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歷史上最複雜的城市——雅典(下)

影中紀實 發佈 2022-12-04T20:30:08.954666+00:00

公元479年夏天,斯巴達人在普拉提亞陸地上的勇氣和技巧,與雅典人在薩拉米斯的海上不相上下。除了在雅典海軍的領導下,在亞細亞海岸與薩摩斯島相對的邁卡爾進行掃蕩外,幾乎沒有什麼可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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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公元479年夏天,斯巴達人在普拉提亞陸地上的勇氣和技巧,與雅典人在薩拉米斯的海上不相上下。

除了在雅典海軍的領導下,在亞細亞海岸與薩摩斯島相對的邁卡爾進行掃蕩外,幾乎沒有什麼可做的了。

但接下來呢?斯巴達人從天性、地理位置和習慣上都是一個不喜歡陸地的民族。

他們縱容自己的願望,想要從愛琴海或亞洲的任何進一步的糾纏中脫身。

馬多尼烏斯可能仍然應該擊敗由三十個左右的希臘城市組成的相當混亂的聯盟,畢竟這些城市都反對他。

因此,解放亞洲希臘人的偉大鬥爭是由一個有能力、有經驗和有意願的城市雅典開始的。

軍事聯盟的誕生

我們所說的"迪良聯盟"是一個海軍軍事聯盟,由雅典人在公元479年冬天建立。

宣誓儀式是在阿波羅的聖島提洛斯完成的,這裡是伊奧尼亞希臘人一年一度的節日所在地。

宣誓儀式包括向眾神莊嚴宣誓,說我們的聯盟將持續下去,不僅要打敗波斯帝國,而且要永遠抵抗波斯帝國。

主持儀式的是雅典將軍阿里斯蒂德斯,他的綽號是「公正者」,因為他強制規定了定期繳納貢品和其他貢品的公平安排。

然而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雅典主導的表演,不過是一個ATO(愛琴海條約組織)或DPP(提洛斯條約大國組織),而不是一個平等的聯盟。

在200多個成員國中,大多數都是無足輕重的小國家,完全依賴雅典的實力和善意,只要雅典不過度利用其霸權地位,他們大多滿足於支付所需的金錢或人力。

公元5世紀後期,雅典從外部和內部來源獲得的收入達到了每年1000塔倫特。

在馬其頓的菲利普統治之前,沒有任何一個希臘國家能超過這個數字。

然而在短短几年內,一些更強大的盟國,如島國納克索斯,認為雅典確實是在過度剝削,便想退出聯盟。

結果被強迫重新加入聯盟,並附加了額外的賠償和侮辱。

從那一天到現在,關於雅典帝國的「受歡迎程度」的爭論一直很激烈

一個帝國能在任何真正意義上是民主的嗎?或者反過來說,民主政體能有效地管理一個帝國嗎?

除了聯盟所宣稱的敵人波斯之外,雅典越來越發現自己遭到了另一個有影響力的多國家軍事聯盟,伯羅奔尼撒同盟(伯羅奔尼撒同盟)首領的斯巴達人的反對。

這些反對起初是秘密或間接的。

公元465年,當富有且具有戰略重要性的島國塔索斯,試圖從雅典聯盟中脫離時,一些小摩擦升級為類似冷戰的東西。

雅典的繁榮時期

西門,馬拉松名將米提亞德斯之子,正準備平息這場戰爭。

事實上,他幾乎從聯盟成立之初就一直是雅典海軍影響力的主要締造者。

他個人主張在雅典和斯巴達之間建立「雙重霸權」,並特意將自己的一個兒子命名為「斯巴達人」以表明這自己的觀點。

但是從兩個集團之間的冷戰到熱戰,或者至少是不溫不火,戰爭只是其中的一小步。

公元460年,希臘中部爆發了一場衝突,這通常被稱為第一次伯羅奔尼撒戰爭(460 - 445)。

「第一次」是為了尊重發生的偉大的雅典、斯巴達伯羅奔尼撒戰爭(431-404),很難說誰「贏了」第一次伯羅奔尼撒戰爭。

簽訂的和平協議主要涉及斯巴達和雅典相互承認對方的勢力範圍。

更令人興奮的是,不僅就希臘歷史而言,就西方歷史而言,甚至就全球歷史而言,還有另外兩個密切相關的現象:

