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閨蜜炎櫻是紅玫瑰的原型嗎?

徐逢讀書 發佈 2019-12-31T11:31:13+00:00

在張愛玲《語錄》中看到這樣一句話:紅玫瑰——炎櫻。(原稿如此,寫得很隱晦。)紅玫瑰是張愛玲留給讀者的經典人物形象,但我猜,很少有人會將紅玫瑰與炎櫻聯繫起來。

在張愛玲《語錄》中看到這樣一句話:紅玫瑰——炎櫻。(原稿如此,寫得很隱晦。)

紅玫瑰是張愛玲留給讀者的經典人物形象,但我猜,很少有人會將紅玫瑰與炎櫻聯繫起來。


張愛玲又曾在接受訪問時說過,《紅玫瑰與白玫瑰》寫的是她母親留學時的朋友的故事,是男主角講給她母親和姑姑聽的,當時她還小,卻把這事情記了下來。張愛玲見過佟振保和白玫瑰,感覺很對不住他們。而紅玫瑰她是沒見過的,只是聽過。


我們都知道,張愛玲基本上只寫自己熟悉的人和事,雖然寫的是小說,是她另外創造的人物和世界,但都有現實生活的底子。對於沒有見過的紅玫瑰,張愛玲會不會在塑造這個角色時,加入自己熟悉的人,比如炎櫻的影子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重看了一遍這部小說。心裡已有了尋找紅玫瑰與炎櫻相似之處的想法,自然就能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這種情狀,好比一個人誠心誠意去算命,總能從對方的話里找到與自身遭遇相符合的內容。

要在紅玫瑰王嬌蕊身上找到與張愛玲的閨蜜炎櫻相似的地方,並不難,隨手舉例如下:

嬌蕊是新加坡華僑,容貌上自然跟混血兒炎櫻不像,但是金棕色的皮膚,有曲線的身段,又很像炎櫻。


兩人的性格也較為接近,都是主動又熱情的人,對於男人來說,也是易於接近卻較難控制的一類人。

嬌蕊讀書時有很多男生追求,在她宿舍窗下等她一晚上。炎櫻也一樣,常有男生在窗外給她唱情歌。

在說話表達上,兩人也有接近之處。王士洪說嬌蕊說話很硬,比如嬌蕊喝那白漆般厚重的鈣乳,就說像喝牆似的。炎櫻描寫一個女人的頭髮時說:「非常非常黑,那種黑是盲人的黑。」


嬌蕊不願意走路,振保問她長著腳是做什麼的,她說:「追你的。」張愛玲說交通燈紅紅綠綠的好看,炎櫻就說「帶回去插在頭髮上」。

這種語言時常給人驚艷之感,就像三四歲的幼兒說話一般,將有限的知識和無限的想像結合得很妙。

現實生活中的炎櫻雖然很精明,但看她說話和外表,也跟紅玫瑰一樣,是「嬰孩的頭腦與成熟的婦人的美」。


此外,振保和嬌蕊路遇艾許太太時,張愛玲對嬌蕊的一段描述特別像寫炎櫻:

她穿著暗紫藍喬其紗旗袍,隱隱露出胸口掛著的一顆冷艷的金雞心——仿佛除此外她也沒有別的心。振保看著她,一方面得意非凡,一方面又有點懷疑:只要有個男人在這裡,她一定就會兩樣些。

雞心這一句,講的是嬌蕊沒心沒肺。而炎櫻和張愛玲在遭遇轟炸時,炎櫻的表現確實如此,照樣去城裡看電影,在宿舍里還有心思唱歌。胡蘭成對炎櫻也有類似的評語。


有男人在場會兩樣,這一句,與《小團圓》中炎櫻的原型比比的表現也有一點點接近。不過平心而論,不單單是炎櫻或者比比會這樣,許多年輕女孩也會如此。

然而,即便能從嬌蕊身上找到與炎櫻相似之處,也不好說這個角色的原型人物就是炎櫻。即便看到了張愛玲的《語錄》中有這樣一句,我們也必須承認,紅玫瑰就是紅玫瑰,她身上會有包括炎櫻在內的不少女人的影子,但跟炎櫻的經歷和生活沒多少關係。

《紅玫瑰與白玫瑰》刊載於1944年五、六月的《雜誌》,此時的張愛玲已成名,並與胡蘭成相識相戀。

張愛玲與炎櫻的交往已不如在港大同學時那麼頻密,但兩人依然常在一起逛街吃下午茶,依然是情同姐妹的好閨蜜。

參考書目:

《紅玫瑰與白玫瑰》、《小團圓》(張愛玲)

  • 書看完了容易忘,做點筆記記得牢。書里書外,都是人生。喜歡的朋友別忘了點擊關注。本帳號持續更新讀書筆記,歡迎收藏、轉發、評論。
關鍵字: