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列傳 | 范揚:為山河寫照,為時代畫像

國際在線 發佈 2022-10-02T15:01:56.025825+00:00

有這樣一位畫家,他不僅可以用非常純粹的中國畫的筆法,來描繪歷史大事件,甚至連我們身邊的很多小事,都可以付諸筆端,可謂事事皆可入畫。

有這樣一位畫家,他不僅可以用非常純粹的中國畫的筆法,來描繪歷史大事件,甚至連我們身邊的很多小事,都可以付諸筆端,可謂事事皆可入畫。

他,就是中國國家畫院的畫家范揚。

「如果我拿起一張紙、一支鉛筆,那麼我的物質條件就跟米開朗基羅、拉斐爾和達·文西一樣了……」

1955年1月,范揚在香港出生,他在兩歲左右時遷回祖籍江蘇南通生活。自古以來,南通商賈雲集,人文底蘊深厚,范揚的家族南通范氏就是當地的著名詩文世家。

范揚家庭照

詩文世家的血脈,耳濡目染的薰陶,為范揚打下了堅實的傳統文化基礎。

「我之所以會走上繪畫之路,離不開我叔叔范曾的引導和支持。

記得小學畢業的時候,我天天跟小夥伴們穿著游泳褲去游泳。有一次,碰到剛從北京回來的叔叔,他就問我去哪兒?我說我去游泳,他嘆了口氣,說天天這樣玩兒,不是回事兒。我還記得他對我說,要想成為一個科學家不太容易,因為需要設備,但是如果我拿起一張紙、一支鉛筆,那麼我的物質條件就跟米開朗基羅、拉斐爾和達·文西一樣了。」

范曾的一番話很大程度上激發了范揚對繪畫的興趣,為他點亮了藝術道路上的一盞明燈。

「為了畫刺繡稿,我還學了兩個月的刺繡……心靈手就巧,而且我會繡一個雙面繡。」

高中畢業後,范揚原本被安排到收入穩定的國營廠工作,但他卻出人意料地選擇進入南通市工藝美術研究所。

青年范揚

我記得我進去的時候,我是學美術設計,就給刺繡畫稿子。為了畫刺繡稿,我還學了兩個月的刺繡……心靈手就巧,而且我會繡一個雙面繡。

我畫刺繡稿,它需要細緻和深入,畫得不細,繡的人就很難跟著你的線條走。我當時臨摹過《虢國夫人遊春圖》,還臨過整卷的《八十七神仙卷》,那是個白描。我記得我臨了一個禮拜,就把它臨下來了。

中國畫《虢國夫人遊春圖》張萱

在南通工藝美術研究所這麼多年,我不知不覺地汲取了那些民間藝術的一些養料,這個對我以後的藝術起到了很大作用。我把這一段經歷,叫作傳統文化加民間藝術的底色。

老師跟我說,「給我到美展『摸』塊牌子回來。」

第六屆全國美術作品展覽的時候,我的老師跟我說,「范揚,你好好干,給我到美展『摸』塊牌子回來。」

中國畫《支前》

我當時畫的是淮海戰役中有關「支前」的主題。為了這幅畫,我當時特地到徐州的農村採風,觀察農民的穿著,以及他們的推車、馬車、牛車、膠皮車等。這張畫前後畫了好幾稿,我沒日沒夜地畫了將近有半年,最後還真「摸」了一塊銅牌回來。

我的鄰居是中文系的教授,他當時就問我畫的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好像畫了一陣風。還真讓他說對了,我就是要畫出一陣風的感覺,其實這是一種氣魄、一種氣勢。我畫了一個隊伍,前面緊,後面松,像流星群一樣。

「我們這一代畫家要有責任和擔當,應當勇猛精進、攀登高峰。」

現在整個時代的藝術是很繁榮的,尤其是中國畫。我們現在在一個高原上,大家都有這樣的共識和認識,但是我們需要思考怎樣走向高峰,這是時代賦予我們的責任。

我作為這個時代的畫家,必須留下符合這個時代的優秀作品,而且我們這一代畫家要有責任和擔當,應當勇猛精進、攀登高峰。

《煙雨鳳凰城》(局部)

