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三兄弟守夜,唯獨老二不撞鬼,道士說:他身上有股煞氣

津門秀才 發佈 2022-11-27T19:04:50.251514+00:00

故事發生在很久以前,林縣城郊有家「胡記」紙紮鋪,老掌柜善良厚道,不欺不詐,生意做得很好,周圍凡有白事,所需之物都來此處購買。胡掌柜有三子兩女,皆已成家,鋪子裡事情很多,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婿都在幫忙料理,老伴兒何氏與三個兒媳打理家務,照看孩子,一家人同心同力,日子美滿幸福。


故事發生在很久以前,林縣城郊有家「胡記」紙紮鋪,老掌柜善良厚道,不欺不詐,生意做得很好,周圍凡有白事,所需之物都來此處購買。

胡掌柜有三子兩女,皆已成家,鋪子裡事情很多,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婿都在幫忙料理,老伴兒何氏與三個兒媳打理家務,照看孩子,一家人同心同力,日子美滿幸福。

一轉眼,胡掌柜五十歲了,身體大不如前,大病雖不見,但小病不斷,他感覺自己時日無多,開始考慮身後事。

自己若不在了,鋪子總歸要有個主事之人,大兒子胡允善良厚道,很像自己,但有些太耿直,不懂變通;小兒子胡春腦筋靈活,善於交際,可脾氣急躁,心胸不夠;至於二兒子胡平,能力和性格卻看不太清,他外表憨厚、性子溫和,看似大智若愚。


三個兒子各有可取之處,讓胡掌柜一時犯了難,就找老朋友董貴請教,董貴觀點鮮明,他說:「皇家講求立長,自有他的道理,胡允變通不夠靈活,多少會影響生意,但他心慈厚道,做人又耿直,以後對待兩個弟弟肯定會公平,這樣的人當家,就如同你在世一樣。」

董貴的話很有道理,胡掌柜也認同,可雜貨鋪是他一生的心血,不想將來出現問題,所以就猶豫起來,決定再暗中觀察一番,擇個最合適的人。

紙紮鋪在東郊,胡家宅院在北郊,胡允兄弟三人會輪流值夜,起初定的是每人三天,後來覺得麻煩,就改成每人七天。

這天下午打烊,胡春留下值夜,其他人回家休息,胡允和胡平出了鋪子,直接回了家,二女婿李宏對大女婿張台說:「姐夫,晚上喝點兒。」

張台好酒,歡喜道:「哈哈,好主意,不過我得回去和你大姐說一聲,省得她惦記。」

「行,我也回家說一聲,過會兒在林家酒肆見面,那裡安靜。」

「好來,過會兒見。」

二人一拍即合,各自回去支會家人。

這兩家離得不是很遠,也就兩刻鐘時間,二人在林家酒肆碰了頭。

李宏挑了個僻靜的隔間,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兩壺酒,連襟倆喝了起來。


三杯酒下肚,李宏小聲道:「岳丈身體大不如前,我看他的意思,是想在三個舅兄中選一個接管鋪子,說不準整個家都交給他,以姐夫看來,誰比較合適呢?」

張台看著李宏,眯眼笑道:「兄弟,這鋪子姓胡,你我只是個夥計,無非就是拿工錢,年底分個成,誰當家和我們沒多大關係。」

「哎吆我的大姐夫,您就別賣關子了,你負責採購紙張、我負責採辦香燭,這裡面油水不少,這些年你我撈了多少,大家心照不宣,三個舅兄性格各異,以後誰當家,那可是關乎你我利益的,能不上心嗎?」李宏說完此話,死盯著張台。

張台哈哈一笑:「可以啊兄弟,這事兒你也清楚,不錯,夠精明,以你之見,他們三個誰當家對我們有好處呢?」

「姐夫既然不願先開口,那小弟我就先說吧,大舅哥做人耿直,自然是不行的,若他當家,你我的好處可能就到頭了,三弟精明,比我們都能算計,若他當家,莫說好處,就算是這份差事,都可能丟掉;二舅哥就不同了,說他憨態可掬、大智若愚,那是奉承,依我看啊,他就是個缺智的懦夫,沒有主見耳根子又軟,容易掌控,這種人當家對你我都有利。」李宏一氣說完,喝了杯酒看著張台。

