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俞閒話丨看大千世界,窺歷史縱橫

俞敏洪 發佈 2023-06-06T01:37:21.653975+00:00

(本文源自2023年5月27日直播)朋友們好,剛結束山西之行,我就去大理參加了張福鎖院士舉辦的農業發展論壇,以及農業和教育結合研討會。就是因為這個活動,我中止了我原本計劃了十天的山西之行。

(本文源自2023年5月27日直播)

朋友們好,剛結束山西之行,我就去大理參加了張福鎖院士舉辦的農業發展論壇,以及農業和教育結合研討會。就是因為這個活動,我中止了我原本計劃了十天的山西之行。當然,幸虧終止了,因為我發現帶著大家看風景、品美食、銷售農產品的文旅直播儘管很生動、很活潑,也能給大家帶來很多意外之喜,但確實對很多人的身體是一種考驗,對我自己也是一種考驗。

這五天對我來說也有點累,但不算特別累,但整個團隊,尤其是幕後的團隊,真的非常勞累,因為他們比我們更早開始準備工作,扛著機器和設備必須跟上我們的步伐。在結束一天的直播後,他們還要收拾我們留下來的爛攤子,同時迅速研究第二天的行程、路線、計劃,保證在整個直播過程中不能出任何意外。

在這個過程中,除了當地相關部門的配合以外,我們自己團隊的配合尤其重要。直播的時候,很多人都在讚揚我們的攝影小哥、攝影師,我們爬山的時候奔跑,攝影師要跟著奔跑,我們到懸崖峭壁邊上,他們要跟到懸崖峭壁邊上,非常辛苦。除了攝影師,還有後面做後勤工作、安保工作、考察直播路線的人員,都非常辛苦。所以,我在這裡向所有「東方甄選看世界」的後台團隊表示真正的感謝。因為有我出面,他們尤其緊張,儘管我還算是比較平易近人的老闆,而且跟他們說說笑笑、嘻嘻哈哈,但畢竟我在他們心裡是老闆,一旦出現什麼意外情況,會覺得責任比較大,所以我一方面讓他們不斷放鬆,但另一方面他們依然很緊張。新東方的團隊是團結的團隊,戰鬥的團隊,同心協力,面對艱難困苦,激發出強大的戰鬥力,並且能在最艱苦和充滿不確定性的條件下,比較良好完成任務。

第二要感謝的就是主播們。首先要感謝宇輝,正是宇輝的加入,使得一上來人氣就特別旺。「東方甄選看世界」在山西之行之前只有一百萬左右的粉絲,但從雲岡石窟首播開始,能夠衝到10W+以上的觀看人數,後續五天平均都在8W+到10W+以上,這樣強大的同期播放,這麼多網友能加入進來,跟整個主播團隊的努力是密切相關的。第二天的時候團隊告訴我,兩天內帳號增加了30萬粉絲,我說這30萬粉絲是宇輝帶來的成果,我自己就帶來了3個,儘管有一點調侃的味道,但這是我真心的表達。

這些主播,尤其是宇輝的加入,給「東方甄選看世界」帶來了很多人氣。宇輝本身的知識結構、語言才能、表達能力、隨機應變能力等等,跟我配合天衣無縫,所以大家都說我們是「大頭兒子、小頭爸爸」的配合。我做事情一般情況下很難按照計劃推進,因為我常常會隨機應變,如果我隨機應變或是突發奇想,主播跟不上,兩個人配合得不好,就會顯得有點難堪,在這點上,宇輝和我算是相得益彰。

明明和中燦也做得非常好,宇輝平時跟我打交道多一點,他相對不是那麼緊張,但明明和中燦基本算是和我首次深度合作,而且明明和中燦原來的歷史知識儲備並不是那麼豐富,畢竟明明學的是理科,中燦學的是旅遊管理,他們有點跨專業直播。但當他們領到這樣的任務以後,非常興奮,因為這是一個新的嘗試,這種移動式的文旅直播,原來誰都沒有經歷過;其次,跟我搭班他們也會緊張,所以他們要做非常多準備工作。

半個月以前,小孫把「東方甄選看世界」走山西五天的行程告訴他們,讓他們做準備。這半個月,他們真的是花了大量的時間來研究山西的歷史,這對他們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挑戰,但他們無所畏懼。明明、中燦在直播的時候也會緊張,明明還說錯了一兩個年代,但我覺得這都是可以原諒的,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巨大的進步。大家這種沒日沒夜為直播內容做準備的精神,真的讓我看到了東方甄選這些主播未來成大器的希望,這種希望恰恰是東方甄選的希望,也是事業發展的希望。

