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全球海上聯盟2.0,美國海軍將採取3項行動

《軍事文摘》 發佈 2020-06-26T00:32:27+00:00

2018年1月的一個溫和的冬日,2架F/A-18戰鬥機在波斯灣從羅斯福號航母上起飛,與1架加油機連接加油之後,繼續向在伊拉克北部的「伊斯蘭國」據點目標飛行,在沒有浪費任何時間來確定目標的情況下,投擲了制導炸彈。

2018年1月的一個溫和的冬日,2架F/A-18戰鬥機在波斯灣從羅斯福號航母上起飛,與1架加油機連接加油之後,繼續向在伊拉克北部的「伊斯蘭國」據點目標飛行,在沒有浪費任何時間來確定目標的情況下,投擲了制導炸彈。之後,2架戰鬥機返回航母並安全著陸,就像他們以前做過很多次的那樣,但是這次的行動有了一些變化。這一次,擔任防空總指揮和負責保護航母打擊群、戰鬥機的艦艇,不是美國艦艇,而是法國驅逐艦騎士保羅號,這兩艘艦艇能夠完美執行綜合的作戰任務,是多年來優先考慮與盟國的互操作性以應對海洋領域日益增長的挑戰的結果。這也是美國今天始終強調的盟國軍事合作的模式。

回顧美國海軍全球海上聯盟1.0

20世紀80年代中期,美軍的主要作戰威脅和行動因素是蘇聯,也是這一威脅推動了資金、武器系統和聯盟的決策。今天,美國沒有一個單一的威脅焦點,它的挑戰是多樣的,充滿活力的。

此外,美國發現其競爭對手已經利用了許多公開的夥伴關係,特別是使用武器轉讓和安全合作類型的計劃。例如,土耳其最近決定購買俄羅斯S-400防空系統,表明俄羅斯願意用高科技武器轉讓挑戰傳統的聯盟互操作性結構。同時,美國還認為其對手正在擴大軍隊和投資高技術裝備,以提高軍隊的作戰能力。

為了準備並在這種威脅環境下作戰,美國海軍2016年的部隊結構評估和3項獨立研究指出,海軍至少需要355艘艦艇。但問題是,如果美國今天開始實現這一計劃,至少要到2034財年才能達到目標,這是一個不太可能實現的樂觀目標。特別是美國很可能無法維持實施海軍提出的30年造船計劃所需的資金水平。顯然,單獨購買或建造已經不是解決這一問題的方法。國家戰略已經認識到,美國今天的聯盟就像20世紀初海軍之交的運煤站一樣重要。但是,如果採取「一切照舊」的方式來加強美國的聯盟和建立新的夥伴關係,那必然走向失敗。考慮到國家安全威脅眾多,需求不斷增加,以及海軍運作的資源有限環境,如果採用增強型夥伴網絡方法,大幅加強與傳統盟友和新夥伴的合作,將會更好地為海軍服務。

解決這一當前困境的辦法不是近幾年創造出來的。1985年,時任海軍中校詹姆斯·斯塔夫里迪斯為《全球海上聯盟》一書撰寫了一篇文章,強調要共同加強盟國的海軍力量,以應對蘇聯無處不在的威脅,以及全世界日益嚴峻的海上挑戰。斯塔夫里迪斯中校認為,這樣一個強大的聯盟軍隊,才能在與蘇聯的任何對抗中提供至關重要的反潛戰、水面戰和掃雷支持。

這呼籲美國軍事規劃者考慮盟國海軍可以做出的貢獻,並建議美國通過聯合行動、聯合建設項目、交流項目以及捕魚和深海海底採礦等非軍事海洋項目來實現「聯動發展」。斯塔夫里迪斯還主張在聯盟夥伴之間適當分享先進技術和增加運作時間。1985年的「斯塔夫里迪斯全球海上聯盟概念」的要點是,始終將盟國的海軍視為抵禦更大威脅的堡壘,並統籌發展,協同運作。和那時一樣,美國海軍當今必須將重點放在高端技術的互操作性上,並開始考慮21世紀全球海上聯盟2.0。

全球海上聯盟2.0的核心

自從法國幫助美國脫離英國獨立以來,美國海軍就逐步形成了海上聯盟。在斯塔夫里迪斯中校寫這篇文章至今的35年里,全球海上聯盟已經採取了多種形式,其重要性也在逐漸增加。2005年,海軍作戰部長海軍上將邁克·馬倫呼籲成立一支1000艘艦艇的聯盟海軍,以支持全球海上夥伴關係。2015年,海軍上將喬恩·格林特在《21世紀海上力量合作戰略》中指出,需要建立全球海軍網絡。最近,2016年和2018年,在《維持海上優勢設計》1.0和2.0的設計中,海軍上將約翰·理查森將「通過信息共享、互操作性倡議和聯合行動建立關鍵的國際夥伴關係」和「探索新的海上聯盟模式」列為「擴大和加強我們的夥伴網絡」的四條努力方向之一—「前端聯合作戰行動」。

