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王妃嵯峨浩:日本貴族出身,用生命將政治婚姻演繹成曠世絕戀

記者李滿 發佈 2020-07-20T11:22:38+00:00

這場婚姻引起了中日和全世界多個國家的關注,之所以如此,自然因為婚禮太過特殊。原本,這是一樁被日本人精心策劃的包辦政治婚姻,可最終,它卻被演繹成了生死相許的曠世絕戀。

1937年4月13日,一場特殊的婚姻在日本東京的軍人會館,也就是現如今的九段會館舉行。這場婚姻引起了中日和全世界多個國家的關注,之所以如此,自然因為婚禮太過特殊。

這場婚禮舉行時正是中日關係最嚴峻的時刻,此時,日本占領東北後建立傀儡政權偽滿洲國已經存在五年。婚禮上的新郎來自中國,新娘來自日本,他們二人的結合便是日本企圖進一步控制中國的一步棋。

日本人這盤棋上的這兩顆棋子分別是:偽滿洲國皇帝溥儀的弟弟溥傑和日本侯爵嵯峨公勝的孫女嵯峨浩,因為這場婚禮本就是陰謀一般的政治聯姻。所以婚禮上出席的幾乎全是懷抱政治目的出席的要員,溥傑這邊的親友僅幾名,而嵯峨浩參加婚禮的朋友也被限定為了5名,師長則被限為7名。

一場婚禮,自己的親友卻被隔離在了婚禮,溥傑和嵯峨浩及其親友自然怨聲載道。他們開始意識到,這場婚姻所面臨的一切將不會像他們想像中簡單。

婚禮這年,已離過一次婚的溥傑年30歲,而嵯峨浩年也已23歲。

兩人的婚禮雖一直被日方掌控,但婚禮的排場卻非常到位。這點,從日本《讀賣新聞》當時對這場婚禮的描寫就可見一斑。具體,請看節選:

「淡雲藏空,春光明媚,櫻花待放的4月3日,在九段軍人會館,滿洲國皇帝陛下的御弟溥傑氏與嵯峨公勝侯爵的孫女浩小姐,在日滿結緣更加牢固的兩國朝野的歡慶聲中,圓滿地舉行了結婚典禮。」

從現今存世的兩人婚禮照片來看,這場婚禮無疑也是極盡隆重的。照片上的兩人都穿著象徵貴族身份的服飾,而「金裝」之下的溥儀和嵯峨浩儼然金童玉女一般。

婚後,兩人還在日方的資助進行了一星期的蜜月旅行。

就在兩人舉行婚禮的當天,身在國內的偽滿洲皇帝溥儀卻神經極度緊張,他一直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臉上的神情也異常凝重。他心裡十分害怕,但他的害怕卻並非是為國家為人民,而是為自己的安危。溥儀知道:日本人這步棋,就是為了尋找新的取代他的更好的「傀儡」。而這個「更好」,當然是一個有日本血統的傀儡皇帝了。

這就意味著,一旦溥傑和嵯峨浩生下男童,他溥儀在日本人眼裡就將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那時他的生命安全自然也就沒有保障了。

正因為看透了日本人的奸計,在溥傑與嵯峨浩認識前,溥儀才那麼著急地替離婚弟弟溥傑找新的妻子。最初,溥儀找到的理想人選是晚清最美格格完顏童,這個女子是皇室出身,姿容也相當出眾,她還是溥儀皇后婉容的表妹。

可溥儀的計劃最終還是因為日本人的強烈反對而擱淺了,日本人對溥儀說了:在日本留學的溥傑只能娶日本女子為妻,而且還必須是日本貴族出身。

日本人經過長期的周密考察後鎖定了嵯峨浩,嵯峨浩與日本皇族關係密切但又並非內室成員,除了這個因素之外,嵯峨浩之被選中還因為她的容貌極其出眾,日方認為擁有這樣傾世容顏的女子是完全可以擔負起「蠱惑」溥傑之重任的。


