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二十年前，也就是二千年左右的時間。李明(化名)家原有弟兄五人，他排行老四，人們都叫他老四。父母在他二十歲左右前後去世了，由於那會兒家裡兄弟多，家庭比較困難。他上面三個哥哥一個當兵，後面退伍，留在外面發展，成家後未再回家，也很少和家裡聯繫，大概嫌家裡太窮的緣故。另一個哥哥過繼給了宗親，還有一個哥哥政府照顧，安排到國企上班。現在只剩下李明和弟弟，由於父母已經不在了，哥哥們也無暇管他們。家裡條件一般，住的都是過去的老房子，土坯房，年久失修，已經破敗不堪了，就只能遮風擋雨了，碰上風雨大的時候，家裡還漏風漏水。這李明和弟弟倆個確實也不爭氣，這哥倆也不好好找個正經的事干，各管各。農村分的田地也不耕種，只是偶爾去附近的企業打打臨時工，弄到一些錢後，不上班了，又是賭博又是喝酒，直到身上沒錢了，再去做事弄錢，如此循環。期間那個在國企上班的哥哥偶爾會回來督促倆兄弟踏實點，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象這種狀況哪個女人要，所以倆兄弟就單下來了。這樣一混李明倆兄弟都四十左右了，如果沒有意外倆兄弟也就這樣一輩子了。
突然有一天，有人問李明，隔壁村有一個女人老公因病去世了，留下四個孩子，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大的十二三歲的樣子，最小的那個是兒子，二三歲，女方三十四五歲的樣子，想找一個男的上門女婿一起養四個小孩。介紹說女方沒什麼要求，只要男方踏實點和他一起做事，共同把四個小孩撫養成人就行了。李明想了一下，於是和他那個在國企上班的哥哥聯繫了一下，把這個情況和他哥哥說了，他哥哥堅持他答應下來。為了支持李明，也為了李明以後有個歸宿，抽時間帶著李明約介紹人去了女方家一趟，女方看了李明也同意了。女方家也困難，住的地方也是土房子而且小，女方家老公有三兄弟，其時都擠在三間土房子裡，分家時一兄弟一間房。於是李明哥哥看到這種情況，特地提出由他拿一些錢出來，另外蓋一間磚瓦房，有幾個房間和一個堂屋的那種，一般農村人知道。女方也欣然接受了這些，這也是李明哥哥為了弟弟生活好一點才這樣做，後面房子蓋好了，也選了個好日子把親戚接過來簡單吃一頓，也就辦成事了，於是李明和寡婦過起了生活。
剛開始李明還是蠻勤快的，可能是有女人的緣故吧！除了農忙幫家裡干農活，另外還找份固定的工作，每月除了留下抽菸喝酒的錢，剩下的都給了寡婦。這樣相安無事過了幾年，幾天孩子也慢慢長大，某一天那個寡婦懷孕了，李明並不知道，寡婦和他前老公的弟媳婦說了，問她是否生下這個小孩，弟媳婦叫她打掉，說那麼多小孩負擔就重，不能再要了。於是那個寡婦偷偷的小孩流產了，後面不知道怎麼被李明知道了。和寡婦大吵一架，李明說我都四十多歲了，好個容易有個小孩，你這麼狠心不替我留個後，並且還去寡婦弟媳婦家鬧，結果是人單勢薄，反被修理一頓。從那以後，李明整個人變了，有時喝悶酒，也不怎麼說話了，他有心結。於是這樣持續了十幾年，幾個小孩都長大了，都去上班掙錢了，小的也上高中了。直到李明快六十歲的時候，寡婦一家人在外面另買了房子，也搬走了，三個女兒已嫁人，最小的兒子大學畢業也參加工作了。
就在李明對自己晚年生活憂心時，突然有一天，寡婦那個參加工作的兒子突然回來了，爸跟我走吧！你以前養我們小，我現在養你老。並且還和李明聊起當年他媽媽為什麼選擇墮胎的原因，當時家裡有四個小孩，家中確實困難，負擔太重了，墮胎是不得已為之。至於他媽媽當年沒有知會李明墮胎，確實是她媽媽沒考慮李明的感受，他媽媽不對，他代表他媽媽說對不起。以前家裡太窮，沒能力分擔，現在長大了，是時候報答養育之恩了。
李明聽完繼子的一番解釋，想想當年家中確實困難，根本負擔不起再養一個小孩。心結已將解開了，然後隨繼子去城中養老了。後面李明酒也少喝了，煙賭都戒了，並學會了釣魚下象棋，閒時遛遛彎，晚年生活還蠻幸福。李明當年的選擇還是值的，大家說說身邊有這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