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長河:我們的人生先是非黑即白于振甲,後才是一分為二的靳輔

清淺之說 發佈 2022-12-04T09:07:44.117138+00:00

文|吳清淺電視劇《天下長河》中,前期的于振甲既可愛又可笑,像極了少年時代的我們,總以為世事非黑即白,並總嘗試著理清二者。慢慢長大、成熟後才發現少年的自己是多麼可笑,這世間的很多人與事,哪裡是非黑即白呢,又哪裡能那麼輕易理清呢,於是我們學會了一分為二,就像靳輔那樣。

文|吳清淺

電視劇《天下長河》中,前期的于振甲既可愛又可笑,像極了少年時代的我們,總以為世事非黑即白,並總嘗試著理清二者。慢慢長大、成熟後才發現少年的自己是多麼可笑,這世間的很多人與事,哪裡是非黑即白呢,又哪裡能那麼輕易理清呢,於是我們學會了一分為二,就像靳輔那樣。當然,僅是像靳輔那樣嘗試從不同角度看問題,至於品行之高潔能達到靳輔高度者就是鳳毛麟角了。

之所以說「前期的于振甲」,是因為後期的于振甲在靳輔等人的影響下以及不斷增長的經歷下,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于振甲人生中最幸運的一件事情之一必定是遇見靳輔,要不是在靳輔的影響下,可能他要在幾年後、經歷了很多世事後才不那麼單純頑固,甚至可能他一直是個榆木瓜子。

而靳輔對他的改變應該是從那番關於京杭大運河、許由的話開始。這席話的起由是靳輔看到于振甲在用黑白石子修身,自幼讀聖賢書、想當聖人的于振甲用石子總結一日得失,每做一件善事就往一碗裡扔白石子,而每起一惡念就往另一碗裡扔黑石子,這是他「吾日三省吾身」之法,待碗裡都是白石子的時候那就是聖人了。

不以做聖人為志向的靳輔可不將聖人之說奉為圭臬,認為于振甲有點軸,便用諷刺口吻說他是個好理學先生。于振甲知道這是諷刺他,說對方不愛讀書不會知道讀書的妙處。還說這是聖賢傳下來的心法,你要是學會了這個,就不會當貪官了。

靳輔才不認同這一心法,為啟迪對方,一連舉例問了對方幾個善惡。如果一個人無善無惡怎麼辦,或者說在當時看來是惡,長久看來是善,又該如何?于振甲不相信有這樣的事。靳輔便舉例京杭大運河,說當年隋煬帝耗費國力民生挖通了這條運河,世人說他奢靡,說他是驕奢淫逸,不顧民生,可直到現在我們還在享受這條河帶來的好處,你說這是善還是惡,是仁還是不仁呢?

見于振甲還是迷茫,靳輔又舉例堯帝與許由的傳說。說大堯帝在位時,聽說許由是個治世大才,想傳位於他。可這個許由聽到之後呢,卻躲起來跑到河邊洗耳朵,不願意接受堯的傳位,你說這是善還是惡?于振甲可不認為許由是惡人,說許由是高潔之人。

這樣的回答不意外,因為許由作為隱士鼻祖一直被世人高度讚賞,尤其是仕途不順的讀書人更為推崇,于振甲這一充滿理想主義色彩的讀書人雖人在官場,但內心也跟不少讀書人一樣,認為一心一意做隱士,不出世為官是高潔的表現。但這多少有點跟風了,缺乏自己的見解,也難怪靳輔說他讀書是讀得人云亦云哪。再則是那當隱士的避世思想在務實的靳輔看來多少顯得消極,不是他所推崇的,如果個個都學許由,那年年肆虐沿岸百姓的黃河誰來治理呢?

於是,靳輔有了下面這樣一番話——如果我是大堯帝,肯定把許由的頭砍下來,綁在車上。這天下不好嗎?陽光普照,土地生出五穀,滋養著我們,許由學會了禮儀,卻與鳥獸為伍,本身是個治世大才,卻為了追求自己的名聲不出來做事,這是什麼高潔之士,這簡直就是一個蠢才。古人說大仁不仁呢,這句話的道理很深,不是你擺弄幾顆棋子就能弄清楚的。

靳輔說許由是追求自己的名聲,這一觀點跟當時牽著牛在河邊喝水、看到許由在洗耳朵的巢父如出一轍,都認為許由是沽名釣譽。如此評價,加上許由只顧自己不顧天下蒼生,也難怪靳輔不像世人那樣推崇許由,甚至還嗤之以鼻。

于振甲只是想當聖人,而非隱士,真心實意地想為百姓做點什麼,畢竟他是一方父母官、江寧府縣令呢,要是像許由那樣躲在深山老林里,就太對不起他曾經管轄的百姓了。因此對靳輔所言是認可的,怎麼都沒想到他眼中的大貪官、害人精靳輔能有這樣的見地。嗯,在他那時的認知里貪官就類似於飯桶,怎麼可能有深刻的見解,也難怪他會單純地將世界分為黑與白。靳輔地這番話不僅讓于振甲那榆林腦袋開始有了變化,認識到世事並非黑與白,還認識到貪官壞蛋並非就等於無能,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而這一番對話反過來也對靳輔產生了影響,因為這番對話,加上一路上見靳輔努力看書,想留下治河經驗給後世借鑑,絲毫不因自己被治罪、定為死囚而怨天尤人,這讓于振甲內心開始傾向於認為靳輔並非貪官、罪臣,於是才有後來的冒死為靳輔求情,為靳輔得以活命、洗刷冤屈出了力。也正是對靳輔看法有所改變,把對方押到京後才會答應對方幫其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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