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好玩但又「危險」的荒野

夏說舊事 發佈 2022-08-16T06:56:24.005467+00:00

之前的文章寫到,夏天特別是周末或暑假,小時候的我們沒少往山上跑,摘山捻子、掏鳥窩、找黃蜂窩等等,小孩子到處跑,很好玩,其實也是有點危險,有時甚至也嚇人。當然,我們這邊的所謂的山也只是不高的丘陵,而且幾乎也沒有裸露的大石頭或懸崖等,基本上都是紅土、灌木和松樹等。

之前的文章寫到,夏天特別是周末或暑假,小時候的我們沒少往山上跑,摘山捻子、掏鳥窩、找黃蜂窩等等,小孩子到處跑,很好玩,其實也是有點危險,有時甚至也嚇人。

當然,我們這邊的所謂的山也只是不高的丘陵,而且幾乎也沒有裸露的大石頭或懸崖等,基本上都是紅土、灌木和松樹等。以前山上沒有大的野獸,比如老虎,在五十年代後就沒有了。聽老人們說,最晚也就五十年代曾見過老虎,在附近村子出現的是一母兩子的3隻老虎,曾有鄰村屠夫挑著豬肉擔子,在野外和老虎狹路相逢了。屠夫肯定捨不得豬肉了,所以放下擔子拿著扁擔,對著老虎大吼了幾聲,而老虎和他對視一會,也轉身跑了。慢慢的,老虎再沒出現。

以前周邊人少,山上還是有些大大小小的野生動物,黃猄(黃羊)、野豬等數量還多,山兔、山貓等都有,所以老虎不怎麼擔心沒食物,幾十年裡都很少聽說老虎傷人或拖走家畜的事件。但老虎消失的時候,其他野物也不見了,原因大家應該都懂的。

除了前幾篇說到的黃蜂,就數蛇對人們,特別是小孩子的危害或恐嚇最大了吧。這裡鄉野的蛇,種類實在太多,有毒沒毒的至少幾十種,但即使沒毒,也沒有一種蛇是我們敢招惹的,只有捕蛇人希望看到蛇。最大的蟒蛇,我小時候曾看到有人抓到的幾十斤重的野生蟒蛇,當然只是在縣城的動物園看到,就在離我老家幾公里外的地方抓的。曾經有段時間幾乎山上能看到的動物都被抓光,蛇也不例外,少了很多。然而最近,在農村的常住人口少了,偏遠的地都丟荒了,有的地方山高林密,藏些什麼動物誰也不知道,有親戚就和我說,現在山上野豬不少,但一般人也不敢惹它們,況且也是受保護的動物。

山上的小蟲子呢,最怕的是毛毛蟲,比小指要短一些,渾身黑色硬毛,不知道是過敏,還是毛毛蟲身上的硬毛有毒,反正粘上了,手上或腿上皮膚很快會好出現一大片紅色的麻點,又癢又痛,還不能抓,非常難受。某些植物也差不多,除了有名的漆樹會導致過敏,還有種不知名矮小的草本植物或者小灌木,也會讓皮膚受傷,往往不經意間走路擦過之後,我們發現是,皮膚都紅腫一大片了,輕輕碰一下就能感受到劇烈的痛感,小孩子挺難忍住不哭。

但更危險的是蜱蟲。最近幾乎每年都能看到各地有新聞報導,說哪裡哪裡有人被蜱蟲叮咬後,因為沒有及時救治而去世。其實在本地,蜱蟲是相當常見的,特別是和人打交道比較多的耕牛身上,仔細找一下幾乎就能找到,而野外在各種草叢、灌木或小樹林中,也並不罕見,尤其是南方的高溫潮濕多雨的地方。

我記得本地以前常用一種農藥就叫「毒死蜱」,當然並不是只殺蜱蟲的,但我曾經看到有人拿木棍粘點「毒死蜱」,塗在牛身上,然後上面的小蟲子一隻只掉了下來,還在地上爬,好嚇人。本地以前也聽過有些例子,有人白天山里田野勞作,比如割草、種地等等,好好的,第二天就被發現突然去世,原因不明,或者說有很多可能的原因,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些蟲子咬過了呢?長大後我想起來,就很懷疑。但以前,我們一幫孩子常上山,而沒有碰到危險,也算是極幸運的了。

大人們常對小孩說的大危險,則是麻風病人,恐怖的傳染病人。大人們說野外如果有陌生人好心給你餅乾或水果吃,他或她很有可能是麻風病人,用嘴舔過的食物,上面有他們的口水,所以千萬千萬不要吃,要趕緊跑回家!

現在估計聽過麻風病的人少了,但在以前,這是烈性傳染病,一旦患上就要送去麻風村隔離治療,幾十年後,即使治好了也未必能再回到村里,被周圍人所接受。更不用說,據說患者手腳腫爛變形,痛苦異常。當然,現在醫學發達,很多事情的真相也能讓大家知悉了。科學研究表明麻風桿菌,一般只有特定的人群才容易感染,95%以上的人,基因裡面沒有那種缺陷,接觸了麻風桿菌也不會染病。而且,現在的治療條件也好多了,麻風病也不再是不治之症。

大人還嚇唬小孩子說,不要隨便接陌生人的食物或好處,因為很容易被人拐走捉走的。比如,奶奶就讓我不要到處跑,特別是山野里碰到陌生人不要走近,要立刻躲開之類的,說那些人可能是專門抓小孩子去海邊釣海參的。抓到的小孩子,會送到海邊,用個大鉤子穿過鼻孔掛住,然後扔進海里,讓海參爬到身上……一想起那情景就不寒而慄了。

長大了,才在網上看到,原來這是在清朝末年就開始流傳的老謠言了。全國從山東到廣東沿海,有一段時間人們都瘋傳「海參是用小孩子釣上來的」,具體就是漁戶們捕撈海參的時候,必須要用嬰兒為誘餌。我奶奶這樣不識字的人都聽過並信以為真,看來這有上百年悠久歷史的謠言,真的流傳很廣了。

看到了陌生人就要避開,我也不知道我略有點「社恐症」,是否來源於小時候聽說的這些故事的陰影?但我的村裡的其他小夥伴們,不少人在生意場上如魚得水,口才可是相當了得,一根煙或一杯茶就很容易和生人混熟了。所以還是從自身找找原因吧。的確,危險無處不在,也別因噎廢食,只是好好玩的同時,做好自身防護,也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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