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動讀書 |《仙症》到底講了什麼?鄭執的虛與實

腦動計劃 發佈 2022-08-15T09:28:41.377882+00:00

很多人問,《仙症》到底講了什麼?單就這書的同名篇《仙症》而言,每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2019年,鄭執以《仙症》一舉拿下《鐘山》之星文學獎 「年度青年佳作獎」。此時的鄭執已經32歲,據說,這是鄭執的浪子回頭之作,已經過而立之年的鄭執有了自己的代表作,獲得了文學圈內的認可。



很多人問,《仙症》到底講了什麼?單就這書的同名篇《仙症》而言,每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

2019年,鄭執以《仙症》一舉拿下《鐘山》之星文學獎 「年度青年佳作獎」。此時的鄭執已經32歲,據說,這是鄭執的浪子回頭之作,已經過而立之年的鄭執有了自己的代表作,獲得了文學圈內的認可。

《仙症》一書收錄了幾個獨立篇章,其中就有《仙症》。有人說,看到了魔幻的虛,有人說,他是在寫實。有人說王戰團是真瘋,有人說,他是裝瘋。

我想說,所謂的虛與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讀者接受到了什麼。

鄭執是東北人,在那個重工業城市中,在那個世紀之交的年代,發生了太多故事。他在冬天充斥著煤粉味兒、灑水成冰的環境中長大,耳濡目染的是東北特有的民俗人情。

在我看來,他不過是寫出了他的成長。

子篇《仙症》中的王戰團,是「我」的大姑父,因其父親參加百團大戰立功而得名。在大家的眼中,他就是一個瘋子。而當他在與「我」在一起時,卻又是正常的。「我」自小口吃,理論上來講,「我」和王戰團都是失語者。大姑為了幫助王戰團恢復正常,不是求神,就是拜佛,要麼供奉保家仙,並尋求找到馬仙的幫助。

不妨嘗試理出兩個點:王戰團與眾不同的原因是什麼?「我」與王戰團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小說中通過白仙、刺蝟、出馬仙、凡爾賽宮的海以及斯里蘭卡四面的風,這些看似不著邊際、毫不關聯的虛,暗示了王戰團的悲劇。而「我」,卻從失語的世界中解脫出來,還克服了抑鬱症。

「我」之所以不同於王戰團,因為「我」讀懂了某種生存規則,屈服了某種社會秩序。這就是實。


從精神層面而言,王戰團是清白而正直的精神領袖,卻無情地遭到社會的拋棄。他夢中自語:「死子勿急吃」。他自己不過就是一顆時代進程中的一顆死子,卻又渺小得如塵埃

王戰團倔強地用他的方式對抗著這個世界,直至離開。而「我」唯有通過面前的「海」來對他進行祭奠。

《仙症》中另一子篇小說《蒙地卡羅食人記》中,講述了一位青年與女友相約私奔,女友遲遲不見,而青年的前老姨父卻帶著一個神秘的木盒,坐到他的對面。通過青年與老姨夫的對話,一切罪惡、私慾、惶惑都暴露於純白的大雪之下。

這位青年大約二十歲左右,他想出逃。在那個年紀的青年,經常自以為聰明,自以為無所不能,而事實更多的是愚蠢。

《蒙地卡羅食人記》前部分主要以敘述為主,最後結尾處魔幻般地想像青年自己成為了一隻熊,還展現了弒父傾向。這是這位青年的異化,是虛。

二十歲左右意味著什麼?那是自以為是的年齡。總意味自己讀懂了成年人的規則,卻又時刻想藐視。於是,鄭執用異化為熊的虛,賦予了青年聰明、勇猛,來適應這個世界。

思想上出現了異化,這是他要表達的實,也是鄭執處於青年時期時,一種對未來的不確定,一種逃脫的念想。

《蒙地卡羅食人記》中有一句青年自我警醒的話:世人都懷疑我,懷疑我的愛情,懷疑我未來的人生能否跳出那個所謂的圈套,同時心底里卻早挖好了一個否定的答案,靜待我跳落。沒關係。我甚至替他們感到可憐,是他們自己放棄了戰勝一切質疑與恐懼的機會。

可以說,這時候的鄭執,也在自我試探著這個世界。世界很大,又太過複雜,而每個人又不能拒絕長大,這是糾結他的苦惱。他用異想,來回答這個世界。



在這裡,就不得不提鄭執的另一部代表作——《生吞》。

主人公黃姝身材高挑,長相漂亮,可她卻擁有一個破碎的家庭。黃姝與天才秦理相戀,他們有著相似苦難的童年。後黃姝被人侵犯並虐待,最終失去了生命。到底是秦理幫黃姝解脫,還是黃姝自己解脫了自己,都不得而知。小說的最後,也是一個懸念。

這是一個A 或 B形式的結論,要麼秦理殺害黃姝,要麼黃姝自殺,只有他們兩個知道答案。而如果讀者想去追問真相,你覺得是A,就是A;你覺得是B,就是B。

或許,鄭執是單純的想要維護這兩個可憐的孩子之間的美好,他不想去進行拆穿。

貌似,鄭執是在故意掩飾,他不想讓那個真相公之於眾,懸念就一直懸下去吧,起碼還有一些空間,不會太窒息。

由此來看,鄭執還是善良的,關於人性的真實,底層的艱難,他不想一下子揭穿到底,留有一絲美好的幻想。

《生吞》中沒有所謂的虛,但是它與《仙症》中某幾個子篇的共同之處在於,主人公都是十幾二十歲的男孩子。


鄭執出生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呼著那個時代特有的空氣。曾經的市場,曾經的場景,那狹仄骯髒的街道,風沙天氣下放的大門帘子,都是記憶中不可或缺的一道風景。

無論是《仙症》,還是《生吞》,他都在試圖尋找一種真相,一種完美。但是,他貌似沒有找到。

可能,這也代表了他自己,他自己的夢想,幻想,掙扎和解脫。可能,他想用一種荒誕的形象去躲避現實。在人生的畢竟轉折點處,迷惘,徘徊,遲疑。最終,慢慢成長起來。

這也可能是鄭執在曾經那個年齡段所展現出來的迷茫。迷茫的破解方式無非是異想天開,適時的地躲避開當下的矛盾。矛盾期過後再重新回歸,便是又一番海闊天空。

那麼該如何理解《仙症》這部小說的虛呢?如何理解那些魔幻呢?可以用東北式幽默來進行舉例:

比如A在獨行中撞見了B,A對B說:「是你呀?我還以為撞鬼了呢!」而此時的B卻白白眼,說:「我看你才是鬼。」

這就是東北式幽默,有時候,我看你啥都是,又啥都不是,你還是你。

所以,《仙症》,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你所看到的,都是鄭執的成長與蛻變。就如鄭執自己所說:「畢竟人生已經嚴肅到令大部分歡愉都顯得太過短暫。」



作者簡介:

陸兮,簡書創作者,噹噹私享會創始人。熱愛讀書,喜歡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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