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潤1739
法庭內外2
在法庭三樓常常的走廊,我打開窗戶,看著地上的落葉,洋洋灑灑滿地都是梧桐葉子,它仿佛告訴人們,嚴冬就要來臨啦。上午十點鐘,我走進了「家庭審判庭」。開庭了,除了我和原告代理人楊律師之外,還有一個瘦小的女人,個頭不高,長長的頭髮扎了一捆了,披在肩上。
三姐和她的丈夫
1985年,三姐把男朋友大強領來家,他穿得髒兮兮的,上身工作服,褲子是深灰色,戴著一個近似眼鏡,一米八七的大個子,臉色黑漆漆的,給我的印象就像個拾荒者。三姐為什麼會愛上這樣的人?按照三姐的說法:大強長得很像老的電影演員陳述。
我的童年時光
我出生於1969年,父母親都是紡織廠工人,家裡有3個姐姐和1個哥哥。媽媽每天很晚才下班,倒不是因為她在車間裡加班,而是下了班以後,她去水房洗家裡的床單、被套還有一家人的髒衣服。爸爸下班以後,他領著三個女兒忙著做晚飯。
我叔和我嬸
我叔家住在沙河口區川甸街棚戶區,環境髒亂差,房屋破舊擁擠,是解放前遺留下來的勞工房。那時候嬸嬸是一名有軌電車司機,叔叔是客運站公交車司機。 我父親來到關東以後,他跟著大哥開鞋鋪。後來鞋鋪關門了,叔叔去了公交公司,做了一名駕駛員。
哥們幾個沒有造化,沒有享福就走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家裡人發現他躺在炕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也不能言語。四天以後,父親就去世了。臨終的那天晚上,老伴兒發現他呼吸急促,急忙喊大夫過來,主治大夫看到這種情況並沒有實施搶救,只是搖了搖頭,說了句:「不行啦!」。
那一年,表舅服毒自殺了
表舅劉文高中畢業後,在市內的煤氣廠找到工作,那一年他21歲。1968年,25歲劉文得了抑鬱症,不再去上班了,回到了家裡。哥哥嫂嫂都不理解他,整天和他爭吵,說他是啃老族,拽著他的胳膊往外拖。最後達成意向,三個輪流照顧老人,由於劉文沒有工作,輪到他的時候,兩家都給生活費。
莫道因果無人見,遠在子孫近在身
她住在集體宿舍,一天夜裡,我都睡下了,三姐和大強敲門進來,好像出了什麼事兒?莫道因果無人見,遠在子孫近在身。
三姐像個母夜叉,體重超過200斤
2015年某月某日,是二外甥大龍結婚的日子,這天午後2點,哥哥拎著兩個塑膠袋好吃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媽媽以為送好吃的來了,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一看,根本不能吃,好像從垃圾桶里撿出來的,就問:「怎麼回事?
表舅母害死了婆婆,撇下3個孩子,投井自盡了
1979年清明節這天,表舅母張蘭和3個孩子一大早到十字路口燒紙。幾天來,張蘭經常被噩夢驚醒,她一會兒夢見劉張氏,一會兒夢見丈夫。吃過早飯,兩個孩子都去上學了,張蘭把3歲的小寧送回娘家,自己返回了家,她找到筆和紙,寫好了遺書。
媽媽和大姐一起去營口勞改大隊探監
1987年在那個寒冷的冬日裡,哥哥被押往監獄服刑,他一開始在稻田裡幹活,每年種兩茬水稻,從播種、插秧到收割,這些農活,哥哥以前沒有接觸過,他在獄中體驗著另一種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