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R的變局與前路

闌夕 發佈 2022-09-05T18:44:18.538074+00:00

併入字節跳動不到一年,PICO就做了一次徹底的品牌升級,除LOGO等視覺元素煥新外,也從VR硬體的開發商角色,擴大到了世界級XR平台的願景。

文 | 闌夕

併入字節跳動不到一年,PICO就做了一次徹底的品牌升級,除LOGO等視覺元素煥新外,也從VR硬體的開發商角色,擴大到了世界級XR平台的願景。

XR(擴展現實)的名詞創造,晚於VR(虛擬實境)、AR(增強現實)和MR(混合現實)三大技術方向,它更像是一個打包版的母集,囊括了所有能夠改變現實邊界的應用場景。

概念重組的背景,在於還未兌現的產業想像力——我們聽過太多次「VR元年」的豪邁宣言——無論是頭戴式設備還是高科技眼鏡,都尚未能夠複製智慧型手機的出貨規模和範式轉移。

於是,這個口含金鑰匙誕生的市場,開始修正過於狂熱的敘事:也許,真實的未來不是一夜起高樓,而是細沙聚成塔。

這一次,PICO將品牌使命濃縮為三句話:「創造全新連接,拓展生活體驗,釋放無限潛能」,它們分別代表著VR的價值、功能和想像空間,再用舊時的VR硬體生產商來看待這家公司,已經不合適了。

為了引入更多的開發者,PICO需要維護一個良性的技術生態,在激勵創作者生產內容時,PICO也承擔著投入資本和運營流量的工作,再到體現社會責任的層面,PICO又有義務讓VR行業在中國始終走在普惠而正向的路徑上。

紛紛籍籍,林林總總,最終都要歸於一個突破點,即「探索無限可能」的未來何時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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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福布斯」雜誌把諾基亞選為封面報導,稿件標題是:「坐擁十億客戶——手機之王不可超越」。

不過,無論是編輯還是讀者,都沒有預料到蘋果公司會在這一年推出iPhone,然後作為手機之王的諾基亞,就沒有然後了。

事實上,即使是在iPhone上市的年份,諾基亞的研發費用依然是蘋果的4倍之多,並不存在所謂的「傲慢之罪」,它不但早於蘋果發明出了多點觸控技術,且手機產品的通話質量和耐用性,也比早期的iPhone強上不少。

所以在後來的分析里,諾基亞的隕落可能不是——或者說不止是——商品層面的失敗。功能手機和智慧型手機是兩代物種,iPhone的通話質量不如諾基亞,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iPhone和它開啟的移動網際網路所能做到的事情,諾基亞、摩托羅拉、愛立信那一代手機巨頭都做不到罷了。

站在某個角度來看,VR行業處在一個和2007年極為相似的巨變前夜,每家廠商都不會否認出貨量的意義,但也都意識到讓質變引起量變的那枚關鍵鑰匙,可能不在於單個產品本身。

就像2007年的iPhone固然驚艷,真正讓蘋果成功開啟一個時代的,卻是第二年上市的、內置了App Store的iPhone 3GS,是成千上萬的應用程式,讓手機成為了連接一切的那個入口。

對於全球的VR企業來說,誰能率先建立起自己的開放生態,把頭盔背後的無限世界帶給用戶,誰就能夠提前離開這萬古長夜。畢竟,產品終有上限,平台漫無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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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CO的副總裁任利鋒分享過一組讓整個行業都眉頭緊鎖的數據:過去5年,全球每年新增的純VR視頻內容——談得上優質的——只有80-100部,換算成時長只有20多個小時。

與中國市場的長視頻產量相比,VR的內容生態的確還很貧瘠。兩者背後的工業化供給能力不啻天壤之別。

而做成了今日頭條和抖音/TikTok的字節跳動,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明白內容有多麼重要的網際網路公司,所以自從收購PICO以來,致力於連接內容生產和內容消費的雙邊市場,就成為了一個重要方向,包括PICO的這一輪品牌升級,也是服務於「探索無限可能」的應用場景。

在加入字節跳動以前,PICO已經推出了旗艦機型Neo3,從性能到定價,都和主導全球消費級VR設備的Meta Quest 2具有同等競爭力,Neo3也成為了PICO的爆款,承擔著絕大部分的銷量目標。

但和產品的研發相比,搭建平台的難點,往往不在於寫出怎樣的代碼或是實現怎樣的參數,而是得讓那套耳熟能詳的敘事破圈——VR將是下一代泛娛樂數字平台——不止是需要VR硬體廠商們篤定這一點,還要說服開發者和內容商對此深信不疑。

就像加繆所言:「對未來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獻給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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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剛過去的暑假期間,PICO先後拉上鄭鈞和汪峰,把演唱會開到了VR世界裡。很多PICO的用戶第一次獲得了可以自定義挑選演唱會環境的體驗,再也沒有按座次分檔售賣的門票,每個人都可以近在咫尺地坐在歌手正前方。

除此之外,PICO還和迪士尼、索尼、環球、派拉蒙等影業公司合作,引入了100多部好萊塢3D大片的版權,從漫威宇宙,到變形金剛,從功夫熊貓,到冰雪奇緣,都能在PICO的頭戴式設備里沉浸觀影。

