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與娛樂圈的20年賭局:不脫不迎合,40歲我一樣死里復活

美人豐盛 發佈 2020-08-25T23:08:02+00:00

誰能想到,這個把自己和藝術完全融為一體,好像用生命去演唱、舞蹈的藝術家,13年前,是「靠脫取悅了大眾」的性感女星?賭局的開始:「成名要趁早」的悲傷。張愛玲說,成名要趁早。作家用一句話表達出了「少年成名」之意氣風發。然而事實上,很多少年成名的人,卻常把跟頭折在這裡,自此一蹶不振,用半生去溫暖曾經的「高處不勝寒」的悲傷。只有少部分人破繭成蝶,完成了生命的蛻變。阿朵從少年到青年,就經歷了這樣的悲傷。這個被沈夢辰稱為是「土家族之光」的40歲女子,從小就不一般。

浪姐五公賽,最令人驚艷的莫過40歲的阿朵。

兩位導師情不自禁地站起來為她鼓掌、從沒服過誰的黃聖依露出欽佩的目光、而大多數其它浪姐是被震撼到的表情……

她身穿廣袖胡服、頭戴斗笠,婉如《新龍門客棧》里的金鑲玉,來自荒漠的俠客。

整個舞台被「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豪邁氣勢鼓動著,然而她的肢體語言卻是嫵媚的,她的聲音則遼闊、寧靜、蒼茫……那一瞬間,你仿佛看到一個唱歌的神靈……

怪不得網友第一時間想到四個字「降維打擊」,阿朵這個「死里復活」的浪姐在「五公」表現出來的水平,遠遠超越了浪姐的舞台水平本身。

誰能想到,這個把自己和藝術完全融為一體,好像用生命去演唱、舞蹈的藝術家,13年前,是「靠脫取悅了大眾」的性感女星?


賭局的開始:「成名要趁早」的悲傷

張愛玲說,成名要趁早。

作家用一句話表達出了「少年成名」之意氣風發。然而事實上,很多少年成名的人,卻常把跟頭折在這裡,自此一蹶不振,用半生去溫暖曾經的「高處不勝寒」的悲傷。只有少部分人破繭成蝶,完成了生命的蛻變。

阿朵從少年到青年,就經歷了這樣的悲傷。

這個被沈夢辰稱為是「土家族之光」的40歲女子,從小就不一般。

  • 8歲,考入湖南藝術學校,全校第一、公費三年;
  • 10歲被特招進二炮駐湖南文工團,成為最小文藝兵;
  • 16歲,獲「CCTV全國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專業組湖南賽區第一名、全國賽區優秀獎(與她在同年獲過獎的是滿文軍、祖海);
  • 19歲轉業,被日本音樂人小室哲哉簽約;
  • 20歲,開始正式北漂。

20歲是阿朵正式在娛樂圈邁出步子的一年,此時距她走出土家山寨、離開父母已10年。

小小年紀的她,於同齡人中算閱歷豐富:軍隊轉過業、名音樂人簽過約、和毛阿敏、滿文軍、孫楠工體開過演唱會,然而她的性子卻還像孩子,又倔又真。

一次酒桌上,一個製作人多次企圖讓阿朵坐在身邊陪酒,阿朵一次都沒答應,製作人氣極而怒,拿出來當時最紅的張惠妹、李玟來懟她:

「你有她們唱得好、跳得好嗎?你以為你是誰?如此不識趣怎麼能紅?」

阿朵不慌不忙地回答:

「老師,也許我沒她們優秀,但請您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阿朵。總有一天,她會紅!」

這句話就像一場娛樂圈賭局,賭局的兩頭都站著很多人。

一頭是大部分的明星,他們堅信「識趣」是第一步,才華是第二步,甚至在第一步走到第二步,還必要有財色、權色交易。

另一頭站著孤軍奮戰的阿朵(寧靜、張國榮也是這種人),她們的信仰就是人格和藝術本身,不願往裡面摻雜任何東西。

阿朵這一賭就是20年。

賭局的一開始,阿朵並不是贏家,在遇見高曉松那一刻起,她註定要輸上一局。

賭局的中間:才華和倔強的繭

2005年,是阿朵遇到高曉松,同時在春晚舞台上因《再見卡門》走紅的一年。

對一個25歲的女人來說,這相當於事業、愛情都遇到了「一等」機遇。可是阿朵都「沒有抓住」。

首先,她自己放棄了一段郎才女貌的愛情。

好像特別「真」的女人都很難搞定愛情。

也許愛情本身是一種虛妄,它的純潔表象,會讓求真的女人更求真,難免就陷入執著。

阿朵的才貌曾讓高曉松十分傾慕,在擔任她的第一張專輯《盛開》製作人後,高曉松評價阿朵「她的內涵和表現力都太優秀」。

阿朵、高曉松可以做伯牙子期般的靈魂伴侶,一個倔強一個溫和,一個深邃、一個廣闊。

可是阿朵那時偏偏處在與第一任男友剛剛分手之後,男友和閨蜜雙雙背叛了她,她很難全身心投入。

另外當時,由於高曉松的第一段婚姻剛結束,很多人認為阿朵是攀高曉松上位,甚至有人造謠言「高曉松是因為阿朵才離了婚。」

阿朵心理壓力很大,也傷心於大家只看到她的年輕貌美,看不到她某方面才華可能並不亞於高曉松……在帥氣地說一句「你是很好的人,但我們沒有緣分」後,阿朵果斷與高曉松分了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為在《春晚》上,衣著前衛、戴著唇釘的她大火,於是,《男人裝》找她來拍了封面。

