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T恤—葛村豆腐的故事

突圍終南山 發佈 2022-09-27T15:07:25.497937+00:00

2022年6月16日,是長安撤縣設區二十周年紀念,我想以「白T恤」為題,做文以紀念,但因身體原因沒有成行。


散文: 白T恤

王琢

2022年6月16日,是長安撤縣設區二十周年紀念,我想以「白T恤」為題,做文以紀念,但因身體原因沒有成行。

記得2002年6月16天日下午,村書記孫買兆,給了我一件白色T恤。我打開一看,T恤左胸前印有「中央電視台『同一首歌』走進西部大學城」字樣。

孫書記指著白T恤說:「今晚中央電視台『同一首歌』欄目在韋曲舉辦紀念長安撤縣設區慶祝演唱會,這是入場服,也是紀念服。撤縣設區並非行政區劃得簡單變化,它是一個地區經濟發展達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結果。主要目的是提高城市化水平,促進經濟發展。你作為支部委員又負責宣傳工作,要把咱們的傳統產業發揚光大。讓他進入城市,成為市民餐桌上的一道美味,也成為我村人的經濟發展支柱。讓村民早日致富。」

孫書記說的傳統產業,我知道是俺葛村豆腐。

孫書記是個廚師。曾在石砭峪水庫給民工做過飯,後到黃良街道辦事處給機關幹部做飯。

俺葛村地下水富含鈣、鐵、錳、鋅、硒等礦物質,俺葛村人用它做出的豆腐白細鮮嫩筋糾,豆香濃厚醇爽,手摸光滑糯軟,水煮油炸勼(jiu)團,火燷電炒不散,鍋燉湯燜斂味,烹菜飪餚俱佳,深受人們喜愛。鄰坊大圓村民選購豆腐,優選俺葛村豆腐,孫書記在多次豆腐使用中,深知俺葛村豆腐的與眾不同。如果大力發展必成為全體村民發家致富支柱產業。所以他在紀念演唱會議開始前,給我部置了一個新任務:「我們村委會一班人,也來一起唱響『同一首歌』,把我村豆腐發揚光大,讓它藉助『撤縣設區的春風』走進都市人的餐桌。你是支部委員,負責宣傳工作。豆腐的歷史,特點和聲望就交給你了。」從此以後,我有意無意地留意我葛村豆腐的發展變化。

這二十年裡,我先後對外發表了《歡樂的豆腐村》、《葛村豆腐走上人民日報》、《我在村口賣豆腐》、《在家鄉吃熱豆腐》、《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疫情,讓葛村豆腐躉售》等文。系統地介紹了俺葛村豆腐的歷史和特點,以及製作工序,為俺葛村豆腐的大力發展,創造出優美環境。

通過這些文章,讓大家充分了解到了我葛村豆腐的特點,促進了我村豆腐的發展,特別是文章《葛村香豆腐》在「京兆文學」和「頌你一個長安」的發表,一下提升了俺葛村豆腐的知明度和知曉率。使俺葛村豆腐名聲遠播。

以前,俺葛村人磨豆腐是黃豆碾硯濾漿、柴火鐵鍋煮漿、滾漿點鹵生花、磐石壓榨瀝水、模具布包成型。一個環節連接不上就會影響下個環節的生成,「一天忙碌下來,磨不出幾板豆腐」。

2017年,孫買照兒子孫銳同人合作引進了先進的生產設備。在磨漿、鍋燒、瀝水、成型等工序採用機械化操作,社會的進步,科技的發展給俺村豆腐生產節約出時間,使每板豆腐的製成時間加快。豆腐生產大戶姬毅軍,不僅雇了10名員工,還建起冷庫,為貯存保鮮豆腐創造出更好條件。姬毅軍每天生產豆腐180餘板,全部批發配送到欣橋市場。類似姬毅軍式的豆腐生產大戶,目前在俺葛村已發展到10戶。他們都有自己的品牌名稱,都有自己相對穩定客戶。豆香縷縷百十年,美譽綿綿萬里傳。

二十年前,俺村人總戶數的80%多在外給人打工。《葛村豆腐香》文一文中:「沒黑沒明外出打工,不如守家開金礦」一句讓村人震驚,大家充分認識到了豆腐製作也是致富金礦!僅葛村豆腐莊就開辦兩家。

