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牽小手

琳溶 發佈 2023-06-01T08:09:01.342375+00:00

今天是又一個12屬相輪迴的開始——鼠年的第一天,大年初一。我獨自坐在電腦桌前,漫無目的地聽著歌,馬來西亞華人籍歌手梁靜茹,一直是我喜歡的一位女歌手,她的一首我貌似以前聽過(因為旋律十分熟悉),又好像很新鮮(因為歌名沒注意有過),撩起了我的注意力......是哪首歌呢?


今天是又一個12屬相輪迴的開始——鼠年的第一天,大年初一。我獨自坐在電腦桌前,漫無目的地聽著歌,馬來西亞華人籍歌手梁靜茹,一直是我喜歡的一位女歌手,她的一首我貌似以前聽過(因為旋律十分熟悉),又好像很新鮮(因為歌名沒注意有過),撩起了我的注意力......是哪首歌呢?就是和文章的標題大同小異的——「小手拉大手」。


它讓我想起了我的親人——爸爸和媽媽,牽起我小時候那雙稚嫩的小手。一隻看似柔滑細嫩卻又略顯粗糙的主婦手,一隻看似滄桑但也蒼勁有力的厚實掌。就這樣,這兩隻「手」,在我淺存著3歲記憶起,直到初中,貌似我仍然走在他們中間,只為能讓我覺得自己不至於太過孤單。



小時候的記憶還能記住多少呢?可能很多人都已經模糊不清了吧。也包括我在內。我今年已經是過了而立之年了。還能記住童年的往事嗎?也許你不提醒我,讓我從何想起呢?我仔細回憶著,倒不如說,逼迫我搜索我大腦CPU中的重要橋段,往事不堪回首,我倒不至於這麼悲觀,只是,只是......今天,其實最想寫「一隻手」,沒錯,就是那張我們三隻手中最大的那隻手——爸爸的手。


洪家樓,山大老校,單雙槓,爬梯,跳遠沙池。印象中的小時候,大概是6歲之前吧,確切的說是我上幼兒園3、4歲的時候吧......我那時候還很瘦很苗條,在小朋友裡面個子算是比較高的,而且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的耐力也比較好,我在我已經可以跑步的時候,就可以毫不費力地圍著山大操場上跑上個幾圈(1圈400米)是不成問題的。可能具體能跑多少,已經記不住了,但是我能毫不猶豫地說,練過體育的爸爸長跑是跟不上小時候的我的。那個時候,只記得,從銀行宿舍大院裡出來,穿過外面嘈雜的胡同道,爸爸牽著我的小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這樣重複著帶我去山大老校玩耍,就這樣在他練習從高中一直堅持到現在的單雙槓360度旋轉,就這樣陪我在寥寥幾層的爬梯上托我上行,就這樣擔當起了一個超級奶爸的光輝形象!



小時候,大潤發的那棟樓不是「大潤發」,而是「金鷹商廈」。沒錯在我小學4年級之前,金鷹商廈還沒有搬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這樣吧,小學4年級之前的金鷹商廈,爸爸給我買過幾個剪紙冊,給我買過跳棋,給我買過拼接遊戲硬質圖冊,給我買過七巧板。從很小的時候,在媽媽負責給我上各種補腦營養的白水燉魚湯,不擅長做飯的爸爸,卻給了我別同與媽媽一樣的「愛」。也許不像媽媽那樣溫柔細膩,也許不懂操持我的飲食起居,也許他的大大線條讓人覺得他不懂教育和陪伴。但是,只有我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他對我的愛,不亞於媽媽的細膩。如果說,把媽媽的愛比作是「微風」;那爸爸的愛不是「龍捲風」,我的家庭並不是像很多家庭那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爸爸的那種愛其實更像是「海風」,不像媽媽有時對我的那種「傲嬌」的訓斥讓我覺得不知所措,他的愛更像是「恰似你的溫柔」的清馨海風可以撫摸你我的臉頰,有的時候又像是「高爾基的『海燕』」里的讓我在凜冽的海風中能夠告誡自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的那種不怕困難、迎難而上的膽識和氣魄!


就是這樣,爸爸對我的教育和影響,從很小很小就開始了,他讓我從小學就背誦《唐詩300首》,暑假定期給我制定讀書計劃,買的圖書大都是「圖文並茂」,比如說《西遊記》,比如說《上下五千年》,比如說《成語故事》。通過彩色的圖片結合文字,讓我看起來不至於枯燥乏味,還能通過五彩斑斕的圖畫映射進我的大腦里從而培養我的閱讀興趣。他讓我學習的特長中,唯一堅持下來的就是民族樂器的「二胡」而不是西洋樂器的「鋼琴」。小的時候,我也像大多數的小孩子一樣淘氣、倔強,也打過退堂鼓,但是我的爸爸和媽媽在那個工資收入還很少的年代裡,毅然決然地還是讓我最終學有所長,培養了我的藝術細胞!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那句「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還有「十年磨一劍」的俗語的深切含義!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沒錯,爸爸的「大手」雖說經常牽著我的「小手」,但是他並不是把我保護的太過「傲嬌」,太過「公主」......他讓我從小刷碗,也許是我自己喜歡做飯的原因,也許是父母傾向於讓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初中的暑假,就給下了班的父母做飯吃,我做的『西紅柿雞蛋湯』是跟著媽媽學的,我做的『酸辣土豆絲』是跟著爸爸學的,還有那紅燒茄子,辣子雞,紅燒魚,還有,還有。。。


時間跳轉到了現在的我,我的「手」也長大了,之前稚嫩的小手也變得「蒼勁有力」了,我的個子已經趕上了媽媽,也幾乎快和爸爸平行了。我也有了自己的「可愛小手」,我也該牽著她的「小手」再重複走我孩童時的路。想說的是,爸爸和媽媽,你們的「大手」雖不再牽著我,你們的「大手」可能已經變得更加滄桑和粗糙,你們可能已經無法再對我有更多的保護,我也不在是你們的「小公舉」。我不要你們再做我的大樹,因為你們已經用了大半輩子的枝繁葉茂來為我遮風擋雨,我要做你們的大樹,讓你們下半輩子,可以在如此的綠蔭下乘涼,在如此的綠蔭下蕩漾!



琳溶寫於2020年1月26日0點36分(大年初二,起筆提寫時是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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