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即起，不舞也歌
文/孫樹恆
1
黎明的光亮下
寬敞的廣場上，綠樹成蔭，紫色的花朵開遍
一直開滿翠綠的錯落的花池之間
紅色的柱子永遠不是抵達天堂的歸途
晨練的老人正沐浴著晨光，一片鮮亮一個環衛工正在忙碌
他的背影倒映在地面的雨水裡
嫻熟的掃帚在地上拍打聲中悄然作響。
輕快的小狗張望著經過的學生，生機盎然
「考的怎麼樣？」在這一刻，被我大聲喊出，甚至驚飛了棲息的小鳥
抬頭望去，迷濛的天空呵
早餐時間，臨街的窗口漢堡的香味飄出
瀰漫於廣場的方向，哦，千萬把小狗攆開，那是人類之友，
不然會用嘴又把漢堡叼出來！
無需「刷鍋」，是呀，偽善的人，我的同類，我的兄弟！」
優雅，一個兩個三小伙子，他們發煙，給自己寂寞的朋友
淡淡煙味，在風中散開
我一直沉默，不敢碰觸
怕一縷縷的煙，穿過我的肺
就這麼站著 ，不說話
2
黎明的上空，一些莫名
的情緒，聚成一朵朵蘑菇雲
我跺著腳，等著雨後的
草一株一株地復活，樹枝一吹都會說話
而在四點熄滅了心間咳嗽著的那堆灰燼
五點的煙火已燃，
六點時辰的垃圾箱已被粗糙的手指翻完
等待六點半的起床號在樹幹上遺失
側風側身而來，打掃街巷的塵埃
隔著清新的空氣，
隔著命運的樓窗
都能聽到滿地麻雀的叫聲
還是完整地流淌
挺直了，天地間仍橫亘著翅翼
羽毛凌亂
「車輪不都是向前用力的
有時它離目的地越來越遠」
沒有陽光讓人絕望，蒙蔽物的想像
太陽，倏忽間證明了金貴的光陰。
3
一輪太陽，在天空
莊嚴地升起
在城市高高的頂端
今日的太陽，已非昨日的太陽
太陽會不會有記憶，天空會不會記著
昨日太陽的模樣？
敬拜帶來陽光的太陽，神聖
不能對視而不見
只因我為光而生的瞳孔，習慣成自然？
對黑暗完全麻木，那麼與盲人有什麼區別
盲人都會感知陽光
我活著
大地滿是濃郁，身上渴望沐浴陽光的肌膚和慾望的眸子
敞開無邊遮蔽的照耀與黑暗的拯救
陽光走，我也走，同時也像我停在這一樣
停在自己創造的高度、強度、熱度
時間和空間之中？
就像照亮我的血液和肌膚間的黑。
美，總是短暫的。
(作者檔案：孫樹恆，筆名恆心永在，內蒙古奈曼旗人，供職陽光保險內蒙古分公司，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西部散文家學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