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傳奇抗疫斗土伍連德

秦山漢水 發佈 2020-02-02T17:25:30+00:00

[編者注:庚子春節,抗武漢肺疫,宅家防疫染,在書房中翻閱歷史上的瘟疫大事件。在《中華民國史資料叢稿》查到1810年也是庚子鼠年東北哈爾濱爆發嚴重瘟疫(俗稱黑死病),震驚中外。

[編者注:庚子春節,抗武漢肺疫,宅家防疫染,在書房中翻閱歷史上的瘟疫大事件。在《中華民國史資料叢稿》查到1810年也是庚子鼠年東北哈爾濱爆發嚴重瘟疫(俗稱黑死病),震驚中外。英國華人醫學博士伍連德經外務部施肇基推薦奉命前往東北滅疫,他找病源,控交通,隔離疫區和病人,火化傳染病屍體,由於得到政府支持,執法認真,舉措科學,三個月就撲滅了疫情,挽救了更多百姓生命安全。清政府特賞他為「醫科進士」成為世界公認的戰瘟疫有力鬥士,防疫科學的權威。也為世界防疫積累了豐富處置經驗。



這次武漢疫情,形勢嚴峻。鍾南山教授不顧年已八十齡,壯懷蒼生,毅然奔赴前線!讓武漢鳳凰湼槃,浴火重生。

知史可以明鑑。中華自古志士多,眾志成城,沒有戰勝不了的災害!進英國劍橋大學意曼紐學院學醫。他刻苦用功,成績優異,曾多次獲得獎金和獎章,還獲得免費進倫敦聖瑪麗醫院實習三年的獎勵,成為在該醫院實習的第一個中國人。通過實習,醫務技術大有進益,而且由於外出接生,接觸到英國平民的生活現狀,初步認識到資本主義社會的貧富不均。

伍連德於1899年6月獲得醫學士學位,畢業後又得到母校資助,先後去德國哈勒衛生學院和法國巴士特醫學院,研究細菌處理和破傷風病症。 1903年他以有關破傷風細菌的論文,出色地通過劍橋大學醫學博士的考試。隨後回馬來亞,到新成立的吉隆坡醫學院研究熱帶疫病。

1910年底,哈爾濱發生嚴重猛疫(俗稱黑死病),疫症迅速蔓延,危及整個東北。當時東北群醫束手無策,②人們想起中世紀歐洲數百萬人喪生的黑死病,驚惶萬狀。經外務部施肇基推薦,伍連德奉命前往。他運用多年研究心得,積極探索病源,控制交通,隔離疫區和病人,火化傳染病屍體。由於得到政府的信任和支持,加之他執法認真,嚴格按科學精神辦事,不到四個月的功夫,這場震驚世界的傳染病便被撲滅了。清政府雖是強弩之末,內憂外患但在這次疫情控制上是令人稱讚的,特賞伍連德為醫科進士。世界公認他為戰勝瘟疫的有力鬥士,防疫科學的權威。