公元460年至伯羅奔尼撒戰爭爆發之間的幾十年裡,在眾多戰場之外的雅典,在公共建築和民主權力方面發生了很多事情。

在建築上,雅典市集開始看起來像一個真正的城市市民中心,比如,比雷埃夫斯與雅典的港口城市並行發展。

在集市之上矗立著衛城,但從450年左右開始,由於伯里克利策劃的大量中央資金的注入,一項令人驚嘆的建築計劃產生了帕台農神廟(建造於447-432年)。

其中有菲迪亞斯(Phidias)設計的巨大的祭祀雕像和雕塑方案,神廟都供奉著城市守護神雅典娜的版本。

大量的外地人,希臘人和非希臘人,遊民和常住居民,都被這座空前繁榮和強大的帝都所吸引。

這些人包括擁有奴隸的武器製造者,如錫拉丘茲的塞弗勒斯,被稱為「詭辯家」的哲學家(字面意思是「提供技能或智慧的人」)。

如阿卜杜拉的普羅泰哥拉或西西里列昂提尼的高爾吉亞,以及工匠、銀行家和商人,數量非常龐大。

與此同時,雅典在其公民中產生了一系列令人驚嘆的劇作家:埃斯庫羅斯、索福克勒斯、歐里庇得斯、阿里斯托芬……

歷史學家如修昔底德,工匠大師和建築師如菲迪亞斯,伊克提努斯,卡利克拉茨……

在這個文化英雄時代,不少雅典人做出了重大貢獻。

來自愛琴海東部科斯島的希波克拉底,「西方醫學之父」,阿爾戈斯的波利克里托斯,因其理想的比例和高超的造型,而被命名為「理想標準」的男性裸體雕像的創造者。

這只是眾多裝飾品中的兩個。

在那個黎明還活著是件幸福的事,尤其是對於雅典公民中那些相對貧窮的普通成員而言。

畢竟他們發現自己在艦隊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軍事角色。

雅典衰落的開始

越來越多的民主政治權力得到了回報,包括在人民法院擔任陪審團的公共政治可以獲得報酬。

厄菲亞爾忒斯的改革也助了一臂之力,由年輕的伯里克利於461年完成了長達半個世紀的民主進程

事實上,普通人很少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也就是說,因為雅典人嫉妒他們的福利和特權。

而且,當公民人數飆升到5萬,嚴重超過標準城邦時,他們很快通過婚姻法嚴格限制公民進入。

其中最重要的是由伯里克利於451年發起的規定。

公民的標準不僅要是男性,而且必須是一對合法的雅典公民父母的兒子。

希臘約有七十個城市有梅提克人,但雅典的梅提克人人數最多,最多可達一萬人。

儘管男女都要每月繳納人頭稅,成年男子還要應徵入伍,而且還必須通過公民擔保人登記在一個地方。

確實,一些雅典的密斯人非常富有而且有教養,或者在其他方面很有吸引力,可以與雅典市民建立非常親密的關係

我們再想想米利都的阿斯帕西亞,伯里克利的人生伴侶,或者已經提到過的錫拉庫扎的塞弗勒斯。

據說是伯里克利親自邀請他到雅典的,柏拉圖選擇他在比雷埃夫斯的房子作為他討論政治的場所。

最初扭轉局面的,正如修昔底德在其不幸被刪節的歷史中最生動地展示的那樣,是雅典在415年至413年災難性的西西里遠征。

這次遠征據說是在雅典與斯巴達和平時期進行的,主要目標是錫拉庫扎,這是我們下一章的主題。

儘管如此,雅典還是在短期內從自己強加的挫折中恢復得非常好,以至於斯巴達兩次要求和平,但雅典不得不拒絕。

在戰爭的最後階段(413-404年),戰鬥主要集中在兩個戰區。

首先是雅典自己的家鄉,斯巴達國王(阿吉斯二世)在413年占領了Decelea鎮,並在那裡紮營了8年,在那裡可以看到雅典的城牆。

除了對雅典人的士氣造成毀滅性的影響外,這種占領還有三個主要的有害影響:

它使居住在附近的雅典人無法耕種和收割他們的田地;

它阻止了這些和其他潛在投資者開採勞倫斯的銀礦;