這是一幅我畫的鳳凰城,是沈從文先生筆下的鳳凰城。這幅《煙雨鳳凰城》,我畫了七八個小時。

《牂牁江畔》(局部)

2021年,我到貴州去寫生,畫了一個牂牁江,曾經在漢代的時候,它叫夜郎國。這幅《牂牁江畔》我大概畫了三個小時,畫面中從對面的碼頭到牂牁江,這樣由近及遠地過去,實際上體現了中國畫黑白構圖中的實中有虛、虛中有實。

「我們畫家要關注新時代。」

我們畫家要關注新時代,關注「一帶一路」,要跟著時代前行。

《絲綢之路·趕車的人》

我畫了兩張尺寸很大的畫作,一幅是《絲綢之路·趕車的人》,畫中的馬有真馬這麼大,人是真人這麼大。我作畫的時候,很有激情而且非常激動,用的是中國畫的手法,借鑑了中國傳統壁畫,比如永樂宮壁畫、敦煌壁畫其中雄渾的筆法。

《陽光下的葡萄架》

另一幅是《陽光下的葡萄架》。畫作反映的是維吾爾族的人們沐浴在幸福的陽光下,葡萄豐收,人們生活富足,呈現了「一帶一路」上繁榮、美好的圖景。

「世事皆可入畫, 『世事繪』是我的美術日記。」

這些年,我開始關注現實題材,家事、國事、天下事。世事皆可入畫,我將這種畫作的形式稱之為「世事繪」,有點像美術日記,美術周記。

中國畫《步輦圖》閻立本

古代也有這樣的畫,比如《步輦圖》,畫的是唐太宗接見松贊干布的使者祿東贊,相當於今天報紙的新聞頭條。我們這個時代,除了攝影家給我們留下一些東西,我們畫家也應當有自己的作為。

「傳統的中國畫怎樣走進新的時代?我覺得只要藝術家誠心誠意地表現對象,這時候他的筆墨就會自然產生,應物象形、隨類賦彩……」

2022年2月,范揚在北京冬奧會期間,用七十幅作品記錄了中國軍團奪金的巔峰時刻。他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與全世界人民共赴了一場冰雪之約。

我們在范揚的筆下看到了蘇翊鳴的奪金時刻,谷愛凌的凌空一躍,武大靖最後衝線的瞬間,還有首鋼的大跳台……

點擊視頻,賞析作品↑

《蘇翊鳴奪金》

《中國體育代表團首金誕生》

《七彩飛虹》

《中國紅》

「傳統的中國畫怎樣走進新的時代?很多畫家都為此在努力。我覺得只要藝術家比較誠心誠意地表現對象、認識對象,這時候他的筆墨就會自然產生,他就會應物象形、隨類賦彩,表現出新的筆墨出來。」

為山河寫照,為時代畫像

培根鑄魂,堅定文化自信,這確實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命題。

我覺得一個民族在崛起的時候,需要這樣的精神力量,就像我們常常說的漢唐雄風。我們有幸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我們要順著歷史的大潮前行,我們要做翻騰在浪花中最高的幾朵浪花。

在這裡,我們就聯想到我們的基礎是什麼呢?是我們對中華文化的一種自信。梵谷的《向日葵》確實是世界名畫,畫得非常地好。其實像梵谷這樣的畫家,在我們中國美術史上也是有的,我們明代有一個徐渭,叫徐文長。實際上他的繪畫的那一種象徵意義,那種超前性,那種對藝術的把握度,是非常高明的。

其實是我們對老祖宗的好東西發掘不夠,老百姓認識也不夠。所以我們不能妄自菲薄,隨著我們的大國的崛起,我們應該增強文化自信,中國人確實有能力、有水平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我們一定要把我們輝煌的過去,和燦爛的明天呈現給整個的世界。

這樣一位新時代的文藝工作者,如何在時代的脈搏當中感悟藝術的脈動?又怎樣用畫筆勇攀文藝高峰?

讓我們通過畫作,走進范揚的藝術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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