在歷來美艷的女星難以駕馭的風格之下,阿朵以超前表現力拍攝了一組完美封面。

這些封面今天看來有很多信息:先鋒、時尚、雌雄同體、生機、女性魅力。

阿朵也正是想表達這些信息:

「之前中國雜誌封面都是小女人穿泳裝,很柔弱,但我覺得中國女性不只是那樣。」

可是,她的心聲被湮沒了。

3天,男人裝賣了50萬冊,達到史上銷量紀錄。

這個「成功」給阿朵帶來了麻煩:

人們開始把阿朵和性最大化聯繫在一起,甚至認為她是拍限制級片的那種明星。

她在舞台演出時,有人把照相機放在她腳底的位置拍照,她氣憤地在當時的論壇上大罵:

「我只是個女人,你不尊重女人我沒輒,但我今天把話說在前面,今後我在跳舞時誰要再故意在我腳下很低的位置拍照,我一定會一腳把TMD相機踢飛,不信等著瞧!」

她的第二張專輯比第一張更精彩,80%均是她自己作詞作曲,但乏人問津——繼高曉松事件後,她再一次因為自己的美麗性感,被當作了花瓶。

藝術水平被接連否定、內心受到巨大打擊的驕傲的阿朵,在娛樂圈找不到她的價值,並患上嚴重的心絞痛。

身心俱疲的她決定離開娛樂圈。

第二輪的賭局,她又輸了。

賭局的最後:生命與藝術融合

瞞著所有人,阿朵來到了西雙版納。

當年和小室哲哉合作時,小室曾想把她打造成國際時尚范的歌舞明星,可是阿朵想要唱民族的東西。

出身於土家族的阿朵,骨子裡有深深的民族情結。

在外面的世界尋不到知音的時候,她開始回歸到自己心靈的棲息地——遙遠的少數民族小山村尋夢。

她的好朋友打來電話,她在電話里說自己的心聲:

「在2012年之前,我都在扮演一個角色,她叫卡門,我所表現出來的熱辣,是因為我的角色需要。我不是卡門,現在我要回到阿朵。」

在小山村裡,她看到了她久違的「真」,讓她被驚嚇、不平的魂魄歸位。


5年的時間,從雲南西雙版納、文山到貴州黔東南,再到法國和美國的苗族聚集部落,最後回到自己老家湘西,她到處採風,民俗和少數民族文化滋養著她,非物質文化遺產驚艷著她,還遇到了不少自己的同路人。

阿朵終於復活了,她開始重新走上創作之路。

潛心創作後,她完成了自己最初想做的事:將民族的音樂(苗族谷歌)與流行音樂、電子樂結合,這樣非遺音樂才能被更多年輕人所接受。

她還把民族音樂領域的非遺傳承人聚在一起,自稱「新民族音樂廠牌主理人」,他們一起,把老祖宗的寶藏一件一件翻譯成可以傳承到更久遠的語言。

在浪姐「五公」演出後阿朵公布的感悟中,她提到了這些傳承人的名字:苗族蘆笙傳承人央格里、苗族情歌傳承人蝶長……在阿朵心中,這些人與自己心靈相通。

因為找到了同路人,阿朵更堅信自己的新事業。

懷著把新民族音樂發揚光大的心,她在40歲、人們都忘記她時站在了浪姐舞台,回到了輿論中心。但此時的她,已有了不一樣的境界:

「我的心完全安靜,不會輕易被一些事、人或者環境動搖,我可以回來了。」

這一次,她成功了,20年的賭局她終於勝出——

她用自己的才華、自己的藝術風格、文化創意,而不是身材、樣貌再次翻紅。

在感悟她還說:

「生活中大多數人多多少少聽到過自己被質疑的聲音,經歷被審視的眼光……可是站在舞台中央、所有的喧譁纏繞著你,你也要聽清心底的聲音;所有的燈光照射著你,你也要看清自己的方向:哪朵玫瑰,沒有荊棘?」

阿朵,讓我們看到了40歲優秀女人的真實段位。

  • 10歲時,她參加大賽時否定過體型不出眾。
  • 20歲時,她因太過性感前衛被審視、被懷疑;
  • 30歲時,她因心力交瘁被醫生判定過「上一次摸到這個脈象的人已經死了」;

自卑曾讓她迷失、沒有知音曾讓她失望、被誤解曾讓她憤怒。

然而,40歲的她,卻終究憑藉真實的自己,再次證實了自己不可替代的價值。

阿朵,是所有女人的驕傲。

因為她不僅是舞台上的藝術家,更是人生的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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