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你的夢想只是夢和想

藍鷹書院 發佈 2022-11-30T01:43:50.853202+00:00

圖/楊天佑 文/辛公子當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進小窗子,阿拉斯加的鱈魚正躍出海面。當晌午的暖風拂過路邊排排的柳樹,梅里雪山的金絲猴剛好爬上樹尖。當傍晚的雲霞漸漸蓋住藍天,尼泊爾的背包客已端起酒杯圍坐在火爐旁。當深夜的第一顆星開始靜靜閃爍,蒙古的鹿群也成群結隊地回到家中。

圖/楊天佑 文/辛公子

當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進小窗子,阿拉斯加的鱈魚正躍出海面。

當晌午的暖風拂過路邊排排的柳樹,梅里雪山的金絲猴剛好爬上樹尖。

當傍晚的雲霞漸漸蓋住藍天,尼泊爾的背包客已端起酒杯圍坐在火爐旁。

當深夜的第一顆星開始靜靜閃爍,蒙古的鹿群也成群結隊地回到家中。

旅行的意義是什麼?

有人說:「旅行就是從一個自己住慣了的地方,到一個別人住慣了的地方。」我想,旅行的意義遠遠比這重要的多,也浪漫的多。

世上有太多震撼人心的美景,有太多未被發掘的勝地;遠方有無數素未謀面但或許志同道合的朋友,有無數值得下酒品味的奇聞軼事。

旅行的意義,便是去捕獲這些足夠治癒心靈、升華靈魂的事物,理解、感受,並最終將它們化作自己的回憶和知識。

於是對於旅行,我看重體驗與感知,只有自己感受、理解了,才是真正的來過一遭。與其隨手拿起手機拍張照片,我更樂於用自己的筆,將我眼中獨特的景致留在紙上。哪怕我學畫並不太久,功力尚淺,那一幅幅畫也是只屬於我的,獨一無二的旅行記憶。

有紙和筆作為旅伴,我的旅途從來不會枯燥、不會單調。

支起畫架,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更加細緻的被解構、放大,也許良久之後我並沒有下筆,但我眼中的圖景已然更加精緻、深刻。

支起畫架,總有陌生人來攀談交流,在每一段旅程中,我總能因此遇見交心的朋友,於是每一處地方,都又有了別樣的色彩。

儘管一段旅程已經結束很久很久,再翻出自己的畫,仍然能陷入豐富飽滿的回憶中,因為畫,我的靈魂永遠在路上,或是潛入一段舊光陰,或是開啟一段新征程。

你可曾擁抱過祖國西北邊陲的曠野?那裡充滿野性的力量,也充滿少數民族同胞的熱情和開朗。

坐上往大西北開的老火車,過了嘉峪關,衝出漫長隧道的那一瞬間,眼前豁然開朗,無邊無際的戈壁,時而點綴一棵挺拔的胡楊,一張黃色的畫卷展開在眼前,一聲聲輪轂與鐵軌接觸的聲音,好像聯通了這片土地的脈搏,無論你是滿心期待的旅客,還是歸家的遊子,都必定不能抵抗這片土地的宏偉氣魄。

可當我提起筆,這瀚海大漠的美便更加的深刻,土地上的每一條裂紋,都仿佛變成了點綴在土黃色畫布上的紋理圖樣。

面對這樣的景致,工筆細描不免顯得扭捏了,我似乎也被這土地感染上了幾分豪邁,回過神來,才發現身後靜靜站著一位長鬍鬚,身材健碩的男子,他的長相充滿異域風情,他的普通話夾雜著濃重的口音,但從他激動的語氣和肢體表達中,我領會到了他的讚賞,他的手指落在畫中一角,我也理解了他的意思——那裡缺一隻大雁。直到現在,看到那隻雁,我仍然能清晰地回憶起他的臉,回憶起他分給我那塊甘甜無比的西瓜。

不要讓你的夢想只是夢和想,而是要去登高山、越江河。

如果我不曾學過畫,對於西北的印象將要缺失不少吧,至少缺了那塊西瓜帶來的溫暖和甘甜,感謝藍鷹書院對我學畫的引導與支持,讓我得以領略邊疆在雄渾遼闊之外那份濃郁的溫情。