張台拍拍李宏肩膀,說道:「好眼光,我也是這麼認為,可據我觀察,岳丈在老大和老三之間猶豫,至於老二,根本就不在考慮之內,岳丈身體雖然不好,但仍是一家之主,也就是這幾年他年紀大不想管事兒,我們才能得手,等換了人那就不行了,照現在看來,老二當家最好不過,可怎麼改變岳丈的想法,倒是件頭痛之事。」

李宏往前挨了挨,小聲道:「岳丈做了一輩子紙紮行當,經常出入殯葬場所,所以他非常相信神鬼之說,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入手。」

張台聽完眼睛一亮,伸出大拇指,說道:「英雄所見略同,我早就合計過此事,現在岳丈現在還算清醒,不能動手,否則容易被他識破,再等等。」


「姐夫就是姐夫,比我考慮的周全。」李宏恭維道。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各自回了家。

兩個月後,胡掌柜病情加重,有時候折磨的他經常神志不清。看到這副光景,李宏和張台認為機會來了。

這一日,輪著胡允值夜,白日裡很是辛苦,他簡單盤了一下帳,就上床休息了,鋪子還有個十六歲的小夥計楊松,睡在靠近門口的那間,胡允睡在最裡面那間。

約二更時分,外面忽然颳起風,鋪子左側的那扇窗戶被吹開,發出「咣當」一聲,隨之,一個好似遊魂般的人影飄進來,鋪子裡扎的那些紙人,也跟著晃動,還發出陣陣哭聲,聲音不大,但悠長悽厲。

楊松被驚醒,扒著門縫往外看,嚇得不敢動彈,尿了褲子,胡允也被驚醒,他比楊松膽子大,但也被嚇得不起,不敢出屋,片刻後哭聲停止,那人影飄出窗外。

楊松哭著跑到胡允房間,死活不出去,二人就這樣坐了一宿。

接下來的幾天,仍然是胡允值夜,這種事又發生了兩次,搞得人心惶惶。因擔心胡掌柜身體,何氏叮囑兒子兒媳們,不許將此事告訴他。

輪到老二胡平值夜,一連七日風平浪靜,沒有出現這種怪事,大家都很驚訝。

等老三胡春值夜時,怪事情又發生了,胡春膽子比大哥小,比楊松稍微強一點兒,他將楊松叫到自己屋裡,整整七天都在一起休息,即使如此,也被折騰的心驚膽戰。

到了第二個月又是如此,胡允與胡春值夜時,詭異之事就會發生,等胡平值夜時,一番平靜,小夥計楊松嚇壞了,辭工回了家。

事到如今,不能再瞞著,何氏便告訴了丈夫。胡掌柜信鬼神,憂心忡忡,病情又加重了一些。


這一日,何氏的侄子何奎前來探望,他說:「姑丈,聽姑母說了鋪子之事,確實怪異,我聽說前些日子城裡來了個道士,給劉員外家看過外宅,非常靈驗,不如請他來做法驅邪。」

「真的嗎?那道長現在在哪裡?能請來嗎?」胡掌柜說道。

「聽說去了於家鎮。」何奎道。

「那你去請一請,多花些錢沒有關係。」胡掌柜說完,咳嗽起來。

兩日後,何奎請來了道長,這道長一番作法,單獨面見胡掌柜,他說:「你一輩子經營死人所用之物,沾了太多戾氣,但你天生有煞氣,能鎮住,所以這些年來安然無恙,現在你病重才冒出來,我做法已經將其壓下,可只能保你家三年無恙。」