只要熟悉迪士尼這些公司的營收結構,就會知道這些影片的版權價值不菲。PICO和它們的合作,也必然負擔了不可小覷的成本支出,那些影片或許也可以在國內的流媒體視頻平台觀看,但在手機屏幕上打開高燃大片,和模擬置身其中的體驗,是斷然不同的。

同時,因為抖音和西瓜視頻已經屬於PICO的「兄弟部門」了,所以這些內容庫存富足的產品,也都可以向PICO輸送資源,只要有意願投向VR的創作者,PICO這邊都會提供變現支持,連硬體設備的採買都可以做出補貼。

如果只看財務特徵,PICO相當於是在為上游內容製作進行補貼,無論是掏錢請用戶看電影,還是向內容生產商提供資金支持,都不是硬體廠商該做的事情,只有把PICO的角色理解為連接VR整體生態的平台,才說得通。

這既是消極現實的倒逼,也是事在人為的求變。

考慮到內容和平台之間雙向選擇的關係,供給嚴重不足乃至觀望態度普遍的原因依然在於VR內容的回報率沒有得到驗證,這就如同一個死循環,掙不到錢導致上游內容不足,內容不足造成設備使用率低,使用率低又會讓內容更加掙不到錢,環環相扣,刺刺不休。

而物理學的理論告訴人們,打破均勢的唯一手段,就是新增變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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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CO之於字節跳動,和Oculus之於Meta的價值十分接近,兩家網際網路巨頭都明確了下一代計算平台未必一定會是手機這一判斷,隨即不惜重金的收購了最符合標準的硬體廠商。

這不只是避開「重複造輪子」的冗餘成本,在擴大VR的使用範疇方面,網際網路公司的技術輸入,是不可或缺的,硬體只是一個通道,它所連接的世界和用戶所看到的世界,將是由天文級的代碼工程支撐起來的。

VR的著力點本身並沒有問題:提供不受物理世界約束的在場感。只是「脫虛入實」和「以虛養實」的設想是不同的。

字節跳動的CEO梁汝波說他和其他高管經過曠日持久的討論,最後得出了8個字的公司使命「激發創造,豐富生活」,前4個字,指的是如何降低創作門檻或是因材施教,驅動個人和組織的創造力,而後4個字,則是在科技還沒有能力改變生命長度的時候,通過豐富的體驗去增加生命的廣度和深度。

在字節10周年年會上,PICO也出現在了梁汝波的舉例中:「一個沒出過國的老人通過短視頻了解到南極的動物,一個年輕人買到價格適中但設計有個性的衣服,一個學生通過VR感受太空人登陸月球的體驗,這些都是對生命體驗的豐富。」

理解了如此構想的上層建築,就能理解PICO選擇要走的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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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盧漢的理論認為,媒介是人的身體的延伸。如果把VR也視為媒介的一種,那麼麥克盧漢的傳播學泰斗地位,一定變得更加穩固了。

在過去的發展里,因為可以接入足夠成熟的消費市場,VR的使用場景多由遊戲或是影音承擔,但這不代表VR的賽道方向就僅限於此,它對身臨其境的體驗革新,完全可以突破現有的品類邊界。

因為稟賦不同,因為機會不同,因為條件不同,每個人的人生際遇難免參差,就像是那段網絡盛行的文案,你在擠地鐵的日子裡,註定會錯過在阿拉斯加躍出水面的鱈魚、在梅里雪山爬上樹尖的金絲猴、在尼泊爾火堆旁端起酒杯的背包客。

而科技帶來的平等則是,沒有任何一種生活體驗,是可以被完全壟斷的,而生活在別處,可以從絕不可能變得觸手可及。

所以PICO還開始接觸行業里的技術型公司,提議技術共創,一起推動包括動作捕捉、虛擬資產渲染、MR應用等技術的深入研發,這不是PICO乃至字節跳動可以孤身完成的作業,在某種程度上,這可能是比充實內容更加重要的任務。

因為擴展現實的底座,是擴展出來的世界,足以媲美真實的宏偉和細節,任何一次掉幀、一場眩暈以及一個馬賽克,都會破壞這個產業對於用戶的許諾。

只有通過了這條滿是荊棘的路,才能摘到那朵名為未來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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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作家劉慈欣曾經寫過一則題為「帶上她的眼睛」的短片科幻小說,講述了一艘駛向地球內部的地層飛船因為事故而無法返航,唯一的一名領航員只能在封閉的地心度過餘生,而她在通訊信號完全中斷之前,希望藉助視覺裝置與地面上的人類連線,最後一次體驗自己再也無法目睹的春風細雨、江河落日、冰山雪地和沙漠叢林。

這是一個頗有共享精神的故事,主角習以為常的風景,卻是他人難以企及的珍寶,只要意識到自己所見的畫面,都會慰藉地下六千公里深處那名陌生朋友的孤獨心靈,這項「帶上她的眼睛」的任務,也就憑空新添了不少浪漫主義的色彩。

你看,PICO品牌履新的那句標語,簡直就是為這個故事量身定製的:「探索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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