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為什麼會在遺言中,要求自己的老婆們自食其力,以賣鞋為生?

路生觀史 發佈 2020-08-05T02:25:22+00:00

提示:按理說,曹操的這些妻妾們都母以子貴了,但曹操死的時候還是要讓她們以織布賣鞋為生,這種生活的方式就像天空里的星星雖被黑夜的圍堵,卻是嶄新的生命。人們不知道曹操的那些妻妾是否如曹操所願,做到了,但人們知道為人妻妾一定不是被人包養。

提示:按理說,曹操的這些妻妾們都母以子貴了,但曹操死的時候還是要讓她們以織布賣鞋為生,這種生活的方式就像天空里的星星雖被黑夜的圍堵,卻是嶄新的生命。人們不知道曹操的那些妻妾是否如曹操所願,做到了,但人們知道為人妻妾一定不是被人包養。說曹操曹操到,人世間的曹操絕非曹操一人,曹操來去,曹操的那些話即使到了今天,依然是最樸素也最實用的至理名言,但有誰還能像星星一樣用自己微弱的光亮撐開黑暗的深淵?被包養的那些人們啊,要好好地學學了。



公元220年3月15日曹操走了。


儘管《三國演義》的小說形象將他裝扮得不是很好,但歷史仍然給了他一個公正的評價。東漢官員李瓚說:「時將亂矣,天下英雄無過曹操」。陳壽在《三國志》中說:「漢末,天下大亂,雄豪並起,而袁紹虎視四州,強盛莫敵。太祖運籌演謀,鞭撻宇內,攬申、商之法術,該韓、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矯情任算,不念舊惡,終能總御皇機,克成洪業者,唯其明略最優也。抑可謂非常之人,超世之傑矣。」

歷史記載,曹操患有頭痛病,也稱「頭風病」,此病因他長年帶兵打仗,經常在野外露營,落下病根,犯病時痛苦難忍。雖然是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但仍然沒能治好這種病。《三國志》記載,曹操一再請華佗給自己治病,可由於古代的醫療條件局限,想要徹底治癒非常困難,就連華佗也沒有良策。公元220年初,曹操在洛陽因為此病離開人世。



臨終前,曹操留下了遺言:

吾夜半覺(醒來),小不佳;至明日,飲粥汗出,服當歸湯。吾在軍中,持法是也。至於小憤怒,大過失,不當效也。

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吾有頭病,自先著幘(頭巾)。吾死之後,持大服如存時,勿遺。百官當臨殿中者,十五舉音(以禮哭喪);葬畢,便除服;其將兵屯戍者,皆不得離屯部;有司各率乃職。

斂以時服,葬於鄴之西岡上,與西門豹祠相近,無藏金玉珠寶。吾婢妾與伎人皆勤苦,使著銅雀台,善待之。於台堂上,安六尺床,下施繐帳,朝脯設脯糒(食物)之屬。月旦、十五日,自朝至午,輒向帳中作伎樂。汝等時時登銅雀台,望吾西陵墓田。

餘香可分與諸夫人,不命祭。諸舍中無所為,可學作履組賣(做鞋賣錢)也。吾歷官所得綬,皆著藏中。吾餘衣裘,可別為一藏。不能者,兄弟可共分之。

這段文字翻譯成現代漢語則是:

半夜裡我覺得有點不舒服,到天明吃粥出了汗,服了當歸湯。我在軍中實行依法辦事是對的,至於小小發怒,大的過失,不應當學。天下還沒有安定,不能遵守古代喪葬的制度。我有頭痛病,很早就戴上了頭巾。我死後,穿的禮服就像活著時穿的一樣,別忘了。

文武百官應當來殿中哭吊的,只要哭十五聲。安葬以後,便脫掉喪服;那些駐防各地的將士,都不要離開駐地;官吏們都要各守職責。入殮時穿當時所穿的衣服,埋葬在鄴城西面的山崗上,跟西門豹的祠堂靠近,不要用金玉珍寶陪葬。我的婢妾和歌舞藝人都很勤苦,把他們安置在銅雀台,好好地對待他們。在銅雀台的正堂上安放一個六尺長的床,掛上靈幔。

