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活
散文:回家,離家
「回家過年嗎?」父親和母親在電話里問我。疫情反反覆覆,我拿不定主意。他們一面盼著,一面又擔心,萬一路上出什麼岔子呢?末了,母親便無奈地說一句:要不,還是別回了吧!留在原地,安全。小年一過,老家的年味開始濃了,我的歸期還沒有著落,父親和母親不再問了。
散文:病房日記(3)
19號的身體狀況更糟糕,心電圖顯示心率異常,據其家屬說,他們這個家族都有心臟遺傳病,這無疑又在19號的身體病症簿上添了一項。
「年味」散文:做年衣
臘月二十四,如同一根緊繃的弦,彈出去,年便來了。有兩件做年衣,至今不能忘卻,一件大紫,一件大紅。那年,家中光景一般,母親和父親,都省著錢不買做年衣,但卻執意要給我們買。
散文:死裡逃生的金龜子
下午兩點,雨來了,太陽在天上掛著,白雲在天上飄著,黑雲也在,天比沒雨的時候暗一點。陽台仍有日光在,風也在,樹的影子在抖。這雨叫太陽雨,故鄉叫田螺雨。即下即走,大時,雨粒掉入地面如田螺。現在雨有兩副面孔,一副溫和,一副莽撞,交替出現。
散文:村中的狗
我認識一條狗,它沒有名字,如黑狗叫小黑,黃狗叫小黃,村人喊它小白。「怎麼能丟了呢,造孽啊!人沒了孩子,就像沒了命,狗可不就跟人一樣嘛!」「找了一天了,還在找,也不敢跟它說孩子都死了。
散文:大隱隱於市
我的「隱」終究是不了了之了。「隱」的這些日子使我覺察出來:大隱隱於市,不是逃離與告別,而是融入生活,學會生活並努力生活。
散文(長):傳教士
一 阿黎的房子在小學旁,紅磚壘砌的外牆,共三層,最上層為平頂,沒有圍欄。站在那,除了能看見許多栽了一泡沫箱的小蔥、或是晾曬私密衣物的其他平頂,還能細數小學操場瘋跑的同學、公廁旁的兩棵梧桐及幼兒園的柳樹。一道小木門嵌在大木門上,吱呀一聲,阿黎奶奶的臉在日光中清晰起來,迎我進門。
散文:雷雨
比雨打塌塑料棚更早之前,還是一場大雨,將他的幾塊菜地都泡在了積雨里,我遠遠看著,那些菜像極了池塘里的水草,「油油的在水裡招搖,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理的笙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