胡掌柜吃了一驚,說道:「我有三子,他們是否遺傳了我的煞氣?可以鎮住戾氣。」

道長捋了捋鬍鬚道:「按理說應該遺傳,你可以觀察一下,這很容易,誰在鋪子時風平浪靜,那肯定就是他了。」

有了道長的話,胡掌柜心裡有了主意,三個月後將鋪子掌管權交給了二兒子胡平,半個月後撒手人寰。

小兒子胡春對父親的安排很不滿,他並非是想得到那個位子,只是覺得二哥不能勝任。

這天晚上胡春找到胡允,說道:「二哥這人你是知道的,根本就撐不起,鋪子由他掌管,早晚會敗掉,大哥經驗豐富,為人正派,理應由你擔負,我們去和母親說一說吧。」

「算了,父親的決定可能有他的道理,再說了,你我值夜總會鬧鬼,二弟值夜風平浪靜,或許真的如道長所言,二弟身帶煞氣,可以鎮邪,我們倆只要好好幫扶他就是,總之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不能付之東流。」胡允厚道,尊重父親的選擇。

胡春很聽大哥的話,也只好忍著。

胡平掌權後,鋪子生意非常紅火,胡允不必說,心裡自然高興,胡春也改變了對二哥的看法,覺得父親的決定是對的。


轉眼到了年底,按照往常慣例,三兄弟坐在一起盤點,將盈利一分為三,各占一份兒。

誰知盤算過後,發現盈利比去年少了兩成,胡春疑惑道:「二哥,今年生意比去年好,怎麼掙得反而比去年少呢?」

胡平還是那副憨樣子,歪頭說道:「紙張、香燭等原料漲了價,所以利潤少了些,我和姐夫與妹夫說過了,明年換幾家便宜的。」

「嗯,聽說是漲了一些,算了,就這樣吧,也不少了,明年再說吧。」胡允說道。大哥開了口,胡春沒二話,只得接受。

轉眼又是一年,年底盤點時,利潤比上年還少了一成,胡春這下不幹了,說道:「原料再貴,也沒有這麼離譜的,是不是姐夫虛報,二哥你查沒查?」

胡平依舊老樣子,慢慢說道:「不用查,姐夫和妹夫是自己人,信得過。」

「不行,改天我得好好查查,親自去問問行情,哪有這般離譜。」胡春很不高興。與去年不同,胡允沒有阻攔,其實他也有些疑惑,希望弟弟去了解一下。

「我是當家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帳目明細清楚,我也沒有私吞,姐夫妹夫我更是信得過,你要是去查,不免壞了親戚情分,若那樣的話,你以後不要在鋪子做事了,只管年底拿自己那份。」憨子老二突然變了臉色,這令胡允和胡春很是意外。

胡春道:「這是要趕我呀,二憨子你可真行,不用你趕,我自己走,爹爹一輩子的心血,就會敗在你這個呆貨手裡。」

「混帳,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揍你。」胡平最討厭別人說他憨,就要打胡春,胡允坐在一邊,仍然不阻攔。

胡春哈哈一笑,往胡平身邊湊了湊,說道:「來呀二憨子,有種就打我,我看你沒那個膽量,長得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看著好似深藏不漏,其實你心裡啥都沒有。」

果真讓胡春說著了,胡平真的瞬間就慫了,胡春扭頭出了屋,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胡允看著二弟搖了搖頭,也出了屋。


到了次年年底,利潤又少了一些,胡允此時也煩了,與二弟理論,胡平如去年一般,也將大哥趕出鋪子。

何氏年紀大了,自從丈夫過世後,她也生了病,管不了事兒,媳婦們都是女人,無權干涉,這樣一來,這個家也名存實亡。

就在這時,胡平以當家人身份,徹底分了家,三兄弟把宅子打上隔斷,各自走各自的門,胡允孝順,執意將患病的母親接到自己家奉養,胡春與大哥一樣,沒事兒就陪在母親身邊。

當年年底,胡平一次性給了胡允和胡春一筆錢,說以後鋪子的利潤與二人無關,兄弟倆知道早晚會這樣,也就沒有鬧騰,二人另尋他處,重開了一家。

鋪子開張後,採購、製作、售賣等,兄弟倆親自去做,這時候他們才發現,李宏和張台採購的價格有多高。

胡春說:「二憨子是被兩個姐夫給耍了,我們去找姐姐理論,雖說是親戚,但也不能這樣占便宜啊,太過分了。」

胡允攔住他,說道:「說了也沒用,依我看,他們是一個鼻孔出氣,兩個妹妹怕是也知情,我現在倒是覺得,當初鋪子鬧鬼有蹊蹺,說不準是李宏張台搞的鬼,或許何奎也有參與,你不要忘了,鋪子有些雜物,都是從何奎那裡買的,他也有利益瓜葛呀。」

