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散文|靈山之約(完整篇)

齊魯壹點 發佈 2023-06-04T22:15:48.823799+00:00

優美散文|靈山之約(完整篇)作者 崔洪國在靈山島可以與美麗相約。離背來石不遠之處就是靈山島環島的群山,白天滿山青綠,傍晚披滿雲霞,夜裡聽著波濤轟鳴,在背來石旁讓思緒宕然開去,在茫茫的宇宙天地間想一想人生的過去和未來,當真會茅塞頓開,留戀往返。

優美散文|靈山之約(完整篇)

作者 崔洪國

在靈山島可以與美麗相約。離背來石不遠之處就是靈山島環島的群山,白天滿山青綠,傍晚披滿雲霞,夜裡聽著波濤轟鳴,在背來石旁讓思緒宕然開去,在茫茫的宇宙天地間想一想人生的過去和未來,當真會茅塞頓開,留戀往返。

——題記

今年春天以來,就邂逅靈山島兩次了。第一次是今年的3月份,參加聯合巡航,從青島到日照,在海上航行了6個多小時,船出青島行不遠,就看到了靈山島的輪廓,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靈山島。因為自己一是不住青島,再說靈山仙島在海上,自己潛意識裡認為那是可以想像,可以入夢幻的,登島就沒有那份神秘感和想像空間了。

其實也不是不想登島看,任務沒有安排,說這話就全當是自我安慰吧,就這樣有了第一次與靈山島的遇見。那時剛三月初,春風楊柳還在路上,春寒還有些料峭,那天海上有風,碧水藍天,海闊天空。我站在船尾,能夠感受到海風的凌厲和硬朗,能夠感覺到船在顛簸中推開巨浪,一路前行。靈山島就在這行進中進入視野,見了輪廓,漸行漸遠,成了清晰的一個點,以至於最後這個點也看不到了。站在船的欄杆處,眺望靈山島之際,我還拍了一組靈山島的圖片,因為是輪廓,也沒有什麼獨特性和辨識度,所以就存在了自己的圖片庫中。把這一天的經歷寫了一片散文《劈波斬浪 船向前方》推送到了壹點,作為一種記憶留存吧!

第二次是在不久前,參加一次聯建活動,參加人員有了一次登島執法和實地踏看海洋生態的機會。我們登上了靈山島,也是從青島坐執法艇過去的。因為有過坐船經過靈山島的感受,所以在這篇文章中對海上坐船的感受不再贅述。有的同志是第一次坐船出海,所以大家都很好奇和幸福,也在船艇尾部扶著欄杆拍了照。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所以在這樣的時刻拍的照對於大家而言也是彌足珍貴。

船剛駛出港口不遠,速度還沒有提起來,我想從船艇的一側扶著把手到船首體驗一下,快艇瞬間加速,同行的同事一把拉住,告訴我不同於陸上,不能做那樣的嘗試。後來想想船艇如飛,在那樣蒼茫的大海上,一旦有個風吹浪打,還真不好說會遇到什麼,也感到有些後怕,這是後話了。有了這樣的經歷,也對經常聽到參與執法同志說開著執法快艇追違法違規船隻,跳幫爬船的艱辛和不易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認同。

靈山島又名水靈山島,1930年,作家蕭軍游此島曾寫有《水靈山島》遊記,建國後,稱「靈山島」。水靈山島有背來石的美麗傳說。聽當地人講,這背來石是東海龍宮的女兒水靈姑娘從東海龍宮背來的千年靈石。據說靈石很有靈性,遇到有緣之人,可在此石中悟到自己的命運和愛情,能夠預知自己的吉凶和前途。人們為了紀念水靈姑娘的這一善舉就將此島叫做水靈山島。中國有好多的地方都是這樣,依託一個美麗的傳說就有了更多的傳奇和敘事,就有了更多的祈福和祝願,這也是我們的一種思維慣性和行為哲學吧,倘若這樣的傳說是美好和美妙的,就姑且當是真實的,不去探究其詳也罷。

