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夫妻夜話,不想隔牆有耳,丈夫將計就計,揪出背後李鬼

津門秀才 發佈 2022-07-06T16:01:00.052820+00:00

明朝時,懷慶府北郊有所宅院,宅子不大,但十分典雅,這裡住著一對夫妻,丈夫名叫蔡時倫,三十多歲年紀,妻子姓鄭,二十出頭兒。

明朝時,懷慶府北郊有所宅院,宅子不大,但十分典雅,這裡住著一對夫妻,丈夫名叫蔡時倫,三十多歲年紀,妻子姓鄭,二十出頭兒。

蔡時倫是淇縣人,原配妻子姓胡,早年病亡,一子一女當時剛滿六歲。因為生意原因,蔡時倫常年居住府城,子女和父母皆留在淇縣老家。

三十歲這年,經朋友介紹,父母應允,蔡時倫娶府城商販鄭家女兒為繼室。鄭氏姿色貌美,口甜如蜜,蔡時倫外出時,她就在家中刺繡打發時間,除了偶爾回趟娘家、每月去趟寺廟外,平時極少出門。

這一日,蔡時倫從外地歸來,由於錯過時辰,到家已經一更過半,鄭氏開門後,面露驚訝之色,進屋落座後問道:「相公,你不是說後日才能回來嗎?難道這次生意不順利?」

蔡時倫笑道:「娘子多慮,此次很順利,我忙於生意,經常外出,你我成婚兩年,聚少離多,為夫心中過意不去,所以將後面的事情交給蔡方打理,我自己提前回來,多陪陪你。」

鄭氏聽完臉色一紅,忙打來水,伺候丈夫洗腳,而後夫妻上床,準備休息。蔡時倫今天興致很高,一直滔滔不絕。

鄭氏不由問道:「相公今日為何如此精神,毫無睡意,難道有什麼好事情?」

「恩,是有好事情,既然娘子相問,我就告訴你。」蔡時倫見妻子也有興致,就側過身將前因訴說一遍。

原來蔡時倫下午就回了城,原本打算即刻回家,不想在街上碰到一個熟人,此人名叫杜丘,是城外胡家鎮胡員外家的管家。

蔡時倫拉著杜丘去飲酒,酒過三巡,杜丘說道:「我家少爺想弄二百張上等狐皮,送給上面的官員,以求升遷,少爺讓我想辦法,還交代不能張揚,我哪懂這些?城裡皮貨店少得可憐,又沒有現貨,你走南闖北知道的多,幫我想想辦法,同時也能大賺一筆,少爺開的收價不低。」

胡家雖然住在城外鎮上,但卻是官宦之後,富有的很,蔡時倫了解狐皮行情,按杜丘說的價錢一算,這二百張狐皮可真的不少賺。

蔡時倫湊近說道:「歸德府靠山的那些村子,有許多獵戶,他們手中好皮子多的是,特別是林縣,你家少爺什麼時候要,我可以抓緊去辦。」

杜丘道:「今天是初九,月底前辦完就行,你若收來皮子,不要直接送去我家,少爺不想讓人看見,北郊「王記」鐵匠鋪後面有所宅院,院門口有尊石獅子,那是我家老爺曾經的院落,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會住在那裡,錢我會提前給你準備好,一手貨物一手錢,此事可不能張揚啊!」

蔡時倫從懷中摸出兩張銀票塞給杜丘,說道:「你放心,此事我一定辦妥,月底我可能要去開封,到時候讓夥計蔡方送過去,你沒見過他,到時候他會報我的名字,錢給他就行,這銀票是感謝杜兄的,可不要推辭啊。」

杜丘接過銀票道:「此事我只托你一人操辦,就算不認識蔡方也沒關係,你要記得抓緊時間,千萬別誤了時辰。」二人又要了兩壺酒,天黑後才各自回家。

蔡時倫將事情經過說完,鄧氏問道:「相公,那這次能賺多少啊?」

「狐皮的行情我知道些,按胡家開出的價格,差不多賺三百兩,蔡方的表兄是林縣獵戶,他也懂行,雖說杜丘不認識他,但交代好就行,我陪你去開封相國寺禮佛,這次就不親自去了。」夫妻倆又聊了一會兒,蔡時倫終於困得不行,呼呼睡去。

