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知道自己的位置,比什麼都重要

洞見 發佈 2022-10-01T19:57:55.019649+00:00

八年之後,莫言帶著新作《晚熟的人》接受採訪時又說:一個人最為清醒的自覺,是知道自己的位置,如同知道自己的臉面一樣。

看清世界,

首先是看清自己。

作者:洞見·安娜貝蘇

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聲名大振,他卻說:「要趕快忘記這個獎項,否則將會在沾沾自喜中迷失自己。」

八年之後,莫言帶著新作《晚熟的人》接受採訪時又說:

一個人最為清醒的自覺,是知道自己的位置,如同知道自己的臉面一樣。

活得通透的人,高處不迷失,低谷不自卑,始終擺正自己的位置。

1

不高估自己,是境界

《晏子春秋》裡有個故事。

齊國宰相晏子乘車外出,馬車正好從車夫的家門前經過。

車夫的妻子從門縫中偷看,只見自己的丈夫坐在車上的大傘蓋下,鞭打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揚,十分得意。

等車夫回到家,他的妻子說想棄他而去。

丈夫問她原因,妻子說:「晏子身為齊國宰相,卻沉穩謙遜,反倒是你,只是幫著趕馬而已,卻認為自己身份高貴,長此以往,會招來禍事。」

車夫這才意識到自己言行失當,從此變得謙虛起來。

許多人如這個車夫一般,得到好的資源,有了大的舞台,便以為自己高人一等。

一旦離開自己的位置,那些自視甚高的人,往往很快就能體會到什麼叫人情反覆。

而清醒的人,往往有自知之明,不太把自己當回事。

莫言得了諾獎以後,有人專門為他建了一個「莫言文學館」。

該館以王蒙題寫館名,對聯則是賈平凹的手跡:

「身居平安里,心憂天下;神遊東北鄉,筆寫華章。」

面對旁人的熱情,與著名作家的助力,莫言卻認為文學館的存在十分荒誕,「文學館裡的莫言,是與己無關的外人。」

在他心裡,作家最重要的永遠是作品,而非外界給予的喝彩與虛名。

他時刻告誡自己:

「不要把自己想像成了不起的人物衣錦還鄉——雖然這樣可以獲得虛榮的滿足。我永遠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

所以他從不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反而在前行路上時刻如履薄冰。

一個人有多大的能力,時間會為之作證。

謙虛內斂,保持空杯心態,才能在人生路上行穩致遠。

2

不低看自己,是智慧

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在彌留之際,想找一位優秀的接班人。

他把自己的助手叫到床前說:「我現在時日無多,需要一位優秀的傳承者,你能幫我找到他嗎?」

助手滿口應承,此後花費不少時間四處尋找這個合適的接班人,可蘇格拉底都不滿意。

助手十分沮喪,此時蘇格拉底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其實就是這個最合適的人呢?」

我們每個人,或許都經歷過這樣的時刻,一邊仰視別人的長處,一邊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人生在世,沒有誰是完美的,學會平視自己,才能找到安放自我的底氣。

有一次,莫言與同為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物理大師同台,物理大師問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你我出身不同,我是大學教授的兒子,你是農民的兒子,共同站在諾獎的頒獎台上你感受如何?」

面對這尷尬的問題,莫言卻淡然答道:

我覺得我跟任何人都不一樣,因為諾貝爾文學獎是第一次頒給中國籍作家。

莫言雖然出身農村,小時候也飽受饑荒之苦,但他從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在他看來,對飢餓的記憶,使他懂得珍惜生活的不易,而那些來自鄉野的奇怪故事,閒言雜談,讓他的作品顯得與眾不同。

他相信自己的作品,也相信自己的實力。

這份自信,讓他能淡然應對各種聲音,從不被別人的言論裹挾。

詞人李清照曾說,何須淺碧輕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3

知道自己的位置,比什麼都重要

社會學家查爾斯·霍頓·庫利提到過一種「鏡中我」理論。

大意是說,人的行為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對自我的認識。

生活中,有人因為自視甚高屢屢栽跟頭,也有人因為對自己評價過低而錯失良機。

人生最頂級的智慧,便是認清自己的能力,做力所能及之事。

莫言寫作初期不被看好,但他從不妄自菲薄。

在那些貧瘠孤獨的歲月里,他揣著作家夢,如饑似渴地鑽研寫作技巧,精心打磨自己的作品。

他一直相信,好的故事自帶光芒,總有一天能被人們看見。

後來他憑藉《紅高粱》震動文壇,每次行業聚會,都有許多人圍繞著他,不是誇他文筆好,就是誇他會講故事。

他卻對這些追捧保持警惕,有時候還會推掉一些聚會,一個人待在家裡悶頭寫書。

與文字相伴多年,閱盡世事,洞悉人性的他,早已擁有足夠的自知與清醒。

對莫言來說,無論是中國作協副主席的地位,還是關於諾獎的一切傳言,並未給他的生活增加或減少什麼。

西班牙有句諺語:自知之明,是最難得的智識。

真正強大的人,懂得擺正自己的心態。

認清自我,不斷審視自我,才不會在紛亂塵世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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