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8:遠征軍招兵眾人迷茫,林譯為何決心出國作戰?不僅為報仇

視客影院 發佈 2023-01-28T00:38:42.213565+00:00

在我的團長中,林譯是收容所里唯一的校官,但卻是這一群潰兵之中唯一沒有上過戰場的,正如張立憲登記兵員名冊時問的,一個少校居然沒打過仗,其性格可以說非常懦弱,作為收容所里級別最高的長官,林譯不能對任何一個人發號施令,還要時常遭受來自他人的奚落和嘲笑,因為在禪達的這群潰兵可不是只看軍銜的,他們看重的是戰功和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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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團長中,林譯是收容所里唯一的校官,但卻是這一群潰兵之中唯一沒有上過戰場的,正如張立憲登記兵員名冊時問的,一個少校居然沒打過仗,其性格可以說非常懦弱,作為收容所里級別最高的長官,林譯不能對任何一個人發號施令,還要時常遭受來自他人的奚落和嘲笑,因為在禪達的這群潰兵可不是只看軍銜的,他們看重的是戰功和戰力。


郝獸醫通過體檢猜測征軍招兵的事卻未能得到眾人的積極回應,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第一時間抱定決心再上戰場,並且一致懷疑消息的準確性,可以明確的是郝獸醫的消息是可靠的,因為有上級的軍官來收容所詢問潰兵們的健康狀況,這是大家親眼得見,但眾人的態度不單是消極,甚至挖苦任何一個有一點點想要參加的人,這就是潰兵。


此時從未打仗,慫的一匹的林譯卻是所有人之中第一個下定決心要上戰場的,為何所有人都迷茫,甚至排斥遠征緬甸時,林譯就抱定決心要去打仗呢?


今天我們就走進我的人物誌第八集,不做龍文章,吾寧死乎的林譯。


01看似為父報仇,卻是家國讎恨的情懷


對於林譯為何第一個站出來要參加遠征軍,孟凡了給出了答案,這個答案很殘酷,卻被孟凡了當做笑話來談。


孟凡了:「人家爹上班去,走在路上,一個日本兵拿他腦袋當了靶子,就這要麼一槍,您說,沒招誰沒惹誰,就是那日本兵想練練槍」


這裡得知林譯父親的死自然就是他立志上戰場殺敵的原因,但這卻不是他最根本的執念,對於一個知識分子和軍官而言,父親的死不僅是一個人的存亡。


對於林譯父親的死,煩了說得非常富有戲劇性,林父只是一如往常登著自行車去上班,一顆子彈輕鬆奪走了他的性命,而起因僅僅是一個日本鬼子為了練習槍法,這短短几句話讓孟凡了笑得泣不成聲,卻是林譯心中的痛。


這樣的死亡是諾大一個中國應該發生的嗎,1932年一二八淞滬抗戰,擔任上海衛戍任務的19路軍官兵在愛國將領蔣光鼐、蔡廷鍇兩將軍率領下,違背國民黨中央的意志,順應全國人民抗日要求,奮起反抗日寇的野蠻侵略。


雖然作戰英勇,令日軍三易主帥,但蔣介石以剿共為由拒絕增援上海,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淞滬守軍退守太倉,也就造成上海被日軍侵占的結果,所以林譯父親之死,在根本原因上要歸結於國民黨蔣介石攘外必先安內的愚蠢政策。


蔣光頭的錯誤指揮,加上他排除異己的私心,使得中國大地那麼的屈辱和不堪,國民黨軍有著數萬數十萬熱血官兵,他們不惜生命也要捍衛祖國統一,但卻被這個愚蠢的統帥拿去打一場內仗,恐怕任何一個兵都會心有不甘和怨憤吧。


但作為國民黨軍官,林譯只能選擇愚忠,甚至是盲目服從領袖,這對於父親之死的憤怒,以及上海淪陷,自南京參加軍官訓練團後卻隨潰兵敗逃到禪達,都讓林譯的愛國之情難以釋懷。


比如第一次入境緬甸作戰就被擊潰,僅剩的千餘潰兵被龍文章一路收集,來到了怒江畔,此時虞嘯卿的虞師駐守岸邊,他不明白怎麼對岸還有這麼多國民黨軍,潰敗之後不是早就回國了嗎?


