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河邊走,河就像是生命之源,也是生命觀照的鏡像

新銳散文 發佈 2022-07-07T01:09:27.375770+00:00

悶熱的天氣,濕氣沉沉的雨,在這樣的天氣,煩躁不安的心,就像植物種子在日照、濕潤、氧氣適宜的環境中會發芽一樣,心裡也開始發芽,衝到了大腦,忍不住會去想像,煩亂了思緒。也許這樣的時刻會覺得《美學散步》是多麼神奇的想像和思考,會覺得散步是種美。



悶熱的天氣,濕氣沉沉的雨,在這樣的天氣,煩躁不安的心,就像植物種子在日照、濕潤、氧氣適宜的環境中會發芽一樣,心裡也開始發芽,衝到了大腦,忍不住會去想像,煩亂了思緒。

也許這樣的時刻會覺得《美學散步》是多麼神奇的想像和思考,會覺得散步是種美。散步,散的是心還是神,不太確定,也許是散心凝神。有人說愛是一條河,也有人說歷史是一條長河,河就像是生命之源,也是生命觀照的鏡像。當煩了的時候,我喜歡去河邊散步式地走走,沿著河邊一直走,讓心情隨著閒適的流水靜下來,去感受周遭大自然的旋律。

張愛玲在《半生緣》中說:「日子過得真快,尤其對於中年以後的人,十年八年都好像是指顧間的事。可是對於年輕人,三年五載就可以是一生一世。」好像人的自由意志真的無法逃出如來佛手掌一樣,有一種宿命論。當人透徹明白的時候,時間就像「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這般快意釋放性地流去,當人痛苦的時候,時間就會在感受上過得慢吞吞的,感覺動一下都會喘口大氣。好像讀了很多書,知道了很多事,就會有「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的衝動,也會有「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的悲哀到了絕望,在這短短的青春年華「仿佛把生老病死一切的哀樂都經歷到了」。

沿著河邊走,時間總是隨著映照的流雲飄蕩。看那含苞待放的荷花,不是清白,也不是高潔,更不是愛情和友誼的象徵,而是生命在溢出光彩,它有經歷暴風雨的喜怒哀樂,也有河水乾涸後的悲歡離合。可是人們常常喜歡割裂地看待它的美,於是什麼都要完美,什麼都要符合我的期待,這種美是別人告訴的美,也許你能感知到,哪怕你能感受到,你也不會感覺到快樂,因為伴隨而來的是一種強勢的背書,感覺到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此無力,因此不是懦弱的人在不表現懦弱的環境下變成了怯懦的人,到底成了「玻璃缸里的魚」,還是「飄落的楊絮」。也許我們要敢於相信自己不管如何努力,終究也是無知,這種無知,不是自卑,也不是自哀,而是求知者的虔誠,這是一種弱危的美,在自發生長的生命力量,生根發芽地成長為「弱危美學」。

踩過石階,跨過溝渠,繼續沿著河邊走,因為雨季,流動著的水帶著一種激盪的混濁。我想起,泰戈爾在《結局》中說:「一條鄉村小河,雨季結束就乾涸。現在正值雨季,河水猛漲,湍急的河水穿過鄉村邊緣,親吻著竹林土壤,奔騰向前。」,此刻風景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它不再像往日小河流水式地溫柔,它總要一次又一次地嘗試激盪著高過水麵。也不會像平日裡在河邊洗衣服時的水那樣清澈,也看不到游過的魚群,游泳也洗不乾淨身子。此時它急迫到可能發生瘋狂,有一種毀滅生命的力量。

看見前方的山坡,走了沒有多久,就到了河的盡頭。看見路過的人總要插花在路邊,有些是象徵性地折樹枝插在路邊,聽人說是祭奠曾經在這過世的老人,也有人說是求保佑過路的人一路平安,這是一種信仰的習慣,還是善良,我不太清楚。

沿著河邊走過了很長的路,走進愛河,還是歷史長河,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世鈞和曼楨還有沒有「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在年青的時候還有沒有」各自的執著,在母子之間造成了裂痕」,還有沒有熱望想像後「從前一度被笑阻擋的吻,今天在淚中完成了」本性釋放的純真。要相信「全部人類生活和整個世間的創造,都是徒勞無益的。」,每個人只是其中的一份子,不是全部,也負責不了全部,只需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不要讓自己透不過氣,所有創造的一切只在自我生發下有無限意義不是來自本性生發的自我力量,都是徒勞無益的,會壓得人透不過氣,失去內在生發的心靈力量。


作者簡介:駱健毅,1997年生,廣西桂林陽朔人。《長河詩刊》簽約作家(第六批),《大豫出版》專欄作家等。發表作品散見於《大豫出版》、《散文網》、《新銳散文》、《中國散文詩研究中心》、《散文詩精粹》、《廣西散文詩》等微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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