果然,嵯峨浩的照片被送到溥傑手中之後,溥傑只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個明眸皓齒的清純佳人。所以,日方問完後溥傑便欣然點頭同意了。

相比之下,最初的嵯峨浩對這段婚姻則懷著惴惴不安,她的家人更是感覺到恐慌,雖然當時的溥傑是所謂「御弟」,可當時中國畢竟在日本鐵蹄之下苟延殘喘,所以他們對這樁「安排」感到寢食難安。

可當溥傑真的出現在嵯峨浩家族時,所有人,包括嵯峨浩所有的擔心竟全都一掃而光了。因為他們看到的溥傑雖在軍校讀書卻溫文爾雅且儀表堂堂。嵯峨浩看到溥傑第一眼就溫柔地低下了頭,她的家人紛紛在見到溥傑後感嘆:「這樣堂堂的好青年,在日本是極少見的,像他這樣的人才,就算是沒有地位、不是日本人也沒關係啊!」

這次會面後,當家人再問嵯峨浩對這樁婚事的看法時,她低頭羞澀地道:「一切都拜託了!」

在嵯峨浩和溥傑的眼裡,這樁婚姻是一見鍾情的結果,而並非因為政治因素。所以,婚後的兩人感情一直非常和睦。

蜜月結束後,溥傑和嵯峨浩搬到了離溥傑就讀的步兵學校很近的日式建築居住,在這個面朝大海的房子裡,兩人著實過了一段甜蜜恩愛的好日子。

那時候,每天早上7點,溥傑騎馬去上課,而嵯峨浩則留在家裡,順便接待一些向溥傑索字的客人和採訪者。

然而,這段婚姻終究埋藏了太多的雷,他們也註定不比尋常夫妻。


1937年,畢業後的溥傑帶著懷孕的妻子回到了偽滿洲所在的長春,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受到溥儀的歡迎。他們回來之時,盧溝橋事變已經爆發,中國的全面抗戰開始。

此時,本就對他們這段婚姻懷有不滿的溥儀一直冷眼看向他們,早在他們回國前,溥儀就做好了不和弟弟說心裡話的準備,因為他覺得「嵯峨浩就是日本人安排在弟弟身邊的眼線」。

所以,當時的嵯峨浩發現:假如他們和哥哥溥儀一起吃飯,只要是她做的飯他均一口不嘗,如果桌子上全是她做的吃食,他也一定等弟弟動過筷子後才略動一下。

溥傑夫婦回國半年後,日本人脅迫溥儀簽署了一個所謂的《帝位繼承法》,這個繼承法里的一條規定:如果帝(溥儀)不在且無子孫了,可傳位於弟之子孫。

很顯然,這條繼承法基本論證了溥儀之前的猜測:日本人想用溥傑和嵯峨浩的兒子頂替他做傀儡皇帝。到那時,他和他的弟弟將都會成為犧牲品。

依此看,溥儀對嵯峨浩冷淡自是情理之中了。

不得不說,溥儀對嵯峨浩存在偏見,這自然是因為他對她缺乏了解。真實的嵯峨浩從踏上中國這片土地起便對中國人民懷有同情,當溥傑為他的日本同學在中國上海戰死潸然淚下的時候,嵯峨浩斬釘截鐵地認為日本侵略中國不對。

當善良的嵯峨浩在路上看到自己國家的軍人逮捕中國人時,她的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嵯峨浩在骨子覺得已嫁給溥傑的她是個真正的中國人,越是如此,她便越發對中國人懷有同情。

對於嵯峨浩而言,嫁給溥傑對她而言幾乎沒有任何好處。首先,她得跟著丈夫回到戰火連天的中國,其次,日久後,她還得忍受本國人民和來自中國人民對她的各種猜忌,在這些之外,嵯峨浩在中國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剛回到東北時,因為中日已經開戰,所以兩面受氣的嵯峨浩和溥傑被安排到了一個牧場裡,牧場周圍雜草叢生,常有野兔、獐子出沒,還曾有過土匪。

