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總理篇:25顧維鈞(中)二婚得權勢 巴黎和會美名揚 三婚娶富貴

金雞獨立7z7n 發佈 2022-10-02T06:52:48.819475+00:00

北洋政府在短短的16年歲月里,政局風雲變幻,國務總理更迭頻繁。先後有31人擔任過國務總理。五 投奔袁世凱 二婚娶唐寶玥。

北洋政府(1912年-1928年)在短短的16年歲月里,政局風雲變幻,國務總理更迭頻繁。先後有31人擔任過國務總理。其中:有人盡皆知的唐紹儀、徐世昌、段祺瑞等;也有為人鮮知的龔心湛、賈德耀、胡惟德等。他們任期長短不一,長者僅僅一年多,短者數月,更有甚者,短短几天而已,如曇花一現(最短的朱啟鈐只幹了兩天,最多的是段祺瑞曾四任總理)。

顧維鈞(1888年-1985年),字少川,今上海市嘉定人。早年留學美國,獲博士學位,他被認為是民國第一外交家,他在巴黎和會上怒斥日本一戰成名;在北洋政府內官職屹立不倒;國民政府時期代表中國在《聯合國憲章》上簽字。

他即帥氣又有才氣,號稱民國四大美男子之一,風度儒雅。一生結婚四次,分別代表著父命、權勢,富貴和真愛。退休後67歲還當選海牙國際法院法官,一干就是十一年,後以九十八歲高齡病逝於美國紐約。

任職時間:1924.7.2——1924.9.14(代理) 1926.10.5——1927.6.16

(接上期)

五 投奔袁世凱 二婚娶唐寶玥

1912年4月,顧維鈞抵達北京。經唐紹儀推舉,擔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袁世凱的英文秘書兼翻譯。

6月底,唐紹儀因與袁世凱用人不合而辭職,顧維鈞照例與其共進退,辭職準備返回上海。但袁世凱仍召顧維鈞回總統府任秘書。經唐紹儀勸說,又得到外交部次長顏惠慶舉薦,顧維鈞擔任外交部秘書處秘書,兼總統府英文秘書。

此時的顧維鈞只有二十四歲,少年翩翩,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邂逅了唐紹儀的五女唐寶玥。

唐寶玥性格活潑開朗,能說一口流利的英文。她對英俊帥氣、才華橫溢的顧維鈞一見鍾情。

顧維鈞受命回國後,因公務一直沒有時間回上海探望父母。他準備返滬探親時,唐寶玥也向父母提出了到上海看望姑母的想法。

於是,兩人便結伴同行,到了上海,兩人朝朝暮暮,頻頻相約,很快便墜入了愛河。唐紹儀自然沒有意見,顧家父母已諒解兒子離婚的苦衷,一對才子佳人的結合便水到渠成了。

就在他們準備結婚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趣事,原來唐寶玥的父親唐紹儀「老樹發新芽」,也準備迎娶第四房太太——南開校花、香港太古洋行買辦之女吳維翹。

於是,1913年6月2日,在上海虹口花園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新式婚禮,已經五十一歲的唐紹儀迎娶了比自己小二十幾歲的吳維翹。

第二天,他的五女唐寶玥與顧維鈞,在同一地點舉行了第二場婚禮。父女翁婿先後同時結婚,一時轟動全國。(原本婚期是同一天,女兒只好推後了一天)。

這裡插句題外話,北洋首任總理唐紹儀子孫繁茂,他一生共育有6子13女。新婚後,更是老樹開花,喜事連連(與吳維翹生有3子5女)。直至1935年,73歲的唐紹儀還生下了第六子唐楗。

可惜的是,1938年,唐紹儀被誤會為漢奸,遭戴笠派特務暗殺身亡。

還有一個奇異的事情,不知大家發現沒,顧維鈞和他的老丈人唐紹儀名字的字號都叫「少川」,不知道這又是怎樣的機緣巧合?

六 巴黎和會一戰成名

1914年,顧維鈞升任外交部翻譯科科長,仍兼總統府英文秘書,陪袁世凱穿梭於各國使團。7月,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他兩訪英國駐華公使朱爾典,談論日軍進攻青島事宜。

1915年10月,年僅27歲的顧維鈞出任駐美國兼古巴、墨西哥公使,以如此年紀得此重任,應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當然本人才華出眾是主因,但若無岳丈撐腰,也許結果不得而知,這一點,正印證了那句話:朝里有人好做官呀!