那麼,全球海上聯盟2.0與之前的版本相比會有什麼不同呢?總的來說,主要是互操作性。全球海上聯盟2.0將包括三層互操作性和支持,其核心或黃色層是海軍網絡,可以與美國海軍完全集成和互操作。潛在的合作夥伴包括法國、英國、德國、西班牙、加拿大、日本、韓國、澳大利亞和紐西蘭。這些海軍必須在高端作戰頻譜上作戰。他們將獨立運作,或與美國航母和遠征部隊打擊組織進行「即插即用」。這些夥伴將與美軍的艦船和系統無縫對接通信,並且可以積極參與多項任務,擊敗美國及盟友對手。無論是決定購買的平台和裝備,還是技術上的操作策略,互操作性必須是未來海上聯盟的基礎。全球海上聯盟2.0的中間層,即藍綠色層,將包括聯合支持夥伴關係,和美國海軍與世界各地海軍和海岸警衛隊的許多其他關係。儘管這些夥伴在戰時無法與美國海軍資產充分互操作,但無論是反潛戰、反水雷戰、反海盜行動、打擊非法捕魚、存在行動,還是人道主義援助/救災,這些夥伴國家之間都能提供重要的行動能力支持。聯盟的最外層,即藍層,將包括基地、設施、情報和後勤保障,這些都是美國力量投射的重要組成部分。

這三個層次共同組成了全球海上聯盟2.0。這個聯盟與過去的不同之處在於,它的核心是對高端互操作性的單一關注。正如騎士保羅號能夠與羅斯福號航母打擊大隊無縫融合一樣,與美國其他海上夥伴也應如此。如果美國在提供一個現實的、財政上負責任的解決方案的同時,要對其處理國際穩定與安全的方法有不同的看法,那麼聯盟的互操作性就需要成為一個主要的焦點。

實現全球海上聯盟2.0

美國海軍還將採取三項行動來實現全球海上聯盟2.0。

2017年3月,美、英、法三國海軍領導人在倫敦會晤,簽署了三方海軍合作協議。儘管協議的細節不多,但其中包括承諾將重點放在「發展協調的戰略圖景、航空母艦合作和反潛作戰行動」。這三國海軍認識到,它們可通過全面整合和共同行動,使部隊的戰鬥力得到極大提高。此外,美國海軍在2016年與英國和日本簽署了類似的協議。這樣的協議為未來的互操作性鋪平了道路,並在夥伴國家的國防部門之間創造了協同效應。將來,美國海軍準備繼續與法國、英國和日本建立更深層次的關係,同時還將與加拿大、德國、挪威、西班牙、印度、韓國、澳大利亞和紐西蘭等多個國家達成海上互操作性協議。

美國海軍國際項目辦公室是指導海軍對外軍事銷售的領導實體。據海軍國際項目辦公室稱,2018年是美國對外軍事銷售創紀錄的一年。「到目前為止,海軍部在2019財年實施的對外軍事銷售案例總價值為1185億美元,涉及3894個新的或修改過的對外軍事銷售案例」,其中約40%在印度-太平洋地區。2018年,海軍作戰部長呼籲「增加海軍國際項目辦公室對美國戰略關係的貢獻」。為了實現這一目標,每一個項目的合同,無論是飛機、船舶、宙斯盾平台,還是C4ISR技術,都應以最前沿的互操作性作為重中之重,就像美國自己的採購計劃一樣。這是一個重要的步驟,但沒有經過培訓的技術是走向成功路上的一個自我設置的障礙。

2018年5月,美國和法國在維吉尼亞海岸啟動了「切薩皮克2018」聯合軍演。在這次演習中,一艘法國航空母艦與美國海軍航空母艦布希號一起集結。理查森海軍上將與法國海軍上將克里斯托夫·普拉扎克一起參觀了航母,他指出,「在這次演習中建立的關係,將在戰鬥條件下共同行動時發揮重要作用」。對於美國和法國海軍來說,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因為他們幾年來一直在深化聯合訓練和作戰。就在演習前兩年,2016年6月,理查森上將向法國惟一的航空母艦戴高樂號的指揮官介紹,在2015年12月至2016年3月期間,作為惟一在「內在決心」行動期間指揮美國海軍中央司令部第50特遣部隊的非美國海軍資產,他的戰艦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並獲得了單位嘉獎。理查森上將當時指出,法國航母打擊大隊填補了美國無法在海灣地區提供航空母艦存在期間海灣地區能力的一個重要缺口。理查森上將還認為,美法兩國海軍這種程度的互操作性,便是達到真正的一體化,而戴高樂航母打擊小組可以首次指揮第50特遣部隊,這正是美法夥伴關係的象徵。

美法的戰術互操作性水平是夥伴關係中聯盟能力的金標準。為了達到這一目標,美國海軍將需要最大限度地增加訓練機會,不僅運用於大型綜合演習,還將普及至常規部署工作中,如綜合訓練單元演習,正如西班牙護衛艦努涅斯號在2019年1月與林肯號航母打擊大隊合作時所做的工作那樣。另一個成功的例子是柴電潛艇主動權項目,即邀請智利、哥倫比亞、秘魯等其他南美國家的柴電潛艇到美國進行2~3個月的聯合訓練,這些單位多是即將面臨海外部署的,通過聯合訓練中的溝通、戰術和行動等一系列過程,針對性錘鍊聯合部隊與柴電潛艇對抗的能力,並且加深與夥伴國家海軍的戰術理論交流。

結 語

美軍認為,如果致力於將高端互操作性作為首要任務,全球海上聯盟2.0對國際穩定與安全的潛在貢獻將會得到加強。當前美軍做出這些決定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聯盟的穩定和能力,同時能夠確保管理美國和聯盟的稅收的承受能力。

美國的盟友和夥伴網絡是其戰略重心,美國將盡一切努力確保儘可能多盟國海軍能夠與美軍融合。如果進行的順利,全球海上聯盟2.0將在21世紀餘下的時間裡提高殺傷力,增強靈活性,提高作戰效能。

版權聲明:本文刊於2020年7期《軍事文摘》雜誌。作者:馬瓊詩。如需轉載請務必註明「轉自《軍事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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