但即便面對這樣的條件,從小錦衣玉食的嵯峨浩也沒有任何怨言,她在這裡為溥傑生下了第一個女兒:慧生


慧生的到來,讓溥儀和溥傑都深深地長舒了一口氣。因為她的到來意味著,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溥儀和溥傑都會是安全的,畢竟,這就代表家裡真的有「皇位」繼承的他們還沒有真正的「後」。

溥儀哥倆高興的當口,有一個人卻因為慧生的出生非常氣憤,他便是「滿洲國」帝室御用掛關東軍大佐吉岡安直。

吉岡安直在嬰兒出生前就準備了禮物:一件白色的松鼠皮大衣。他給這大衣準備了兩種綢帶包裝,如果是男孩,就用水色綢帶;如果是女孩,就用粉紅色的綢帶。當他知道是一個女孩時,竟在扔下系了粉紅色綢帶的禮物後,便拂袖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

慧生的到來,為溥傑和嵯峨浩帶來了無數歡樂,她也緩和了溥儀兄弟兩的關係。溥儀非常喜歡這個中日混血的漂亮侄女,這一來是因為他無法生育,二來自然因為她給他帶來了安全感。

平日裡,每到吃飯的時候,溥儀就讓慧生坐在她和溥傑之間並主動為她夾菜。他還給慧生買了鋼琴並讓她學會後進宮彈給自己聽。

兩年後,溥傑和嵯峨浩的二女兒嫮生出生。二女兒出生後,溥傑便帶著心愛的妻子回到了北京的父親身邊過了一段其樂融融的大家庭生活。


此間,溥傑還帶著嵯峨浩遊覽了一次故宮,對溥傑來說這是對家族的一次回憶,對嵯峨浩而言,這則是她了解丈夫的一個重要階段,看著丈夫小時候讀書學習的地方,嵯峨浩心裡百感交集。

1943年,溥傑一家回到嵯峨浩的故鄉日本。兩年後,溥傑與嵯峨浩帶著二女兒回到長春,而大女兒慧生則被留在日本上學。誰也沒想到,溥傑與大女兒這次分別竟成了永別。

1945年抗戰勝利,日本投降,緊接著,偽滿洲國皇帝溥儀宣布偽滿洲國解體。在這一嚴峻形勢下,嵯峨浩竟在決定是否留在中國還是返回日本時選擇了前者,她當時是這樣說的:「這裡(中國)不安全,但它是我丈夫的家鄉,也是我的家鄉,我選擇和丈夫一起留下。」

可讓嵯峨浩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就在她拒絕日本官員帶她回日本後不久,她的丈夫溥傑竟為了自身的安全決定跟隨日本人去日本「避難」。

因為帶溥儀兩兄弟去日本的飛機太小,所以溥儀兩兄弟竟把自己的老婆:嵯峨浩和福貴人都拋下了。

而這一別,竟就是整整16年。

溥儀與溥傑拋下妻子孩子準備在機場起飛時被蘇聯紅軍虜獲,隨後他們被押往伯力,開始了長達五年的囹圄生涯。

在蘇聯期間,溥儀幾次三番給史達林寫信請求長期留在蘇聯而不要返回中國,這自然因為他知道自己回國後會被以「漢奸罪」論處。每次寫信完後,溥儀還要溥傑也在上面簽字。可此時的溥傑卻只一心想回日本和妻子嵯峨浩團聚,於是他便請求蘇聯翻譯幫他聯絡東京。