於是虞嘯卿不能確認對岸國民黨軍的信息,不能放任這批潰兵渡江過岸,也不能提供軍事支援,龍文章是假團長,潰兵來自四面八方,你說虞嘯卿相信誰?於是西岸百姓得不到軍隊幫助,只能靠自己爭搶渡江,林譯卻熱血的帶頭唱起救亡之歌。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淨胡塵,誓掃倭奴不顧身!


林譯永遠是熱血沸騰的,雖然沒有打過仗,但他的血管里每天都燃燒著誅殺日寇的嘶吼,很明顯這首歌讓虞嘯卿相信對岸的人不會是日軍假扮的奸細,所以才有旗語對話。


林譯這樣的愛國情懷和殺父的憤怒既然不能上達至國民黨高層,便只能落到侵華日軍身上,便只能是自己奮勇殺敵,所以只要能上戰場殺鬼子,林譯就是求仁得仁的,因此他會毫不猶豫參加遠征軍,這樣的堅定或許來源於他沒打過仗,不像潰兵失去了希望,但更重要的是千千萬萬像父親一樣冤死的中國人,這是無法釋懷的傷痛。


02軍人當馬革裹屍還,成不了龍文章,寧死乎


林譯雖然是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少爺軍官,而且身體瘦弱單薄,不穿軍裝誰也不會以為他是軍人,但他卻有著一個將軍夢,顯然林譯不是一個極力追求權勢的人,在收容所里他不會命令任何人,他可以為了參加遠征軍,向一個和自己同級別的少校張立憲敬禮。


即便參軍不久沒有打過仗,按照國民黨軍的做派,肯定也會因軍銜而驕傲自負,一個少校的牌子在那裡,他完全可以申請離開禪達收容所,去其他地方,哪怕做一個參謀,也好過在收容所受一幫低階士兵的嘲諷,但林譯沒有。


他所極力追求的,正是帶兵打仗,並且是要打一個大大的勝仗,禪達收容所里最不缺的就是參戰經歷,雖然大都是敗仗,大都是失去鬥志的爛泥,但他們有殘酷的實戰經驗,有豐富的作戰技巧,林譯可以憑著少校的牌子,去混一個官位,舒舒服服的做唐基一般的人物,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禪達收容所里的潰兵反而吸引了他。


為了積累作戰技巧,為了積累帶兵經驗,特別是帶一群不遵守命令的潰兵,林譯可以顯得卑微,這才是成為軍官,夢想成為將軍的途徑,林譯很清楚這個道理,卻從來找不到方法。


直到潰兵們遠征緬甸,逃至英軍廢棄倉庫並且在小鬼子的追擊之下崩潰至極時,龍文章出現了,林譯感覺到這個帶著中校牌子的軍官仿佛生來就是帶這群潰兵的天選之子。


一句「我是你們團長,你們團長是我」,一句「如果你們只有一條褲衩,為什麼不用一條褲衩乾死日本人」,一句「豈曰無衣?與子同袍」,龍文章似乎總能揪住潰兵們的心,幾天的行軍,龍文章就像一個不需要休息的喇叭,朝著任何一個他看見的潰兵說「跟我走撒,帶你們打鬼子」,要知道這一路還與日軍作戰多次。


所以龍文章幾乎就是林譯心中最牛的軍官,林譯之於龍文章,就好比張立憲之於虞嘯卿,是絕對的死忠。


所以林譯在庭審龍文章之時,會做出這樣一番證詞:「他有罪」


唐基:「不是讓你定他的罪啊,現在接著說吧,接著說吧」


林譯:「可是,如果我三生有幸,也能夠犯下他所犯下的那些罪行,吾也寧死。我死也不要成為他、他們那樣子的活法,腦子瓜子裡面亂糟糟,一天到晚渾渾噩噩,完全是滿腦子瓜子掏漿糊,我現在在想,我就是要做,也真的,想做成龍文章那樣的人,如果真的沒有可能成為他那樣的人。勿寧死乎」


所以我們無時不刻感受到林譯的志向,就是帶兵打仗,就是要歷練成為龍文章那樣隨便給他一支部隊,都能給予敵人最大傷害的軍官,但這需要實戰,需要不止一個老師,和不止一個士兵,他在禪達收容所里每天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演講愛國情懷,流露馬革裹屍的情感,無非就是等待一個機會。