後續的直播,我們還會有更多主播加入進來,未來我都會帶著他們去行走。我帶他們有點師傅帶徒弟的色彩,另一方面我也能從他們身上學到很多東西,這種互相的學習,外面的人可能感覺不到,但對我來說也有適應和緊張,要帶著他們又要沒有代溝,互相製造輕鬆的氛圍,能夠搭配完整,讓大家感覺到我們配合的默契,並且還能幽默風趣,讓大家有意外之喜,這樣的配合需要不斷碰撞、磨合。大家可以看到,像明明第一天上半天跟我直播的時候有點緊張,在我不斷的鼓勵下,下午到雁門關他就又蹦又跳開始放鬆了,第二天早上到了五台山,他對五台山的佛教知識侃侃而談,其實頭天晚上我跟他在汽車上溝通的時候,感覺還是磕磕巴巴不那麼熟悉的。中燦作為學旅遊管理的人,也能把五台山一些佛教的基本知識講得比較完整,這都是巨大的進步。所以,我看到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進步,而是大家互相配合,互相努力,互相進步的過程。

對於我來說,儘管我的知識儲備還可以,但我的知識儲備也非常七零八落,在五天的直播過程中,很多人都說我是俞百科、俞百度,也算是對我的一種表揚,其實很多內容真的是臨時百度,臨時發揮的。從知識儲備來說,我覺得在文科的人中,尤其到了我這個年齡還在做企業的人,我的知識儲備比一般人確實多一點,因為讀的書比較多,交往的朋友也比較多,自己平時也確實很愛學習。但從另一方面來說,我的知識儲備非常零散,因為我並沒有經過系統性知識的培訓,現在讓我寫一篇碩士論文、博士論文這種能夠系統性表達自己知識儲備結構的文章,對我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我屬於「不求甚解」型,比如我講歷史事實的時候,很少講到精確的年代,因為我不搞這方面的研究,我不一定能記得清楚,我能記住大致的年代,比如世紀前、世紀後,所以我講朝代的時候不會涉及到年代,避免出錯。

在這次的直播過程中,我其實也有犯錯。比如我在從北京到大同的路程中,也做了兩個小時的直播,講到了一些歷史知識,比如經過河北逐鹿縣的時候,我講逐鹿之戰,當時軒轅黃帝和神農氏炎帝,兩個人聯合起來一起和蚩尤進行戰爭。在這場戰爭中,黃帝和炎帝把蚩尤打敗了,並且殺掉了蚩尤,把九黎併到了中華民族中。所以我們現在說炎黃子孫,就是黃帝和炎帝的子孫,但我們也說黎民百姓,那個黎就來自於蚩尤領導的九個沿海的少數民族,相當於從今天的山東一直到福建、廣東那一帶的少數民族。我講逐鹿之戰的時候,還說到中國有一個成語叫「逐鹿中原」,認為就是來自逐鹿之戰。後來有網友指出來,說這個歷史講錯了,逐鹿中原的「逐鹿」和逐鹿之戰的「逐鹿」不是一回事。逐鹿中原主要來自於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秦失去了他的鹿、他的權力、他的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去追逐。

這個典故來自於什麼地方呢?來自於當初韓信手下有一個謀士叫蒯通,蒯通在背後勸韓信造反,韓信就說劉邦對我這麼好,我不能造反,最後就沒有造反。後來,在漢朝穩固以後,劉邦非常忌憚韓信,韓信也覺得劉邦不信任他,就有了一點造反的跡象,後來韓信就被呂后抓起來,殺掉了。蒯通也被抓起來了,劉邦就問他,你鼓勵韓信造反,我要把你給烹了,把你煮了。蒯通就說你這是不對的,劉邦說你鼓勵人造反,我把你烹了有什麼不對?蒯通就說了這樣一句話:秦失其鹿(鹿:比喻帝位),天下共逐之。秦朝丟掉的帝位又不是你劉邦一個人的,每個人都可以去搶,韓信作為其中一個,難道就不能搶嗎?後來劉邦就原諒了蒯通。