1911年4月,伍連德主持在奉天(今瀋陽)召開的萬國防疫會議。這是一次國際性的科學會議,伍車德在上海與新福慶等人發起成立中華院學會。自任秘書長。

以上是《民國人物傳記》第十四輯介紹的史料。

史料記載這樣一例史實: 1910年10月25日,東北滿洲里的一家客棧,一名客人突然暴死。死者先發燒,然後咳嗽,最後吐血,三到五日就因呼吸困難而死,死後渾身皮膚出現黑紫色。在隨後的一個月里,這家客棧頻繁出現客人暴死的現象,凶名大盛,無人敢住。正值春節,店主郭老十最後決定關店,回家過年。沒想到回家不久,郭老十也突然暴斃身亡,家人為郭老十停屍5天,舉辦喪禮。最後,郭老十全家53口人,死了32口,全村其他人也在不斷的去世,整個村幾乎成了鬼村,到處都是黑紫色的屍體,變成了陰曹鬼蜮。郭老十的這種悲慘命運並不是個例,而是遍布了整個東北。1910年11月6日,哈爾濱的一位鐵路工人突然高燒不退。1910年11月8日,工人死亡,被確診為鼠疫。哈爾濱,成為了第一個被感染的東北大城市。隨後,疫情像烈火一樣席捲了整個東北。1910年11月中旬,哈爾濱每日死亡人數為數例。1910年12月初,哈爾濱每日死亡人數達到一百多人,徹底淪陷。東三省總督錫良向朝廷呈遞的奏摺里,稱東北疫情: 「如水泄地,似火燎原」。1911年1月初,長春淪陷。1911年1月中期,瀋陽淪陷。僅僅20多天,鼠疫就傳遍了整個東三省,平均每月死亡一萬人,很多家庭都是舉家暴斃,直接被病菌滅門。更可怕的是,當時的東北是全中國的工業中心,建立了全中國最發達的鐵路網絡,疫情可以沿交通線迅速蔓延。 臨近春節,很多闖關東的人要回關內過節,一旦鼠疫越過山海關,近在咫尺的北京隨時都會淪陷,甚至整個中國都有淪陷的可能。


百年前的哈爾濱,是東三省的經濟和政治中心,擁有來自33個國家的16萬僑民,並由19個國家在這裡設立領事館,是俄國和日本爭奪的焦點。在1910年11月8日第一例鼠疫患者死亡後,那極其明顯的死狀立刻就讓哈爾濱的外國醫學專家聯想到了鼠疫,次日就通過化驗得以確認。

鼠疫的名氣太大了,出現一例就可能出現無數例,世界各國都被這一消息給嚇的人心惶惶。隨後的一個月里,隨著疫情的擴散,俄國和日本開始爭奪疫情的主導治理權,希望藉此擴大侵略特權,插手東北政治。為了保護自家國民,同時維護國家主權,虛弱的清政府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動員了起來。

外務部右丞相施肇基,力薦三十一歲的伍連德前往東北承擔防控鼠疫的重任。伍連德,是中國第一個進入劍橋的華人,24歲就拿到了劍橋大學5個學位(醫學學士、文學學士、外科學碩士、文學碩士、醫學博士),是學霸中的學霸。他帶著一個助手,頂著一個「東三省防疫全權總醫官」的頭銜,迎著逃難的人群,毅然前往東北疫區。1910年12月24日傍晚,伍連德抵達了疫情最嚴重的哈爾濱傅家甸區域,立刻開始了緊張的工作。 在鼠疫病人的帶領下,伍連德到傅家甸查訪鼠疫患者。當時的哈爾濱城,西醫並不多,也不對普通中國人開放,實際上他們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有鼠疫免疫血清還算有一點點作用。