從青島的積米崖每天都要來往靈山島的渡船,聽當地人講大約一個多小時一趟。我們坐的船艇快,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從碼頭往島上各處有擺渡的旅遊車,每輛車坐10多個人。同行的人員告訴我,今年五一長假,到靈山島的客人特別多,擠在積米崖碼頭等待上船去靈山島的隊伍排起了長龍,要等兩三個小時才能好不容易登上客船。那幾天,靈山島成了很多外地人登島的網紅打卡地。山本來就有著與平原不同的元素,加上是海島,在船上或者陸上望眼欲穿地眺望著,自然有了更多的神往。

靈山島的自然生態保存完好。聽當地人說島上有多個自然村連著,最多的時候有800多戶幾千人口,現在年輕的為了孩子上學都搬出島到城裡去住了。這不僅是海島村,也是不少地方的農村面臨的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也就是人口淨流出的問題。不少專家多年都在研究,但一直沒有很好的解決路徑。有些地方的農村路邊綠化得也是萬紫千紅,村里還建了大牌坊,建起了健身廣場和小公園,白天還行,但是到了晚上就行人稀落,人氣不旺了。我聽一位從事鄉村振興多年的同事講,鄉村振興真正要落腳到人的精神層面振興和通過人員回流形成旺盛人氣的振興上,雖然很難,但這個路子無疑是對的。像靈山島這樣的海島村,因為確定的是以生態保護為主,所以文化和人氣的阜盛倒也不是那般的迫切。

所以我們所過之處,看到是山石和植被都很完整地保護著。如果淡水補給和原始地貌保護到位,這樣的海島更多順其自然就是,不需要在生態修復和人工復建上下太多的氣力,做太多的文章。靈山島就是這樣的一個島。環島的路是順著山石修建的,路的兩側就是山石和瀕海的山崖、松柏和在峰迴路轉之間一棟一棟的房子。除此好像在沒有時尚、現代和很花哨的建築。

聽說政府之前也想把靈山島的所有住戶都遷出去,進行生態修復治理,把整個海島建設為一個海島公園。但是考慮搬遷和投資成本太大,就放棄了。這對靈山島來說更是一件幸事,倘若大拆大建,看似高大上,其實把靈山島的原始性和獨特性就剝奪了。如今的靈山島依舊是山清水秀,風景旖旎,才更具其原始的神韻和底蘊,感覺這才符合保護的原意。留的住鄉愁的味道,放到很多地方其實不是整齊劃一,而是因地制宜,這是很淺顯易懂的道理。

靈山島的原住居民早期以捕魚為業,現在也有一部分島民從事著與漁業相關的產業。我們去的那天,已經進入休漁期了,作業的漁區沒有漁船,岸邊停靠了不少,有的在維修,有的在盤網。隨著旅遊也逐漸興盛,靈山島更多留下的居民選擇了開民宿和飯館,開那種環島游的擺渡車,有的向來島的遊人售賣一些島上的掛件,生意也不錯。年輕的選擇在在青島和附近的城市就了業,向回島的時候就從積米崖坐船回島住幾天。

靈山島雖然在海中矗立很多年了,但是故事不是太多。吸引外地人和讓人留戀的還是海島獨具的自然風光和風物人情。特別是在陸地住習慣了,對周圍的一切熟視無睹了,坐船到這樣遠離喧囂的島上住幾天也是一種很好的體驗和選擇。每天你都會看到一輪朝陽從離島遠處的海上緩緩升起來,醒來的海水開始在陽光和雲霞里閃著粼粼的波光。那些海鳥也從島上綠樹的叢中飛出來,貼著山崖和波光的水面低低地滑翔著。從海上吹到海島的風也帶著海所特有的氣質和味道。島被海環繞著,島上被青蔥的樹擁抱著,所以島上的空氣清新,氧氣飽和度高,走在那條環島的路上也不會有氣喘吁吁,氣力不足的感覺。

到了傍晚,在登島的碼頭處,你會看到行走了一天的太陽從島的頂端下來,在海水中沖了個澡,滿臉羞紅地沉入到了茫茫大海中。那些在碼頭上忙著迎來送往的島民的身影也很快融入無邊無際的暗夜。那一刻,環島的路燈亮了,島上的燈光與岸邊的漁火輝映,或明或暗,好像太陽隱沒後留下的散光,天空很快有了星星眨著眼睛,海島靜謐,給人以朦朧迷離之美。

