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山輪戰中唯一轉業的32師師長,在官兵眼裡到底是怎樣的人?

卡爾加里小虎 發佈 2023-02-04T18:16:03.669951+00:00

老山前線的一名普通戰士1984-1989年這五年間,我軍總共有14軍40師、11軍31師、11軍32師、1軍1師、12軍36師、67軍199師、46軍138師、47軍139師、21軍61師、27軍79師、27軍80師、13軍37師這12個師參加兩山輪戰。

1984-1989年這五年間,我軍總共有14軍40師、11軍31師、11軍32師、1軍1師、12軍36師、67軍199師、46軍138師、47軍139師、21軍61師、27軍79師、27軍80師、13軍37師這12個師參加兩山輪戰。

這12個師的師長後來大都獲得升遷:

14軍40師師長劉昌友,後來升任14軍副軍長,雲南省軍區副司令員退休,少將。

11軍31師師長廖錫龍,後來升任11軍副軍長直到總後勤部長,上將。

11軍32師師長劉玉尊,1985年轉業後任家鄉唐山市人大副主任。

1軍1師師長郭培鞏,後來升任福建省軍區副司令員,少將。

12軍36師師長蔣文郁,後來升任江蘇省軍區司令員,少將。

67軍199師師長鄭廣臣,後來升任山東省軍區副司令員,少將。

46軍138師師長金仁燮,後來升任成都軍區副司令員,中將。

47軍139師師長黃俊傑, 後來升任西安陸軍學院副院長、院長,少將。

21軍61師師長劉登雲,後來升任蘭州軍區副參謀長,少將。

27軍79師師長馬立達,河北省軍區副司令員,少將。

27軍80師林壽山,(小編未能查詢到輪戰後職務軍銜)

13軍37師師長陳慶雲,後來升任貴州省軍區司令員,少將。

關於劉玉尊師長為何轉業,小編在1月29日《11軍32師輪戰結束後,師長本來要提拔為軍級幹部,為何最終轉業?》的頭條文章中談過:

本來已經決定要提拔他(指劉玉尊)為軍職幹部.....

他當著軍區首長說:「我們官兵的身體裡流淌著的是血不是水,難道就那麼不值錢?我們那麼大一個國家,難道就消耗不起這幾發炮彈?」

這引起了首長們的誤解,影響了他的提拔。」

上面這段話可不是小編瞎編亂造,是引用的當時11軍32師政治部主任劉智浚回憶文章中的原文。而劉智浚當年就是副師級的32師政治部主任,後來也當過正師級的軍分區政委,最關鍵的是他曾經擔任過軍區幹部部副部長,所以他的說法可信度非常高。

在軍區首長眼裡,劉玉尊師長頂撞首長是「不講政治」(針對「三不主動」)和「不聽話」的表現,但是在32師基層官兵眼裡,劉玉尊師長又是怎樣的人呢?

後來任成都軍區工兵團政委的覃漢科,1984年8月作為長沙工程兵學院的學員,分到32師工兵營1連代職實習。三十多年後,覃漢科回憶了1984年8月22日,陪劉玉尊師長檢查老山防禦工事的經過:

劉師長是一位硬朗的中年人,年紀大概不到50歲,身材高大,不苟言笑,讓人敬畏。早上上車時,他對我說第一句話是嚴厲地問我:「你的槍保險關了沒有?拿來這裡搖搖晃晃的。」我當時就像被潑一盆冷水一樣,渾身難受,羞愧難當。

原來,剛下部隊的覃漢科同學啥也不懂,恐怕還以為自己這個工兵排長是去負責師長的警衛呢,背了一個大背囊還帶上了衝鋒鎗。

當時覃漢科以為劉師長只是對他這個新兵學生官如此嚴厲,畢竟代職學員剛開始在連隊說話還不如老兵班長好使。

很快覃漢科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劉師長對作為身邊人的小車駕駛員也很嚴厲:

師長聽後氣不打一處來,嚴厲地說:「你們司機應該熟悉道路,怎麼來問我們?」還重複了幾遍,我們坐在後排的3個人都不敢吱聲。看來,師長凡事都是對事不對人!只要他認為不對的,不管什麼人都不客氣。

接下來,覃漢科又看到另一幕:

到陣地上檢查工事構築和防炮防雷措施落實情況時,他走到哪裡基本都批到哪裡,說話直接,不留情面,下邊的團、營、連幹部畢恭畢敬聽他訓示。

從覃漢科的回憶文章中可以看出,劉師長凡事對事不對人,不管是新兵學生官還是身邊駕駛員,或者是團長營長連長,他都是一樣的說話直接不留情面,是一位治軍很嚴的師長。

過去部隊裡有句順口溜叫「緊步兵,松炮兵,稀稀拉拉汽車兵」,有的則說是「緊步兵,慢炮兵,吊兒郎當汽車兵」。總之,汽車兵作風稀拉是出了名的。

劉玉尊師長本人的回憶文章中就提了這樣一件事:

我聽了這個匯報後,總覺得光給處分不是個好辦法。如果在作戰期間,戰士不但立不了功,還要背個處分回家,不僅難以向父母交代,而且難見朋友和親友,還容易出現其它問題。

我想了一個辦法,以後再發現不遵守紀律的戰士,一律送到軍工隊鍛鍊一段時間。讓他們也經受炮火的洗禮,讓他們體驗一下軍工的艱辛,讓他們也了解一下「貓耳洞人」是如何用生命和鮮血保衛祖國領土的,每人要鍛鍊半個月。

有的戰士到軍工隊一個禮拜,就找人說情,說以後一定遵守紀律,要求早一點離開軍工隊。這個辦法施行後,違紀問題有所好轉,但個別單位仍管理不嚴,師後指反映最多的,就是師司機訓練隊問題較多,我決定把司訓隊整個拉上來當軍工隊。

小編:劉玉尊師長上面所指的戰士都是指汽車兵。在1984年,從戰士中提干已經禁止了,所以當年能成為駕駛員幾乎是每名戰士的夢想。而城鎮兵能學會駕駛退伍後單位搶著要,比現在的國考公務員還吃香,大都會成為領導身邊僅次於秘書的存在,比一般中層幹部還牛,所以當時能進32師司訓隊的都是什麼兵大家自行腦補。而軍工真的是老山中最艱辛的存在。

「剛上陣地,他們很注意隱蔽,幾日過後平安無事,他們的膽子就越來越大。

一天下午六點鐘的樣子,他們到一處平坦的地方活動,被越軍發現,引來了十幾發炮彈,當場死傷四五人。當時有的同志建議,要把司訓隊撤回。但因為原定的鍛鍊時間未到,我沒同意,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接受血的教訓。

司訓隊被炸後,前邊、後邊對我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有些非議,軍里對此事也沒公開批評,師的領導層面,多數對我理解支持,使我頂住了壓力。但我知道,此次傷亡完全是我的責任,道理很簡單,要是我不命令司訓隊上陣地當軍工,就不會有這樣的傷亡。」

也許因為劉玉尊師長年紀很大後變得慈祥了(今年87歲),覺得是自己命令司訓隊上陣地當軍工造成的傷亡。但公道自在人心,看過劉師長文章的網友中點讚最多的評論是這樣的:

小編也跟這位網友觀點一樣,難道駕駛員就不能上陣地當軍工?如果這些駕駛員注意隱蔽,而不是像以往那樣滿不在乎扎堆,怎麼可能引來炮彈?

看了這兩個小故事,也許大家更能明白劉師長是怎麼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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