19年以後,西醫才發明了青黴素,慶大黴素更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當時全人類都沒有治療鼠疫的特效藥。所以,整個哈爾濱僅有31名在政府登記的執業醫師可以幫助國人,但這些本土名醫試遍了各種古方,均沒有絲毫效果。更可怕的是,在短短的一個多月里,這31名傳承自醫學世家,在當地享有盛譽的名醫,有17人死於鼠疫。整個哈爾濱人心惶惶,謠言四起。有人說貓尿可以治病,有人說鴉片可以治病,有人說煙花爆竹可以驅散病魔。一時間貓尿難求,煙館爆滿,爆竹脫銷。甚至還有人宣稱,只要信奉黃天道教,就可以百病不侵。伍連德接手的,就是這麼一個缺醫少藥,一片混亂的哈爾濱城。 人傳人的新型鼠疫在伍連德到來之前,東北當地政府並沒有坐以待斃。當時的世界醫學界,普遍認為鼠疫是跳蚤從老鼠身上傳播給人類的,因為歐洲的黑死病就是這麼傳播的。傳統鼠疫被稱為腺鼠疫,只要消滅了老鼠,就掐斷了源頭。 在西方專家的指導下,東三省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滅鼠運動。不僅城內設有專門的捕鼠隊,老百姓每捉一隻老鼠,無論死活,交給附近的巡警就可以獲得2銅幣的獎勵。僅奉天城內,就處置了80972隻老鼠,經檢驗後,所有老鼠會被銷毀。 但是伍連德卻對此提出質疑,當時的東北溫度是零下幾十度,到處冰天雪地,老鼠並不會到處活動,跳蚤也幾乎絕跡。疫區的房檐上,掛著長長的冰柱。傳統腺鼠疫的傳播模型,需要溫熱濕潤的氣候,這和東北的現狀明顯不一樣。而且伍連德了解到,研究人員檢驗了那麼多老鼠,並沒有發現鼠疫病菌。而先期來到傅家甸的一名醫生也告訴伍連德,這裡冬天門窗緊閉,密不透風,經常是一人感染,全家遭殃。如果是腺鼠疫傳播模型,那應該是通過接觸式感染,只要你不被跳蚤叮咬,就不會有事,護理鼠疫患者的醫護人員通常比較安全,這和一人感染全家遭殃的現狀明顯不符。於是伍連德猜想,這可能是一種變異過的,更兇險的鼠疫,它脫離了接觸傳播的限制,可以通過空氣,在人與人之間傳播,具備人傳人的能力。而且伍連德在調查過疫情最嚴重的傅家甸區域後,發現這片區域的疫源,是當地一個來自滿洲里的俄國人製造皮毛的窩棚。俄國人和東北人,都喜愛貂皮用於禦寒,但貂太少,於是就有很多人用土撥鼠的皮毛來代替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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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連德在這個窩棚的土撥鼠皮毛上,檢測到了大量的鼠疫桿菌。 伍連德認為,這次的東北鼠疫是土撥鼠引起,通過皮毛商人擴散到東三省,並且這種新型鼠疫,具備人傳人的特點。對於這種可以人傳人的新型鼠疫,伍連德稱之為肺鼠疫,傳播途徑為空氣飛沫,可通過呼吸傳染。對於這種類型的傳染病,西方醫學也早有定論,最佳手段就是隔離。伍連德宣布了自己的研究結論,請求清廷調動大量人力物力,對東三省進行全面隔離。但伍連德的猜想,並沒有被大家接受。區區一個黃種人,要推翻西方醫學界這麼多年的研究結果,說自己發現了一種新型鼠疫?居然還能通過空氣傳播?當時的西方醫學專家,基本都用呵呵來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反對最激烈的,是西方鼠疫專家,法國人梅尼教授,他被清廷特聘為外籍專家,於1月2日前往哈爾濱。梅尼認為伍連德這種行為,是「離經叛道、不敬師長」,向東三省總督錫良提出撤換伍連德,並由他來統管防疫事務。錫良以「先實地踏查再另行提議」的名義,婉拒梅尼。看到自己特聘的外籍專家沒有絲毫協助工作的意思,在沒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要趕走伍連德,試圖控制東三省防疫大權,這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動機。1月5日,清廷在對梅尼的回電中,宣布了對梅尼職務的撤銷令。高傲的梅尼,堅持認為這次鼠疫一定是腺鼠疫,因為幾百年來都是如此。為了證明自己的結論,梅尼決定進行實地調查。被停職的當天下午,梅尼突然前往中東鐵路醫院要求診察該院收治的鼠疫病患。在進入傳染病房前,梅尼只穿戴了白色工作服、帽子和一雙橡皮手套,並未戴口罩就直接對四名患者進行了診察。他絕不相信鼠疫會通過呼吸傳染,按腺鼠疫傳播方式,梅尼醫生是絕對安全的。診察結束後,梅尼在晚上還會見了數名歐洲友人,並前往當地幾家著名百貨商場購物。1月8日,梅尼突然出現低熱、頭痛、寒戰的情況,並在次日清晨出現咳嗽和痰涌。本身就是鼠疫專家的梅尼,知道大事不好,立刻致電中東鐵路醫院,併入院治療。1月9日當天,梅尼的體溫達到38.3攝氏度,情況危急,痰液中被檢測出鼠疫桿菌。 1月10日,梅尼被注射抗鼠疫免疫血清,但病情仍在加重,開始大量咳血,並失去意識,體溫達到39.4攝氏度。1月11日,梅尼去世,死於鼠疫,面呈黑紫色。距離梅尼第一次來哈爾濱,僅僅9天,距離他第一次診察鼠疫病人,僅僅6天。