其實每個人都可能會講錯,尤其我們不是專業人士,所以這一路下來,不管是我,還是宇輝、明明、中燦,都有點提心弔膽,一旦說錯,對我們來說就是很大的麻煩、笑話。儘管到了任何一個景點,不管是雲岡石窟還是北嶽恆山、懸空寺、應縣木塔、雁門關、五台山、晉祠,我們都請了當地專家和最好的導遊,但我們不能光聽他們講,我們要不斷的提問、討論,這樣大家才能更明白。每個人心裡都很緊張,所以我要特別感謝小夥伴們一起跟我共赴看世界山西之旅,真的很不容易。

第三個要感謝的,當然是東方小孫。東方小孫已經跟了我十幾年了,從在新東方當老師再到主管,最後成為合肥學校和西安學校的校長,後來我把他調到北京,先幫我做一些北京公司的工作,後來又把他調到新東方在線當CEO,然後他就和我還有其他幾位一起推動了新東方在線的上市,再後來我們就一起策劃了東方甄選。小孫是一個特別優秀的執行者,是一個能把戰略和戰術不折不扣執行到位的人,同時他也是非常能夠理解我所思所想的人。

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個非常堅持原則的人,在有些問題上敢於跟我扛,並且扛得很兇。某種意義上來說,不管是這些主播還是小孫,他們都是我的小兄弟。當一家企業幾近毀滅,無異於從零做起,到最後又用非常短的時間做出了重大的業績,這可以說是一件特別不容易的事情。毫無疑問,在東方甄選的發展上,小孫是最關鍵的人物。儘管東方甄選賣農產品是我要求的,但執行層面都是小孫去做的。像宇輝和其它一些主播,他們原來在學校教課的時候,就已經是小孫的手下了,所以某種意義上是我帶著小孫打天下,小孫帶著小兄弟們打天下,到最後我們都變成了兄弟。

東方小孫本來不在這次山西之行的行列中,因為他在北京工作比較忙,只不過我們一直調侃,希望東方小孫加入,所以他在第三天出現在了鏡頭面前。但他來的時候就已經跟我說了:「俞老師,這次我不會作為主播出現,一方面是我要做後勤工作,幫助你們維護一下秩序,如果後面出什麼事情了,我來弄一弄。另一方面是跟著你們學點東西,我也沒有做太多的文旅準備,就是湊個熱鬧而已。」所以大家看到小孫直播的時候一直往後躲。他作為CEO,把自己的位置放得非常正。大家好像覺得小孫身體不好,那倒也不是,小孫後來又帶著團隊到內蒙古考察,內蒙古也是東方甄選產品的主要來源地,比如牛羊肉、牛奶等等,他這兩天在內蒙古也做了直播,賣掉了一千萬左右的產品。小孫是一個特別善於吃苦,特別善於對團隊提出要求,並且和團隊一起努力的一個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點。就新東方內部團隊來說,這次的團隊由四部分人組成:第一是幕後英雄,大家從來沒看到過正臉的攝影、攝像、保衛、後勤等工作人員;第二是主播團隊,宇輝、明明、中燦;第三是小孫和背後的管理者;第四才是我,我起到了一個拋磚引玉,凝聚大家一起做完這件事情的作用。這五六天的山西之行能夠畫上完滿的句號,離不開每一個人的汗水和努力。

第四,我要感謝一下參與了這次東方甄選山西行的粉絲們,你們的每一次參與都是對我們的激勵。這次大概有幾千萬人點擊了東方甄選山西行,在此期間還有無數的視頻剪輯,甚至還有現場的幾百名粉絲,他們拍的視頻也幫助我們進行了傳播,給這次活動帶來了重大的影響。所以,如果沒有粉絲們的參與,就沒有一切。你們的參與不僅僅是來看熱鬧,更重要的是你們用實際行動支持了東方甄選。這次東方甄選山西行,網友們大概貢獻了一億多人民幣,這不光支持了東方甄選的發展,同樣也支持了山西各種產品的銷售和推廣,所以我代表東方甄選感謝大家,也代表山西人民感謝大家。

