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興佛教僧會,瑜伽菩薩戒本」,一代高僧太虛大師

智慧寺院平台 發佈 2020-01-06T03:38:10+00:00

對佛教改革主要表現在兩方面:志在整興佛教僧會,行在瑜伽菩薩戒本。太虛大師,法名唯心,字太虛,號昧庵,俗姓呂,乳名淦森,學名沛林,生於清光緒十五年十二月十八日,逝於公元1947年,原籍浙江崇德,生於浙江海寧,近代著名高僧。



農曆十二月十八(2020年1月12日),近代高僧太虛大師誕辰日。


他是民國四大高僧之一,

《三寶歌》的作詞者,

金剛怒目,慈悲為懷。

積極抗日,愛國愛教的僧伽楷模。

遍歷英德法荷比美等諸國弘法。

建立人生佛教,促使佛教世界化。


作為佛門子弟,他主張積極入世,以大悲心救蒼生於水火,這才是人間佛教的真諦!對佛教改革主要表現在兩方面:志在整興佛教僧會,行在瑜伽菩薩戒本


他,就是一代高僧——太虛大師。



太虛大師,法名唯心,字太虛,號昧庵,俗姓呂,乳名淦森,學名沛林,生於清光緒十五年十二月十八日(公元1890年1月8日),逝於公元1947年,原籍浙江崇德(今浙江桐鄉),生於浙江海寧,近代著名高僧。


太虛大師,出現於世,頗像太空的慧星。出現之時,光芒萬丈。消失之後,竟又寂寂寞寞了。所不同的,太虛大師為我們留下了一部達七百萬言的全書,這是他的法身舍利,可以供作後人的研究參考。


《 三 寶 歌 》作 詞

著名的《三寶歌》是太虛法師作詞、弘一法師作曲的經典之作,其中一句歌詞是——「眾緣性空唯識現」,太虛大師僅僅用這七個字,就道盡了佛法的一切!


《三寶歌》


創作於1930年

中國第一首現代梵唄

現為中國佛教之教歌

太虛大師作詞

弘一大師作曲


人 生 佛 教:舍 己 利 人、饒 益 有 情

太虛大師提倡「人生佛教」的根本宗旨是在於:以大乘佛教「舍己利人」、「饒益有情」的精神去改進社會和人類,建立完善的人格、僧格。他常說:「末法期佛教之主潮,必在密切人間生活,而導善信男女向上增上,即人成佛之人生佛教」。



因此,他提出了「即人成佛」、「人圓佛即成」等口號,鼓勵僧眾和信眾從現實人生出發,由自身當下做起。這也就是說,成佛就在人的現實生活中,就在人的日常道德行為中。否則,人格尚虧,菩薩的地位便無處安置,更談不上佛陀果成了。


太虛大師有一首自述偈充分說明了人生佛教的這一特徵,偈曰:「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圓佛即成,是名真現實」(《即人成佛的真現實論》)。


心 髒 久 焚 不 化 ,得 舍 利 300 余 顆

1947年3月12日,玉佛寺方丈震華法師圓寂,年僅40歲。當天,太虛大師在上海玉佛寺為退居的震華法師舉行封龕儀禮,書「封龕法語」,拈偈曰:


諸法剎那生,

諸法剎那滅,

剎那生滅中,

無生亦無滅。


5天後,3月17日,太虛大師在上海玉佛寺直指軒圓寂,4月8日在海潮寺舉行大師荼毗典禮。


10日晨,在杭州海潮寺,法尊等弟子在大師火化後拾取靈骨,得舍利子300餘顆,紫色、白色、水晶色均有,法師的心臟久焚不化,成為一個呈黑褐色的巨大堅固體,且上面綴滿了舍利,足證大師願力之宏,傳為神跡。


舍利塔銘



太虛大師,通內外學,深佛法。於佛法中有八大貢獻:一者判攝一切佛法。二者創辦武昌佛學院。三者發行《海潮音》月刊。四者整理僧伽制度。五者提倡人生佛教。六者弘法歐美各國。七者溝通漢藏文化。八者翊贊抗戰建國大業。御世撫物,道所兼賅,亦云偉矣。


太 虛 大 師 的 三 次 定 境


舍衛國是佛說金剛般若經的地方,1940年2月,太虛大師在這裡對佛教訪問團團員宣講時,把自己的定心境界,向「自家人」真真切切地述說。感謝「自家人」記錄整理了這篇彌足珍貴的資料。我等漂泊在外的「自家人」,尚在回家的「心路」上,諸多迷霧險阻,常使我們迷惘,不知此生還能否「回家」。大師的心路歷程,對於我們少走彎路、堅定回家的信心,是大有助益的。