次日上午,蔡時倫叫來蔡方,安排一番。三日後,蔡方去往林縣,蔡時倫則帶著妻子鄭氏去了開封,當月二十八返回懷慶府。

剛進家門,蔡方就來了,他一臉慚愧,自責道:「東家,皮子的事情出岔子了,我有負所託。」

蔡時倫為人寬厚,並未生氣,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兒,慢慢說。」

蔡方道:「收皮子很順利,昨日就運回了,送到城北那家,開門之人很年輕,應該不是杜丘,他說皮子三日前就已收到,錢都付了。」

「咦!這事可透著蹊蹺。」蔡時倫疑惑道。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怎麼有人提前送貨,難道這個杜管家擔心我們辦不好,還託了別家辦此事?」蔡方說。

「應該不會啊,再說了,好處我已經提前給他了,不過也保不住,杜丘這人有些貪財,可能為了好處又找了別家也說不準。」蔡時倫喃喃道。

「那我們這些皮子怎麼辦?」蔡方問。

「這個好說,我有門路,只是這樣一來會少賺許多,不過也沒什麼了,生意嘛,什麼變故都可能有。」蔡時倫心量大,也不過多在意,三天時間就將皮子全部售完,只不過少賺了七八成。

又過了兩日,蔡時倫去錢莊兌錢,正走著,背後一人喊道:「老蔡去哪裡啊?中午咱哥倆去喝一杯。」

說話的人正是杜丘,蔡時倫道:「去趟錢莊,正好,我還尋思這幾天去找你呢,中午「福順」酒樓見。」

「好來!」杜丘應了一聲,轉身奔西城而去。

中午時分,蔡時倫來到酒樓,杜丘早已要好酒菜,在隔間等待。

兩人落座,未等蔡時倫開口,杜丘道:「上次虧得你幫忙,少爺對皮子很滿意,誇獎我一番,真是感謝蔡兄啊。」

「我正要因此事問你呢,你是不是還找了別人搞皮子?那批貨不是我送的,我傢伙計蔡方送皮子時,有個年輕人說已經收貨兩天了?」蔡時倫問道。

杜丘很驚訝,說道:「那人是我侄子,他沒和我說,不過此事我確實只託了你一人,要不然的話,怎麼放心讓侄子單獨接貨。」

杜丘此話一出,蔡時倫疑惑道:「這真是奇怪了,是誰得到消息,又是從哪裡得到消息?難道出鬼了?」

「這事是有些奇怪,要麼是少爺私下又找了他人,要麼就是蔡方泄露了此事。」杜丘沉思片刻後說道。

兩人邊喝邊聊,思索這件怪事,可一時之間想不出所以。

眼見午後過半,二人酒足飯飽,起身離去,分別前,杜丘玩笑道:「這事真是透著邪性,說不準是你說夢話被人聽去,捷足先登了,哈哈。」

回家的路上,蔡時倫滿腦子都是此事:「看樣子不是杜丘託了人,至於胡家少爺找了別人,也不太可能,若是那樣,杜丘應該知道,蔡方是自己信得過的人,絕不會做此事,知情者除了自己,就是杜丘、蔡方和妻子鄧氏,難道妻子?」

想到這裡,蔡時倫心中一怔:「當晚和妻子說過後,次日就一起去了岳丈家,難道是妻子無意間說了此事,岳父雖說貪財,但做人也算良正,不過那個大舅哥鄭恩心術不正,這種事情他做得出來,八成是妻子說漏了嘴,被鄭恩知曉,他才捷足先登,賺了這筆銀子。」

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最大,蔡時倫有些氣憤,但轉念一想,鄭恩畢竟是親戚,看在妻子的份上就算了,再過幾年,自己就帶著妻子回淇縣老家,以後少來往便是,若是鬧僵了,妻子夾在中間也不好做,想到這些,他決定不再追究此事。

雖說決定不追究,但此事讓自己很窩火,難免有些想法,回家見到妻子後,心裡多少有些怨氣,不免多關注了一些。

有道是凡事就怕上心,蔡時倫這一關注,還真發現了異常。鄭氏雖說貌美,但不太注重打扮,身著一向樸素,可最近卻精於妝容,特別是去廟裡上香時,著實穿著驚艷。

蔡時倫年長鄭氏十多歲,又經商多年,察言觀色、識人識物也有幾分本事,通過暗下觀察,他覺得妻子有些不對勁兒。

修武有筆舊債,原本蔡方去收,但蔡時倫要親自去,讓蔡方留下照顧鋪子,臨走前對他交代一番。

五日後,蔡時倫歸來,將蔡方叫到鋪子後面倉庫,詢問情況。蔡方道:「照東家囑咐,我私下跟蹤過小夫人,前日她去進香,兩柱香不到就出了廟門,然後去了南郊一戶人家,直到傍晚才回家,我側面打聽了一下,那家只有一人,是個叫彭文的俊後生,這人在「劉記」首飾鋪做夥計,聽鄰居們說,他最近好像發了財。」