我覺得這次山西人民表現得非常有風度、非常熱情、非常了不起。整個過程中,幾乎沒有發現山西人民對這場活動有任何惡言惡語,對於那些不理性的話語,山西人民的回答也都非常有禮貌,彰顯了山西這塊土地上深厚的文化底蘊和山西老百姓的大度寬容。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這樣的直播,馬上6月中旬,我們要在西安做「東方甄選看世界」的直播,宇輝會過去,我也會加入一天。7月初,我們還會帶大家走一趟甘肅,從蘭州走到敦煌,這條路線我原來走過,非常熟悉,這裡是河西走廊,是絲綢之路的核心地帶,也是自然景色最壯美的核心地帶,更是中國文化和文明傳承的核心地帶。我們希望從蘭州到武威、張掖、酒泉、嘉峪關、敦煌,最後在陽關和玉門關這樣千年古關的廢墟前,以一種壯美的方式來結束我們在甘肅的直播。

總而言之,希望粉絲能緊跟著我們看中國、看世界、看文化、看歷史、看過去、看今天、看未來、看生死、看人生百態。這是我們要不斷做下去的一件事,如果沒有粉絲們對我們的追隨、對我們的寬容、對我們的欣賞、對我們的建議,我們肯定做不下去,所以在這裡我要向大家表示感謝。

第五,要感謝山西相關部門以及山西人民。這一次山西行,當地真的非常給力。常常會有人問,為什麼「東方甄選看世界」會選擇山西?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政府的支持,當相關政府部門知道我們要在山西直播以後,不僅調動了全省農產品的篩選,還調動了文旅以及農產品的資源配置,也調動了政府各級部門來對我們這次直播進行保障。其實我在去直播以前,跟當地打過招呼,說我這次直播誰都不見,一方面我覺得見面要耗不少時間,另一方面也覺得這種見面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應酬性的,會帶來很多時間的浪費或不確定性。

但實際上是我多想了,到了山西之後,當地部門的管理者,從頭到尾一直跟著我們,隨時為我們進行保障,出了任何問題當場解決。他們出面不是為了請我們吃飯,而是為了問我們有什麼需求,同時向我們表示感謝。包括當地著名專家和導遊的聘請、直播過程中安保方面的保障,當地相關部門竭盡全力。也正是這樣的用心,讓我們感覺到人間值得,讓我們感到即使我們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也要把直播做好,不能辜負相關部門的期望。他們不是以某種居高臨下的方式要求我們配合,反而是一種朋友的方式,甚至在某種意義上是用為我們服務的方式跟我們的團隊對接。我真的覺得,如果所有的政府部門都能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老百姓的事情,中國不好是不可能的。

同時,我在這裡要專門感謝這次參與我們直播的山西專家和導遊。雲崗石窟的張焯老師,腰部一直不好在住院治療,聽說我們要來宣傳雲崗石窟,吃了止疼藥來到現場親自給我們和千萬粉絲講解,贏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張焯老師堅守雲岡石窟二十多年,是熱愛能抵歲月漫長的典型榜樣。還有在懸空寺講解的朱夢麟老師,國家級金牌導遊,已經退休了,也專門來到現場,陪我們一起爬懸空寺,對於歷史知識娓娓道來。還有中國著名的考古專家常一民老師,在晉祠對於歷史和文物進行精到的剖析,讓眾多網友受益匪淺。此外,還有講解北嶽恆山的鄧婧老師,講解應縣木塔的永昕群教授,講解雁門關的李東東老師,講解五台山的袁明老師和講解晉祠的張引老師,正是因為你們的精彩講解,既彌補了我和主播們知識上的不足,也讓廣大粉絲深度了解了山西的的文化底蘊和歷史魅力。你們為山西的宣傳,做出了重大貢獻!

最後要感謝的,是咱們山西的老百姓。這次我看到了山西老百姓的風度,看到了大家的儀態、寬容、對山西的熱愛以及對山西寄予的期望,讓我們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我們之前也到過一些省進行直播,但這次在山西真的感受到了一種美好,常常讓我想到閻維文唱的《人說山西好風光》,真的是左手一指太行山,右手一指是呂梁,讓人感受到大山大水之間人民的純樸和人民希望自己家鄉更美好的真誠期待。我們未來還要到其他省份去,我們真心希望到其他省的時候,我們依然能夠感受到同樣的、中國老百姓希望自己家鄉變得更美好的純樸的期待。