梅尼的死,震驚了哈爾濱,震驚了東北,甚至震驚了整個世界醫學界。這種級別的鼠疫專家,居然在中國東北死於鼠疫,簡直是開國際玩笑。如果連專家都不知道如何防護自己,那我們怎麼去防護普通人。整個東北,甚至整個中國,還有誰是安全的。梅尼的死,是一個悲劇,但意外為年輕的伍連德掃清了一切障礙。

伍連德的一切請求都被迅速批准,被授予了極高的權利,甚至獲得了外國的支持。整個東北的防疫隔離工作,從這一天正式開始。1911年1月13日,清廷封鎖山海關,任何人出入山海關都必須在軍人的看守下滯留5日,確認無恙才可以放行,當時連太子太傅都被擋在了山海關之外。1911年1月14日至19日,南滿鐵路與東清鐵路陸續停止運行。1911年1月21日,京津鐵路全部停止運行,清廷建立三條軍事防線,避免春運南下人口四處流動,對鼠疫嚴防死守。在這種級別的軍事戒嚴下,鼠疫被控制在了東三省之內。但東三省的人怎麼辦,整個東三省足足有1400萬居民,他們都等著伍連德去救。當時的疫情之恐怖已經無法形容,哈爾濱傅家甸區域人口僅僅2萬餘人,在1月份最多的時候,一天有183人死亡。是死亡,不是感染,那個時候的地方政府沒有精力去統計感染人數,只統計死亡人數。有人收斂的死屍,仍在亂葬崗,無人收斂的死屍,就直接堆放在冰天雪地里。不同區的居民佩戴不同顏色的證章,分別是紅、黃、藍、白,只允許在本區活動。 但小小的傅家甸,用來隔離的地方少的可憐。迫於無奈,伍連德向俄國鐵路局求助,希望他們能借出部分車廂用於隔離。出於保護俄僑的角度考慮,俄方最終同意了這個請求,共批准了1300節車廂(內置取暖火爐)給伍連德用於隔離使用。 這是中國的第一次真正的隔離防疫,極其簡陋,但比起之前任由鼠疫肆意傳播的情況,要好的太多。很快,伍連德又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隱患,那就是傅家甸墳場。 伍連德在傅家甸墳場,看到了延綿一里多地的棺材和死屍。棺材摞著棺材,死人壓著死人。天寒地凍,積雪達五寸到七寸高,無法挖開土地埋葬,大家都等著明年春天再讓他們入土為安。

從報紙上看死了幾千人,和你親眼看到幾千具屍體,那是兩碼事。伍連德被數量如此龐大的死屍給震驚了。他認為傅家甸墳場是「鼠疫桿菌的天然冷藏櫃」,一旦開了春,這個墳場會毀了哈爾濱、東三省,甚至整個中國。伍連德提議要立刻焚燒傅家甸墳場的所有屍體,但這一決定遭到了當地百姓甚至是地方官的一致反對。按中國傳統文化,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不能安葬就沒辦法見祖宗,這是大不敬的事情。一次要焚燒幾千具屍體,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僅靠東北總督錫良的支持已經不夠了,無奈之下,伍連德和錫良聯名請求朝廷頒旨,希望可以借聖旨平息民間的反對。三天後,他們收到了攝政王府發出的電報: 聖旨,准伍連德所奏。1911年1月30日,是辛亥年的大年初一。 這天清晨,在傅家甸墳場,伍連德親自指揮,200名裹著白色防疫服的工人在屍堆里忙活。他們把每100具屍體或棺材堆在一起,共22堆。下午2時左右,在疫區高級醫官、部分地方文武官員與俄方防疫人員的共同見證下,所有的屍體被潑上煤油並點燃。 這是當地,甚至是中國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集中焚屍行動,烈火足足燒了三天才熄滅。 在哈爾濱焚屍當天,東三省總督錫良電令吉林、黑龍江巡撫,要求用同樣的方法處理屍體。