你可曾領教過三峽風光的變化萬千,風姿闊綽?那裡有山,有連綿不絕的山,那裡有水,有澄澈奔放的水,那裡有人,有自古瀟灑多情的蜀地兒女。

從小便吟詠酈道元的那篇《三峽》,早已對這處名勝有了深深的嚮往,在藍鷹書院學畫時觀摩了眾多楊天佑先生的畫作,老師也是重慶兒女,他是藍鷹書院的簽約畫家、金牌講師。

他的山水畫美的攝人心魄,大氣磅礴,唯美多姿,跟著他的授課視頻一點點學,對他畫中美景的嚮往愈加強烈。雖與楊老師未曾謀面,但總想領略引人入勝的蜀地風光。總算下定決心,要追隨他的步伐,來一覽白帝城的魅力。

這裡的景是多姿的。

有豪邁奔放的山將你攬入其中,酈道元寫:「自三峽七百里中,兩岸連山,略無闕處。重岩疊嶂,隱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層層疊疊的山似能將天空掩蓋,陽光在山外焦急地踱步,無法穿透這高聳的山峰。可眼下依舊明艷,因為山的明艷、水的明艷,甚至更艷過了天空那輪紅日。

也有那樣一個瞬間,讓你陷入自然當中,不由得為自身渺小感到迷茫,為四周幽寂而感淒神寒骨,悄愴幽邃。酈道元還寫:「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澗肅,常有高猿長嘯,屬引淒異,空谷傳響,哀轉久絕。故漁者歌曰:『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

我不由得想起,楊天佑先生《雲溪論道圖》中那孤身撐船的釣叟,《溪山雲起圖》中那離家收穫的漁夫,在這些活靈活現的人物形象中,是否也凝結了如此思考和情懷?

到了夜裡則更有韻致,或許是這裡自古受文人墨客青睞的緣故,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細細品味,發覺裡面有草木的香氣,有水汽蒸騰的香氣,也有彩墨暈染開來的香氣。半輪月高掛在天空的左半邊,那月竟身披一條淺淺的綢緞,是遠方來不及散了的雲彩。右半邊還是那山,在月光下卻失了白日的英氣,巍巍青山,竟也有頷首害羞的感覺。

這裡的一切都不是死物,我很幸運,這世上有畫技精進的藝術家,將景物的情態留在紙上。哪怕無法親臨現場,也能從畫中感受一二。

你可曾醉倒在江南的吳儂軟語中?那裡有清酒紅妝,那裡有煙雨百花,那裡有溪山碧樹,那裡有更多畫家的情懷。

在穿長風衣的季節,小跑進江南朦朧的煙雨中,穿一雙舒服的舊靴,頭髮是披著的,還有必不可少的貝雷帽,衣擺有節奏地揚起,每一步都踏在細細的雲里。

聯想到楊天佑先生的溪山雲雨圖,眼前的山都顯得更加青翠,我想不到哪種濾鏡能製作出我眼中那種嬌艷欲滴的綠,一直綠到心底,排遣了一切的壓力和積攢的負面情緒。這就是書畫藝術的力量,畫家用畫傳達心中的美好,我們學畫人、觀畫人便也能以這樣的情懷觀自己眼中的世界,這是除了畫技之外,在藍鷹書院學畫的經歷帶給我的額外饋贈。

桐月細雨蹁躚,紺香料峭春寒,三千弱水空濛,溪澗波光瀲灩。有油紙傘下娉婷家人,酥手翦愁,也有弄堂深處慈藹阿婆,笑顏粲然。執筆墨染,繪眼前絕景,繪心中佳人。

我愛景,更愛畫中景。我念美人,更念畫中美人。

畫中的江南,是另一片更加婉轉幽美的江南,水墨濾去了世俗紛擾的塵埃,只留下純粹清澈的江南勝景,這,才是真正值得珍藏的旅行記憶。

不止旅行,在生活中,在工作中,在日日夜夜的煙火中,在朝朝暮暮的奔波中,一個衷心喜歡,認真鑽研的興趣和特長,都會為我們的世界增色不少,都會給人這具軀體賦予更加飽滿豐富的靈魂,而我選擇了畫。

你知道嗎?在心理疾病的治療中,一直有一種被高度認可的有效療法,即為繪畫治療。在拿起畫筆創作的過程中,我們是最自由的表達者,是最靈動的創作者,一筆筆線條不是語言,卻勝過萬千言語。看到畫板上那些實景之外的巧思了嗎?那就是你與自然碰撞出的火花。

行在路上,讓我時常有興致畫,有內容畫,旅行是畫的繆斯。

而畫,畫人,畫景,畫事,則又升華了我的每一段旅程,讓我永遠憧憬著下一次的出發。當然,依舊帶著畫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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