許多年輕人丟棄外出打的工,回家做起豆腐來。

俺葛村目前46戶豆腐作坊,生產豆腐的數量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家家戶戶都磨豆腐的三倍還多。機械化操作,省時省力,產量高。現在到俺葛村,要多少豆腐,保證供給多少豆腐。

俺葛村人做事,如同小蔥拌豆腐,一青一白格外分明。一斤豆腐皮60多元錢。為保證豆腐油質的充分,俺葛村人始終承襲老輩人的口訓,點豆腐時始終挑一張皮子。2020年春,疫情封控西安,到俺葛村躉豆腐的車輛徹夜不停,每晚都有10萬斤豆腐進入城區。

那段時日,俺葛村人的眼眉全是笑的。疫情防控,俺葛村防控保供兩不誤。

這二十年裡,俺葛村人品牌意識隆烈。之前,俺葛村人賣豆腐,缺乏廣告招牌意識,每天只攢頭賣豆腐。酒香也怕巷子深。2006年給郭杜大學城「竹間葫蘆雞」餐廳送的李亮,被餐廳經理把「葛村豆腐」搬到陝西電視台新聞節目誇獎之後,俺葛村豆腐頻頻在報紙、電台、電視台亮相,「葛村豆腐」的聲譽更加廣播。李亮上電視後,喚醒品牌意識他率先打出「葛村綠色鍋燒豆腐」後,仿效的人與日俱增。目前俺村每個外出賣豆腐的車輛都掛有招牌。「葛村豆腐」幾字,西安城鄉隨處可見。

這二十年裡,在各級黨委和政府以及官方媒體的宣傳下,和村幹部董全會和王輝的重視下,俺村西建起豆腐廣場「葛村豆腐遠近聞名」八個紅字,在陽光下紅紅彤彤,預示著俺村豆腐生意紅紅火火。

這二十年裡,俺葛村豆腐被長安區委區政府、農村農業局評為「長安好物」。做優做強俺葛村豆腐還被寫進區委區政府鄉村振興工作報告。

過去俺葛村人賣豆腐是擔擔肩挑推車推,出門全憑兩條腿。羊腸小道疙瘩路,日每四季把苦受。特別倒霉下雨天,泥水兩腿身上粘。豆腐換糧斤兩多,汗流浹背衣裳脫。後來有了自行車,遊街串巷放聲賣。自行車,跑得快,後架能把豆腐帶。省力省勁串村寨,沒遠沒近都去賣。現在呢?城鎮步伐加速快,新興社區多的太。俺葛村人汽車開進城裡邊,小區擺上豆腐攤。刀一划,手一搬,排隊分割往回端。不用扯聲大叫喊,不再顯露枯焦臉。菜場食堂大機關,磅稱豆腐心喜歡。早市晚市有身影,村口路邊保供應。豆腐作坊也很忙,就像庫房在分糧。一磅一磅記好數,批發豆腐給客戶。

撤縣設區二十年,俺葛村豆腐有了大飛躍。日來磨走百車豆,年去贏得萬民康。

豆腐國粹,西漢淮南王劉安發明。柳青在《創業史》第二十七篇章記述到:「夜長夜短,天熱天冷,颳風下雨,沒一天早晨,下堡村的人看不見他豆腐客梁大。那熟悉的叫賣聲。從東到西叫過去。賣完豆腐,他趕緊趕回到家……」。之前,各村各寨都有賣豆腐。柳青對豆腐客梁大賣豆腐情景的描述,也正是所有賣豆腐人走過的路程。人生三大苦:打鐵、下海、磨豆腐。

俺葛村人其所以能堅持磨豆腐,除地下水優質外,還與俺葛村人能吃苦耐勞的精神分不開。村老書記王運祥說的很中肯:「賣豆腐想掙錢,就必須得吃得苦中苦。因為,酷暑炎熱三伏天,錢在火裡邊,寒冬臘月冰三九天,錢在冰裡邊,不吃苦中苦,拿不到錢中甜。」

毛主席說:「一張白紙,正好寫字。」當年孫買兆書記給我們的白T恤,經過我們全體村民的努力現在已塗畫出富裕村民的美麗圖案。我也完成了黨交給的任務。作為有31年黨齡的老黨員,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實踐著黨旗下的誓言。現在人們路過村口都可以隨時買上俺葛村豆腐。


2022年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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