隨著一戰的深入,顧維鈞致電北洋政府:「美對我無陰謀,待我以至誠,我正可賴美為助」。1917年4月,美國加入協約國陣營,中國在段祺瑞的對德主戰下,也加入了協約國。顧維鈞在華盛頓積極活動,敦促北洋政府採取「聯美抑日」的外交方針。

這時的顧維鈞春風得意,事業風生水起,家庭夫妻恩愛,唐寶玥也為他生下長子長女。然而,天妒良緣,1918年初,美國境內大規模暴發西班牙流感,唐寶玥在同年10月不幸死於這場流感中。

顧維鈞肝腸寸斷,精神也大受打擊,甚至為此向北洋政府提出辭呈,但因巴黎和會召開在即,遭到婉拒。

1919年1月召開的巴黎和會,北洋政府派出了外交總長陸徵祥、廣州國民政府代表王正廷、駐英公使施肇基、駐美公使顧維鈞、駐比公使魏宸組的五人代表團。顧維鈞最為年輕且外交資歷也最淺。

參加和會的各個協約國被劃分為三等,位列一等的英美法意日可以有5席,而一些新成立、新獨立的國家只有2席,中國被劃為最末一等,5位代表只能輪流出席,最後發言。

1月27日,由美法英意日主導的「十人會議」召開(總統與外長),商議山東問題。會議開始後,日本代表牧野伸顯先發制人,要求無條件地繼承德國在山東的利益。大會讓中國代表在第二天進行答辯。

準備時間只有一天,由於其他四人或無準備或準備不充分。而先前就對中日問題有研究的顧維鈞當仁不讓地挺身而出,這次發言為顧維鈞在國際外交舞台上贏得了巨大的聲譽,可謂一戰成名。

經過準備後,顧維鈞在次日的「十人會議」上就山東問題侃侃而談。顧維鈞用詞平實,但邏輯非常嚴密,有理有據,無懈可擊,贏得了在場西方巨頭們的交口稱讚(最精彩部分是將孔子與耶穌,魯地與耶路撒冷相提並論,表明中國捍衛山東主權的決心)。

他們將顧維鈞和日本代表的辯論比作「貓戲老鼠」,整個過程完全在顧維鈞的掌控之中,此時的顧維鈞年僅三十一歲,真是年輕有為啊!也不愧留美國際法博士頭銜。

然而,在美英意法日控制的巴黎和會上,原則常被用來做交易,中國代表團的努力收效甚微。4月16日,「五人會」再度討論山東問題,中國代表未被邀請。

在日本代表的強硬立場下,四月底列強們決定將德國在山東之權益讓與日本,而隻字不提將山東交還中國之事。此方案遭到中國代表團強烈抗議,消息傳回國內,就此爆發了轟轟烈烈的「五四運動」。

6月28日,與會各國在凡爾賽宮舉行對德和約簽字儀式時,留給中國代表團的兩個席位空空如也。

那一天,顧維鈞乘坐著汽車經過巴黎的街頭。他在回憶錄中說:「汽車緩緩行駛在黎明的晨曦中,我覺得一切都是那樣黯淡——那天色,那樹影,那沉寂的街道。我想,這一天必將被視為一個悲慘的日子,留存於中國歷史上。」

七 三婚再娶富家女

1920年,顧維鈞調任駐英國公使。期間與華僑富商黃仲涵之女黃蕙蘭結婚。

1919年後,經歷了巴黎和會的顧維鈞在外交界的聲譽與日俱增。有一次顧維鈞應邀去黃琮蘭家赴宴,意外看見鋼琴上擺著一張年輕女子的照片,他拿著端詳了好久。

這就是黃琮蘭的妹妹黃蕙蘭。黃琮蘭自然「看在眼裡,放在心上」,覺得顧維鈞青年才俊,博學多才,在徵得母親同意後,便立即安排妹妹和顧維鈞見面。

黃蕙蘭的父親黃仲涵是華人界赫赫有名的「糖業大王」,富可敵國。黃蕙蘭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青少年時代即生活在倫敦、巴黎、華盛頓或紐約之間,熟悉西方生活方式,能說法、英、荷等六種語言,她樣子摩登,天性聰穎,善於交際。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公子哥們「不屑一顧」。

初次會面,顧維鈞在黃蕙蘭眼裡「相當土氣」,他留著老式的平頭,穿著也和黃蕙蘭的其他男性朋友們「相去甚遠」。在她知道,顧維鈞既不會跳舞,又不懂騎馬,甚至還不會開汽車後, 表現的也「相當冷淡」。

可偏偏這位「顧主」絕非等閒之輩,隨著交談,黃蕙蘭不得不刮目相看,不久就被顧維鈞的口才、智慧所折服,她覺得和顧維鈞在一起友好而不拘束。

後來顧維鈞帶她去郊遊、聽歌劇,享用的都是外交特權的專車和國事包廂。這種榮耀與特權是用再多的錢也買不來的,黃蕙蘭的心理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

在顧維鈞的凌厲攻勢下,倆人於1920年10月21日,在布魯塞爾中國使館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這次婚禮,黃家陪嫁之闊綽令人眼花繚亂,光就三十六件套的金質餐具便花了一萬英鎊。宴會上更是高朋滿座,場面盛況空前,貴賓們無不嘖嘖稱讚。