在隨後的半個月裡,俄國防疫局也採用同樣的辦法,把鼠疫死去的屍棺火化,還從墳地里挖出一千多具已經埋葬的屍體燒掉。很快,東北的疫情就出現了轉機。1911年2月20日,東三省所有採取了隔離措施的地區,死亡人數全部出現了下降,這是疫情開始以來的首次。收到最新疫情報告的施肇基站在院子裡朗聲大笑:「蒼天在上,中國有希望了。」 1911年3月1日,哈爾濱首次出現了零死亡!距離伍連德首次抵達哈爾濱僅僅67天,距離清廷採納伍連德建議,封鎖山海關,僅僅過去了47天。而距離伍連德焚屍的大年初一,剛好一個月!整整24個小時之內,哈爾濱無一例死亡!這是幾個月來的首次。清政府宣布東三省鼠疫肅清。百姓們紛紛上街慶祝,劫後餘生的感覺,恍若隔世。在這次疫情中,東北1400萬人口,最終死亡6萬餘人,災情最嚴重的傅家甸區域,死亡人數超過總人口的1/4,至於感染者則不計其數,無法統計。\參與防疫工作的2943名工作人員,297人殉職。鼠疫,再一次證明了自己「一號病」的地位。

東北大鼠疫拉開了中國「第一次衛生革命」的序幕,是中國公共衛生的起點,並奠定了中國近代防疫體系的雛形。這一切,被伍連德在短短的67天內實現了,其中還伴隨著當地百姓的不解和多方面的巨大擎制,這簡直就是個奇蹟。曾肆虐歐洲長達四個世紀的鼠疫,被人在幾個月里防疫成功,這是人類歷史上的第一次,而且是由貧困落後的中國做到的,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奇蹟。伍連德的防疫方案,成為了迄今為止全世界用來處理突發傳染病的最佳手段。

萬國鼠疫大會後,法國報紙《巴黎小日報》刊登的插畫,明確指出是中國的鼠疫是新型的「肺鼠疫」。伍連德用防疫工作的勝利,讓全世界承認了他的理論。萬國大會後,伍連德被清廷加封醫學進士。國際醫學聯盟授予伍連德「鼠疫鬥士」稱號。晚年梁啓超評: 「科學輸入五十年,國中能以學者資格與世界相見者,伍星聯博士一人而已!」因為在「肺鼠疫防治實踐與研究上的傑出成就及發現旱瀨於其傳播中的作用」,伍連德被提名為1935年諾貝爾生理或醫學獎候選人,並與2007年在諾貝爾基金會官方網站上被正式解密披露。被各種榮譽加身的伍連德並沒有陶醉自滿,他預測鼠疫在合適條件下還會再度爆發。為此,他辭去了高官厚祿,返回東北,在東北創辦了中國第一個衛生防疫機構,並為中國培養出了第一支防治鼠疫的專業隊伍。1920年底,鼠疫果然捲土重來,但這次伍連德準備了十年,成功將這一次的鼠疫災難遏制在了東三省的北部,僅死亡五千餘人。更重要的是,因為這一次的預防及時,伍連德徹底消滅了鼠疫隱患,從這一年開始,東北再也沒有爆發過鼠疫。1960年1月21日,伍連德因心臟病逝世,終年81歲。

《泰晤士報》發文悼念,稱伍連德是: 「流行病的英勇鬥士」。伍連德的逝世使醫學界失去了一位傳奇式的人物,他的畢生為我們所做的一切,我們無以回報,我們將永遠感激他。



編寫:余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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