既然林譯一心要帶兵打仗,找尋他自參軍就從未見過的勝利的希望,那前提就是要上戰場,而對於林譯來說,遠征緬甸無疑是一個最好的機會,這是一場支援英國屬地的戰爭,也是中國甲午戰爭後的第一次出國作戰,對於林譯來說有兩個意義。


一是支援英國有利於贏得更多西方國家對國民黨政府的支持,二是緬甸作為第三國支援中國的的最後通道,

遠征緬甸戰略意義非同一般,因此林譯非常清楚這一戰如果成功,是遠非一般國內對日作戰可以比擬的,所以當遠征軍招兵時,林譯會毫不猶豫第一個參加。


03找回一個少校應有的尊嚴,立戰功是最根本的途徑


在禪達收容所,即便是同為潰兵,卻依然等級嚴明,迷龍憑藉最強悍的戰力位列武力第一,囤積起一整個屋子的罐頭,成為禪達鎮裡的富人,還有小跟班捶腿捏腳。


孟凡了因為有著五年作戰經驗,又非常有軍事思維,總能一語道破別人的痛處,成為潰兵里威望較高的人,他這個中尉副連長,遠比少校林譯說話更管用,因此林譯即便是收容所里唯一的校官,但卻沒能如迷龍或者是孟凡了這樣的受人尊重。


比如當林譯慷慨激昂發表愛國演講,講述仁安羌大捷國軍的英勇,以及對英國人莫大的幫助時,禪達收容所里似乎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願意聽他演講。


大家之所以願意圍著他,是因為林譯是找食組組長,而為何林譯是找食組組長呢?因為他有威望嗎?絕對不是,大家讓他做找食組組長,僅僅是因為林譯是除了迷龍以外,身上還有點值錢物件的人,潰兵總不可能去招惹迷龍吧,所以這個重任就落在林譯身上,他總能去當鋪換點錢,然後給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所以大家很快就不麻煩問今天吃什麼:「直說吃什麼成嗎」


林譯:「白菜豬肉燉粉條,弟兄們,今天我們吃這個。白菜豬肉燉粉條子,昨天我們吃的是水煮菜葉,前天,吃的是鹽水南瓜湯,但是今天我們吃這個,白菜豬肉燉粉條,因為我們打了大勝仗嘛,因為勝利在望,因為希望就在眼前……」


「我有鹽,我去」


「我去弄白菜」,……


郝獸醫:「我還有些油呢。那個那個啥,我跟你說不是的,你們都知道我我有這麼多傷病員呢,這真的就就這麼一點點,就這一點點」


林譯:「難道說你們都讓我一個人去弄豬肉啊」


於是乎林譯這場嚴肅又自豪的演講,以豬肉白菜燉粉條結束,就這話語權,不如一頓飯,這就是一個少校的權威。


又比如發表打雞血的演講沒用後,林譯會戴上他僅有的三枚勳章,一枚二等績學獎章,一枚乙種二等光華獎章,一枚軍官訓練團紀念章,當他滿是驕傲展示他在軍官訓練團的榮譽時,等來的卻是眾人的嘲笑:「您這,呦,您這這什麼物件」


林譯:「這是,嗨,這是二等績學獎章,授予學術考試成績最優者,乙種二等光華獎章,授予因學術技能有特長而嘉獎者,這是軍官訓練團紀念章授予…,參加軍官訓練團的都有」


可以看到所有人都捧腹大笑,簡直把林譯當做猴子戲耍,而看似林譯早已適應大家的冷嘲熱諷與譏笑,但他堂堂一個少校應該是這個收容所最受人敬重的,現在得到的是不對等的尊重,你以為他比康丫能好到哪去?


所以林譯內心裡是極度厭惡這樣讓人譏笑嘲諷的狀態,當前往緬甸時第一架飛機失事,軍銜最高的林譯帶著潰兵們躲避日軍的追擊,他會顫顫巍巍拿著手槍逼迫孟凡了衝鋒,這就是軍官訓練團學來的督戰的本事,打仗沒什麼用,只會對付自己人,林譯也不想這樣,但無可奈何,「兄弟們,給我上」畢竟是國民黨軍官的真實寫照。


對於林譯來說,在承受這樣不對等的心裡落差後,肯定會想方設法樹立自己的威信,那就是遠征緬甸建立戰功,如此一來他便能取得榮譽和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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