在成立「東方甄選看世界」的時候,小孫跟我說,俞老師,這個是為你成立的,因為我知道你喜歡旅遊,也希望你帶著這幫小兄弟,帶著我一起去看世界。所以他開玩笑地說整個「東方甄選看世界」就交給我打理了。我說交給我打理肯定不行,我已經沒有精力打理了,但我會更積極地參與,比當初賣農產品、賣貨、跟嘉賓做訪談更積極。現在這些小夥伴們已經賣貨賣得很好了,我去賣反而礙手礙腳,沒他們能說會道,他們對產品理解的更深刻。而且像宇輝還有其他的主播,也已經敢於去和重量級嘉賓進行訪談了,所以我現在起到的一般是捧哏和陪伴的作用。

「東方甄選看世界」確實符合我的興趣愛好,我原來也跟大家聊過我退休之後的打算:第一是讀書,第二是旅遊,第三是記錄,第四是分享。後三個其實可以合為一個,像這次「東方甄選看世界」的平台,就是把旅行分享給大家一起看,同時又把這件事情記錄下來了。更加好的是,這個舉動又切切實實地幫助了山西。第一,對山西的旅遊業進行了一個對外宣傳。我看到很多網友留言說,在此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有應縣木塔,雁門關在哪裡也不知道,我們走了以後他們就可以一起走一走了。第二,我們實實在在地賣了產品,助力了當地的經濟發展。比如在我到應縣之前,我完全不知道應縣居然是中國陶瓷很重要的產地之一,由於他們的陶瓷沒有名氣、沒有品牌,所以常常做貼牌產品。這次去了以後,我們下定決心努力幫他們賣一些陶瓷產品,最終通過我們的努力,把應縣陶瓷宣傳到了全國各地,一次性賣掉了十幾萬套。所以這其實是對當地經濟發展的一個推動,因為這些地區都是人均GDP相對比較低的地區,通過我們的努力,對當地經濟發展、對當地老百姓收入的提升或多或少能起到一些作用。

我的目標也比較簡單,就是希望通過幾年的時間,走遍中國的每一個省,通過我們的共同努力,為大家的家鄉做宣傳,把你們家鄉的每一個好產品、每一個好願望,都通過「東方甄選看世界」的平台推廣到全國乃至全世界。「東方甄選看世界」除了在中國直播,我們希望未來也能帶著大家去看世界,到別的國家去,把別的國家美好的景色、人文、產品,他們的風土民情、地理歷史,也通過我們的平台傳遞給大家,通過我們的直播加強中國和世界各方面的紐帶聯繫。

總而言之,東方小孫和我一起做「東方甄選看世界」的時候,起初我們只是簡單地思考了一下,想著就帶著大家賣點文旅產品,帶著大家看一看景點,但在我們不斷的完善之下,它變成了一個系統化工程。一方面是團隊的努力,另一方面是大家的支持,再一方面跟我個人熱愛旅遊,以及對歷史、地理、人文的研究比較多也有一定的關係。我不光是喜歡讀歷史書,我還喜歡去現場考察,去腳踏歷史資源,探索中國乃至世界文明的千年奧秘,這是我自己願意去做的事情。

我們以中華文化為驕傲,常常講「儒釋道」三家合一,那我們的源頭在什麼地方?中國的草原文明、農耕文明是怎麼融合的?中華民族怎麼通過融合走到了今天?這些是我要去考慮的問題,我覺得要先帶大家對整個中國的歷史文明有所了解,然後再去播一些美麗的景點,這樣才會有意思。但我們不能從江蘇或者浙江這樣山清水秀的地方開始播,儘管浙江和江蘇也有深厚的歷史底蘊,比如幾千年前就開始種水稻,還是吳國和越國的誕生地,但我們總要先去找源頭,就像黃河和長江的源頭要去青藏高原找一樣,找到以後慢慢再延伸過來,各種支流匯聚起來,最後變成浩浩蕩蕩的大河流入海中。

所以我設想「東方甄選看世界」要完成兩個任務:第一,帶著大家探索中國歷史文明以及與此相關的景點和景色,並在現場講給大家聽;第二,希望能夠為相對來說更需要我們幫助推廣產品的地區進行宣傳。毫無疑問,江蘇、浙江等這樣的地區,物產非常豐富,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比大西北、大西南高出不少。大西北、大西南儘管產品豐富性遠遠不如這些富裕地區,但他們更迫切地想要讓自己的家鄉富裕起來。所以當我在心中這樣想的時候,我覺得有三個地方我們應該要先去:甘肅、陝西和山西。

