傳統文化中意義重大,輕易不會使用的「武神」足以用來命名轟-20,大致能夠與其強悍性能相匹配。不過,這也意味著在轟-20之後的國產轟炸機命名,就真的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了。

相比於戰鬥機、轟炸機存在的這些問題,國產運輸機的命名就比較輕鬆。原因在於,運-20誕生時間較晚,因此採用了非常少見的「鯤鵬」命名,如今運-9、運-8緊隨其後,分別獲得了「麒鵬」和「鴻鵬」的稱號。即使不了解這兩個稱號的含義,僅僅從文字中也能看出其中的傳統神話色彩。只不過,由於古代神話中「鵬」的形象過於強大,因此在我國空軍、空降軍中服役的運-5、運-7、運-12等中小型運輸機,至今從未用此進行過命名。

相比之下,使用「鷹」命名的教練機就要靈活得多。除了最先進的L-15/教練-10「獵鷹」,基於殲教-7升級而來的FTC-2000系列「山鷹」,以及出口成績優異的K-8「雄鷹」教練機之外,初教-6在誕生60餘年後首次有了名稱--「雛鷹」,也算非常貼切。可以說,在新規出現前就堅持以「鷹」命名,並且各型稱號也比較得體的國產教練機群,是受新規影響最小的一個類型。當然,由於「鷹」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形象比較豐富,因此即使未來中航工業繼續發展新型教練機,也不需要擔憂沒有合適的名稱。

比起教練機命名的不足為慮,直升機領域的名稱變化最大,爭議也最多。具體來說,運輸型直-8、直-9、直-11、直-20,依次被賦予了「神鵰-8」、「神鵰-9」、「神鵰-11」、「神鵰-20」的名稱,再次突出了傳統神話元素。雖然說這種命名比較怪異,但鑑於運輸直升機確實型號較多且體型不大,很難得到合適的稱號,因此勉強可以接受。爭議的真正焦點實際集中於直-19武裝直升機。這款在21世紀初期誕生,過去一直被稱為「黑旋風」的武裝偵察直升機,是這輪新規改革中唯一一款改名的主力機型,新的名稱延續了武直-10使用的「霹靂火-10」系列,但新的「霹靂火-19」稱號確實比較尷尬。相比之下,民用直升機被稱為「吉祥鳥」系列倒是比較貼切。

至於最後的特種機型,依然有濃郁的傳統神話元素,像空警-500「千里眼-500」、運-9反潛機「海雕-9」、運-9通訊機「雷電-9」,都以此為基礎開啟了系列化命名。與國產東風、鷹擊、霹靂系列武器的命名,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也預示著裝備數量較少,型號分類相對比較複雜的輔助機型,被賦予了更加正式的地位,未來的發展將更受重視。此外,國產運油-20加油機或許由於並未正式裝備,所以並未出現在這輪新規命名中,但應該也不會有太大變化。

總的來說,中航工業這輪軍民機命名新規的出台,最主要的思路,就是儘量保持原有命名,在此基礎上細化各機型命名規則,並全面突出中國傳統文化。由於本身動作較大,再加上型號眾多,因此不免會有一些亟待完善之處,但這個規則的出台,仍然是相當重要的進步。尤其是大量傳統文化的融入,對於中航工業形象展示和對外宣傳會有極大裨益,也許在若干年後,回想這輪國產軍機命名改革時,會將其視為一個新時代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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