在靈山島可以與美麗相約。那天,我們坐擺渡車去了背來石所在的海角。背來石所在的海域是一個海島岬角,山石嶙峋,背來石在山石下面緊貼水面之處,倘若漲潮的話,潮水能夠浸漫到石旁。一塊石頭就那般突兀地向著大海的方向眺望著,若有所思的樣子。難怪那麼多遊人到了靈山島一定要到背來石這裡與背來石一起合影留念,這背來石給人留出的想像空間太多太大了。離背來石不遠之處就是靈山島環島的群山,白天滿山青綠,傍晚披滿雲霞,夜裡聽著波濤轟鳴,在背來石旁讓思緒宕然開去,在茫茫的宇宙天地間想一想人生的過去和未來,當真會茅塞頓開,留戀往返。

靈山島是一個人海和諧的地方。那天坐擺渡車經過一個貝殼紀念館,我們停下來參觀了一下。這個貝殼紀念館實在是一個有心人的精緻之作,想必當初建這個貝殼館的時候一定是對海和貝殼懷了深深的情感萌生出來的一個想法。貝殼館是一個尖頂的塔樓建築,歐式風格,進出的門像是教堂一般。牆體是藍色的,全是用島上的貝殼一個一個裝飾起來的,非常精緻細膩。

每個貝殼都是完整的,一個一個連起來就成了一面藍色的牆,稍遠處看就是藍色的天幕,藍色的海洋,很有立體感。館裡的櫃檯里擺設的全是一件一件的貝殼飾品。主人向進館參觀的客人如數家珍介紹著,把這樣一個看似不起眼的職業做成了自己發自內心喜歡的事業,每天面朝大海,每天與來自天南海北的遊人介紹著這些貝殼的歷史和故事,想必是十分充實,十分幸福,也讓人十分羨慕和敬佩的。

貝殼館的主人養了一條小狗,每天和主人一起迎來送往著無數陌生熟悉的面孔。我們到二樓參觀的時候,那條小狗先跑到了前面的台階上,這時我倒沒有十分留意它的舉動。等到我們下樓坐上擺渡車,我一看,它先跳到車上了。我當時想趕它下去,心想島這麼多,它跟著我們一路,再迷了路回不了家就不好了。但是它沒有因為我的推拒而下去,車輛啟動後它在我的腳邊趴了下來。車行了一會它附在我的腳上眯上了眼,開始感覺不舒服,一會往前爬了爬,頭和身子枕在了我穿著布鞋的雙腳上,呼呼睡著了,憨態可掬。

等到了下一站,我們還沒下車,它就先跳下去,在陸續下車的人群里鑽來鑽去,一點也不怕人,不避人。它的友好舉動也吸引了不少的人,大家或者摸摸它的頭,或者拍拍它身上白色的毛,或者與它一起合個影,它也是來者不拒,與人們互動著。等到有一輛擺渡車往返的時候,它趕緊跳了上去,跟著那輛擺渡車向著來時的貝殼紀念館方向而去。每天跟著島上的擺渡車免費出遊,這已經成了這條小狗生活的一部分了。難怪它跟著我們走的時候,趕它不下車,主人家也不管不著急,感情是輕車熟路了。

沿著環山路行進的時候,我們看到沿途的風情民宿和特色餐館很多。擺渡的師傅告訴我,島上800多戶居民,開民宿旅館的就有200多家,價格也不貴,一家人來,住個小院,幾天時間,就能把島轉遍了。島不大,重要的是海島漁家的風情不是每個地方都有的,也不是在每個海島都能遇到的。那種遠離陸地,與大海親密無間,無距離與美麗海島的相約和體驗才很多人對靈山島趨之若鶩,心嚮往之的原因所在。

有機會休假的時候,自己也到這原始如初,美麗如初,人與自然和諧的小島上住上幾天,采個風,住個海島民宿,吃點海鮮,坐著擺渡車聽聽背來石的故事,順便把那天小狗帶上,想必一定是一件很有趣,很難忘的事情。

崔洪國,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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