只是,溥傑沒有料到的是,他的妻子嵯峨浩此時並不在日本東京,她的處境幾乎比溥傑還要糟糕。

得知溥儀兄弟被蘇聯紅軍抓住後,明知丈夫拋棄了她的嵯峨浩便哭得死去活來。還沒來得及從悲傷中緩過來時,嵯峨浩母女便和婉容一起被抓了,因為「福貴人」透露她與日本天皇關係密切的緣故,她受到了無數次的審訊,期間的她被無數次輾轉看押。

幾經輾轉後,婉容死在了路上,而嵯峨浩則落入了國民黨的手裡被軟禁起來了。不久,她被判為戰犯。無數輾轉後,嵯峨浩才好容易在日本官員的幫助下回到了日本。自此,嵯峨浩母女三人才得以團聚。

嵯峨浩回到日本後一直一個人帶著兩個女兒生活,期間的她一直不停地打探丈夫的下落。轉眼便到了1954年,此時的中國已經進入了新中國,而溥儀則也已於1950年被押解回了中國撫順戰犯管理所。


得知這一確切消息後,身在日本的嵯峨浩總算放下心來了。行到此時,她已與丈夫分別了整整九年。這一年,16歲的慧生因為心疼母親鼓起勇氣給新中國總理周恩來寫了一封長信,在長信里,她向周總理訴說了母親對父親的思念,她還請求周總理讓父母恢復通信。

周總理見到這封特殊的信件後很受感動,隨即,他便將信轉交給了在戰犯管理所的溥傑。

拿到女兒這封信後的溥傑哭得像個淚人,他一面欣慰自己女兒的懂事,一面為妻子這些年始終在等他而感動。得到周總理准許後,溥傑趕緊提筆給妻子和女兒寫了信。

因為當時中日還未建交,所以信是有日本紅十字會轉交到嵯峨浩手中的。拿到丈夫的家書後,嵯峨浩激動得幾晚沒睡著,有生之年能再次和丈夫聯絡上,這對她而言已經是老天的分外眷顧了。

自此後,嵯峨浩便對新中國和周總理懷有了極大的敬重和憧憬。


嵯峨浩便一心想著儘快離開日本帶著孩子們前往中國一家團聚,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她19歲的漂亮女兒竟愛上了日本人。

慧生與日本人的戀愛遭到了母親嵯峨浩的極力反對,她的理由很簡單:你是在中國出生的,你是中國人,就應該嫁給中國男人。

無奈的慧生只得寫信向父親溥傑求助,可當時的溥傑卻只說「一切聽母親做主」,他沒想到自己的這個決定竟被妻子解讀成了「反對」。不久,慧生因無法取得母親同意如願嫁給日本青年而自殺了。

慧生殉情後五天,當人們找到她的遺體時,她還與青年相互依偎著……

在國內的溥傑得到這個悲痛的消息後傷心欲絕,他隨即懷著無比愧疚的心情寫下了三首悼念女兒的詩歌,在其中一首悼亡詩里他寫到:

「嗚呼慧兒!吾伏枕哀吟,汝不可聞。我懺我慟,汝豈獲知?嗚呼慧生!汝其瞑目於地下,乃父將迎爾骨還吾故土。嗚呼哀哉!」

在溥傑承受失女之痛時,嵯峨浩也在極大的悲痛里,她幾乎在一夜之間白了頭,可她卻依舊認為自己的堅持是正確的,她覺得她的所為:是戰後,所有中國女人都應該堅持的。

1959年12月4日,溥儀作為第一批被特赦人員被釋放,可溥傑卻因為迎娶日本女人的緣故繼續被關押改造。

被特赦時,溥儀苦口婆心地對弟弟說:「我在改造期間想明白了,這個女人就是日本特務,你可千萬不要再和她扯上關係了,你趁早斷了和她的往來還能得自由。出來以後,也要趕緊和她離婚!」