「嘶!」蔡時倫聽完長吸一口氣,臉上露出怒容,隨即消失,他對蔡方說:「知道了,此事不可張揚,容我慢慢查究一下。」蔡方懂得深淺,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蔡方的發現,說明妻子八成與人有染,蔡時倫作為丈夫,自然氣憤難當,但捉賊捉贓、捉姦拿雙,不可魯莽行事,思慮片刻後,他有了打算。

又過了幾日,蔡時倫辭別鄭氏去開州走貨,說一來一回要半個月,鄭氏收拾好衣物,送丈夫出了門。

蔡時倫並未出城,而是在彭文家附近找了家客棧住下,暗中觀察。一連三日沒有動靜,到了第四日傍晚,那個彭文出了門。蔡時倫一路跟隨,發現彭文進了自家宅子。

蔡時倫趕緊去了鋪子,叫上蔡方和另一個夥計,回家捉姦。

踢開院門闖進屋裡,鄭氏和彭文衣衫不整、惶恐萬分。蔡時倫將二人捆上,送去了衙門。

彭文是個懦夫,未等上刑就交代了通姦之事,幾板子下去,連同之前的事情也交代了,蔡時倫這時候才明白,當初杜丘要的皮子,竟是被彭文捷足先登。

彭文這人好吃懶做,弄得家境貧寒,但他天生一副好皮囊,又善善於交際,油嘴滑舌、甜言蜜語,鄭氏經常去「劉記」挑首飾,一來二去,就與彭文有了私情。

蔡時倫那晚突然回家,其實彭文就在他家裡與鄭氏私會,慌亂之間,鄭氏就讓其躲藏在偏屋,等蔡時倫熟睡後,彭文才悄悄離開。

蔡時倫當晚與妻子的談話,被彭文聽了個滿耳,他有個表親叫鄧威,也是彰德府獵戶,他心裡一盤算,就生了心思。

次日一大早,彭文就去了彰德府,在鄧威的幫助下,收了二百張皮子,有鄧威作保,事先沒有給錢。

彭文帶著鄧威,趕在蔡方之前將皮子送到城北,交皮子時他沒有出面,而是讓鄧威交付,因為之前蔡時倫和杜丘已經商量好,再說又是杜丘的侄子負責接貨,所以毫不費勁就賺了三百多兩。

彭文既得美色又得銀兩,心裡歡喜得不行。而鄭氏並不知道搶丈夫生意的是彭文,彭文也沒有告訴她,也就是這一點,讓鄭氏放鬆警惕,漏出馬腳。

​不僅偷了人家妻子,還搶了人家生意,彭文這種惡行,令主審官很氣憤,量刑就加重了許多,彭文被判杖九十,徒三年,鄭氏判杖九十,遊街三日。

鄭氏被打得很重,蔡時倫請郎中給其治傷後,一紙休書送回娘家。鄭家人雖然貪財,但還懂得臉面,女兒做下這等事,也只得隱忍不聲、低頭做人。

放著富裕的日子不好好過,偏偏尋求刺激與人私通,每個人都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落得這個下場,也是自己咎由自取,鄭氏現在既後悔又羞愧,幾日後便自縊而亡。

彭文被打殘一條腿,送去驛站服刑,驛站吏員也討厭這種人,便處處刁難針對,彭文在服刑的第二年,病死役所。

經此一劫,蔡時倫也心情沉重,他賣掉府城產業,帶著蔡方回了淇縣老家,陪伴父母子女,終身沒有再娶。

(故事完)

寫在最後:

所謂貪字變成貧,彭文貪財貪色,落得悲慘下場,鄭氏貪色,為此丟掉性命,這則故事值得我們警醒。

追求異性刺激,每個人心裡都會有此嚮往,但人是個社會群體生物,都擔有責任,萬不可為了刺激而丟掉起碼的責任,否則必遭懲罰。

為人在世,還是要心正良善,這不僅是自己之福,更是家人之福,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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