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在《這!就是街舞》的舞台上我哭過兩次

錢江晚報 發佈 2022-10-02T09:10:54.451318+00:00

錢江晚報·小時新聞 陳新怡仔仔,又哭了。在《這!就是街舞》複賽第二輪的舞台上,提及因腰傷而臨時下場的隊長豆豆,他手中的話筒拿了又放,最後在台上哭成淚人。

錢江晚報·小時新聞 陳新怡

仔仔,又哭了。

在《這!就是街舞》複賽第二輪的舞台上,提及因腰傷而臨時下場的隊長豆豆,他手中的話筒拿了又放,最後在台上哭成淚人。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舞台上流淚,一個月前的battle對抗賽,當主持人宣布他和編舞師Abby合作的「忠犬八公」舞台獲勝時,仔仔將頭埋在手臂里,用衣袖不斷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隊長韓庚問他:「你為什麼哭得這麼厲害?」

仔仔嘴角往下,又開始抽噎:「我不知道咋哭的。」事後採訪,他悄悄問導演:「可不可以不要剪我哭(的片段)啊?直接剪我勝利的片段就好了。」

B-boy的眼淚不輕彈,但在《這!就是街舞》的舞台上,仔仔破例了太多回。

被問到有數過自己哭了幾回時,他仰起頭,表示只有節目裡的兩次。

他用手掌捂住臉,低嘆:「太丟臉了,我怎麼會哭?」

能讓仔仔哭的理由有很多:不斷否定下被認可的舞蹈,並肩作戰時受傷的隊友,艱苦訓練後的日夜……每每想到這些,他拿起的話筒總是被抽噎聲填滿。

很難想像,這樣一哭就停不下來的人,座右銘是:不爭,不搶,怎麼活。

雙子座的男生大抵都有雙重人格,柔軟是里子,堅毅是面子。

在《這!就是街舞》播出之前,有街舞愛好者將他和豆豆、周鈺翔等新生代舞者做了一期科普視頻,稱他:年紀不大,資歷很深,性格強硬、兇狠。

從10歲練習街舞至今,仔仔的舞齡已有14年。

自9歲那年在街上看到有人跳Breaking,對街舞的渴望就種在了他的心裡,為此他特地去買了黑人音樂的光碟,在家裡對著舞蹈視頻自學:「小時候覺得這種舞蹈特別酷炫,希望自己能學會這些很帥的技巧。」後來,家裡的親戚帶他報名了街舞訓練班,那時的他每天訓練4-5個小時,有時甚至在舞房練到通宵。

對很多B-boy而言,花幾年的時間反覆打磨、練習一個動作是家常便飯。仔仔也是如此,為了練好自己的招牌動作Air Chair,他花了7、8年的時間,每天重複扶牆定點再到獨立定點,從托馬斯全旋再到其他動作相互連接:「每天都練,讓肌肉記住。」

這是他性格中強硬的部分:只要打心眼裡喜歡這個招,就會有一定要練會的決心。

兇狠體現在比賽中,無論面對再強勁的對手,他從來都是直接挑戰:「直給,不帶怕的。」

在參加R16世界街舞大賽成人組總決賽時,他對陣Gumball,即使腳踝扭傷依舊忍痛完成了全部動作。第二天,他的腳踝高高腫起:「感覺就是麻了,走路都不行。」休養了大半年,他又跑去參加比賽,他開玩笑:「不用腳踝,照樣可以堅強比賽嘛。」

2016年,他去新加坡參加世界街舞大賽,遇到了後來的師父楊凱,楊凱對這個在舞台上炸場的年輕人頗為欣賞。比賽結束後,楊凱特地找到了他:「記得來成都找我。」

說走就走,19歲的仔仔打包行李從貴陽來到了成都,加入了楊凱所在的「星空間」。「星空間」自由的練舞氛圍讓他和同伴每天一起訓練,去挖掘新的招兒:「換個城市就會有不一樣的新鮮感,跳舞也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2年後,楊凱帶著他和Gumball等「星空間」成員參加了《這!就是街舞》第二季。抱著玩一玩心態參加的仔仔,在參加街區海選時被魚丸淘汰。遺憾,不服氣,更多的是傷心,回憶起當時一個人拖著行李箱走回機場,仔仔特意強調了句:「倒是也沒哭。」

重新站上《這!就是街舞》第五季,仔仔坦言自己提前準備了很多。

關節摺疊、膝蓋旋轉、腰部摺疊、1080度單膝跪轉……在battle場上的他持續輸出大招,連續的Breaking動作被網友戲稱是「縮骨功在逃學員」。仔仔把battle比作跳傘和過山車,好玩、刺激、腎上腺素飆升:「腦海里不斷盤著自己的套路和freestyle,想著必須要把對手給贏了。」

《這!就是街舞》帶給他的,不僅僅只有比賽的激情,還有成長所包含的快樂、挫折和困惑。

加入豆豆隊伍後,仔仔手舞足蹈地形容自己每天都在「吃瓜,嗑cp」。他先是用四川話模仿豆豆讓他去訓練,用很兇的語氣喊:「仔仔,過來」。然後再用溫柔的語氣模仿豆豆用英文喊日本女隊員Yuki:「Yuki,你還好嗎?還開心嗎?」他大笑著表示,全隊都在嗑豆豆和Yuki這一對,後又假裝嘆氣:「他們是來比賽的,還是來談戀愛的?」

開心是暫時的,壓力才是日常。在《這!就是街舞》播出後,仔仔經常翻看網上大家對他的評價,當誇讚和批評如潮水般湧來時,他告訴自己不要忽略那些負面的聲音:「別人說你不好,也是有他們的道理。」但有時他也會不服氣:「有人說這都能贏,那是他沒在現場看。」

為了贏得每次的勝利,他通宵排練動作,對著鏡頭他展示自己的黑眼圈:「一直在想編排的動作,腦子一直在轉動,都掉頭髮了。」也有快到臨界點的時候,前段日子他和隊友學Locking(鎖舞),一到休息他便蹲在角落雙手抱住頭,一邊抓頭髮一邊崩潰地大喊:「學不會啊。」但無論再複雜再難的動作,他心裡明白,這都只能自己克服消化。

夢想還是生存,對二十出頭的仔仔而言,仍然在自我和家庭之間不斷拉鋸:「我爸之前不想讓我跳舞,一直想叫我回去當包工頭。」他笑著頓了一下又說:「但《這!就是街舞》播出之後,我爸看了節目覺得我跳得不錯,還發微信表揚了我。」

談及以後的規劃,仔仔還是還是跳舞。不過他擺擺手,表示會休息兩個月:「這段時間作品也跳,battle也跳,要休息一陣了,想回去和朋友吃吃飯,逗一逗我養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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