溥傑聽到哥哥這話卻並不吱聲,這些年裡,吃了各種苦頭的溥傑無時無刻不在懷念妻子和女兒,她們甚至是他活下去的全部希望,他又怎會為了自由或者其他而放棄她們呢。

所以,在溥儀再次和他提及與嵯峨浩離婚的事宜時他只說:「她的心是向著中國的,我們可以做中日再建交的橋樑。」溥儀聽到這話只是搖頭嘆息。

一年後,溥傑被釋放,溥傑獲得自由後,他在日本的妻子嵯峨浩當即就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她抱住女兒說:「我們就要回國了,我們就要和你爸爸團聚了。」


1962年3月,北京統戰部就嵯峨浩回國的事情召集溥儀家族商談。溥傑的弟妹都歡迎嵯峨浩回國,他們認為是一家人就應該儘快團聚,可溥儀卻直搖頭,他始終覺得嵯峨浩是特務。

雙方膠著之際,周恩來總理再次出馬,他以個人的名義將溥儀一家請到自己家裡吃飯,席間他在營造出來的歡樂祥和氣氛里提及了嵯峨浩回國的事宜。

飯後,周總理鄭重其事地表示:「偌大的中國,難道還容不下一個日本女子嗎!」周總理此言一出,一直對嵯峨浩回國持反對意見的溥儀也點頭同意了。

當晚,溥傑便無比激動地給妻子嵯峨浩寫信請嵯峨浩回國了。

嵯峨浩接到丈夫的信時正是1961年3月,此時中國正處於三年自然災害時期,可是嵯峨浩卻想都沒想便收拾物件動身回國了,她的毅然一如當初婚後與丈夫回國。

回國時,嵯峨浩特點帶上了女兒慧生的骨灰,捧著骨灰時她含淚說道:「女兒啊,我們要回你的祖國了,你終於可以落葉歸根了!」


1961年5月,嵯峨浩帶著母親、女兒回到了中國。那天的她身穿一件黑色的中國旗袍,她的容顏已經較離開時蒼老了很多,但她眼眸里的光亮卻依舊如昨。

見到丈夫溥傑的第一眼,她竟是喃喃地對他說:「我對不起你!」聽到這話,溥傑趕緊含淚讓她不要再說了,他知道真正該說「對不起」的是他自己。

十六年後重聚的那天,溥傑輕輕從妻子手中接過女兒的骨灰盒緊緊抱在懷裡,一如分別時他抱著五六歲的她。隨即,他在二女兒的一聲「爸爸」里如隔世一般地大聲應著「哎,哎!」

多年後,溥傑在回憶中這樣記敘他們十六年後的重逢,他說:「十六年的歲 月是漫長的,但現在當我挽著浩的臂膀一道走路時,我覺得這個漫長的歲月結束了,我們的新生活開始了。」

團聚後的一家人被政府安置在了北京的新家,他們的新家新式家具一應俱全,屋子裡還被安上了電話。此後餘生里,嵯峨浩一直與溥傑生活在此,而他們的二女兒則和姥姥回到了日本。


在人生最後的幾十年里,嵯峨浩與溥傑一直相濡以沫、舉案齊眉,他們的日子幾乎完全是世間「神仙眷侶」的模樣。

1987年6月20日,嵯峨浩走完了她73年的人生旅程。她辭世時,丈夫溥傑一直拉著她的手喚著「我的浩,我的浩……」

可這一次,無論他怎麼呼喊,她也還是走了。



嵯峨浩離開後的溥傑一直鬱鬱寡歡,他經常獨坐在屋子裡看著妻子的照片落淚,七年後,溥傑在抑鬱中辭別了人世。

死後,他的骨灰被按照他的遺囑分成了兩處安葬,他的一半骨灰葬在日本山口縣山神社(嵯峨家的神社)的愛新覺羅分社,陪伴自己的愛妻和愛女共眠,另一半則葬於北京。

原本,這是一樁被日本人精心策劃的包辦政治婚姻,可最終,它卻被演繹成了生死相許的曠世絕戀。他們用一生的堅守證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類的詞句,不僅僅是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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