「那怎麼辦,就這樣看著父親的鋪子倒掉嗎?」胡春問道。

胡允嘆氣道:「骨肉親情,搞成這樣已是心痛,若挑明了,豈不連親戚都沒得做了,何況老二還是我們的骨肉兄弟,母親現在還在世,她老人家知道了,會心痛的,還是算了,順其自然吧,我們倆把這間鋪子經營好,父親泉下有知,也會開心的。」

「嗯,我聽大哥的。」胡春對大哥的感情,真是沒得說。


從這年春上開始,胡平那邊的生意很差,李宏與張台看不到希望,乾脆卷了一些錢不幹了,他倆這一走,胡平徹底成了憨子,他其實什麼都不懂,只是李張二人為了謀利,豎起來的一個傀儡,這傢伙整日就知道蹲在鋪子裡生悶氣,毫無辦法。

轉眼到了初冬,城裡發生一件案子,那個當年給胡家做法的道長,被當鋪劉掌柜戳穿,扭送衙門,公堂上一頓板子,這傢伙如竹筒倒豆子,把最近這幾年矇騙之事全都交代了,包括胡記紙紮鋪鬧鬼之事。

原來這道長叫孫盛,早年跟著一個神漢學了些歪門邪術,當年胡記紙紮鋪鬧鬼,是李宏、張台、何奎三人謀劃,買通孫盛所為,為得就是讓胡平掌權,三人好從中取利。

知縣是個新科進士,最恨他人裝神弄鬼,他命人將李宏、張台、何奎三人抓來嚴審,這三人如實交代,被各自打了六十板子,以作懲戒;孫盛則被判絞,丟了性命。

衙門的板子何其厲害,李張何三人落下殘疾,後半生難逃悲涼。

胡平可能是真的傻,這些事對他竟沒什麼影響,半年後,鋪子因經營不善關了張,他趁機給賣了,拿著賣鋪子的錢,整日花天酒地,妻子無奈,只得找大伯哥胡允和小叔子胡春,幫忙規勸。

畢竟骨肉兄弟,胡允與胡春不能坐視不理,兄弟倆找到胡平,好心寬慰,誰知胡平不聽說教,還故意躲著二人。

母親何氏也知道了情況,他對大兒子和小兒子說:「不要去管老二了,順其自然,由他去吧,性子一旦成型,任你怎樣規勸都沒用,這些年我和你父親都看不清他,還以為他大智若愚有城府,原來真的是個憨子,你父親就太信鬼神,才把鋪子給他,現在倒好,他給賣了,這等不孝子,任其自生自滅。」


胡允和胡春知道,母親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裡是痛苦的,畢竟那是親生骨肉啊。

沒多久,胡允和胡春商量後,關掉新鋪子,將老鋪子買回來,重新經營,兄弟倆仁義,將鋪子兩成利潤給了老二胡平,免得他一家人無依無靠。

老鋪重新開張,在兩兄弟努力下,沒多久便紅火起來,胡平此時變得木訥,躲在家裡很少出門,連話都很少說,原本憨憨的他,現在更像個傻子。

【後續】

轉眼過去五年,何氏已經過世,胡平現在徹底成了個傻憨,胡允和胡春看到他這樣,不由得想起兒時一起玩耍的情景,兩人心裡難過,沒事兒就過去陪他說說話,已盡兄弟情義。

兩年後的一天,胡平去世,妻子一年後也鬱鬱而終,兩個孩子由胡允和胡春撫養長大,成家立室。

【寫在最後】

有時候,人心遠比惡鬼更可怕,李宏、張台、何奎和孫盛,不就是如此嗎?

胡平雖未參與,但這種人最可惡,明明不聰明,還非要擺出一副聰明的樣子,害人害己,同時這個人天性涼薄,無兄弟情義,著實可惡。

胡允與胡春兄弟倆,善良敦厚,重情重義,分家後能奉養老母,兄弟落難時能伸手相幫,這才是道德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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