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以來,私人髮型變遷史,有你的影子

言立方 發佈 2020-08-14T02:58:48+00:00

有發即有髮型,髮型總會打上時代烙印,更契合年齡本身。當社會上流行一種髮型,當周圍人呈現一種髮型,身處其中,髮型定有影響。

有發即有髮型,髮型總會打上時代烙印,更契合年齡本身。當社會上流行一種髮型,當周圍人呈現一種髮型,身處其中,髮型定有影響。從髮型之變遷,可窺見時代流轉,更可看到年齡與心態轉變。

年少時,總怕理髮。因理髮多為父親及鄰居親自操刀,出來之型總不入我之法眼,頓覺難看異常,不如不理。那刻之我,或許覺得髮型之變,尤其進入別人眼光,會拋來議論嫌疑,遂覺得難為情。

父親所用乃手動之推子,操作熟練之人方能駕馭,若遇特別時刻,瞬間夾住頭髮,實在疼痛難忍。間或夾到頭皮,更是特別感受。在手動推子下出來的髮型,多不盡如人意。除了個別的小平頭外,多有些「茶壺蓋」模樣。

於是,每逢理髮完畢,總悻悻然,懷著十分不情願之心,走到外面去,生怕被人發現髮型變遷之後的異樣。而孩童時代,每每總會對新出爐之髮型評頭品足,在眾人議論聲中讓髮型從陌生到了熟悉。

直到中學,才鮮有機會在鎮上理髮。當「傳岱理髮」作為一個符號傳遞在有線廣播時代的光陰里,那算是鎮上最為高大上的理髮場所。但那時去的次數少之又少。唯有五季公路通往天井石峪路口之左側,有間堅持多年的理髮小店成為經常光顧之地。

此店內有位老者,腿腳有些微跛,室內裝飾老舊,每逢有人來,或理髮,或刮臉,其皆歡迎。不過,他給理髮的時刻,也是從手動的推子到了電動版本。但多年後,那間屋子宛在,其主人也已經垂垂老矣吧!

像這樣的老者,堅守著理髮這個活計,能夠終其一生地去完成,也算是兢兢業業,無怨無悔了吧!不過,我對老者理髮的效果評價並沒有那麼高,只是脫離父親手動推子的原始操作之後的一種釋然罷了。

中學時代,更是綽號時代,尤其可從髮型上取無數代號者。當那位被戲稱「閨女」的男同學非要稱呼我「砂鍋」的時候,每逢此時,總要互毆伺候。只因自己的頭髮太長,近乎於成了砂鍋的模樣了吧!

高中里,已經有人自我操刀,拿著原始的刀片,照著鏡子,自己給自己理髮。可以想像,如此理髮更應該稱呼為削髮,只是沒有成為光頭,只是促其短也。自己給自己理髮的年代,已經不再顧及自己的髮型,畢竟,學習才是正事,這等小事全然不在意。

但縱然如此匆匆的年代,也有人異常重視自己的髮型之塑造。比如許美健、劉波、王承丞、王兆國,他們總是長發飄飄,更是特別有型,間或還有摩絲在頭,頗為時尚。髮型之印象更深者,應該不會忘卻劉航民吧,唯留頂部,其餘全光,風光無限。

而有段時間,竟以不理髮為榮,於是乎頭髮變得超級長,厚厚地將臉蓋起來,偶爾頭髮甩起來,覺得有些時尚。但這樣的時尚多是以懶為鋪墊,顯得頗為不正常了。

在外求學的日子,是必須理髮的日子,也會別開生面,在宿舍里開啟自助模式,操持剪刀梳子,進行理髮嘗試。舍友自告奮勇,我自開足馬力。後果自然是可以想像。那不小心剪破舍友耳朵的場景歷歷在目。

所謂大學,已然是個性張揚的時刻。髮型也就五花八門了。那些四年里從一而終的髮型持有者,如今由衷佩服。他們早早就確定了自己的風格,這種風格透過髮型傳遞出來,且能堅定不移地始終如一,的確不簡單。

杜哲、孝強、洪源等人,走的是短髮路線;王排走的是長發路線;而大部分的男生,有著變動不居的髮型之路。尤其如我,不曉得到底應該長發還是短髮,還理過幾次光頭。當長發煩躁的時刻,才最終接受了短髮的洗禮。

髮型的流變,從最初的重視別人評價,到只顧自己好受,心理的變遷是一個歷程。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這是以前的思維。如今應該是以自我為中心,也將髮型推向一個自主選擇的境地。

尤其是馬齒徒增之後,早已拋卻了長發的侵擾,唯有短而少,才清爽異常。


王傳言,山東臨朐人,蘇州作家協會會員,管理學碩士,有百萬餘字見於紙媒,新書《還你一個鄉野》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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