我把「東方甄選看世界」整個脈絡體系主要分成四個部分。第一條線,中華民族是怎麼來的?所以我們要去探尋中華民族的源頭,這就是為什麼我要跟大家講神農氏、炎帝、黃帝、女媧、伏羲、堯、舜,還有夏朝、商朝和周朝的原因。這次山西之行我們已經講了一部分歷史,比如晉祠,晉就是來自於周的分封,我們還講到了唐,山西晉南那部分古時候就叫作唐,之所以會有唐朝的出現,是因為最初周王分封的時候,把唐叔虞分到了「唐」這麼一塊地方,所以實際上我們現在已經開始了一種對歷史文化的追蹤。但這次追蹤沒有完成,因為這些事情都發生在山西南部和河南、陝西交界的地方,並沒有發生在山西北部,我們只是最後一天播晉祠的時候稍微涉及了一下,然後留下了後面的一些懸念。

第二條線是中國的文化之線,這又能再細分成三條,第一是儒家文化,儒家文化的發源地在山東,所以我們得去山東探源;第二是道家文化,像甘肅和山西就跟道家發源地相關,比如甘肅有崆峒山,就是軒轅黃帝向廣成子問道的地方,再比如懸空寺和北嶽恆山,它們在古代都是道教場地;第三是佛教文化,儘管今天「道」「釋」合流了,但實際上在古代它們是共同發展的,所以新天師道的創始人寇謙之,北魏時期就在山西大同跟魏太武帝一起推廣新天師道了。這就是中國文化脈絡,而處在文化脈絡中的,就是上面說到的三條河流。儒家河流追溯到孔子,道家河流追溯到老子和莊子,佛教河流追溯到釋伽牟尼,這也是外來文化跟中國文化的一種融合。我們要做的就是尋找這些源流,不管是傳說的還是現實的場地,原則上我們都得去看一看。我們只有去山西大同看雲崗石窟、應縣木塔、五台山,才能找到佛教進入中國的源頭以及這麼多年來的變化。接下來就可以進一步去看這些文化脈絡的體現,這涉及到了這些文化脈絡留下來的各種各樣的遺產。比如在恆山和懸空寺就能看到道家留下來的遺產,我們到雲岡石窟、應縣木塔、五台山就能看到佛教留下來的遺產。

我想遵循的第三條脈絡就比較簡單,草原文明和農耕文明在中國是兩個完全離不開的交融文明,儘管我們造了一段長城想把兩種文明阻隔起來,草原文明作為遊牧民族,農耕文明作為定居民族,然後在彼此之間求取一種平衡,但我們都知道這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長城儘管起到了一定的對於農耕文明的保護作用,但某種意義上來說,中國的歷史是北方不斷興起的各種草原民族,不管是匈奴、契丹、鮮卑還是女真,和我們農耕民族、漢族文明不斷進行水乳交融的過程。說得過分一點,我們每一個自認為是純粹漢族的人的血液中,都可能會有少數民族的血統。實際上在少數民族跟農耕民族融合的過程中,少數民族會不斷被同化、被融合,所以北魏孝文帝不允許鮮卑人再穿鮮卑的衣服、說鮮卑話,改革的都有點過分了。在清朝入關以後,清朝做的最明智的一件事情就是把語言改成了漢語,所以不管是康熙還是雍正、乾隆,他們的漢語水平都非常高。

你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各民族互相融合的過程,一方面產生了很多的衝突、戰爭,但另一方面也產生了很多融合和互相激發出來的活力,在這個相互碰撞的過程中,中華民族的新鮮血液也得以源源不斷地流動起來,這才使得中華民族從來沒有過奄奄一息的狀態,也使得中華文明成為了世界最古老的四大文明中唯一留下來的文明活化石。在這個過程中,大家又可以感受到這是一條文化脈絡。草原文明和定居文明的互相衝突引發了中國歷史上無數的大事件,我們沿著長城一直往前走,進入到河西走廊,再進入西域,就可以把一連串的人和歷史連起來。秦始皇的長城、劉邦的白登之圍,漢武帝的衛青、霍去病、李廣打匈奴、走西域、設立河西走廊四郡這樣的行為,為什麼蘇武牧羊?到了東漢,為什麼班超要帶領三十六騎直搗西域三十六國?為什麼丟了燕雲十六州,宋朝就岌岌可危?為什麼明朝一成立,作為一個純漢人的朝代,馬上要重新修建明長城?為什麼在元朝和清朝,長城就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這樣文明的激盪和衝突,草原和農耕這樣的二元結構,對中國歷史五千年到底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這是我想尋找的第三條脈絡。

