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國之裂變》原著:嬴渠梁振興秦國的抱負,不只是天降商鞅

秒語 發佈 2022-07-19T05:54:21.055338+00:00

嬴渠梁是秦獻公的正妻嫡出,氣度非凡,文武雙修,自然是國君的繼承者,比起比他大三歲的哥哥、大將軍嬴虔來說,他的深度與氣量更適合將遭受排擠、在生死存亡邊上的秦國帶向強盛。

嬴渠梁是秦獻公的正妻嫡出,氣度非凡,文武雙修,自然是國君的繼承者,比起比他大三歲的哥哥、大將軍嬴虔來說,他的深度與氣量更適合將遭受排擠、在生死存亡邊上的秦國帶向強盛。

在秦獻公與魏國在少梁之戰中身負傷重,臨終前他將21歲的嬴渠梁叫到床前,叮囑了他三件事:

1、不要報仇,忍辱負重,富國強兵;

2、善待大臣及世族元老;

3、兄弟同心,不得交惡。特指贏虔,秦獻公看出了嬴虔的能力與不足,讓他寫下了血書「若負君弟,天誅地滅」八個字,讓他極力輔佐嬴渠梁治理好秦國,共創輝煌。若有一天,嬴虔生異心,將此血書公諸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嬴渠梁即位,他便是重用商鞅變法的秦孝公,秦國在他手裡開始日益強大,扭轉了在七國戰亂中窮困受壓的地位,成為逐鹿中原的一顆耀眼新星。

嬴渠梁振興秦國的抱負,天地可鑑,日月可表,人神共睹,遠不只天降商鞅於秦,時勢而成的深度變法那麼唯一。


新君夾縫求生

嬴渠梁即位後,先宣布一切如舊,安定朝堂各位大臣,各歸本份,各施舊職;再對嬴虔深表信任,將秦國的所有軍機大權全部交給他掌管,以示兄弟同心;然後嬴渠梁釋放魏國被俘的丞相公叔痤歸國,以示停戰修好,不再大動兵戈,換來默默重振國力的時間與精力,連連征戰,越打越窮,人心不安。

公叔痤預言:以秦公之氣量胸懷,數年之後,必大出於天下!

此時的六國正在魏國的主持下舉行了逢澤會盟,目的就是瓜分秦國。對於六國組成的30萬馬,貧困的秦國如何應對?

秦國的國庫目下只有五千金,卻欲湊足兩萬金送給魏國以化解秦國的生死圍困,除了諸位大臣共湊了一些私錢以外,太后也拿出了她所有的私藏,秦國上下共度危難。

嬴渠梁自斷左手二指,將鮮血滴在立下的石刻碑「國恥」二字上,以示國人與自己強秦的決心。

一場老霖雨從天而降,似乎是天助秦國,讓六國的兵馬無法在這樣的天氣里出兵伐秦,只能是延緩它日,延緩便代表著一切皆有變數,拖的時間越久,人心越不齊,決議越加動搖。

在這延緩的時日裡,各國皆因內部矛盾,紛紛焦頭爛額未有餘力談及對外出兵,於是六國會盟之路自斷自抑,就這麼散了,不了了之,秦國再一次獲得了喘息的機會。


恰逢紅顏,助其成事

此時,嬴渠梁偶遇了百里奚後代玄奇,也是墨子的高徒,少有的女弟子,她的出現,讓嬴渠梁一眼便是一生一世的牽掛,直到在嬴渠梁46歲命終那年,大臣們為了了卻他的一樁心事,才派人從墨家隱遁的神農大山里找回玄奇,她不顧一切地與嬴渠梁成婚,又在嬴渠梁病逝以後,風塵僕僕地返回大山,再也尋不到蹤跡。

玄奇對嬴渠梁的幫助是默默付出,她為他去魏國促成了商鞅來秦的決心與機會,又獲得了當時的天下顯學、文武兼修的「政俠墨家」門徒的支持,但玄奇換來的卻是,墨子認為,玄奇太過於意氣用事,不堪大任,罰她在墨家總院裡自省三年,不得出山。