它還鼓勵了兩萬多名奴隸的逃亡,其中大多數人精通手工業、採礦或農業。

他們中的許多人逃到了阿吉斯在迪克利亞的飛地,不幸的是,他們沒有獲得解放,而是被斯巴達官方的「戰利品賣家」賣給了新的波奧提亞人,特別是底比斯的主人。

另一個主要戰區位於愛琴海東部,一直延伸到通往黑海的海峽。

這一帶的戰爭常被稱為「伊奧尼亞」戰爭,因為包括米利都在內的安納托利亞伊奧尼亞遭受了大量的戰爭。

雙方的關鍵人物,是斯巴達海軍上將拉山德和雅典人亞西比德。

亞西比德來自一個與斯巴達人有聯繫的雅典貴族家庭,似乎從未有過任何固定的政治觀點,而是追隨他的魅力抱負和不斷的自我推銷。

他主要負責說服雅典人在415-413年踏上西西里冒險之旅。

當他被他的民主敵人以褻瀆神靈的罪名起訴,而不是返回雅典接受審判時,他也致命地破壞了成功的機會。

正是在他向斯巴達人提出的建議下,他們開始了對迪克利亞的占領。

徹底一蹶不振

這種占領與亞西比德錯誤地提出的希望相結合,即如果雅典不再是一個民主國家,就會得到波斯人的財政支持。

這在411年引發了一場野蠻的寡頭反革命,其背後的策劃者似乎是法律專家、演講撰稿人和哲學家輪流吟唱的歌。

儘管很快就被一個不那麼極端的寡頭政治取代,但「400人」政權削弱了雅典人的士氣,造成了持久的損害。

其中最明顯的表現是議會在公元406年作出的非理性決定,集體判處所有在阿吉努塞戰役中指揮的將軍死刑!

拉山德的野心絲毫不比亞西比德小,而且以他特立獨行的方式行事。

正是通過他與年輕的波斯王子塞勒斯的私人關係,斯巴達在公元407年和405年獲得了建造艦隊所需的大量資金,這些艦隊可以在雅典的後院挑戰並最終擊敗雅典。

最後的結局是在赫勒斯蓬的埃戈斯波特米(「山羊的河流」),拉山德欺騙、擊敗並摧毀了一支龐大但當時功能失常的雅典艦隊。

隨後,他封鎖了雅典和比雷埃夫斯。

直到公元404年春天,飢餓的雅典被迫承認輸了戰爭,並以最苛刻的條件向斯巴達做出了不光彩的投降。

公元404年之後,雅典再也沒有恢復昔日的輝煌。

在那個飢餓和全面投降的冬天之後,雅典經歷了一場血腥的內戰,由以克里西亞為首的三十個極端寡頭(「三十個暴君」)組成的軍政府進行了一場特別殘暴的統治。

儘管民主在公元403年恢復,但許多人認為,雅典的民主教科書因公元399年對蘇格拉底的審判和譴責,從而被抹上了不可磨滅的污點。

他受到了兩項指控:一是沒有正式承認雅典城所承認的神,以及編造了雅典城所不承認、也永遠不會承認的新神。

二是腐化年輕人,這意味著他教育了亞西比德和克里西亞那樣的人,他們是民主的叛徒。

這些指控可能只是部分正確,但501名陪審員中的大多數人都是正確的。

他們被說服,投票認為他有罪,甚至用一種自行服用的毒藥判處他死刑,蘇格拉底死於哲學家之死,至少他最著名的弟子柏拉圖是這麼說的。

然而儘管如此,一個持續適度表達的民主時代,產生了柏拉圖、雕塑家普拉克西特列斯、演說家德摩斯梯尼、政治家利庫爾格斯和喜劇詩人米南德。

並為亞里士多德和他的高等研究學院提供了住所,這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事實上,雅典通過成立於378年的第二雅典聯盟(Second Athenian League),在一定程度上恢復了昔日的帝國權力。

在第二雅典聯盟中,雅典的前敵人、前斯巴達盟友底比斯暫時是創始成員之一。

此外,不到十年,斯巴達作為一個大國的地位就不復存在了。

但是底比斯對雅典來說是不可能的容忍的,所以在公元360年代,雅典與斯巴達結盟對抗底比斯。

結尾

值得注意的是,雅典憑藉其民主賦權、藝術天才和開放的哲學思辨的遺產,成為了「古典」希臘在其「最好」時期的象徵。

因此,這座當時還只是一個村莊的城市,在19世紀30年代被選為新解放的「Hellas」國家的永久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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