早晚供上肉乾、乾飯之類的祭物,每月初一、十五兩天,從早至午就向著靈帳歌舞。你們時時登上銅雀台,看望我的西陵墓田。我遺下的薰香可分給諸位夫人,不要用香來祭祀。各房的人沒事做,可以學著編織絲帶子和做鞋子賣。我一生歷次做官所得的綬帶,都放到庫里。我遺留下來的衣物、皮衣,可放到另一個庫里,不行的話,你們兄弟就分掉。

據說,曹操的這篇遺言是西晉著名文學家陸機無意中在宮內秘閣中發現的,讀後陸機不由心生感嘆,寫下了一篇《吊魏武帝文》。其中說:曹操一生氣度宏大,高瞻遠矚,大業昌盛,卻免不了在一些家事上顯得多情纏綿,遺命對一些細碎的事物詳述不歇,把他廣大的思思縈繞在眾妾織鞋、絲帶等事,讓他的生命在短促中情深意長!

雖然,陸機說,令人怨苦的是,向西陵(曹操的墳墓)望過去,所看到的只是草木茫茫。登上銅雀台,大家悲傷,美人們(曹操的妻妾)凝目遠望,又能看到什麼呢?但很顯然地,陸機看到了非常閃亮的兩個字——勞動,不管是在曹操的遺言還是在陸機的弔文中,它都是人在世間活下去的最樸素的真理。曹操沒有把自己的資產分給眾妾,而是讓她們學會做鞋織布,用勞動來自食其力,養活自己,讀著讓人心酸也非常現實。曹操的生命就是在這份心酸的現實里情深意長的,它告訴了人們一個普遍的真理,那就是——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最終還是要靠自己的勞動而不是別人的給予。這讓我們今天能想到什麼呢?

有一句唱曲很有名:「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叫喳喳!」曹操就這樣一路「叫喳喳」地走到了現在,人們給了他這樣一歷史「定位」:本名吉利,字孟德,小名阿瞞,諡號武皇帝(魏武帝),沛國譙縣(今安徽亳州)人。東漢末年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書法家,曹魏政權的奠基人。

但是,勞動呢?它會這麼一路走著、唱著嗎?據考證,曹操一生娶過十五、六位妻妾,有一些還是別人的遺孀,他們都帶著孩子被曹操收留了下來,孩子成了曹操的養子,像何晏、秦朗、曹真都是。曹操把他們看成是自己的兒子,也都把他們培養成人了。其中有一段故事是關於秦朗的:

秦朗是秦宜祿和杜氏所生的兒子,秦宜祿在呂布麾下時出使袁術,袁術把漢朝宗室女嫁給他,秦朗則和母親被留在下邳。建安三年(198年),曹操圍攻呂布於下邳,城破後,曹操拒絕了關羽的請求,將杜氏據為己有,秦朗於是成為曹操的繼子,隨母親住在曹府。當時尹夫人所帶來的孩子何晏也一同收養在曹府,與行事無所忌憚的何晏不同,秦朗言行則謹慎低調。曹操也很喜歡秦朗,曾經對賓客說:「世上有人像我這樣疼愛繼子的嗎?」

按理說,曹操的這些妻妾們都母以子貴了,但曹操死的時候還是要讓她們以織布賣鞋為生,這種生活的方式就像天空里的星星雖被黑夜的圍堵,卻是嶄新的生命。人們不知道曹操的那些妻妾是否如曹操所願,做到了,但人們知道為人妻妾一定不是被人包養。說曹操曹操到,人世間的曹操絕非曹操一人,曹操來去,曹操的那些話即使到了今天,依然是最樸素也最實用的至理名言,但有誰還能像星星一樣用自己微弱的光亮撐開黑暗的深淵?被包養的那些人們啊,要好好地學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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