嬴渠梁一生只有一位獨子嬴駟,是他與比自己大幾歲的侍女採桑所生,採桑生下嬴駟一個月後便消失了,只留下了八個字的血書「身患內疾,遠遁山林」。

剛開始嬴渠梁不理解為何採桑要這樣離他而去,但隨著閱歷的增加,他才知道了採桑的一片苦心,原來,她是在為國君與兒子作長遠的打算,不至於讓他們遭受朝堂與世人的誹議,這樣的方式消失才是兩全其美。

嬴渠梁為採桑的離去而痛心疾首,立下強國之志,不再想個人的私事,直到遇上玄奇,這個令她魂牽夢繞了二十多年的紅顏知己。

玄奇奔波四方,劍走天涯;嬴渠梁一生心系強秦,做了商鞅變法二十多年的強大後盾,直到耗盡生命的燈油,在玄奇的陪伴之下安然離世。

秦孝公為兒子嬴駟留下的,是一個勵精圖治,變法二十多年,法制穩固的強秦,被天下稱為「叢林虎、中山狼」的強秦


天降商鞅於秦,正當時

商鞅入秦,其實是時勢所造,也是秦國自強的光環所吸引的天下有志之士。

秦國大開國門,向天下招賢納才,是真金白銀,在火里試一試便知曉,無數的假名士,徒有虛名的學子們,在熊熊烈火中不堪忍而紛紛離去,只有商鞅入秦,先徒步訪遍秦國三個月觀其全貌以後,才下定論,診出病症所在,對症下猛藥,才能起死回生。

商鞅提出變法,嬴渠梁便做他堅實的後盾,為他鋪路打點,挑選干將擺平宗室老族的干擾,商鞅方可大展拳腳,無所顧忌地秦國施行他在老師鬼谷子那裡的畢生所學所悟。

商鞅第一擊便是,在渭水河灘斬殺孟西白三族七百多人,第二擊又因14歲的嬴駟胡亂殺了納糧百姓,怪其往封地納的糧里摻了沙子而殺了幾人,商鞅將太子傅二人問責,嬴虔削鼻,公孫賈刺臉流放,嬴駟被父親嬴渠梁趕出去自行體驗民間悽苦,商鞅又斬相關人等三百多人。

一系列的整頓吏治和民間法度,秦國在君臣的共治之下終於強大富庶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商鞅的顯赫,成了六國的障礙,在秦孝公一去世,六國與宗室老族們便開始逼著新君嬴駟斬殺商鞅,強加十宗罪於他,迫於無奈與日後東山有名,已經在世事中練就了一身沉穩與智慧的嬴駟,不得已在商鞅的自請之下,對他五牛分屍。

嬴駟殺商鞅而不廢新法,先順其意,然後再慢慢清算六國與老族們逼殺忠良的罪名。這一切,嬴駟做得乾脆利落,又沉穩周到。

昨日那個輕狂少年已死,今日這個秦惠文王嬴駟,令天下矚目。

對於嬴駟殺商鞅,在看《史記》的時候,司馬遷說商鞅是輕罪重罰,十戶連坐,民怨四起,嬴駟追殺,死是必然;而在孫晧暉的《大秦帝國》裡,卻將嬴駟殺商鞅寫得這般無奈又有情有義。

我倒更傾向於孫晧暉在《大秦帝國》裡的這種說法,商鞅在秦國二十多年的變法是成功的,也是紮根於秦國的,使秦國的法制深入民心,打下了日後大出於天下的最深根基。

商鞅能遇到嬴渠梁,嬴渠梁能懂商鞅,他們的強強聯合,又何嘗不是一種天意安排?但嬴渠梁的強秦抱負,卻又絕不止步於商鞅變法,他的胸懷與氣度,他的文武雙全,他的一往情深,他的雄心大志,又何嘗不是一種對秦國它日東出的必然呢?

時刻勵精圖治,莫問前程,前路有光,亦莫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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