而在結婚前,顧維鈞專門找了一位英倫有名的占卜家,出了一個金鎊,為他卦占這門婚姻。卦占結果是佳偶天成,大吉大利,時人戲稱之為「一鎊緣」。

因為翌日國聯大會要召開,身為中國代表團團長的顧維鈞必須出席。當天晚上,顧維鈞偕同新婚夫人與工作人員連夜乘坐火車趕往日內瓦。此時的黃蕙蘭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竟然是在火車上度過的。

夫貴妻榮。在黃蕙蘭成為外交官夫人之後,她挾慈父之多金,依貴婿之顯要,如魚得水,左右逢源,活躍於國際外交權貴之中,過著「令人興奮的日子。」

隨著顧維鈞職務的升遷,黃蕙蘭參加白金漢宮的宮廷舞會,與英國大使和英王握手,出席杜魯門總統就職典禮,幾乎天天都有社交活動,使她倍感榮耀。

當時,使館經費拮据,顧維鈞的許多外交應酬都是黃蕙蘭掏的錢。她不僅成了顧維鈞的得力助手,還成為了一道亮麗的中國風景。她憑藉著父親的財力,不僅把自己打扮得珠光寶氣,還「改造」了顧維鈞,從他的髮型、穿著入手,還教他跳舞、騎馬。

在二十多年的交際舞台上,黃蕙蘭揮金如土,為國也為己爭光添彩。外國友人寫詩稱她是「遠東最美麗的珍珠」。

在顧維鈞回國任職期間,一次, 顧維鈞隨口誇讚了一句當年吳三桂寵妾陳圓圓在北京的故居,黃蕙蘭立刻向父親要了二十萬美元,把這個別墅買下來做公館,房契上只寫了顧維鈞的名字,這讓顧維鈞目瞪口呆(後來,孫中山先生就是在這所別墅中去世的)。

當然,充足的金錢在那個腐敗的年代,對顧維鈞的升遷和交際絕對是有幫助的。依賴金錢的力量,回國之後,顧維鈞很快升任外交總長。北京政局此起彼落,而顧維鈞則各方面都有拉扯。對於一時失意者,顧維鈞都予以接濟,積攢下大量的人脈。

不久顧維鈞要組閣,事前有人問章士釗說:「顧少川要組閣,你看可能成為事實嗎?」章士釗很痛快地答:「以顧夫人的多金,少川要當總統也不難,豈止一個國務總理!」,這些都是後話。

然而,黃蕙蘭畢竟是黃蕙蘭,她對金錢沒有概念,一意我行我素,不改驕奢之習,賭博、收藏、古玩,遊戲人生。這也為後來倆人的感情埋下了伏筆。

八 華盛頓會議「再出手」

1921年11月,由美國發起的九國華盛頓會議開幕。時任外交總長的顏惠慶派駐美公使施肇基任正代表,駐英公使顧維鈞與王寵惠為副代表,組成三人全權代表團。

中國代表團向大會提出了關稅自主、撤銷領事裁判權、撤出外國軍警等項要求,但均未得到圓滿解決。

最後於1922年2月6日,只在山東問題上達成妥協方案,與日方簽署了《解決山東懸案條約》及附件,中國收回了丟失八年的青島主權和膠澳租界、海關權等權利, 此方案只是稍許挽回了一絲顏面,中國的國際外交並無實質性的好轉。「弱國無外交」被演繹的淋漓盡致!

當時國人對外交人物關注度很高,上述三位華盛頓會議全權代表,以及同時代的顏惠慶、王正廷都受到了民眾極高的關注(其中四人都任過北洋政府總理),這些人被時人稱為「外交系」。

其中顧維鈞年齡最小,但是他憑藉自己的學術背景,專業的國際法和外交史知識,以及對中國的國力清醒的認識。在從事外交活動中,極力地維護著孱弱的民國外交。

因此,每逢重大交涉顧維鈞都如履薄冰。他認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條成語對個人來說是崇高的,但在外交上卻不能接受,因為國家不能「玉碎」。

他認為,外交談判要取得百分之百勝利是不可能的,通常達到百分之六七十即是大勝。當達到百分之五十的地步,而正接近百分之五十一、五十二時,就應當小心,不要有任何可能引起談判破裂的言談和行為,而失去已有部分。但這一觀點不被同時代的民眾廣泛認同。

顧維鈞指出當時中國外交有個大毛病:到處亂要價錢,不願吃明虧,結果吃暗虧;不願吃小虧,結果吃大虧。顧維鈞在外交中,該強硬的時候十分強硬,而該身段柔軟時,也會尋求妥協,處理問題十分靈活。

顧維鈞知道,作為一個弱國的外交家,處理外交事務非常不易,但弱國外交未必沒有施展的空間。顧維鈞十分敬佩18世紀末至19世紀初法國外交家塔列朗。

塔列朗被歌德稱為「19世紀第一外交家」,他最大的功績在1814-1815年的維也納會議上。當時雖然法國戰敗,但塔列朗在會議中與其他國家多方周旋,最終保全了法國的國家利益。

1922年2月,華盛頓會議後,顧維鈞返回倫敦。4月,奉召回到北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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