當然,最後我們要到沿海去,去尋找促使中國近代變革的第四條脈絡,就是海洋文化對中國的影響。海洋文化對中國的影響是從西方人入侵中國,用槍炮打開中國的大門,簽訂各種各樣恥辱的條約開始的。這種衝突一方面讓中國深受侮辱,但另一方面也給中國帶來了現代化轉型,這是我未來要找的另一條脈絡。所以這四條脈絡:第一條是中華文明的緣起,第二條是儒釋道三教對中國文明的影響,第三條是草原文明和農耕文明的互相激盪,第四條就是近現代海洋文明帶來的中國現代化變革。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會把所有的景點講給大家聽,即使是跟這四條線完全沒關係的自然景點,我們也會不斷地介紹給大家。與此同時,在帶著大家行走世界,體會美好生活的同時,也會把當地好的產品、美食以及真正的美景介紹給大家,我們一起共同體會大千世界的變遷,和雲捲雲舒的灑脫。

我希望通過這樣的直播達到一些效果:第一,激發大家對我們中華民族的熱愛。請記住,中華民族不是漢族,而是包含了56個民族在內的所有民族。與此同時,我也想激發大家對於祖國大地的熱愛,鼓勵大家邁出腳步,走向中國的每一片大地。而且如果足不出戶就能讓大家品嘗到全國各地的美食小吃,這也是一種美好。

我給主播們描述我的想法,大家都很興奮,儘管這樣的移動直播其實有很多困難,但整個團隊願意全力以赴地去努力,一起克服困難,共同向前,這在我心中是一件挺值得做的事情。很多網友留言說,「你這樣既繁忙又美好的退休生活,真的是很多人的夢想,沒有比你們這樣更好的工作了,一邊玩,一邊賺錢,還受到那麼多人的追捧。」當然這是網友在開玩笑,但我覺得部分意義上也體現了新東方和東方甄選做事情的風格,我們特別願意把快樂融入到工作中,而我本人的個性也是特別不願意按部就班的。我之所以大學畢業後沒有到朝九晚五的機關工作,就是因為我對自己的個性有兩個非常明確的判斷:第一,我是一個身心散漫、自由自在的人,特別喜歡做那種突如其來、不按常規出牌的事情;第二,儘管我的個性比較柔和,但讓我去奉承、拍馬屁,對我來說完全不可忍受。

出於這兩點,我選擇留在北大教書,畢竟北大是相對來說比較自由自在的地方,只要你把課上好,學生喜歡聽你的課,剩下的事情你就可以自己打理。後來做了新東方,儘管工作很辛苦,但依然處於自由自在的狀態,我也非常願意讓新東方的人有個性,哪怕他們有反叛的個性,我都不認為這是一種「非禮」。所以新東方30年出了很多很有個性、有特點的老師,也出了很多很有個性、很有特點的管理者,不管他們在新東方,還是不在新東方,他們都很張揚自己的個性,按照自己的意志、想法去辦事,他們跟領導的關係基本是平視關係,甚至互相之間可以調侃、說笑,相信大家從我跟宇輝、小孫的直播中能感受到這種氛圍。

我已經61歲了,非常開心還能帶著這些小年輕,一方面敦促他們學習更多知識,另一方面敦促我自己學更多知識,再一方面又能不斷探索新的領域、新的美好,去歷史文化的幽微之處,站在高山之巔,嬉笑怒罵、談笑風生。毫無疑問,這確實是一種挺美好的生活。

這一次的嘗試,也讓人感覺好像有點回到創業的狀態。這確實是一種創業,我們在非常短的時間之內,把它變成一個完整的商業模型,坦率地說,如果只是我帶著一個團隊,也得二三十人,才能把整個工作做好。光是帶著去看世界,這個成本還是非常高的,一開始我們設想帶著大家看世界的同時賣一些文旅產品,後來發現,中國的文旅產品其實不太成熟,而且文旅產品相對收益比較少。所以,光賣文旅產品沒法支撐這樣的平台,如果只朝這個方向走,這個平台到最後會是東方甄選最耗錢的平台,因為要在外地作業,成本很高。這次山西之行我們光車隊就十幾輛,大家想想這是多大的行動。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就跟小孫商量,除了文旅產品,有幾件事情可以做:

