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成農女,除了要賺錢,還得學會當個好姐姐。

歐培拉 發佈 2020-06-24T05:26:35+00:00

蘇柚捏起錢袋,沉甸甸的,分量不輕。錢袋用的是上乘布料,繡著簡單的祥雲紋路,她摩挲著紅色瑪瑙,手感冰涼。再抬頭時,看到馬車已原路返回,慢慢消失在轉角。蘇柚轉身走進醫館,不經意看了匾額一眼,心中頓時有些疑惑起來:她剛才有說她弟弟是在哪個醫館嗎,不然他怎麼知道是原氏醫館?

蘇柚捏起錢袋,沉甸甸的,分量不輕。錢袋用的是上乘布料,繡著簡單的祥雲紋路,她摩挲著紅色瑪瑙,手感冰涼。

再抬頭時,看到馬車已原路返回,慢慢消失在轉角。

蘇柚轉身走進醫館,不經意看了匾額一眼,心中頓時有些疑惑起來:她剛才有說她弟弟是在哪個醫館嗎,不然他怎麼知道是原氏醫館?

醫館裡病患排成長隊,大夫藥師都忙碌不停,她走進去時都無人有閒暇和她打招呼。

她回到後屋看到蘇文朗正斜靠在床頭,偏頭對著牆,聽到她的聲音也不曾動一下,一直緊繃著的肩膀卻鬆了下來。

蘇柚知道他定是生氣了,把飯菜一一擺出來後走過去叫了他一聲。

蘇文朗不語不看,反而賭氣地拉高了被子佯裝要睡覺。

蘇柚把被子扯下來,坐在床沿,輕聲解釋道:「我真不是故意遲回來的,遇到點事兒給耽擱了。你一定餓壞了吧,快去吃飯。」

「……不吃。」弱弱的氣音傳出來。

「我說了不是故意的,你再生氣飯菜都涼了。」蘇柚耐著性子道,她不會哄人,尤其是這麼個半大的小少年。

「我沒生氣!」蘇文朗倏地轉過頭低聲吼道,聲音依然粗噶,甚至帶著些許哽咽。

蘇柚一怔,看到他眼圈通紅,眼裡泛著點水光,急切又擔憂的樣子。

「你去哪裡了?」蘇文朗掃了桌子上的飯菜一眼,哪怕他已經飢腸轆轆,可是絲毫沒有胃口,「那些哪來的?」

「……」面對蘇文朗的問話,蘇柚竟一時不知該從何解釋起。

「你背著我簽了賣身契給醫館還不夠,你還想幹什麼?我這條命不要了我也不能讓你賣身啊!是我沒用,太沒用了!」蘇文朗越說越激動,聲音沙啞得不像話,無地自容地把臉埋進雙掌間。

蘇柚這才明白,他定是等不到她回來,焦急之下問了人,估計是藥童或者大夫不小心說了賣身契的事兒。

她應該給他留個話再出門的。自以為的為他好所以瞞著他,卻無形中在他心中埋下了自卑又自責的種子。

他只不過是個未滿十四歲的少年,她還得學會怎麼當好這個姐姐。

蘇柚抬手附上他的頭輕撫著,溫聲道:「抱歉,讓你擔心了。下次我去哪裡一定提前和你說,有什麼事一定先和你商量好不好。原諒阿姐一回。」

蘇文朗賭氣哼一聲,不再說話。

片刻後她感覺到他情緒漸漸平緩下來,她這才把自己今天所遇之事一一說與他聽。

蘇文朗埋著頭擦了又擦,直到氣消了才抬起頭,眼中是乾的,卻也多了許多疑惑。不明白為何在他病得迷迷糊糊的這些日子,他的姐姐變得這麼有膽識。

最終他也沒多問什麼,無論變成什麼樣,她也是為他寫賣身契的好姐姐。

蘇柚看他的神色,心中的石頭算是落了地,他若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她真的無從解釋,可這白撿來的親情,她小心翼翼,也異常珍惜。

倏地,安靜的屋子裡響起「咕嚕咕嚕」的聲音,緊接著又響幾聲,繼而此起彼伏。

兩人不約而同地低頭看彼此的肚子,抬頭相視一笑,連忙起身坐到案桌前,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排骨燉得很爛,湯汁香濃,粒粒分明的白米飯散發著清香。

就這麼一菜一飯,兩人吃得津津有味,最後把湯喝得乾淨,碗裡一粒米都不剩。

吃飽喝足後,蘇柚取出錢袋。裡面果然有差不多三兩碎銀,她拿出一些塞給蘇文朗,以防她出門回來的不及時,他可以自己買吃的。剩下的銀兩她自己收著,往後要花錢的地方還很多。

她足夠幸運,才擁有這些救命錢。

晚間的時候,她付了醫藥費,藥童把賣身契還回來。

蘇文朗迫不及待地把它燒成灰燼,然後對著蘇柚又是一頓口水,明明是一小孩卻囉嗦得像一個老媽子,弄得蘇柚很是無奈,同時心裡又是暖洋洋的。

有了前車之鑑,蘇柚再上街的時候都會和蘇文朗說一聲。

蘇柚這日又去了那條河邊。

金雀花花期不長,開了花的兩三日左右就開始變色凋零,現在正是開花的鼎盛時期,凋零的自凋零,含苞的自交替綻放。

她小心翼翼站在花叢旁,金雀花枝上有小毛刺,扎在手上會癢疼。她發現竟沒有許多凋零的花朵,全都是盛開或含苞待放的,顯然是被人採摘過。

她帶著疑惑把能采的花朵都采個乾淨,然後去到雅安樓,發現餐桌上竟然多了一樣新菜,就是金雀花炒雞蛋。

而諸多餐桌上,牛乳蘑菇湯卻寥寥無幾。

這都三日過去了,沒想到這個被誇贊的濃湯點的人竟這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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