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存實力,劉邦選擇了以退為進,以屈求伸

衡洲布衣 發佈 2020-02-22T08:10:33+00:00

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對付他:"亞父,劉邦倚仗懷王英明,上將軍虎威才得以僥倖入關,實不敢貪天之功以為已有。只是秦地初定,人心未附,盜賊峰起,諸候窺伺,不得已,劉邦才出此下策,外則駐兵守關,內則封閉府庫以待上將軍,劉邦耿耿此心,可昭日月。"說到這裡,完全入戲的劉邦不知哪句話觸動

劉邦來了,帶著一顆請罪的心來的,他真心希望項羽能放過他一馬,為此他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先保住本錢,才有可能本利兼收。

此時的劉邦和項羽就坐在大帳中。

張良和范增相陪。

還沒等上菜,劉邦就哭上了;"上將軍,我冤枉啊!不知哪個缺了八輩子德的東西在您面前告我的刁狀,說我吃獨食,還把函谷關關起門來吃獨食。上將軍您聖明,您想想看?我劉邦是那號人嗎?就算有這大麼大的膽也沒這麼大的胃口。還說我要稱什麼關中王,這不是往死里坑我麼?我這麼大一把子年紀自已有幾斤幾兩難道不知道?我是那塊料嗎?"

劉邦連哭帶比劃還捎著賭咒發誓,就差恨不得把心扒出來證明自已的清白。

范增靜靜的看著劉邦精彩的表演,演技精湛得讓他欲發覺得此人不除,後患無窮。

做為一個資深的謀略家,他深知做戲的功底有多重要,足以由化險為夷,轉敗為勝,轉危為安,由弱變強,東山再起,殺人無形,毀人無跡。

年過半百的劉邦已將此道玩得爐火純青,出神入化,年輕的項羽在他面前如懵懂小兒。

劉邦的表演已到了忘我的境界,這是一種連自已都相信自已鬼話的境界。

范增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幽幽的問道:"沛公既無此意,那又為何受降之後又派兵駐關,攔阻上將軍!"

范增的本事和在楚軍中的地位劉邦心裡清楚得很,他不怵項羽,卻打心眼裡畏懼這個參透天地機括,洞悉權謀詭詐的老人,在他那雙穿透一切的目光里,他總有一種被扒光的不自在。

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對付他

:"亞父(他照著項羽的稱呼),劉邦倚仗懷王英明,上將軍虎威才得以僥倖入關,實不敢貪天之功以為已有。只是秦地初定,人心未附,盜賊峰起,諸候窺伺,不得已,劉邦才出此下策,外則駐兵守關,內則封閉府庫以待上將軍,劉邦耿耿此心,可昭日月。"

說到這裡,完全入戲的劉邦不知哪句話觸動了情腸,不禁老淚縱橫。

范增還想質問下去,卻被項羽制止了。

他看著鬚髮半蒼的劉邦哭得象個無助的孩子,不禁大起側隱之心。

戰場人殺人無數,摧堅破銳的漢子竟有著顆柔軟易感的心,這是范增最欣賞的,也是范增所最擔心的。

謀士范增對他的主人項羽的感情是複雜而多重的。

項羽有著孩童般的率真和淳正,讓飽略人性醜惡的他感到難得的清新,很大程度他這個古稀之年的老人將他視為自已的孩子。但是,戰爭和政治的殘酷不允許人有過多的溫情,尤其對於一個統帥而言,從人性的角度而言,率真和易感是可貴的和稀缺的,但在戰爭和政治這個殘酷的競技場上,無疑又是可悲和危險的,他會如同一個沒披盔甲的戰士,將自已的弱點在對手面前暴露無疑,迎來的將是無盡的明槍暗箭和無情的殺戳!

劉邦的表演初步告捷,紛飛的淚雨澆滅了項羽的殺氣和怒火,范增不禁在心裡暗暗捏了把汗。

可項羽接下來的表現和反應更讓范增驚駭不已,措手不及。

從殺氣沖天到掏心掏肺只在轉瞬之間。

"沛公休得多慮,羽也是聽了沛公左司馬曹無傷所言方有此一問,既然沛公心意既明,倒顯得羽無量了,不妨多飲幾杯,一為陪罪,二為壓驚。"

很快,豐盛的酒筵端了上來,幕後的刀斧手也悄然退下。

劉邦和張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覺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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