第一,從長遠來說,新東方要打造自己的文旅產品,一個能使網友更稱心如意的文旅產品,而且如果我們自己的文旅產品有不到位的地方,還可以隨時糾正;第二,中國現在的老年群體,即60歲以上的人群越來越多,我們應該給這部分人群提供美好生活的服務。所以我們未來一定會出新東方自己的文旅產品,從對小孩子的遊學、研學、營地、博物館學習,到家長帶著孩子的親子學習、夫妻之間的追夢文旅、戀愛之夢、婚姻之夢的文旅,到老年人的貼心文旅……新東方未來都會去計劃。

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因為新東方畢竟還沒有真正涉足文旅,「東方甄選看世界」需要有一套自己的商業模型,後來我就進一步探討,能不能把文旅產品和農產品結合起來,深挖當地農產品,然後推薦到全國老百姓手裡,這樣就有了更多的經濟收入,能夠支撐「東方甄選看世界」繼續運營下去。結果團隊告訴我,賣文旅產品的時候不能賣農產品,因為賣文旅產品掛的是小房子,賣農產品掛的是小黃車,這兩者不能兼容。後來我們就按照時段分開,,掛小房子的時候不掛小黃車,掛小黃車的時候不掛小房子,來回切換,這樣就有了大家這次看到的我們同時賣旅遊產品和農產品的嘗試。

我進一步跟小孫說,我們在路上,兩個景點之間切換的時候,常常會有兩到三個小時的空閒時光在路上,這樣我還能在汽車裡跟這些主播聊天,說不定能聊出一些很好玩的東西。後來就啟動了汽車裡的移動直播,剛開始我們只是聊天,不賣東西,後來我們靈機一動,說能不能直接把商品掛在那裡,讓網友自動下單,不管是小房子還是小黃車,我們就掛在那裡,這樣就產生了另外一種商業模型,我們在路上的時候,我就一邊跟主播聊天,一邊有意無意地介紹一些掛在上面的產品,沒想到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當然主要要感謝粉絲們的支持。但整體來說,這種以聊天為主的移動直播,也產生了很好的成果。

最近在平台上,我看到了不少我在汽車裡跟明明、中燦聊天的視頻剪輯。所以,只要充分利用每一個場合,既能夠使東方甄選有更好的發展,又能夠對當地的經濟和宣傳起到更好的作用,在這個過程中,把我剛才說的中華文明線、中華民族起源線,草原文明和農耕文明交替線等等都走一遍。沿著這些線,我們就可以把中華文化、中華文明串起來,這個過程中我們除了找當地的專家,未來還會邀請一些著名的文人、老師、教授逐漸參與到我們的行動中來,帶著大家在景點現場講解,闡述中國歷史的源遠流長。

這次的山西之旅是我們第一次嘗試,可以說比較成功,雖然也留下了很多遺憾,但相信我們未來會做得更好。這樣的事情我們會一直繼續下去,差不多一個月一次。總而言之,我們要在一種輕鬆、愉悅、調侃、常常給大家帶來意外之喜的不確定性中,在背後嚴肅地傳遞中國的文明、文化發展,讓大家為我們偉大的祖國感到驕傲,同時讓大家看到中國和世界的各種思想、文明文化的融合給中國帶來的重大影響,也跟大家一起期待祖國的未來變得更加美好。其次就是為當地經濟的推動發展起到一定作用,讓每一個省的大好河山、美好歷史和人民的風俗民情完整地展現在全中國乃至全世界人民面前。第三就是好好的讓大家通過一鍵下單,品嘗全中國每一個角落的美食,通過舌尖上的味道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豐富。

由於時間關係,這次講解山西之行的直播就到此為止,下次如果還有時間,我可以重新開一次直播,來一場真正嚴肅的歷史文化之旅(笑)。最後,再次感謝「東方甄選看世界」背後的團隊,感謝所有主播,感謝東方小孫以及他領導下的團隊,正是他們的努力,使得「東方甄選看世界」成為可能。感謝山西相關部門的支持,感謝所有參與這次直播的導遊和老師,感謝山西人民對我們這次山西之行的支持、包容和鼓勵。最後,我要感謝所有粉絲,你們,才是東方甄選存在的真正理由。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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