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創造一種全新的博物館模式：不止著眼於過去的輝煌，更有對現在以及未來的影響和延伸。」
——飛蘋果Alexander Brandt
一、用科技呈現世界文明與文化
時至第47個國際博物館日，距離上海世博會成功舉辦已經過去了13年。世博會不僅讓上海這座城市更加美麗，也使其在國際上享有盛名。諸多專家學者、設計大師都為世博會的成功舉辦做出了巨大貢獻。近日，有關「博物館數位化沉浸體驗」的話題重新回到公眾視野，引發熱議。為深入探討這個議題，我們有幸採訪了上海世博會新媒體藝術顧問、是世博會城市足跡主題館「幻城2010」總設計師飛蘋果（Alexander Brandt），希望通過飛蘋果大師的講述，解密世博會「幻城」，揭開他在這場大手筆沉浸式展覽中所融入的驚艷創意。
△2010年上海世博會城市足跡主題館正式對全世界遊客開放
二、巨大的全沉浸式展館，一場文明演化的宏大敘事
「城市足跡館是一個最令人心醉的地方，中西文化結合、古老和現代科技的交融、幾千年的歲月印痕在一小時內全部呈現在眼前，真是一次絕妙的享受。」這是許多觀眾在參觀城市足跡館後作出的評價，他們紛紛驚嘆於這場千年文明演化的沉浸敘事。
△觀眾漫步於「幻城」之中，恍若穿越時空（圖片提供飛蘋果團隊）
世博會城市足跡主題館「幻城2010」是當年第一個被國家確定的世博展項，飛蘋果的創意設計以城市發展的時間順序為主線，運用超現代的虛擬和寫實的創意手法，結合大規模實時互動多媒體，實景展現了古今中外城市的發展歷程，逼真地還原了包括城市起源烏魯克、古典城市高峰古羅馬、東亞繁華的長安城、蒸汽火車轟鳴的倫敦、絢爛摩登的紐約等代表性城市。觀眾走進這座沉浸式的「幻城2010」，如同一腳踏進時空的裂縫，人類城市歷史文明的長河展現在眼前。
△飛蘋果大師為世博會「幻城2010」關於5000年世界城市發展脈絡的研究稿之一
彼時的飛蘋果不僅作為中國首個提出「新媒體藝術教育」的當代藝術家活躍在中國乃至世界的藝術舞台上，同時也作為藝術教育者向大眾傳達他認為「好」的東西。在飛蘋果的創作設計過程中，他總是會關心不同的觀眾是否能與空間互動，他向記者表示，只有通過互動，才能真正讓觀眾或者某個身體的存在來改變一個東西。
2010年世博會期間，飛蘋果意識到服務於大體量的展館能給他帶來更具象的成就感，他說：「我不希望我作為一個創作者，只是為一個很窄的社會群體創作：從藝術老師、藝術學生，到收藏家、拍賣方，就是這一批很少的人。我希望向大眾做知識的傳達，無論是小孩還是快遞員，博士還是藝術家，都可以在這裡真正學到東西。」
△飛蘋果大師世博會「幻城2010」的創意概念手繪稿原作之一
談及「幻城2010」的總體創意設計，飛蘋果大師說他的創意初衷是希望通過故事、空間、媒體、互動打造一個新媒體空間，用科技讓城市「活」起來。他展示播放出他當年的影像，從劇本到技術圖紙。我們看到烏魯克、古羅馬、盛唐長安、倫敦、紐約……穿越5000年的時間脈絡，從源頭看發展，讓人慨嘆人類的智慧；泥磚建築、塔廟、萬神殿、凱旋門、圓形競技場、蒸汽火車、霓虹色的廣告燈箱和聲聲鳴笛的汽車……移步換景，這些不同歷史時期、不同地域的城市景色讓人目不暇接。觀眾在「幻城2010」沉浸式展覽中體驗城市文化與藝術的真實魅力，感受人類智慧閃耀在璀璨歷史星河中的點點星光，感知城市的脈搏，探索城市的演變與文明的積澱。
三、讓城市足跡與新媒體科技相結合，碰撞出對於未來城市的全新想像
城市發展留下的足跡，是它與人類共同書寫的歷史篇章。如果我們能夠尋覓並串聯這些足跡，人類與城市交融發展之路將呈現在我們的眼前。
△飛蘋果大師創作設計的世博會「幻城2010」沉浸式展覽的空間效果圖之一
飛蘋果大師創造了一個沉浸式的三維城市，以建築故事為線索，串聯起5000年的城市流變，結合全沉浸式的場景設計，將城市公約轉化為幾何體，如長方體、方柱體、圓柱體、拱體等，展示不同時期和風格的城市足跡。讓觀眾踏入這個空間，便開始這一段穿越之旅。以形式多樣的媒介作為故事的載體，讓觀眾能夠生動地感受到城市的變化和發展。最後，以引人入勝的互動形式，給予觀眾強烈的代入感，使富有生命力的故事貫穿始終。
飛蘋果大師還根據世界城市發展足跡主題，別出心裁地設計了第一印象空間。在入口處，以大型蜿蜒曲折的石質立體結構貫穿整個空間，從室外延伸至室內。展廳內部，城市足跡展示裝置採用大量玻璃材質與半透明裝置相結合，通過實物和特殊鏡面成像的方式實現虛實對比，營造出符合城市虛幻與理想的展示氛圍。
△觀眾在世博會「幻城2010」展廳現場穿梭於各大城市之間，領略世界城市文明
「幻城2010」是一場超現代虛擬寫實的震撼體驗，也是一次盛大的沉浸式城市穿越之旅。飛蘋果大師在該項目上不僅創新性地使用了大量新媒體科技手段以塑造巨大的虛擬城市，包括巨幕數字投影、影像無隙拼接、光影控制、智能應用、特殊播放控制程序和交互式影像等，創造了具有沉浸式、交互性的藝術體驗空間，獲得多項技術專利，同時在整體創意上也取得了相應的作品著作權。
開幕後，「幻城2010」展廳備受矚目，僅開展46天就吸引了100萬人前來觀展，好評如潮。從上海世博會「幻城2010」展廳到如今飛蘋果大師另一個總展示設計的傑作「上海天文館」的成功，他很坦然道：「藝術家鍛鍊一生，目的就是把視野做得越來越高，突破物質的層次，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我們可以看到未來，我們可以看到將來可能形成的、別人沒有意識到的事情，我們將我們所看到的事物傳達給大家，這是我們藝術家的使命。如果沒有觀眾對此有興趣，那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世博會「幻城2010」、世博會中國館、微軟中國第一展館、中國大運河博物館、上海天文館等大型文化與高科技融合項目，飛蘋果已經取得了足夠亮眼的成績，但大師並沒有不止步於此，在硬科幻教育、AIGC等領域，他在不斷嘗試並挑戰自我，打造深度沉浸式敘事，突破次元新體驗。他的 「AI未來夢」計劃正在一步一步創意實施的過程中，我們期待在亞洲最高樓上海中心看到他的又一座天空幻城。
本報記者：許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