——選自《太虛大師全書》


我初出家,雖然有很多複雜的因緣,而最主要的還是仙佛不分,想得神通而出家。所以受戒、讀經、參禪,都是想得神通。當出家的最初一年,是在這樣莫明其妙的追求中。


第一年已經讀熟了《法華經》,每日可背誦五六部。


第二年夏天聽講《法華經》,始知佛與仙及天神不同。曾住禪堂參禪,要得開悟的心很切,一方讀《楞嚴經》,一方看語錄及《高僧傳》等。


第三年又聽講了《楞嚴經》,對於天台教觀已有了大體的了解。並旁研及賢首五教儀、相宗八要等。而參究話頭的悶葫蘆,仍掛在心上。


秋天去住藏經閣看藏經,那時喜歡看《憨山大師集》《紫柏大師集》,及其他古德詩文集與經論等。如此經過了幾個月,同看藏經的有一位老首座告訴我說:「看藏經不可東翻西找,要從頭依次的看到尾」。


當時我因找不到閱藏頭路,就依他的話,從大藏經最前的《大般若經》看起。


看了個把月,身心漸漸地安定了。四百卷的《大般若經》尚未看完,有一日,看到「一切法不可得 ,乃至有一法過於涅槃者,亦不可得!」身心世界忽然的頓空,但並沒有失去知覺。


在這一剎那空覺中,沒有我和萬物的世界對待。一轉瞬間明見世界萬物都在無邊的大空覺中,而都是沒有實體的影子一般。這種境界,經過一兩點鐘。起座後仍覺到身心非常的輕快、恬適。在二三十天的中間,都是如此。


《大般若》閱後改看《華嚴經》,覺到華藏剎海,宛然是自心境界,莫不空靈活潑;從前所參的禪話,所記的教理,都溶化無痕了。我從前的記憶力很強,只要用心看一遍就能背誦。但從此後變成理解力強而沒有記性了。


我原沒有好好的讀過書,但從那一回以後,我每天寫出的非詩非歌的文字很多。口舌筆墨的辯才,非常的敏銳鋒利。


同看經的有後作金山方丈的靜觀和尚等,他們疑我得了憨山大師所說一般的禪病,但自我心中實很安定。


我現在想起來,當時如從這種定慧心繼續下去,三乘的聖果是可以成就的。


可惜當時就改了途徑,因為遇到了一位華山法師,他那時就在杭州辦僧學校,暫來藏經閣休息。大家說起我的神慧,他與我談到科學的天文、地理、與物理、化學等常識;並攜示《天演論》、康有為《大同書》、譚嗣同《仁學》、章太炎《文集》、梁啓超《冰室》等書要我看。



我起初不信,因為我讀過的書,只是中國古來的經史詩文與佛教經籍。當時與他辯論了十幾天,積數十萬言。後來覺他頗有道理,對於譚嗣同的《仁學》,尤極為欽佩。由此轉變生起了以佛法救世救人救國救民的悲願心。


當時,以為就可憑自所得的佛法,再充實些新知識,便能救世。


次年乃從八指頭陀辦僧教育會;冬天又同去參加鎮江所開的江蘇僧教育會;繼又參加楊仁山居士預備復興印度佛教的祗園精舍。


自此以後,就沒有依了以前的禪定去修,這樣從光緒三十四年,一直到民國三年。歐戰爆發,對於西洋的學說及自己以佛法救世的力量發生懷疑,覺到如此的荒棄光陰下去,甚不值得,遂到普陀山去閉關。


閉關二三個月後,有一次晚上靜坐,在心漸靜時,聞到前寺的打鐘聲,好像心念完全被打斷了,冥然罔覺,沒有知識,一直到第二天早鍾時,才生起覺心。


最初,只覺到光明音聲遍滿虛空,虛空、光明、聲音渾然一片,沒有物我內外。嗣即生起分別心,而漸次恢復了平凡心境。


自此,我對於《起信》《楞嚴》的意義,像是自己所見到的,所以我當時就開始著成了《楞嚴攝論》。


經過這次後,繼續看經、著書、坐禪。這一年中,專看法相唯識書。當時其他的經論雖亦參看,但很注意看唯識述記。


述記中釋「假智詮不得自相」一段,反覆看了好多次,有一次又入了定心現觀。這與前兩次不同,見到因緣生法一一有很深的條理,秩然絲毫不亂。這一種心境,以後每一靜心觀察,就能再現。


從此于思想文字等都有改變,從前是空靈活潑的,以後則轉入條理深細緊密的一途;在此時所寫出的文章不同,亦看得出。


上述經過定境三次,都因後來事緣紛集的時間太多,致不能有長時的深造成就。


自從經過第一次後,我的記憶力便沒有以前好,但理解力很深。那年頭髮已變白,眼已近視,但後來頭髮轉青了,眼睛到現在未變。經過第二次後,《起信》《楞嚴》的由覺而不覺的緣起相,得了證明。第三次現觀唯識的因果法相。古人所謂不昧因果,實在一一皆有條理、秩然而不紊亂的因果。


經過這三次的定境,每一次心理生理都有改變,並曾偶然有過天眼、天耳、他心通的徵兆;六通可能,則建基天眼、宿命通上的業果流轉相續亦決可信。


因為悲願心太重,未能向禪定去繼續深進。所以沒有次第,可為別人修證的依止。


這裡是佛說金剛般若經的舍衛國,我自己的定心境界,從不對人講過,也同佛與須菩提談家常一般,因昨晚高文大的請說禪定,專向自家人談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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